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警察來得比想象中的快。
山腳下,村民們依舊聚集在這,村長幾個老者面色慘白如金紙,想想即將面對的場景,恨不得立馬去死。
可是轉念一想,又想起白芷說的到地獄里還要受更重的刑罰,那些想死的念頭,卻又歇了回去。
這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李花抱著黑貓,面色平靜地站在人群中。
二十年了,終于等到大仇得報的這一天,她卻異常的平靜,身上的瘋病,似乎也好了不少。
白芷站在前面,面前就是身穿制服的警員。
那警員面露肅色,沉聲問道。
“誰報的案,說這里有變態殺人魔。”
變態殺人魔?
村民們一頭霧水,什么變態殺人魔?
陳金子連忙站了出來,高聲道:“我報的我報的!”
警員看著眼前這個少年,面色是難得的凝重。
“就是你報的案,說說情況吧,變態殺人魔在哪里?”
警員十分慎重地看待這次的案件,聽報案人的語氣,這可是一件重大刑事案件。
白荷一臉迷茫地拉住陳金子,小聲問道:“金子老弟,你咋這么報警?”
這不匡人嗎?
陳金子壓低聲音,小聲解釋道:“不這么說,能來這么快嗎?”
他眉尾一挑,有些得意。
白荷瞬間悟了。
我丟,金子老弟有一手啊。
這時,警員們也拿出了錄像錄音設備準備記錄,示意陳金子說明情況。
就見陳金子手指突地一指,指向村里的那幾名老者。
“就是這幾個,虐殺多名女嬰!”
警員一聽這話,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了訝異的神色。
“這幾個”
不是,有沒有搞錯?
這幾個老頭,看著連路都走不穩了,這是變態殺人魔?
他們剛想提出疑問,就聽那頭已經哭天搶地地大喊冤枉。
“警察同志,我們冤枉啊,什么變態殺人魔,我們沒有啊!”
幾個老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只不過,這幾個也是人精,一半真話一半假話的,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警員們緊皺眉頭:“這是幾號發生的事情?”
村長立馬開口應道:“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一個小警員震驚出聲。
警方辦案講究證據,這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們怎么去找證據?
“證據、證人,都沒有,這案子怎么辦?”
小警員有些擔憂地開口。
村長和幾名老者垂著腦袋,暗暗松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楊無憂站了出來,連聲說道:“我們有證人!”
警員聽到這話,連忙開口問道:“證人是誰?”
楊無憂一把指向李花懷里的那只肥碩的黑貓,高喊道。
“這是當時的受害女嬰其中的一個!”
警員們順著楊無憂的動作看了過去,隨即整個人都懵了。
“受害女嬰,是我想的那樣吧,逝者?”
“不是,這是只貓沒錯吧”
警員左看右看,然后,被氣笑了。
“你們在開什么國際玩笑?一只貓是證人,二十年前捕風捉影的案件,沒有證據沒有證人,就讓我們來,你們這是占用警力資源,是違法的知道嗎!”
幾個警員覺得這就是一堆人無聊的玩笑,下了一堆警告就想走。
而就在這時,那只黑貓幽幽開口。
“我就是證人。”
警員們嚇了一跳,看著這只莫名開口的黑貓,僵在風中一動不動。
“黑貓,說話了”
這反應和村民們聽到黑貓說話的反應一模一樣,震驚得不行。
警員們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陳金子趁機上前,三言兩語地就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了。
他以為警員聽完這話,立馬就會把這些拘捕起來,可是沒想到,那些警員還是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沉思。
“玄學案件,我們沒有接觸過,而且,一只貓,怎么當證人?”
這是他們最大的問題。
根本立不了案。
村長和老者們聽到這話,抿唇偷笑,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而黑貓李珊渾身炸毛,似乎有要發怒的跡象。
白荷著急地問:“那該怎么辦?”
警員小聲道:“這件事,我們還得向上級請示,上級還得向中央的公安局請示”
白荷越聽頭越疼。
這一連串下來,得到什么時候啊!
她扭頭看向白芷,就見白芷已經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她慢悠悠地從包里翻了一會,翻出一張破破爛爛,皺巴巴的紙。
眾人一頭霧水。
這又是要做什么?
白芷看著警員,淡淡開口:“我就是北城公安局的特聘顧問。”
白荷聞言一拍腦袋。
可不,把這事兒給忘了!
而警員們一聽,連連閃過訝異。
北城公安局的顧問?
他們怎么沒有聽說?這小女孩不會是唬人的吧!
白荷趁機連忙拿過那張皺巴巴的紙,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這么重要的任命書,祖宗居然把他弄成這破爛模樣
她拿起這破紙,放在眾人面前:“吶,請看!”
警員們迷迷糊糊地接過了那張紙,這一看,頓時眼睛瞪得大大的。
內容沒有問題,蓋章沒有問題,照片、名字,沒有問題。
她還真是中央請的顧問!
警員們馬不停蹄地打了個電話到中央。
“你們被逮捕了,警方將以故意殺人罪起訴你們。”
村長以及幾位老者哭得幾乎昏厥,可還是擋不住警方的銀手鐲。
村長的兒子氣得渾身都在發顫,一直阻撓。
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直直跑到李花面前,指著她說。
“她也是殺人兇手,一起抓走!”
既然要這樣,那就魚死網破吧!
李花一愣,懷里的黑貓不安地扭了扭身子。
她嘆了一口氣:“沒事,只要能讓他們得到報應”
“她是瘋子。”李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芷淡淡打斷了。
眾人一懵。
村長兒子大聲喊道:“她是瘋子怎么了,她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