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在異世搞內卷自救成大佬

第三百五十六章

»»»我,祁王,更適合成為大乾的主人我,祁王,更適合成為大乾的主人

前院之中,祁王的臉色冷凝。

因為就在不久前,他剛喊下“反了”的話,結果檐上青瓦掉落碎裂,此乃大大的不詳啊!

這兒世界,是個高武的世界,詩詞書畫皆可成道,那么作為古往今來百經之首——《易經》,自然也是真實的。

既然這樣,繼續推演的話……這種祥兆瑞兆似乎也有一定的可行性。

剛剛被打了個一管雞血的眾位將領,哪怕心中再怎么相信祁王,心中也不由得惴惴。

干這活,那是九死一生。

有的時候,光有實力還不夠,必須得來點時運。

要真是點子背,戰場上被人捅了一刀,死于非命,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氣氛詭異的時候,前院中,一道清朗的女聲驟然響起。

“自古飛龍在天,必有風雨相從。王府的青瓦墮地,這預示著王爺要用上皇帝的黃瓦了。”

祁王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紅潤起來。

就連堂下的諸多將領,也紛紛激動不已。

青瓦碎了,可不就是意味著,青瓦已經配不上王爺的身份,將來必定是用上黃瓦的嗎?

就算這話是吹捧,可是……現在就需要這樣的話,來穩定人心!

張夫人緊隨其后,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小宋醫師此話不假。就在先前,她還說道,此番陛下對夫君出手,必定是朝中有奸臣。此番我們所做,乃是清君側,靖國難!”

祁王聞之大喜,撫掌大笑,“好一個清君側,靖國難!”

對于祁王來說,宋瀾衣這一筆,可謂是神來之筆,將他的所作所為放到道德的制高點,以此招攬天下的英雄豪杰。

這時,祁王看向宋瀾衣的目光,已經大為不同。

宋瀾衣回以一笑,姿態示好,卻不諂媚。

尤其是看到面前的面板,輪回點數從“110”變更至“610”后,她嘴角的笑容更加燦爛。

祁王手一揮,一道黑底金紋的旗幟高高揚起。

上面寫著六個字——“清君側,靖國難。”

甲胄交鳴之間,響起冰冷的金戈交鳴聲,刀鋒所向,皆是祁王軍所向披靡之處。

宋瀾衣還未離開,轉身一瞥,就看到晨光熹微下,天光弄影,照破轟隆打開的府門。

青銅色的府門,朱紅色的內襯,冷色調的甲胄,再加上馬蹄踏起的滾滾塵煙,宋瀾衣竟有一種恍惚站在時光河岸,看著春花謝了生,來去匆匆的過客之感。

她來到了這個,本該成為看客的時代。

輪回禁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突然,她突然感覺衣袖一重,一下子將她從那種抽離的失重感中拉回來。

“好了,作為醫師,你就待在后方吧,好好看看小爺我大殺四方。”

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朱傳燁。

宋瀾衣震驚,“可是你才七歲!”

朱傳燁“嘁”了一聲,“這有什么?我三歲便能拉滿石弓,區區錦衣衛爪牙,又算得了什么?”

宋瀾衣默。

差點忘了。

這個該死的高武世界。

正當此時,府外突然一片嘈雜。

“不好啦,錦衣衛把蠻子放進來了!”

蠻子?

妖蠻!

宋瀾衣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她直接翻身上馬,其動作利落程度,不知道比朱傳燁干凈多少倍。

就見其神色肅然,殺氣盈身,有一種金戈鐵血之感,仿佛是一名沙場老兵,身經百戰,久經鮮血打磨。

朱傳燁“啊”了一聲,下巴張得老大。

這這這……這是小宋醫師?

她不是成日里只知道笑呵呵,善良到甚至會花兩個太元通寶,哄他玩的小醫師嗎?

在朱傳燁心中,宋瀾衣的形象轟然倒塌。

就見宋瀾衣策馬揚鞭,就疾馳而去,更為過分的是,在疾馳的過程中,駿馬的四蹄之下,竟然分別附著上了青云。

就見那馬匹竟然踏空飛上城墻。

只聽得宋瀾衣伸出雙手,在虛空中單手一握,一手做出拉弦狀:

“林暗草驚風,將軍夜引弓。”

“平明尋白羽,沒在石棱中。”

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響起。

就見一道長約足足九尺,換算過來,足足有三米之長的弓箭,自半空中的弓箭虛影中射出。

與此同時,宋瀾衣手腕上的血色藤蔓仿佛受到了鮮血的召喚,以手心的圓環為中心,快速向外蔓延,千百條的血色藤蔓,在這一刻,盡皆化作血肉機器,宛若戰場上最恐怖的絞肉機,大肆吞噬每一只攀爬上城樓的妖蠻。

后頭跟上來的朱傳燁,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此時他再朝宋瀾衣望去,隱約能感受到她身上隱藏著的殺氣。

但是這種殺氣,卻讓他,乃至北涼城的百姓,有一種心安之感。

好在此次祁王出兵神速,就連錦衣衛先前都沒有探聽到風聲。

加之祁王幾近于半只腳跨入圣境,就差一步,便可證得亞圣道果,有他在,區區北涼城內的錦衣衛,彈指間,皆可覆滅。

甚至之所以拖到現在,也是因為錦衣衛中,有一名二品境的存在,祁王這才費了點功夫。

只不過這點功夫,是一刀和兩刀之間的區別。

祁王原本還在猶豫,是否要手足相殘。

但是當看到錦衣衛內部之人,勾結妖蠻,有意引誘妖蠻攻破北涼城后,祁王終于怒不可赦。

他一刀劈落毛錦文的一只胳膊,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他,瞳孔漆黑無光,有一種令人膽寒的魔力。

毛錦文直到此時此刻,才生出一種恐懼之心。

他突然發現,自己今日所做,似乎……走了一步臭棋。

事實上,不止是毛錦文錯了,建康帝也錯了。

他們引入妖蠻的計劃,雖然成功使北涼城元氣大傷,但是同樣,也觸碰到了祁王內心的底線。

所謂靖難也好,清君側也罷,在祁王看來,不過是他們叔侄間的一場角力。

但是建康不把北涼百姓當人,冒著天下之大不諱,借由百姓性命針對祁王,卻讓祁王心中第一次升起——建康帝,不配為帝的念頭!

祁王朝南方眺望,仿佛能夠看到東側的金陵。

他在心中默默許下的一個愿望。

父皇,我會讓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