潘父整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直到東姝喚他,他這才回過魂來。
“啊……”潘父雖然骨子里大男子主義,而且平時還好面子,但是膽子真沒多大。
被一群小混混嚇到了。
當然,也是被自家閨女嚇到了。
“這群臭小子是誰!怎么不報警!”看到東姝過來,潘父這才反應過來,接著猛的尖叫出聲。
叫完之后,又覺得自己這樣像個市井的潑婦,馬上又噤了聲。
“報警最多關個三五天,說不定綁架未遂,還不需要關,沒什么用,明天找他們上線去。”東姝想過了,報警用處不大,這些小混混說不好已經是鎮上警局的常客。
就是警局里的人,都不太愿意看到他們的那種常客。
所以,報了警,用處不太大。
一聽東姝明天還要去找對應的頭頭,潘父一下子就炸了。
“不行,你一個女人家,你……”潘父原本是想說,一個女人找什么頭子,自己老實點得了,實在不行還可以報警。
可是想想剛才閨女一打七……
老父親心里有些慫到不敢說話。
所以,話說一半,又咽了回去。
然后這才護著東姝上樓。
為了不嚇到膽子更小的潘母,東姝上樓之后,并沒有說實話。
“跟朋友講電話,說點重要的事情,所以耽誤了,我以后會注意的。”東姝是這樣解釋了一句。
潘母看了看潘父,見他面色不太好看,也不好多問。
一家人收拾了一番便去睡覺了。
第二天,東姝還需要上班。
潘父從早上起床開始,便前后腳的跟著東姝。
“我得看著你。”潘父是真的怕東姝不怕死的去找人,所以準備今天一天請假看著人。
“爸,我今天要上班啊。”東姝有些無奈地說了一句。
倒是把潘母弄得一愣,反應過來還問了一下潘父:“你老跟著雨芝干什么?”
“你問我,還不是你的好閨女,不知道從哪里惹到了人,昨天晚上被人堵在樓下,差點賣到按摩店。”潘父一怒之下就把實話說了。
這種事情,本也瞞不過。
夫妻二人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也會說會兒話。
潘父想著,反正瞞不過,如今這樣說了也好。
潘母果然嚇得一個哆嗦。
“怎么會得罪人呢?得罪誰了啊?”潘母一聽便眼淚婆娑的。
東姝想了想之后,這才開口:“小鎮上,我也不認識別的什么人,我和孫遠峰算是和平離婚,大家暫時是好聚好散,他如今還忙著孩子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顧得上我。再者,我跟他離婚,可沒拿他家的東西,按正常邏輯來說,他也不至于來報復我。”
聽到東姝這樣說,潘母還點點頭:“說的也是,那會是誰呢?”
東姝假裝自己沒有思路的樣子,仔細想了想之后這才開口:“再就沒有了啊,我天天正常的上下班,也沒招惹誰,更沒得罪誰,不過……”
說到這里,東姝稍稍一頓,面上似乎還有些猶豫。
“都什么時候了,還磨蹭著不肯說?”一看東姝猶豫了,潘父直接低喝出聲。
涉及到生死,潘父不可能不管東姝死活。
不然的話,他昨天晚上也不會下樓去接人。
聽到潘父吼了一聲,東姝這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我想著,會不會是梓杰啊,大姨不是說他借了高利貸,會不會是人家找不到他,正好攔上我了,或者說是對方知道咱家有錢,想來綁架我?”
一聽這話,潘母下意識的想反駁。
雖然自己的這個堂姐,真不算是個好人。
但是這種事情,應該還不至于做出來的吧?
不過復又一想,這種事情,也不受大姐控制啊。
那些高利貸的,都是些喪病的,真要來干點什么,他們哪里預料得到啊?
潘母有些猶疑,潘父則是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偏偏東姝在旁邊還涼涼來了一句:“洪燁偶爾的晚回家,也不曉得會不會被他們堵了。”
一聽這話,潘母頭皮都麻了。
誰是她的命根子,誰是她的心尖寵,東姝已經看明白了。
家里的事情,凡事涉及到潘洪燁,那潘母就差直接供起來,當第一要緊的事情來辦。
此時一聽東姝這樣說,潘母馬上面色不佳地說道:“梓杰那孩子,從小也是個好的,長大怎么歪成這樣?不行,以后得跟你大姨家保持距離,不然早晚都要被坑。”
“說的是。”潘父聽完之后,還應了一句。
似乎是怕潘母再生出了逆反心理,潘父想了想之后,這才接著說道:“你記得我們廠子里的老李頭不,聽說他大哥家的兒子就是借了高利貸,之前高利貸還想拿他家的房子抵債,沒辦法啊,找不到他那侄子,老李沒辦法,一把年紀,又是辭職,又是賣房,背井離鄉的,也真是可憐。”
聽到潘父提起了老李頭,潘母馬上反應過來了。
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要離開住了這么多年的地方,再去一個新城市打拼。
自己這么大歲數,哪個地方會要自己啊。
這么一想,更加堅定了潘母要跟大姨一家保持距離的決心。
對此,東姝不留功與名,退身去上班。
東姝說是去上班,其實是跟主管請了半天的假,直接去了市里找上了所謂的趙哥。
畢竟那個投資公司,東姝是聽說過的。
里面放貸這種事情,也是大家心照不喧的秘密。
所以,東姝很正常的就見到了趙哥。
看到東姝的時候,趙哥也很詫異。
昨天晚上小黃毛那一群人回來,哭爹喊娘,說他們失敗了不說,還被人好一頓毒打。
那個小娘們看著嬌嬌軟軟,來一陣風就能把人吹走。
結果,揍起人來,比特么男人還狠。
問題是人家一打七,還把他們打哭了。
趙哥原本是不信的,覺得小黃毛他們就是拿錢不干活。
可是當東姝真的來到他眼前,而且當著他的面,用一把手錘把他面前的桌子給敲了一個稀巴爛之時,趙哥莫名的咽了咽口水,有些相信小黃毛他們的話了。
他這張桌子,雖然只是市場上普通的辦公桌,而且還是混合木質的那種。
說白了就是壓縮板子,但是,一個女孩子一手錘就給敲碎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