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起錢,就說出不起錢,在那里舔蘇細蕊也沒用,說的好聽,是你胡家不想出錢,便想白撿個媳婦,還想跟我們蘇家搭上線,說的難聽點,你們胡家這是想撿漏啊?”東姝一聽胡子弈這樣說,差點沒直接吐他一臉。
“你你你……”跟人辯駁這種事情,胡子弈哪里做過。
胡子弈被氣得大口的喘著粗氣。
根本不記得,來之前,胡老爺和胡太太教她的那些話,跳出來指著東姝的鼻子就罵:“蘇沁汝,你是個什么東西,還想要我們家的道歉,我呸吧,出爾反爾怎么了,不體面怎么了,你就不配我們家給你體面。”
一看東姝終于肯停下來了,這才勉強穩住氣息開口:“細蕊才不是你這樣的功利女子,細蕊她最是單純美好……”
胡子弈雖然聽說蘇細蕊毀了臉,不能出門了。
胡太太說不出話來,胡玉蘭坐不住了。
可是,蘇細蕊等不了了。
她如今手里抓的最緊的一枚棋子就是胡子弈了。
如果錯過了胡子弈,自己沒有將來。
就那張恐怖的臉,她還能嫁給誰呢?
所以,一聽說胡家來人,馬上收拾了一番,還換了新衣服,甚至為了配上自己的紗巾,還特別戴了一頂帽子。
來到門口,看到東姝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一縮。
可是想到胡子弈就在院外,整個人又來了精神。
家丁原本是想攔著的,結果東姝揮揮手,示意他們放人出去,自己則是大步離去。
東姝腳步匆匆的往回走,走到半路的時候,覺得腳下不對,猛的一滑。
也就是東姝身手不錯,反應還快。
所以哪怕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飛,卻還是控制好了平衡,很快就穩住了。
昨天晚上下了一點雨,如今地面還是濕的。
因為這個,所以這濕潤的地面上,還有些別的東西,就不太容易被發現。
再加上,東姝來回腳步匆匆,不可能每一步的路,都需要盯著看的。
這才不幸中招。
穩住之后,東姝轉過身,去看看自己剛才打滑的地方。
蹲下去,仔細的輕嗅了一下。
而且還是廚房里用的菜油。
油不融于水,但是卻可以借著水的顏色遮掩一下。
東姝走的急,也注意不到。
如果不是東姝的平衡很好,這會兒怕是已經……
東姝看過了油,又看過了附近的景致。
這一段石子路邊上,便是園林景觀里的荷花池。
如今剛入七月,水其實還挺涼的。
原主這小胳膊小腿的,真掉下去……
說不好,就得了風寒,需要在府里靜養,需要喝藥呢?
劇情里,原主是因為天冷,自己沒注意,這才得了風寒,算是偶爾的自然現象。
可是如今,自己身體很好,天也越來越熱了。
風寒是不可能風寒的,除非有些人籌謀好了,想人為。
眼前的這個不過第一步。
自己來的時候,這里還沒有。
那么就是剛才自己在門口的這一段時間里,誰動的手。
不過府里雖然人來人往,但是這會兒卻沒什么人走動。
因為廚房在準備午餐,各院的也在忙自己的事情,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才會頻繁的走動起來。
胡家娘三個直接被關在大門外。
大門還沒關嚴,聽說消息,只匆匆打扮了一下,還戴著紗巾圍臉的蘇細蕊來了。
上次東姝那一巴掌,簡直要了她半條命。
如今被東姝懟的,臉紅脖子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從前抬上天的鼻孔,如今終于回到正常的位置上了。
“胡太太,你還要道歉嗎?而且好好的道歉,你們既不來找父親,也不來找母親,偏偏來找我?什么意思,覺得我年紀小好欺負,輿論好帶,想拿這些東西壓我?”見胡子弈不說話,胡玉蘭氣得就差沒直接揪頭發了,東姝轉頭又將槍口對上了胡太太。
胡太太原本也不是個嘴巴厲害的,這會兒看著兒女接連被懟,她雖然有心,卻也無力。
一聽東姝這樣說,嘴巴張了張,卻沒出聲。
“不好意思,我可不吃你們這套,道歉?沖著我父親母親來的,我管不著,可是沖著我來的話,不好意思,人品堪憂,拒絕你們的道歉,想讓我原諒你們曾經做下的惡心事兒,做夢去吧。”東姝說完轉身就走,示意家丁直接關大門。
從前仗著自己吃過兩年洋墨水,就差沒鼻孔看人。
但是到底沒親眼所見,從前對于蘇細蕊的印象又太美好。
再加上被東姝嚇了一回,如今蘇細蕊看著東姝都是繞著路走的。
臉上的傷養了半個多月,如今不過就是剛剛長好,距離徹底的恢復,還有很久。
東姝說完之后,又看了看氣得想跳出來,又顧及著自己文弱書生模樣的胡子弈,開口的聲音微涼,又帶著諷刺:“胡公子好久不見,你惦記的蘇細蕊如今臉也快養好了,不過呢,你雖然是我不想要的未婚夫,但是也不好讓蘇細蕊直接撿了狗剩,你們胡家如果還想著娶蘇細蕊,那也得拿出誠意來吧?”
說到這里,東姝成功的看到胡子弈的面色變了變。
“是嗎?那正好,我們家也不需要給你們胡家體面,聽說胡家最近資金周轉困難,如果沒有資金注入,說不好就得賣房賣地賣田了?我手里有些閑錢,如果胡家真的過不下去了,記得可以來找我。”東姝一看胡玉蘭這個囂張的態度,笑了笑之后,眉眼抬的高高的,比胡玉蘭更加囂張的話也放了出來。
說完之后,覺得自己的挑釁還不夠,東姝冷笑一聲道:“對了,太貴我可不要,畢竟你們胡家的東西,也沒那么值錢,而且最近這么缺錢,我不趁火打劫,怎么能得起商人兩個字。”
“你……”胡子弈想說話,可是東姝很快出聲,將他打斷。
“你們胡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總不能直接草草了事吧?你們胡家不要臉,我們蘇家還要呢,想娶蘇細蕊,也不是不可以啊,三千塊錢,外加二十畝近郊的地,鋪子我就不多要了,六間足矣,我們蘇家不挑,也不拘什么地段的鋪子,有就可以。”東姝一邊說,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胡子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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