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她權傾朝野

第八十六章 喜事

第八十六章喜事

“聽聞蔣大人也擅長用香?”呂玲綺抬手抿了一口茶,輕聲問道。

蔣隨云笑著點頭,對呂玲綺道:“倒也不敢說是擅長。但也能勉強通曉其中三四分。怎么,在下瞧著,郡主好似并不喜用香?”

呂玲綺頷首道:“正是。”

“尋常的熏香自然是聞久了讓人不大習慣,因而需要特定的人將各種各樣的香調配而成,均勻其中香味,使其互補,如此方才是上好的香。郡主若感興趣,不妨讓在下為郡主一試?”

呂玲綺俯身聞了聞那香,笑著道:“倒是很好聞。”

蔣隨云見狀便道::“郡主喜歡便好。”

呂玲綺將那一小塊香放入盒子中,隨口問道:“不知這香有無名字?”

“隨手做的罷了,郡主喜歡便好。”蔣隨云笑道:“這方子只怕也不會再有旁人用到了。郡主若喜歡就自己取個名字罷。”

呂玲綺揚揚眉:“是你自己做的?”

蔣隨云俯身謙和道:“在下閑來無事,便做了些來給郡主用。這香是以檀香為基調,因而沉穩淡雅,再以陳皮與鮮花做輔料,勾出香氣,不至于使得檀香味道太沖。平時最是能平心靜氣,養神用是最好的。”

“你懂的倒是很多。”呂玲綺笑吟吟道:“蔣大人這樣的人,跟著我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蔣隨云微微一笑對呂玲綺道:“郡主說哪里話。能跟著郡主,才是在下的福氣。”

呂玲綺抬頭望了望,風吹樹動,一片碧綠。她抬頭望著頭頂的方寸天空,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呂玲綺笑道:“罷了,說這些也是無用。”

蔣隨云道:“郡主不必自怨自艾。船到橋頭自然直,凡事皆有辦法。”

呂玲綺揚了揚眉,“你倒是知道辦法在哪里了?”

“這……”蔣隨云連連擺擺手對呂玲綺道:“在下還不能說。如今郡主已做得很好,在下倒是以為,郡主并不止于落到那一步。”

呂玲綺點了點頭,心中卻在琢磨了起來。秦太后給自己留了后手?只是不知道這后手是留給自己的,還是留著對付自己的。

一整個春日,呂玲綺都過的相當快活。一開始賀蘭殊倒還愿意與呂玲綺做做樣子,后來是樣子也不愿意做了。呂玲綺樂得高興,得了空便去找孫英學習搭弓射箭。

她學的不算快,箭術又是一門極其需要力氣的活,因而時常腰酸背痛。若孫英在忙,呂玲綺便閑來無事,尋了幾本兵書史話來看。從最簡單的史話開始,后來看了周易。

蔣隨云倒是對周易頗有研究,因而時常與呂玲綺分享心得。周易包羅萬象,讀完雖然短時間不顯露出來,但呂玲綺卻覺得大有裨益。

到了五月份之時,呂玲綺箭術已經稍有進益。孫英又教了呂玲綺一套簡單的劍法,呂玲綺因而每日晨起練一練。

偶一次呂玲綺在院子里舞劍,忽然聽聞身后有人笑對呂玲綺道:“王妃可知,劍并非這樣用的?”

呂玲綺略感詫異,便收勢回身,見來人竟是許久不見的傅長明。

“原來是傅大人。”呂玲綺笑對傅長明道:“不知道傅大人有何賜教?”

傅長明從來都是穿著窄袖衣裳,又束袖,因而人顯得多了些颯爽氣。他伸手過去,示意呂玲綺將劍遞過去。

呂玲綺揚了揚眉,便把手里的木劍遞過去。傅長明手里握著木劍,但因他氣勢極好,人也挺拔佇立,頗顯得有幾分殺氣。傅長明立定,手握著木劍挽了個劍花,隨后出手,極快地舞動身體。

她幾乎有些看不清了,但見漫天樹葉飛揚,有綠油油的葉子被他打下,簌簌飄落。耳旁有風聲呼嘯而過,呂玲綺甚至能感覺到劍氣凌厲,逼的她后退了兩步。

只是極其短暫的一段,甚至呂玲綺都沒看得清傅長明的招式,傅長明便已收勢,將木劍遞還給了呂玲綺。

“劍是殺人的,而非玩具。”傅長明淡淡的評價道。

呂玲綺笑起來,“傅大人此言差矣。難道不殺人的人,便用不得劍了嗎?”

傅長明揚揚眉,輕聲道:“王妃誤解在下的意思了。在下的意思乃是,若沒有做好跟對面的人你死我活的覺悟,最好還是莫要佩劍。劍并非尋常裝飾,而是一種武士的心態。”

呂玲綺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隨后笑著點點頭對傅長明道:“大人所言極是。”

“即使是兩個人比試劍術,也好過一個人在這里舞劍。”傅長明笑對呂玲綺道:“王妃以為呢?”

呂玲綺略一沉思,傅長明笑道:“在下斗膽猜測,王妃娘娘學騎射之術,并非只是想要做些尋常的玩意罷了。不知對不對?”

呂玲綺倒也不隱瞞,坦然道:“正是。不知傅大人有何指教?”

“在下倒也沒什么指教,只是在想,王妃娘娘的野心,到底大到什么地步?”傅長明瞇起了眼睛,輕聲問道。

呂玲綺抿唇一笑道:“傅大人這話就讓我愈發聽不懂了。我能有什么野心?”

傅長明俯身朝著呂玲綺拜了拜,并未出聲,轉身不動聲色地離去。

呂玲綺握著手里的木劍,心中有點恍惚之色。

權衡再權衡,此時也并非是坐以待斃之時。呂玲綺握了握手里的木劍,笑著望向遠處傅長明的背影。

手里需要握住一些東西才行。

呂玲綺用力握緊了那木偶,心中不自覺如是想著。

呂玲綺依舊如往常般,隔幾日便要去看一看賬房,或者去張氏那里問些事情。張氏對待呂玲綺一如既往的恭敬,也是一如既往地例行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給了呂玲綺看。呂玲綺翻動了兩頁,便草草看了兩眼,道:“張姐姐做的已很好,我不必再看了。”

張氏好似對呂玲綺頗為滿意,便和顏悅色對呂玲綺道:“是王妃娘娘管理得力。”

呂玲綺嘲弄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手上褪的差不多的蔻丹,心里想著,也許新的鳳仙花已經開花了。

呂玲綺依舊如往常般,隔幾日便要去看一看賬房,或者去張氏那里問些事情。張氏對待呂玲綺一如既往的恭敬,也是一如既往地例行把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給了呂玲綺看。呂玲綺翻動了兩頁,便草草看了兩眼,道:“張姐姐做的已很好,我不必再看了。”

張氏好似對呂玲綺頗為滿意,便和顏悅色對呂玲綺道:“是王妃娘娘管理得力。”

呂玲綺嘲弄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手上褪的差不多的蔻丹,心里想著,也許新的鳳仙花已經開花了。

春去夏來,轉眼已經七月份。呂玲綺自己生辰與上官容月生辰相近,因而府上好好熱鬧了一番。賀蘭殊索性一起辦了壽宴。因著他忽然宮中有急詔,便先行離去,留下呂玲綺和上官容月面面相覷。

呂玲綺道:“七夕佳節,倒是好日子。今夜月亮也很好,妹妹愿不愿意一道出門賞賞月?”

春去夏來,轉眼已經七月份。呂玲綺自己生辰與上官容月生辰相近,因而府上好好熱鬧了一番。賀蘭殊索性一起辦了壽宴。因著他忽然宮中有急詔,便先行離去,留下呂玲綺和上官容月面面相覷。

呂玲綺道:“七夕佳節,倒是好日子。今夜月亮也很好,妹妹愿不愿意一道出門賞賞月?”

上官容月微微皺眉,呂玲綺注意到她方才便沒吃下些什么東西,便道:“正好也消消食。妹妹許是吃壞了什么,方才一桌子菜也沒見這動幾筷子。”

“也好。”上官容月許是覺得呂玲綺如今已經構不成威脅了,便笑著點頭答應。

兩個人方才往門外走了兩步,上官容月便猛地扶住了墻角,劇烈地嘔吐了起來。

見狀不僅是呂玲綺,上官容月自己也嚇了一跳。身旁的幾個嬤嬤連忙上前,扶住了上官容月。上官容月吐得翻江倒海,好似頗為難受。末了,便有人手忙角落地招呼著,扶著上官容月進了側殿。

呂玲綺也跟著進去了,一面詢問上官容月的飲食狀況,一面差人去請大夫。大夫不過片刻便過來了,一番望聞問切后,便俯身笑道:“恭喜容王妃。”

上官容月勉強整了整眼睛,“我都快難受死了,何喜之有?”

那大夫笑道:“容王妃已經有月余身孕了。”

聽了這話,上官容月猛地睜開了眼睛,頗驚喜道:“此言當真?”

呂玲綺聞言也是一愣,旋即也微微勾起了嘴角,笑道:“恭喜妹妹了。實在是大喜啊。”

上官容月不自覺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仍是有些不大能接受,便如同孩子般,拽著大夫的袖子,眼睛里閃動著光芒:“我當真……當真有了孩子?是……是王爺的孩子?”

她好似又變成了那個不懂事的孩子,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因而欣喜得不知如何是好。

呂玲綺旋即招呼了人來,一面打賞了大夫,一面道:“快去告訴王爺,容王妃有喜了。”

見狀,上官容月也是一把拉住了呂玲綺的手,笑的甜甜的。她輕聲道:“姐姐,我有了孩子了……我……”

“是是是。”呂玲綺笑著坐在上官容月身側,為她拉了拉被子,笑道:“你有了孩子了。這是天大的喜事。往后你就要做母親了,萬萬不可再像從前那樣任性了。”

上官容月此刻好似已經有些發愣了,因而愣愣地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呂玲綺又囑咐了好些話,直到碰見賀蘭殊從外面回來,頗驚喜地進了屋子,方才行禮后,悄然離去。

成璧忍不住悄悄問道:“郡主為何如此高興?”

“容王妃有了身孕,乃是王府天大的喜事。”呂玲綺笑著道:“我為她高興。”

成璧頗驚訝地望著呂玲綺。呂玲綺目視前方,淡淡道:“成璧,你還記不記得太后娘娘說的話。上官容月并不是我們的敵人。”

“可是……”成璧睜大了眼睛道:“若是太后娘娘得知此事了,只怕更是要震怒。到時候郡主只怕……”

呂玲綺猛地駐足,隨后回頭與成璧笑道:“怎么,你還擔心,太后娘娘會殺了我不成?”

成璧沒有出聲,末了方才道:“只是奴婢還是不明白,郡主為何這樣高興?”

呂玲綺沒有回答她,卻在心里暗暗想到,這是我能真正拿回掌事權的機會。

她回去后與蔣隨云說了此事,蔣隨云聽聞后便立刻大笑起來,隨后對呂玲綺深深一拜,道:“這是天大的好事,恭喜郡主。”

成璧卻被二人弄得愈發糊涂了。

呂玲綺坐在一側,笑著問道:“不知是何喜之有?”

蔣隨云好似知道呂玲綺是在試探自己,因而道:“容王妃此時懷孕,可謂是天大不幸了。這孩子自然是留不得的,而且并非是郡主以為它留不得,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孩子留不得。除了容王妃自己。”

“為何?”呂玲綺揚了揚眉,笑著詰問道。

蔣隨云從容解釋起來:“淮南王自然不想要這個孩子,甚至他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孩子也說不定。這孩子身上流著上官家與賀蘭家的血脈,就注定它不可能存活下來。因而,淮南王定然會想辦法……”

呂玲綺笑道:“只是此事與我又有什么關系?”

“此事與郡主的關系可以說是極大了。”蔣隨云道:“如今張氏雖然名義上聽候郡主吩咐,但是實際上卻只給了郡主一個管事的名頭,而并無實權。如此以來,郡主可以借機,把事情推到張氏頭上,到那時……淮南王縱然想要申辯,卻也無處可以申辯。而郡主卻趁機得到了名副其實的權力,豈非是好事?”

他倒是把自己的心思猜的分毫不差。呂玲綺無聲地微笑著望著蔣隨云。半晌,呂玲綺笑道:“你倒是想的極全面。”

蔣隨云反問道:“難道這不是郡主心中所想?”

呂玲綺便笑起來,揮了揮手道:“好了,既然如此,不知你有沒有什么妙計?”

“有是自然有的。”蔣隨云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