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75章 爺如此淺薄,會因為女人跟人打架?

一夜好夢。

晨曦的日光斜入玻璃窗曬到人眼簾上。

江四爺眼睫動了動,這才漸漸清醒。

他擁著滿懷柔軟而溫暖,忍不住唇角淺勾,眷戀地收緊手臂,闔著眼湊過去胡亂親她。

姰暖被他親醒,黛眉淺蹙,抬手抵住他下顎,將男人的臉推開。

“別鬧。”

她昨晚琢磨心事太晚,這會兒還想繼續睡。

嬌糯噥語的哼唧聲,別提多酥人耳膜。

江四爺怎么可能不鬧?

他心窩里發熱,晨起又精神抖擻,何況昨晚便動了念的,這會兒根本打不住。

他睜開眼,自身后摟抱她。

唇瓣一下下親她漂亮脆弱的耳廓和纖長柔弱的天鵝頸,啞聲誘哄著保證他會小心。

被子里濕熱的手卻毫無章法,霸道得要命。

睡裙被從肩頭剝了丟下床。

姰暖最后一絲倦怠被他纏滅。

她側身伏在軟枕上,緊緊咬唇吞下破碎的嗚咽聲。

怕傷到她肚子,他干脆就貼著她背…

一大早就胡鬧了一場。

林媽敲門來催早膳時,江四爺正抱著姰暖從盥洗室里出來。

姰暖被他放到床上,男人的手白皙修長,在她圓鼓的肚子上愛憐輕撫,事后的他眉宇間的溫柔比晴風暖陽還動人。

“身子難不難受?”

姰暖臉還是燙的,垂著眼沒看他。

江四爺看著羞赧臉紅的小姑娘,低聲悶笑,俯首在她眉心吻了吻。

“你躺著歇會兒,早膳給你送上來,爺去外間上藥。”

林媽和九兒很快送了早膳進來。

姰暖沒在床上吃,床單皺巴巴的,還有些不堪入目的痕跡。

她讓兩人將早膳放到外間茶幾上,又忍著不自在,叮囑兩人將床單被褥換了。

走到外間,姰暖默不吭聲地坐在沙發前用早膳。

姰恪正給江四爺揉搓藥酒。

姰暖眼也不錯地看著,“還疼嗎?”

姰恪挑了下眉沒說話,手下推揉的力道一點兒沒減。

江四爺卻低聲失笑,側臉揶揄,“以為爺是三歲小孩子?”

姰暖想起昨晚在電話里,大帥夫人一口一個‘嬌貴’地說江四爺,于是淺淺抿唇。

“四爺瞧著金尊玉貴,這幾處傷落在身上,看著挺嚴重的,也不知道幾天才能消。”

男人是不是都好面子?

疼也要裝作不以為然,還云淡風輕地跟她說笑。

江四爺聽不見她的腹誹,低頭掃了眼自己腰側的痕跡,的確青紫嚇人。

如今不帶兵打仗了,他倒是又養回了這一身的白凈膚色。

江戟倒是一身腱子肉,人也黑,這些傷落在他身上,怕是半點兒都不顯眼。

這么想著,江四爺眸色瞬暗。

他清冷著臉,似是有些心緒不悅。

姰暖捧著小盞小口嘬牛乳,黑白分明的眸子咕嚕嚕轉了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林媽和九兒抱著換下來的床褥單子出來,一言不發地退了出去。

姰恪也結束了這次上藥,看了看自己心大的妹妹,就背著藥箱走了。

屋里只剩江四爺和姰暖。

他隨意將白襯衫套上,扣子也沒系,就這么肆意敞著懷,坐過來用早膳。

姰暖吃得差不多,歪頭打量了兩眼他面上喜怒莫測的神情。

一邊乖覺地在旁邊替他夾菜,一邊細聲問出一直想問的話。

“昨晚四爺睡下,我就跟哥哥打問了幾句,聽說,四爺跟江三爺動手,是因為那位蘇小姐啊?”

江四爺端在手里的粥碗一頓。

他偏頭看姰暖,臉上表情像是氣樂了。

“說什么胡話?爺如此淺薄,會因為女人跟人打架?”

姰暖乖巧坐著,抿抿唇小聲說,“哥哥說了,四爺是因為有些謀劃,可理由還是蘇小姐啊…”

江四爺緋色薄唇淺抿,淡淡睨了她一眼,像是半個字都懶得說,轉過臉去繼續用膳。

姰暖連忙解釋,“我不是多疑四爺為別人爭風吃醋啊,我是好奇,江三爺和蘇小姐那些風言風語,不會是真的吧?”

江四爺鼻腔里哼笑一聲,語氣陰陽。

“那你的意思,是爺無端造謠毀人清譽?”

姰暖月眸睜圓了,靠在他手臂上,悄悄聲驚訝。

“是真的呀?”

江四爺端起粥碗飲盡碗里清粥,撂下碗碟,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但也是默認了。

姰暖看著他清傲冷漠的側頰,突然覺得有些孩子氣。

她忍俊不禁,挽住他臂彎,靠在他肩頭軟了聲說甜言哄他。

“那我放心了,四爺高潔,這個蘇小姐,指定對我沒有威脅了。”

江四爺眼皮子輕掀,似笑非笑歪頭睨著她。

“爺在做大事,你這些小姑娘心思能不能收收好?吃醋沒個頭兒了?”

姰暖抱緊他手臂,櫻唇微噘。

“我就吃醋!您下次可別跟人打架了,不然我看了心疼著急,還要胡思亂想的,大帥夫人也著急,深更半夜還打電話來點撥我,怕我照顧不好四爺”

江四爺聽得嗤笑一聲,抽出手臂將她攬住。

“爺用你個身懷六甲的小婦人照顧?別理母親,她是個兒子奴,在她眼里爺渾身上下都是脆的,一碰就碎,你不用將她的話放心上。”

姰暖抿唇忍著笑,又昂起頭看著他清雋的下顎線,軟聲說。

“大帥夫人很疼四爺,她還說四爺從小身子弱,是一直嬌養的,我倒是瞧不出…”

她認識的江四爺,雖然瞧著矜貴無邊,但卻不失男子氣概,是頂天立地的樣子。

像大帥夫人那樣說,是有些夸張了。

江四爺低聲失笑,摟著她靠在沙發上,溢著笑意的眉眼分外舒朗清和。

“她是那樣,逢人愛提爺嬌貴,生怕別人沒個輕重碰壞爺一根手指頭,小時候是身體不好,讓她操心太多,恨不能揣在心窩子里護著,現在也改不了了,你多擔待些,慢慢也就習慣了。”

他母親有多疼愛他,怕是這輩子都難減半分。

“所以大帥夫人說的是真的,四爺真的先天不足?身體不好?”

“嗯。”

江四爺頭頸后仰,閑來無事,就順著她的話聊起往事來。

“小時候老祖母常說爺,就該是云團里圍著養大的,半點兒煙火氣都沾不得,不然就要壞仙氣兒。”

“熱不得,冷不得,餓不得,飽不得,哭鬧不得,玩笑不得,一個不慎就要害場病,折騰得全家雞飛狗跳,天生的貴人命,生下來就是要擺布人伺候的。”

姰暖聽得笑出聲,“這聽著像是調侃。”

江四爺扯了扯唇,“倒也不太夸張,七八歲前都是用藥吊命的,十歲左右還好些,就是著不得風雨受不得冷熱。”

“都說虎父無犬子,父親的血脈,獨獨爺不一樣,他時常又哀嘆又恨鐵不成鋼,母親一門心思落在爺身上,不肯再給他生嫡嗣,他沒辦法,看不得也被老祖母和母親嬌慣,便背地里想著法子練爺,想將爺這病秧子錘煉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