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59章 要不要給他做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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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餐廳用早膳時,二姨太臉色沉郁地同江大帥說。

“三兒媳婦兒回娘家,好幾日沒回來了。”

江大帥剛知道這事,掀起眼皮打量她。

“你沒去看看?”

二姨太臉色更不好看,“沒去!太不懂事!”

江大帥嗯了一聲,沒再說什么,繼續自顧用膳。

二姨太越發郁結,時不時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江大帥全當瞧不見,迅速用完膳,就喊了江四爺一起去兵府司。

兩人一走,餐廳里只剩江川一個男丁和一幫女人。

江川頓感渾身不自在,匆匆忙忙喝完了杯子里牛奶,拎起椅背上搭著的書包,腳步匆匆地跟著離開。

二姨太僵硬的臉皮抽搐,‘啪’的一聲撂下了叉子。

大帥夫人垂著眼慢條斯理用膳,突然開口,話卻是對三姨太和薛紫凝說的。

“聽說今日你們回薛家賀壽,賀禮可都備好了?”

三姨太淺淺含笑代為回話,“都備好了。”

大帥夫人嗯了一聲,又說,“我手頭有些事,不方便去道賀,晚點兒讓榮媽將賀禮送到你房里,連帶阿升的那份,你一塊兒帶過去,幫我替老爺子道個賀,說我祝他松鶴長春。”

“好,夫人的心意,我一定帶到。”

大帥夫人又看向薛紫凝,“江豐同你們一路過去?”

薛紫凝頷首,唇畔噙著淡淡笑意,“傅軍長來接他,他們一路過去。”

江豐有幾年不出門,他行動不便,今日又那么些人在。

有傅聞戩陪著,比孤零零帶幫女眷,還要副官攙扶,面子要多少要好看些。

大帥夫人便微微點頭,沒再說什么。

眾人用完膳,二姨太先氣沖沖去了小客廳,看樣子怕是要聯系瀾北軍營那邊,給江戟說事。

家里沒人搭理她。

大帥夫人在茶室里見司叔和江公館一些管事,最近她總是很忙,好似婚宴許多細節還未敲定下來。

三姨太和薛紫凝很快也相攜乘車離開了江公館。

家里樓上樓下都很安靜,姰暖去嬰兒房看兒子。

奶媽媽說今天日頭好,建議姰暖抱孩子到后頭花房去透透氣,也見見日頭。

大帥夫人愛花,江公館有花房,還聘請了花匠,專門拾掇大帥夫人那些花草。

院子里氣候乍暖還寒,只有正午時暖和些。

花房里卻溫暖如春,甚至在花匠的精心培護下,很多花兒已經含苞待放。

闊闊被安頓在特制的搖籃床里。

藤編搖床,里頭鋪了柔軟的棉墊,小家伙放在日頭下,頭頂花梗半垂遮下陰涼,睡得十分安詳。

奶媽媽和柏溪九兒守在一旁,姰暖便走到花匠身邊去看他拾掇花草。

她看著看著覺得有趣,也蹲下來跟花匠學松土。

花匠年紀五十歲上下,衣著樸素,皮膚和手腳都很粗糙,但心卻很細。

他教了姰暖一會兒,看她很耐心在學,便笑著點頭。

“四夫人真喜歡花,最喜歡什么花?”

姰暖將花盆了的土往下壓,一雙素白柔荑被黑黃的土漬襯得皎潔如玉。

她想了想,笑說,“白玫瑰。”

江四爺很喜歡送她白玫瑰。

花匠又笑,“白玫瑰很純潔清雅,清新脫俗,適合四夫人。”

姰暖笑了笑,環顧一眼,“夫人的花房里也有吧?我看那片像玫瑰。”

花匠跟著站起身,帶她過去看。

“夫人花房里什么玫瑰都有,許多種顏色,不過最多的是紫玫瑰,夫人喜歡紫玫瑰,白玫瑰很稀有,不好培育的。”

姰暖跟著他過去看了,一大片半人高的玫瑰花田,已經芽葉新綠,還沒有要吐苞的跡象。

花匠說,“玫瑰要到五六月里去,還要等兩個月。”

姰暖聽罷微微頷首。

那時候,她大概跟四爺在洪城呢。

而洪城那邊,不會有這樣嬌貴的花兒。

正想著,身后傳來柏溪的聲音。

“夫人,該回去了,小少爺要換尿布。”

小孩子吃過就睡,尿的也頻繁。

姰暖應了一聲,又跟花匠告別,便帶著她們回了主樓。

正要上樓梯時,卻瞧見姰恪自前廳門外快步走進來。

她立在樓梯前,兩只沾滿泥濘的手架在半空,詫異看著他。

“哥哥?你從哪兒回來?”

這段日子在江公館,基本見不得姰恪的身影。

他不是住在私館那邊,幫忙籌備喜宴,就是要去傅家給那位羸弱的傅小姐看診,間或還要應邀到別的公館去出診。

姰暖聽江四爺說,他儼然已經成了最忙的那個大夫。

不過,回回看的都是女人那些病。

不知怎么,便成了云寧城名揚的婦科圣手。

還說為著出行方便,姰恪的行李,都差不多已經挪去了私館那邊。

“我專程來尋你,同你說件事。”

姰恪神情略有些嚴肅,瞧見她滿手的泥,微微一怔。

“你這是…”

姰暖淺笑抬了抬手,“后院花房的花兒有些都要開了,那邊暖和,我帶闊闊去透氣。”

姰恪的視線看向奶媽媽懷里的小家伙,正吭哧吭哧地揮胳膊踢腿兒,脾氣很大的樣子。

他湊過去看了,瞧見小外甥臉都憋紅,很不開心。

奶媽媽忙小聲解釋,“小少爺要換尿布,夫人…”

姰暖偏頭看她,嗯了一聲,“你抱他回去吧,我一會兒過來。”

奶媽媽和九兒連忙帶小少爺上樓。

姰暖示意姰恪上樓談話。

兄妹倆先后踏上臺階,姰暖搖搖頭笑嘆,“小孩子變化很大,我幾日不見,快要認不出他。”

姰暖眼梢笑彎,笑看他說,“怎么認不出,他和四爺一樣,腰后有月牙胎記。”

父子連胎記都傳承,大帥夫人發現時也很驚嘆。

姰恪第一次知道這種事,也驚訝挑眉,順嘴打趣。

“那我一會兒要去瞧一眼,江四爺身上的秘辛可不好瞧見。”

姰暖輕聲失笑。

說著話進了屋,姰暖自顧到盥洗室去凈手。

姰恪在外室間沙發上等著,柏溪去泡了茶來。

姰暖擦凈手自里屋出來,“什么事要說?”

姰暖端著茶盞,欲言又止,眼睛看了眼柏溪。

柏溪輕撇嘴,轉頭走了出去。

等門外再看不見人,姰恪才擱下手里茶盞,輕舔下唇,微微傾身,壓低聲同姰暖說道。

“我去傅府替那位傅小姐調藥,那位傅軍長請我喝茶,還試探我,要不要給他做妹夫。”

姰暖愕然,月眸微微瞠圓,“哥哥,你…”

姰恪連忙擺手,“我去看病的,怎么可能動歪心思?我當然拒絕!”

何況那傅小姐身體實在不好。

不是他以貌取人,他行醫治病,深知千金難買身體健壯活長壽的道理。

便是曾設想過成親,也是想要娶個身子康健的妻子,好舉案齊眉生兒育女。

別的不圖,也就這點子想法。

自然不可能去答應傅軍長。

見姰暖臉上神色緩和,姰恪清咳一聲,喃喃說。

“我只是來告訴你,那個看起來刻板耿直的傅軍長,他心思也蠻復雜。”

“十多年前的恩情,于父親來說本是舉手之勞,他也已經用兩月采藥來還清這恩情。”

“便是感念舊故,待你們良善些已算仁至義盡,緣何犯得上要將他妹子許給我?”

姰恪單手托著下顎,一臉高深莫測。

“何況,那人原本便是個冷情人,與傅家母女沒半分親近的。”

“他又怎么可能用‘人情’來拴人”

“這人…,很不對勁。”: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