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霜白天上學校了,不在家里,劉氏的事情,還是蘇靜柔說的。
蘇靜柔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一直請假在家。
雖然她是妹妹,但是心思可是比蘇尚春多的多了。
這會兒,東姝一來接,蘇連深馬上笑著應下了,跟著東姝一起走。
“母親呢?”蘇尚春氣不過,卻也知道,妹妹說的對。
可是一回來便沒看到母親,又被東姝氣了一番,如今心頭火沒處撒,又不好直接發在妹妹身上,只能黑著臉,咬著牙的開口。
偏偏蘇連深最近正在重溫舊夢,對于其它幾房并不想注意,只想跟祁氏好好的回憶一下舊日時光。
蘇同春不在的這幾天,蘇尚春要好好表現,讓蘇同春便是臉好了,也再沒機會在蘇連深面前刷好感了。
至于其它人?
不過是女子,有什么用呢?
秋氏捅了那么大的簍子,蘇連深沒直接把她扔出去,已經是看在幾個兒女的份上了。
所以,二房已經不足為懼。
剩下的就是大房和四房,大房沒兒子,這個可以放到最后。
四房還有一個聰明活潑的兒子,很得蘇連深喜愛。
既然夾帶著私藥的這一計劃,行不通,那么就換一條。
把四房拖下水。
三房屋里的兄妹三人在商量的時候,東姝和蘇連深還有祁氏已經吃上了晚飯。
氣氛不錯,祁氏難得有了笑臉,不過卻并不過分的討好,而是溫和端莊的。
蘇連深見此,笑意更深不少,態度也更加的和氣。
時不時的還要夸上東姝幾句,因為蘇連深發現,自己只要一夸東姝,祁氏面上的笑意便重幾分。
蘇連深那商場的老油子了,這會兒心里明鏡一般,知道自己該往哪里使力。
一頓飯吃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東姝更是打笑著離去,把空間讓給中老年夫妻二人。
二房這邊看了大夫,蘇言袖的腿便是接回來了,養好了,也恢復不到正常的狀態。
秋氏一聽完,氣得就差沒直接沖到正院里來了。
可是,秋氏能在后宅站住這么多年,也并不代表著她沒有心眼。
她太明白了,這個時候,她真撲過去,就是送人頭。
祁氏不會同情她,蘇連深更不會。
她在那種地方摸爬滾打過,最是能看懂男人的心思。
不然這些年,憑什么能籠絡住蘇連深的心思?
蘇連深這個男人,最重面子和利益。
如今心偏到祁氏那里,可不全然是因為結發的夫妻情分,肯定還有其它的。
而且他厭棄了自己,這個時候,再為了蘇言袖沖過去,說不好,連如今的生活也保不住。
秋氏骨子里其實也是自私的。
她知道,蘇言袖的腿醫不好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再過去,說不好她也會變得不好了。
所以,都沖到院門口了,秋氏又冷著一張臉退了回去。
蘇細蕊臉被毀了,傷好了,也會留疤。
蘇言袖腿斷了,醫好了,還是個跛子。
就剩下一個蘇同春了,如今臉還撞傷了……
自己三個兒女的現狀,讓秋氏心里陣陣的冒冷氣。
對此,東姝是漠不關心的。
畢竟,原主記憶里,他們怎么樣對原主的,東姝如今不過是還了一點利息罷了。
還是那句話,鍋背了,事兒沒做,多冤啊。
蘇言袖腿被打斷這件事情,被東姝輕描淡寫的帶過了。
蘇連深也沒計較,只是問了一句:“有沒有請大夫?”
“我原本也只是想讓言袖妹妹知道,我這個人,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如果她一直這樣胡說八道,那她往我身上潑的臟水,我會親自動手,一一照做的。本意只是想告訴她,小小年紀,別這么多歪心思,別胡說八道的,而不是真的想傷害她,所以,大夫一早就叫好了。”東姝言語含笑的解釋了一番。
說完之后,還特意補充了一句:“所以,秋氏小婦的教養不行,帶出來的孩子,品質也是堪憂。”
蘇連深笑呵呵的沒說話。
這件事情,也便直接帶過去。
所以,你瞧,蘇連深他是真的疼愛哪個孩子嗎?
并不是的。
他看重的,只是利益。
從前秋氏掌家,幾個兒女在蘇連深這里露臉,又因為蘇細蕊一慣的會示弱,外在的形象表現的很好。
追求她的少爺公子們也不少,她能為蘇家帶來聯姻利益,在蘇連深眼里就是有用的。
連帶著二房,都是雞犬升天。
“換個路子。”蘇尚春黑著臉在那里坐了半天之后,這才冷聲說了一句。
蘇念霜想了想,不太放心的多問了一句:“這要是拖四房下水,以后說不好就是敵人了。”
“那又怎么樣,二房已經廢了,早晚都是要對上的,四房有兒子,自然是要先下手為強。”蘇尚春想的畢竟遠。
她年紀小,人微言輕,什么也勸不了。
府里的下人安排著把劉氏送去醫院,她便是想攔小胳膊小腿的也沒用。
而且一攔不讓去,說不好就要露餡兒。
畢竟劉氏又沒真的病了。
一聽蘇靜柔這樣說,蘇尚春更氣了。
“母親原本想借著身體不舒服的機會,讓大夫夾帶些藥進府,咱們就可以動手了,可是大房直接讓人將母親送去醫院了,下午就送走了,如今還沒回來呢。”蘇靜柔一提這個事兒,便氣到翻白眼。
對此,蘇念霜也氣得夠嗆,看了看旁邊年紀還小的蘇靜柔:“你來說,你今天在家呢。”
如今二房已經被東姝收拾的差不多,想東山再想,怕是做夢。
便是想起來,他也不會給機會的。
蘇尚春在身后咬了咬牙,最后拐了一個彎,回了他們三房的院子。
一回去,便揮退了仆人,把家里的一套茶具給摔了。
蘇尚春說了什么,蘇連深甚至都不太在意了。
蘇尚春原本就氣得不行,偏偏東姝還給自己那樣一個眼神。
“這是怎么了?一進來便甩了臉,還摔了東西,你要知道,如今是大房掌家,不像是二房那個沒眼界的,咱們便是多要些東西,他們最多說酸話,大房可是沒那么好糊弄的,你憑白摔了一套,虧的還是咱們自己的錢。”蘇念霜一看,蘇尚春進來就臉色不太好看,還摔了茶具。
原本是想勸的,可是想了想,還是說教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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