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泊在異界的日子里

第五百五十九節

曾經的青柳)

飄泊在異界的日子里第五百五十九節

第五百五十九節

蘭婭沒有驚叫,倒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竄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里。()如果不是全身還瑟瑟發抖,看起來一定像是一尊蠟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白起,似乎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貝妮絲倒是沒有像蘭婭那般慌亂,她有些驚奇地看著白起:“你是東方人?”

“沒錯。”白起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女孩在想什么,在這個時候竟然問出這么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看了看韋爾特,“嗨,不要那么緊張,其他的匪徒已經被收拾了。”

“白……白起,我認識你,波琳找到你們了,是嗎?”諾威朗教授突然喊了起來,由于激動的原因,他的嗓音有些尖銳,倒是將有些茫然的眾人刺激正常了。

韋爾特咧開嘴笑了笑,站了起來,他出身軍人世家,倒是沒少受到軍事方面的訓練,持槍動作一絲不茍:“謝謝你,我叫韋爾特。這是我們的同學蘭婭、貝妮絲、柯爾、魯寧、勒布,這位……你認識諾威朗教授?”

“我姓白,這次就是應教授女兒的請求來營救教授的,卻沒有想到這么快就遇上了。”

白起看了看腳邊已經蜷曲得如同一條煮熟的大蝦似的亞里斯,問教授道:“教授,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教授覺得白起的目光似乎有些懷疑,不禁有些生氣,他剛要說話,卻被白起制止了,“教授,請等老板來了再說吧。”

“老板?”諾威朗老臉上的皺紋為之一開,“你是說林小姐嗎?她也來了?波琳呢?”

白起有些無語地看了教授一眼,如果老板不來,他這個馬仔敢亂跑嗎?

“都來了,我是先行的,”他看了看表:“快了。”

“這個家伙還有同伙,你是怎么處置他們的?”韋爾特問道。

白起不屑一顧地聳了聳肩:“他們的注意力太分散,所以全都遭遇不幸,我在他們的喉嚨上加了道通氣孔,流出來的卻是鮮血。倒是這個家伙,我是不是傷到他的什么重要部位了,為什么臉色如此難看?”他看了一眼亞里斯,后者正用雙手捂住腹股溝,痛苦地呻吟著,卻又不敢看一看自己的傷究竟如何。

“這個人自稱是亞里斯,是飛鷹組織的一個頭目。”韋爾特答道。

白起皺著眉,打量了重人一眼:“我建議你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然后再離開這里。”

“那怎么行,這里我們還沒有仔細勘察過!”蘭婭和貝妮絲異口同聲地喊道。

“真是瘋了,難道這幾天的叢林生活還不夠嗎?”魯寧低聲咕噥道,兩個女生一起拿眼瞪他,于是他立即不言語了。

房間外面傳來響動,白起立即警惕地看了過去,波琳急匆匆地從門外沖了起來:“爺爺!”

“波琳!”

祖孫倆抱到了一起,鼻涕與眼淚齊飛中,第二個女人也進來了。

“老板。”白起老老實實地站在那里,他可沒膽子跟晴兒行擁抱禮。

砰,晴兒將手里提著的一個家伙扔到白起面前:“太疏忽了,我們來時,這家伙正在和外界聯系,恐怕很快會有麻煩。”

這就是那個少年的老板?

大學生們很是震撼了一把,雖然這個女子的身材并不矮小,可把一個百余斤的大漢一手拎起來還真是不一般的有難度。

“老板,他服毒自殺了。”白起忍著笑道。

“切!真是不給面子。”晴兒很是不忿地踢了尸體一腳,她也并不是非要殺人不可,目光由尸體轉向那個捂著褲襠的家伙,詫異地問道:“你這怎么沒自殺?”

亞里斯差點兒又昏過去……有這么問俘虜了。

“喂,你那里怎么了。干嗎老捂著?”雙兒從晴兒身后蹦了出來,腳尖在亞里斯手上很不厚道地點了一下。

“呃……”

亞里斯白眼一翻,身子彎曲如弓,這回是真的昏過去了。

“殺了他,快點兒做事。”晴兒厭惡地看了一眼亞馬斯。

“哎等等,我們可以審問他。”韋爾特表示反對。

“他不自殺,就表示他有信心堅持到援兵到來的時候,我留他干嗎?”晴兒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道:“你是什么人?”

“林小姐,我們是無意中被牽扯進來的學生……”諾威朗教授敘完了祖孫情,過來將這幾天的經過講了一遍。

聽完后,晴兒沉思道:“也就是說,這三名圣騎士為了不讓圣杯永遠消失,留下了多條線索,但必須將這些線索合二為一,才能夠找到最后的圣杯地址?”

“是這樣。”

“那還等什么?開始吧。”晴兒拍拍手。

在基多某酒店的一個豪華房間里,一個大腹便便的人正斜倚在沙發上,很顯然,這里可比森林里舒服多了,他的手里端著一杯紅酒,卻并沒有喝,只是輕輕地搖晃著。

然而,當一陣刺耳的聲音從通訊器里傳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猶如繃緊的彈簧,猛地坐起來,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經也立即清醒起來。

他立即拿起通訊器,按下通話按鈕:“我是恰維,請說話。”

“打開錄音,我沒時間重復我的話或乾詳細解釋這兒的情況。”

恰維毫不猶豫的打開錄音:“我已經做好接收準備。”

“亞里斯他們已經被人制服。全軍覆滅,諾威朗教授被救走,破壞我們計劃的人是那個叫林雨晴的東方女人。”

“林雨晴?她是什么人,竟然能夠干出這種事情?”

“一個非常危險的賞金獵人,有可能和中國政府有關系,她已經破壞過我們的一次考察刻劃了。”

“這么說,我們這次的計劃又失敗了?”

“如果你能在他們離開山谷之前派來一支部隊,”那個熟悉的聲音接著道:“我們還有機會挽救這次行動。”

“那些大學生怎么辦?”

““我們原來就沒打算傷害那些秘魯學生,但現在來看,我們絕不能讓他們把所見所聞公布于眾。除了干掉他們,我們別無選擇。”

恰維輕輕嘆了口氣,“我將安排我們安排在厄瓜多爾的兩個行動小組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將在一個半小時后抵達目標區域。”

“這兩個小組的戰斗力怎么樣?”

“這是目標所能調動的最強的力量,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恰維笑道。

“老板,我找到了。”白起得意地大叫。

“哪里?”晴兒等人連忙跑過去。

“這個就是機關。”白起指著一尊雕塑。

那是一尊美女蛇的雕塑,人面蛇身,但絕非是亞特蘭蒂斯人,與神話中的美杜莎也不相象。

“這是什么東西?”雙兒看了半天說道。

“傳說中的眾蛇之王,它可以召集遠近的毒蛇為它作戰。”韋爾特說道。

“難道這里就關押著一條眾蛇之王?”蘭婭緊張道。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晴兒讓眾人后撤,讓白起轉動那尊雕塑……‘嘎……’一陣難聽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大塊地磚緩緩移開,露出一個方圓丈許的地洞。

“啊——”

鄰近的貝妮絲探頭看了一眼,立即發出尖銳高亢的聲音。嚇得韋爾特手里的槍險些走火。

等眾人過去時,也不禁嚇了一跳,下面那不知多大的地穴中,全都是蛇……大的、小的、花的、綠的……萬紫千紅,調色盤上能夠找到的顏色都在這里,萬頭攢動,嘶嘶聲響成一片,而且還全都是帶毒的。

晴兒也是渾身立即起滿了大大小小的雞皮疙瘩,她眼珠一轉,立即向雙兒一指:“你下去,先把蛇趕開再說。”

“是。”雙兒滿腹委屈。磨磨蹭蹭地挪,貝妮絲想要阻止,卻被韋爾特拉住……開什么玩笑?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生猛,沒有那金剛鉆也不可能攬這瓷器活。

果然,圣龍出馬,群蛇辟易,雙兒和白起又不相同,她既便不釋放龍威,自身所散發的氣息也足以令這些毒蛇驚覺四散,雖然因為空間狹小,這些毒蛇的閃避余地并不大,當雙兒從它們身旁走過的時候,這些毒蛇已經全身酥軟,動彈不得,直驚得大學生們目瞪口呆。

“老板,這里有具棺材,再沒有其它東西了。”底下傳來雙兒的喊聲。

“打開棺材,看看里面都是什么?”晴兒吩咐道。

……里面傳來轟的一聲,大概是雙兒將棺材或者棺材蓋掀了。

過了一會兒,里面終于傳來雙兒的聲音,“找到了!”

來的時候可比去的時候快多了,轉眼間,雙兒已經從下面飛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卷古舊的羊皮卷。

“下面是不是也有一位圣騎士的尸體?”諾威朗教授沒有急于看那個羊皮卷,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

“是的,那個名字是sirbedivere。”雙兒念出一串字母。

諾威朗激動地嚷道:“是貝德維爾,亞瑟王的圓桌騎士之一!”

“我們有麻煩了,雙兒,將東西收起來,回頭再研究。白起,將教授和這幾位大學生保護好,雙兒和我一起出去。”晴兒吩咐道。

確實是麻煩來了,而且是很大的麻煩,兩架軍用飛行器已經在這片古代廢墟前緩緩下降,山谷的幽靜也同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揉捻碎了。

飛行器剛一停穩,士兵們蜂擁而出,他們挺直地立正站成一隊。仿佛要接受檢閱似的。但從他們胳膊上的標志便可分辨出,他們只是飛鷹組織的武裝士兵罷了。

一個上尉軍官穿著一套極不合身的制服,指揮著這支隊伍。兩支各由30人組成的小分隊構成一條嚴密的戰線,兩個中尉分別帶隊走在前面。上尉軍官對這條筆直的戰線頗為滿意,他把軍用輕便手杖舉過頭頂,示意自己的副手向廟宇發動攻擊。隨后,他爬上一堵矮墻,從一個他認為很安全的角度指揮這場單方面的戰斗。

“占領石梯頂端,封鎖神殿。”上尉戟指大叫,命令士兵們沖上石梯——據他所掌握的情報,那些人應該就在神殿里。

就在他張口大聲喊叫的時候,一顆白色的卵形物突然從石梯頂端激射而下,砰的一聲砸中他的面門……圣光彈只是一個低級的魔法而已,可打在腦袋上……尤其是沒有任何防御的腦袋上時,就跟用鐵錘砸西瓜沒什么區別。

于是,幾名士兵莫名其妙地看著自己的指揮官一頭栽倒在地,腦袋就像一只慘遭蹂躪的西瓜一般,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一個身著寬松作戰服的矮個子中尉沖到上尉的尸體旁邊,用茫然而略有所悟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石梯的頂端,剛要張嘴下達命令時,卻一下子撲倒在他身下的尸體上,一道赤紅色的光線射穿了他的額頭,留下了前后兩個貫穿的洞孔,卻詭異的沒有流出任何。

晴兒在石梯頂端的一尊石雕的后面,冷冷地看著下面那一群亂哄哄的士兵,旁邊的雙兒又發出四個火球,將剩下的那名軍官連同他身旁數米的范圍,變成了一團火海。

晴兒不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她的兩眼既不是堅如鋼鐵他不是冷若冰霜。對她來說殺死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尤其是一個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人,絕對不是一件快樂的、值得炫耀的事情。而對這些來拋洶洶的武裝士兵,她的臉上毫無驚恐之色,目光堅定而沉著,她要做的是挽救無辜者的生命,而對方卻是在從事一項犯罪活動。或許每個人都對正義有著自己的定義,關鍵是,她現在相信正義是在自己這一邊。最令她感到懊惱的是,那些真正應該對這種犯罪行為負責的幕后策劃者并不在她們的攻擊范圍之中。

那些士兵雖然一下子失去了三名指揮官,但并沒有變成一堆散沙,他們立即各自尋找有利地形,轉眼間,密密麻麻的子彈向神殿飛來,這些土兵身經百戰、紀律嚴明,在不利的情況下也隨迅速地振作起來。殺死幾名指揮官雖然延緩了他們的進攻,但并未能阻止住他們。幾名下士已經接替了指揮員的位置,正在部署戰術,準備消滅這股意外的抵抗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