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青柳)
飄泊在異界的日子里第四百三十九節
第四百三十九節
還在太空是游弋的晴兒全然不知道家中正要上演一幕認親的籌碼。()她剛剛療好傷,好在當時她的飛劍刺中的是噴火蟲的頭部,雖然受到了振蕩,卻沒有損傷,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閉關一個月自療好傷勢后,她通知了盧梭等人后,便閉關參悟袁公當年留下的傳功玉簡,長有十余厘米,寬約兩指左右。
據說當年袁公憑一柄飛劍縱橫天下,但是,由于殺孽太重,被當時另一個劍派的掌門人越女邀斗,以一劍之差落敗,最后遠遁他鄉。
玉簡呈金色,非常漂亮,隱隱有光華流動,仔細看上去,就會發覺那團光華變幻莫測,如同星云一般不可琢磨,看得久了,仿佛能讓整個靈魂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晴兒雙手捧起玉簡,將它貼至眉心,閉起雙目,深吸口氣放松全身,隨即將靈識緩緩地探入玉簡。
靈識剛一探入玉簡,晴兒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是一不小心喚醒了一頭沉睡的洪荒巨獸。
一股霸道絕倫的能量突然從玉簡之中沖出,直入眉心,晴兒雖然事先已經有了思想準備,知道這是制作玉簡時,防止出意外被其他人得到而采取的保護措施,但還是低估了這股劍意的恐怖,就像是在滴水成冰的寒冬被一盆冷水當頭一直涼到腳底,那恐怖與無助的感覺,只有試過的人才知道。晴兒根本來不及準備,那道劍意就勢若破竹的循著天地之橋直入丹田,與丹田中的飛劍稍一接觸,那道劍意又突兀地如潮水般退去,重新回到玉簡之中。
在這過各中,晴兒駭然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那道劍意居然來自自如,如入無人之意,霸道的根本不顧自己的感覺。
幸虧這道劍意的目的只是做一個試探,晴兒猜想,如果遇到的不是本門弟子,單憑這道劍意,就足以將偷窺者送進萬劫不復的地獄之中。
劍意一觸即斂。當她的靈識再次回到玉簡的時候,記錄在玉簡里的信息才開始進入晴兒的識海之中。
以精神力來‘閱讀’玉簡的時候,雖然有些累,但記憶效果就跟刻在腦子里的一樣,十分清晰,條理分明,即使再過些年也不會忘記。
靈識一進入玉簡,首先回蕩在晴兒識海中的便是浩蕩的風聲,天風呼嘯,綿綿不絕,像是來自天地的盡頭,還帶著蒼海桑田的厚重……余音如縷,漸漸散去,就在這是,識海中雙浮現出一幕讓人止不住斂聲屏息的畫面,畫面中畫的是一個薄霧裊裊的山谷,兩旁山勢聳立,壁立千,雄險奇峻。一名身材魁偉,面容古岸的老者背手而立。
突然,一道金色劍光驀然飛出。在半空中搏云擊電,矯如游龍,然后,一個渾厚的聲音直接在晴兒的識海中響起……
劍修入門的第一層是御劍術,就是要靈活運用飛劍攻擊或防守,這一點和晴兒當初運用銀月彎刀頗為相似,只是用不到那根繩,而且御劍的距離遠近及威力,都要取決于真元是否渾厚;第二層是‘出入青冥’,就是可以御劍飛行了,不過,這里面的‘青冥’可不僅僅是指大氣層的內部,還包括在太空中;第三層是身劍合一;第四層是寄托元神……
以晴兒目前的實力,也就是剛到‘出入青冥’的層次,而且還需要鞏固,這次被噴火蟲暗算了一下,境界差點兒跌了回去。
在這塊玉簡中,不僅有修煉的方法,而且還有袁公及歷代祖師修煉時的感悟,晴兒有選擇的挑取了和‘出入青冥’有關的資料開始參悟。
尤其是祖師們的修煉心得,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晴兒發現,每看完一遍都能給自己帶來不同的感受,到了最后,晴兒完全忘卻了時間,完全進入了一種神奇的意境中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晴兒才一臉落寞,緩緩的放下玉簡,喟嘆出聲,眼神變得無比深邃。深邃的就像是無有窮盡的宇宙。這玉簡中所留下的知識博大精深,看的越多,就體會得越深,就愈加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在這篇玉簡中,還留下了不少關于亞特蘭蒂斯人和蟲族的消息。
袁公在玉簡中自稱,在與越女一戰之后,雖敗不以為恥,‘悟以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他追循先賢的足跡,不僅在銀河星系到入留下他的蹤跡,甚至還曾經從一個不明的蟲洞進入到蟲族,見證了蟲族的可怕。他一面專心修煉劍道,一面尋找亞特蘭蒂斯人留下的遺跡,根據傳說,亞特蘭蒂斯人并未所把有的知識和財富留下來——在他們看來,正是因為當初的亞特蘭蒂斯人不思進取,才導致蟲族有機可乘。所以,他們重新創造了新的文明,留下了無數啟蒙的種子,卻把無數歲月累積的知識和財富封藏在不同的地方……
玉簡里留下的東西很多,甚至還有不少關于亞特蘭蒂斯遺址的信息,晴兒現在也沒時間一一印證。只能等以后再說。
她珍重的將傳功玉簡收在空間里,開始修煉‘出入青冥’。能夠以肉身御劍,在太空中往返自如,這才是真正的劍仙。
御劍飛行,像盧梭和袁天罡雖然可以在大氣層內飛行自如,但如果飛出大氣層……不,不等飛出大氣層,不等他們到大氣層邊緣,肉身就已經是崩潰了。因此,能夠練成‘出入青冥’的劍修,幾乎都已經達到了金剛不壞的境界。法寶難傷,強悍的肉身再加上深厚的護體真氣,才有可能突破空間屏障。
而‘出入青冥’的第一步就是淬煉肉身,用劍氣和真元來淬煉肉身。
霸道的劍氣在淬煉肉身的時候,就像是將全身的骨頭、肌肉、筋絡和經脈揉碎打散,然后再重新組合起來一樣。
就是一種感覺——痛,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就像是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猶有過之。
然后便是用真元溫養,一會是劍氣淬體,一會兒是真元溫養,一張一弛,文武之道,就像呼吸一般自然,在一呼一吸間似乎蘊含著某種莫明的哲理,晴兒就這樣痛并快樂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晴兒自然而然的收攻而起的時候,身上覺得粘乎乎的,一股刺鼻子的怪味撲鼻而來——這是身體里排出來的雜質。
這一次的閉關效果,從手上的皮膚就能看出來,膚質如玉,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剎那,就有一種自比例中項自足的感覺——這種感覺特別強烈,肉自似乎自成一個天地,包括進食、呼吸、光照在內,不需要外界的一切給養,它自己就能吸收內息,持續旺盛的生命力。
當然,保持這一切的前提是真元不竭。晴兒現在覺得自己似乎要脫離人類的范疇了。
出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洗澡,當她神清氣爽的換好衣服,打開門時,就見球球站在門口。
“喂,你不是在我的臥室里裝有探頭吧?”晴兒惡狠狠的問道。
“哪里有!是您在經過走廊時,攝像鏡頭看到的。”球球大呼冤枉。
“噢。”
晴兒想起來,走廊上是裝有探頭來著,“辛苦你了……對了,我閉關多久了?”
“主人,您這次閉關四個月零八天!”球球計算的倒是挺精確的。
晴兒沉吟道:“四個月。應該差不多進入銀河系了臺?塞弗里斯他們呢?”
“所有人都在船長室,主人您跟我來。”
“球球,以后就別稱呼‘主人’了,弄得我跟奴隸主似的,就稱呼我‘老板’好了。”
“是,老板。”
星痕號在航行的時候,如果是手動駕駛,那都是球球帶著一眾機器人完成的,雖然那些機器人都不具備人工智能,但根據事先編好的操作程序進行操作是沒有問題的;而在自動駕駛時,只留下幾個機器人觀察飛行參數即可。總之,船長室那些人都是些閑人。
當晴兒和球球來到船長室的時候,不禁不些來氣,有下棋的、有打牌的,可就是沒一個干正事的,根本就將這船長室當成娛樂室了。
她裝模作樣的正要喝斥一下,一轉眼卻看見了一個紅衣女孩:“龍惠香小姐,你怎么沒下船?”
那個紅衣女孩正是那個應該在比特羅星離開星痕號的龍氏家族的子弟,龍惠香。
“林姐姐,我想……成為星痕號的一員,請你收下我。”龍惠香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
“等等,你為什么要成為星痕號的一員,給我一個理由。”晴兒凌空揮袖,一股真元將她托了起來。
等龍惠香說明了理由之后,晴兒不禁哭笑不得——竟然是一個老套的不能再老的理由:大體上就是龍家為了家族的利益要讓她在試練結束之后嫁人,而龍惠香想將婚姻攥在自己手里。而且,這孩子從小看的騎士小說、魔幻小說看多了,立即要做一個拯救人類、拯救世界的超人(奧特曼?),在這次荒漠除怪后,她趕走了三個保鏢,在球球面前苦苦哀求……最終,球球在美色面前淪落了。
晴兒道:“對不起,龍小姐,星痕號不是收容所,我也不需要人,等到了合適的地方你就請回吧。”
“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一旁的盧梭陰陽怪氣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