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色:
外面很快嘈雜起來,叮叮當當砰砰的打斗聲和喊叫聲鬧成一片。張寧摸到了一條凳子,趕緊遞給了老徐,反正老徐的身手比自己強太多了。他沒顧得上多想,直覺呆在房間里可能要安全一點,出去目標明顯。
就在這時,“砰”地一聲巨響,木頭房門被一腳直接踹翻了,門口一亮,一個提燈的人影出現,說時遲那時快,老徐揮起凳子就掃了過去,“啪”地一聲,那人痛得哇哇慘叫,摔在地上亂滾。江有德眼疾手快俯身就拾起了一把刀來,回頭說道:“軍用兵器。”
張寧道:“這里守不住了,出去。”
四個人跳將出去,果見數名蒙面刺客自走廊上向這邊沖來,院子里隨即跑來兩個拿長棍的家丁,看樣子能擋上片刻。又有一個衣衫不整的丫鬟從邊上的房屋中驚慌跑出來,正碰上蒙面刺客,手起刀落,鮮血飛濺,把白色的墻壁染得血紅一片。
張寧等人剛出來,隨后他房里的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娘也跟著跑了出來,她猛地看到一具尸體躺在不遠處的血泊之中,竟然腿一軟嚇得蹲了下去。
“東家,快走。”老徐催促道。
張寧剛邁出半步,一咬牙轉身奔回,攔腰抱起那小娘就走。只覺得她的身體軟綿綿的,在臂彎里正簌簌發抖。往外的門廳那邊全是人,幾個人自然不愿意沖人堆里混戰拼命,沒得選擇只有往里走。
呼!耳邊忽然一陣勁風,張寧感覺自己的頭發好像都被刮得飄起幾縷,轉頭一看,一枝箭矢洞穿了屋檐下的一盞燈籠,插在墻壁上箭尾的羽毛還在顫動。那被洞穿的燈籠左右搖晃,轟地一下燃了起來,周圍的光線暫時又亮了幾分。
第三進院子入口的門緊閉著,年輕后生江海二話不說,喝了一聲,如一頭豹子一般沖了過去,側身一腳“哐”地巨響,大門應聲而開。張寧抱著懷里的丫鬟跑步奔了進去,其他人也隨后跟來。他自問沒有江海那猛勁一腳踹開結實的木門,不過勝在年輕有體力,抱著個仈jiǔ十斤的人仍然健步如飛。
剛進院子,就聽見了婦人的尖叫,亂作一團。張寧知道,這種內宅除了主人是沒有男丁住的,男丁都在前院,大戶人家的宅邸后面或側面可能有布防,但不在內宅里面。果然進來沒見著一個男的,走了一陣,才見朱恒從一間放著許多書架的屋子里走出來,手里提著一把長劍。
這老小子一介文官,到書房拿劍有屁用。不過張寧挺佩服他的定力,居然先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張寧自己就只穿白色褻衣,另帶赤腳。
“好像有刺客。”張寧見朱恒那么有定力,說話也就故作淡定了,“繳了一把刀,軍用的。”
朱恒冷笑道:“這幫人狗急跳墻了,竟然無法無天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張寧道:“咱們先保命吧。”
“跟我來,去后門看看。”朱恒說罷,看了一眼張寧懷里的小娘們,“平安還抱著這沒用的累贅作甚,丟了等事兒過去我送你十個。”
小娘一聽使勁摟住張寧的脖子,他幾乎能感覺到這個小娘心口的跳動。活生生的一個小姑娘,這要在現代不得當寶疼著?當然這不是在現代,他只是在腦海中浮現出了昨夜她聞著自己的衣服的羞澀,被發現后的驚慌,如同一只受驚了的小白兔。
“快走吧。”張寧沒說什么,過了一會兒又道,“朱大人何不把劍給我的隨從,恐怕更有用一些。”
朱恒聽罷遞了過來,老徐將板凳向江海一丟,隨手接了劍,護在朱恒的身后。
一行數人穿過第三進院子,進了一道月圓洞門,只見夜色之下光線雖然黯淡,卻在依稀燈火之中,可以辨別出是一處后花園。水波假山亭子隱約可見。
他們沿著石路走過去,突然朱恒停下了腳步,沉聲道:“后門開著,此路不安全了。”
張寧愕然,心道難道要拼命?身邊幾個人,對付明顯是軍人,關鍵是裝備完善有弓箭遠程,到時候一被圍住,一通亂箭覆蓋,任你是江湖大俠武林高手還不得成幾只刺猬?娘的!
這時朱恒轉身就走,張寧等人只好跟著。朱恒帶著人走到池塘旁邊,只見一個帶石階的入口,門口有一道草扎的厚厚門,掀開草門,里面還掛著棉被。
“密道?”張寧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這密道的隱蔽措施也太另類,沒有機關也就罷了,扎一團草掛一層棉布是啥意思?
朱恒道:“沒密道,這是冰窖。前后都出不去,先在這里躲一陣,只要挺到王爺派兵來彈壓,就沒事了,又不是要躲一世。”
“朱大人言之有理。這入口狹窄,也不怕他們人多。”張寧道。
沿著石階摸索著走下去,里面黑成一團伸手不見五指,幾個人情急之下也沒帶燈,啥也看不見。頓時一股寒氣逼來,張寧一不留神渾身一個哆嗦。他連衣服都沒穿,就穿著一件薄薄的絲綢里襯,在這個溫度下和沒穿一樣。冰窖里有冰塊沒融化,溫度至少低于零度……這、這和大冬天裸奔有啥區別?
正在這時,老徐小聲說道:“東家好像沒穿袍服,老朽身上穿了兩件……”
張寧道:“省省吧,你先顧著自己,我年輕火大……懷里不是還有個小娘么?”
朱恒這老小子居然笑了一聲,沉聲道:“原來賢弟是這般打算。”江有德的聲音道:“我和侄子抱一塊兒,老徐你……”
張寧聽罷不知該不該笑才好……原來人都快到掛了的處境,還是可以那么歡樂的。
果然懷里的小娘子摟得更緊了,甚至可以感覺到她鼻尖下面的熱氣噴在皮膚上,癢絲絲的。過得一會兒,張寧的大手觸覺到了她冰涼的小手,她握住了張寧,輕輕牽引著他的手到伸進衣服,張寧很快摸到了溫軟的一片肌膚。他很快察覺這是她的胸脯,rǔ房真是小,不過已經軟軟的有點發育了。張寧也沒“反抗”,手就捂在一個小小的奶子上,其實男人的手一般都是熱的很暖和。他的手心感覺到了一顆很有質感的rǔ尖,忍不住竟然吞了一口口水,而且意識到自己居然硬了,有時候身體實在不受意識控制。
冰涼的空氣讓時間都仿佛凍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