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為“桃夭”的畫展在市中心展覽館舉辦。
展覽館門外,巨幅海報是一副開的如火如荼的桃林。
紅粉白的顏色漸變鋪陳在白色的畫布上,一眼看去格外夢幻。
“雖然是商家印刷上去的,不是San的親筆,但是你信嗎?到最后,這幅桃夭都會有萬人爭搶!”
葉梨跟傅厭辭耳語,“你能不能問問你那個朋友,看能不能拿到畫展結束后的拍賣會門票。”
傅厭辭挑眉,“你想去?”
葉梨連連點頭,“以前是沒機會,等知道的時候,畫展結束了不說,San的畫也都被人買完了。”
這次畫展都送到眼跟前了,這樣好的機會,當然不容錯過。
“就這么喜歡她?”
傅厭辭一臉好笑。
從很早的時候就知道阿梨喜好廣泛。
學鋼琴的時候,國際知名的鋼琴家她如數家珍,連對方哪一年在哪場音樂會上是首席都一清二楚。
學跳舞的時候,甚至會不遠萬里的去看對方的舞蹈劇。
葉梨的畫畫的好,傅厭辭更是清楚。
山水畫悠遠。
國畫大氣。
可傅厭辭更愛的,是她信手涂鴉的那些隨筆。
卡通也好,插畫也罷,都有種可愛又軟萌的天然童趣,整個人在看到畫的那一刻,仿佛縮小無數倍變成了畫中人。
曾經以為是愛屋及烏,他愛阿梨,所以也愛阿梨的畫。
直到拿到邀請函,得知葉梨喜歡極了San,傅厭辭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阿梨的畫里,似乎,有一點San的影子。
打從昨天答應她要來畫展開始,她再開口,十句里有九句都跟San有關。
“傅厭辭,你覺得San多大啊?到底是老人家,還是年輕人?”
“San真的好神秘哦!其他知名的畫家,大多都有幾張照片,抑或者幾段專訪,可San竟然什么都沒有。果然,藝術家都很有個䗼!”
“傅厭辭,你說明天的畫展上,不會San到我身邊了,我都不認識他吧?”
而這一刻,女孩兒想要參加San畫展后的拍賣會。
“可以嗎可以嗎?”
葉梨看著傅厭辭,瘋狂眨眼。
傅厭辭失笑,“一張拍賣會門票而已,這有何難?阿梨,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一定想辦法摘下來送到你手里!”
“謝謝老公!”
葉梨甜甜道謝。
順著指示牌一路走到展館,兩人進門的時候,展館內已經人頭攢動。
沒有嘈雜。
沒有解說。
人群如緩緩滑過的流水,一路蜿蜒向前。
而每一幅畫前都有一撮人駐足欣賞交流,不時有人驚呼出聲,仿若得到啟發開竅了。
葉梨說不出那么多的門道,只知道,San的畫讓她看著內心寧靜。
尤其是那些童趣滿滿的畫,看到的時候就仿佛自己縮小成了畫里的小人兒,或追著風箏跑在草地上,或臉上落了樹上飄落的一朵花一片草,癢癢的,想讓人伸手撥開。
寧靜而祥和。
溫暖又可愛。
展館里展出了幾十幅畫,每一幅葉梨都很愛。
其中,名為“桃夭”的那一副,是她的最愛。
“傅厭辭……”
葉梨第N1次瘋狂眨眼,“可以暗箱操作嗎?”
傅厭辭長長嘆了口氣。
曾經做夢都想阿梨沖他拋媚眼,哪怕只有一次都好。
可傅厭辭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收到阿梨的媚眼,是因為一副畫。
環顧四周,男男女女們或認真欣賞,或交相私語,俱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
唯有他的阿梨,整個人掛在他的胳膊上,瘋狂給他拋媚眼。
只為了這幅“桃夭”。
“傅夫人……”
傅厭辭把葉梨攬進懷里,“請注意一下形象,好嗎?”
注意形象?
成交!
葉梨點頭,“那你幫我拍到桃夭!”
傅厭辭笑,拖長了聲音應她,“……好!”
飛快收回胳膊,只一只手松松的挽著他,葉梨秒變端莊優雅。
展館呈環形設置。
從第一幅畫參觀到最后一副,剛好回到展館的入口處。
而入口旁的小型影音室里,大屏幕里正在播放San平生所有的作品,還有主持人現場解說那些作品的靈感來源,創作歷程等等。
許是以為能見到大名鼎鼎的San,展廳里座無虛席。
讓傅厭辭進去找位置,葉梨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時,有淡淡的香味飄進來,葉梨下意識抬眼。
正看到走進來的中年女人。
葉梨一愣,眼中有驚艷漫出。
一個只看臉便已經足夠出眾,偏偏淡雅如蘭的氣質比相貌更出眾的華國女人。
女人一身素白色旗袍,頭發用一根桃木簪子松松挽起。
身上珠翠全無。
只手腕上的珠串繞了幾圈,深色的珠子襯的她皮膚白皙,手腕纖細。
葉梨看不出對方的年齡。
說她三十歲吧,三十歲的美女沒她這股被時光浸染過的淡雅氣質。
說她四五十歲吧,可無論是皮膚還是黑發都保養的太好。
一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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