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宗元看著眼前這個紅色沙灘褲男子,一時間,有一種幻滅的感覺。
他生在唐朝,自幼熟讀李白詩篇,仰慕這位詩中謫仙,結果現在這么一個小白臉,居然告訴柳宗元,他是李白?
柳宗元不敢置信地看向李白旁邊那名中年男子,“那……你是誰?”
杜甫指了指自己,“我?”
他嘆了口氣,“我不算什么。我只是杜甫而已。”
只是……
杜甫……
而已……
若柳宗元學習一下后世的知識,此時怎么著也得說一聲:你是懂凡爾賽的。
柳宗元感覺胸口插了一劍。
他看向身邊那名書生氣十足,但又隱約有肌肉線條,深不見底的男人。
“兄臺,您是……”
就見男子一拱手,“王守仁,一介匹夫。”
沒聽過的名字……
柳宗元總算松了口氣。
不需要群地位1了。
但是偏偏這時候,李白這個話搭子又湊出來。
“唉,你可別小看他啊。他在后世,不以詩詞出名,但卻是理學中心學的集大成者,自創陽明心學,教化萬民。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簡直就是一代猛人。”
柳宗元不吱聲了。
他嘆了口氣,又躺到躺椅上。
李白戳了戳他,“兄弟,你不問問那個美女嗎?”
柳宗元干脆闔上眼,逃避現實,“能被主公召喚而來,必是人中龍鳳。在我們那時代,女子出頭本就不易,更遑論被主公召喚。這只能說明,此女子比尋常人還要出色百倍、千倍。”
李白笑呵呵地拍了拍他的大腿,“你說得對啊。既然如此,我就幫你解釋一下吧。”
“眼前這女子,乃是宋代婉約詞派的代表人。又稱易安居士。”
柳宗元瞪大眼睛,遲疑道,“沒了?”
還好還好,沒有那么厲害,還算給他留了點喘息余地。
李白頓時就笑了,他又加了一句,“易安居士,又被稱為——千古第一才女。”
千古第一?!
這是何等夸張的殊榮!
柳宗元默默轉過身,“我覺得有些不適,先休息一會。”
同時,他在心底咬牙。
他要崛起!
他要奮斗!
他也要內卷!
在這新世界,他勢要活出不一樣的精彩來!
他有預感,在這里,他將不再同前世一樣,郁郁而終。
同時,在海域的另一方向上。
眾多海族慘遭多次失敗。
本以為在這海洋世界,他們能夠獨占先機,深入海底世界,尋找那什么玄陰水。
但是這海洋哪里是海洋?
分明就是噬人窟啊!
像聰明的,例如妖族的玄靈,雖然本體也是玄龜,但是此刻早就已經造完船,遠洋啟航了。
但是一根筋的海族,則是不信邪,一定要以身試險,最后弄得個身心俱疲的下場。
倏地,當又一名海族跌落入海洋后,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棄掙扎,沉入海底。
但熟悉的痛苦卻沒有隨著意料到來。
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種溫暖酥麻的感覺。
海族看不清海底的世界,但是卻能感受到,在這一帶的暗流海潮,都在以他為中心旋轉。
起先,從一個小小的漩渦,到最后,變成一個暗藍色的幽邃海洞,海洞中,甚至隱隱有金光閃爍。
這時候,哪里還需要他人敘說什么,就算是傻子都知道,這是機緣將至,內藏寶物的意思啊!
與此同時,凡是身處海域上的眾人,在這一瞬間,幾乎都似有所感,同時看向一個方位。
李白等人還在鵝毛飄雪中,吹著咸咸的海風,就聽到耳邊有嘶啞的聲音響起。
“準備好了,要加速了……”
大風從臉頰兩面刮過,冷冰冰的,卻意外的沒有任何痛感。
宋瀾衣所在的船艦,一路風馳電掣,卷起滔滔波浪,愣是有一種披荊斬棘的感覺,來到那傳來異動的海域附近。
此時這里已經有諸多人馬在守候了。
宋瀾衣單手掄著方向盤,一個響指,背后轟隆隆的機械就停滯下來。
當她走出來的一瞬間,四周的目光幾乎全部都集中在宋瀾衣的身上。
那些目光驚愕中還帶著一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原來……你宋瀾衣喜歡這樣啊……
宋瀾衣先是一頭霧水,等看到甲板上一群沙灘褲型男后,她的臉色陡然變得漆黑。
黑沉沉的,堪比鍋底。
李白對宋瀾衣了解最深,見狀只給李清照使了個顏色,然后就提著大花褲子,匆匆溜入船艙內。
剩下的人也不傻,有樣學樣,干脆都溜進去。
宋瀾衣心中社死,但面上依舊是狂拽炫酷的模樣。
她目光一掃,看向眾人,淡淡道,“都在看什么?看我能看出一朵花來嗎?”
有妖族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向來都說宋侍讀潔身自好,沒想到竟是這樣男女葷素不忌的人物。”
宋瀾衣聞之,輕笑一聲,緊接著,手腕一甩,一道才氣被五行轉換,化作一柄小刀,擦著說話妖族的脖頸而過。
幾乎是霎時間,那妖族脖頸上便血流不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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