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176章 爺三天沒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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姰暖很震驚。

掘人墳墓,喪盡天良,這很缺德。

換在舊時候,要被人唾棄咒罵,萬劫不復。

柏溪自后視鏡看她,連忙解釋。

“這些年江系軍治理淮瀾濟三省,政績卓然,已經很久不做那種事。”

“夫人,亡國那幾年,大家都很難過,為了活下去,這點事不算什么,總比軍隊所過之處隨意燒殺搶掠,甚至窮山惡水處易子而食,比起對活人做的惡,冒犯一下死人,要有人性得多。”

“這些年好一些,都過去了。”

“軍政府效仿洋人,設立考古部門,搜集一些古文化的文獻和東西,編撰傳承下去,這很有利于后代,是好事。”

“先前亡國,那些外國人,趁亂搶走我們多少寶貝?”

“現在國人都知道那些古董值錢,我們的東西,便宜外人,憑什么?”

姰暖怔怔回神,素手輕掩鼻翼,車窗外繁華的街景印入眼簾。

她心緒平穩下來,喃喃自語般說道。

“這些話,是軍政府對外的解釋?”

柏溪輕笑,“當然不是,軍政府對外需要解釋什么?真正能聽懂這些的,又能有多少人?”

“這些話,是杜小姐說的。”

姰暖轉過頭看她,“杜表姐?”

“杜小姐做生意,她有當鋪,也有古董鋪子,她見多識廣,當然知道很多。”柏溪笑說。

“我們暗人,幾百個篩選出二三十人,當然不能只會打架,也要懂很多事,需要上課,實踐,溝通。”

她說得很復雜,聽起來也很辛苦。

姰暖看著柏溪,心生敬畏。

“你真的很厲害。”

柏溪立馬謙虛,“我不是最厲害的,四爺說,只要我保證夫人的安全,所以我頭腦不需要太精明。”

姰暖被她逗笑,身子微微前傾,由衷贊嘆她。

“可你已經比我厲害很多,柏溪,我很崇拜你,跟你比,我是書呆子。”

“你功夫好,還懂那么多,我連你的一根小指頭都比不上。”

柏溪有點兒慌,連忙說道。

“這沒法比,夫人這話,千萬不要給四爺聽到,我會倒霉的!”

姰暖莞爾,抱住她座椅口碑,細聲請求她。

“你教教我,我不說給任何人,我要學的很多。”

柏溪苦笑,“屬下傾囊相授,您不要再捧高屬下,屬下心里慌。”

姰暖失笑出聲,心情總算愉悅起來。

柏溪也跟著笑。

她不覺得姰暖是‘書呆子’。

人聰慧,也分腦子和心。

只有腦子的人,容易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可心慧的人,就擅長攻心,很難拿捏。

而江四爺就既有頭腦,又心慧。

他算計人,時常不顯山不漏水。

至于姰暖,可能看起來很年輕,她柔弱乖巧,無依無害,像菟絲花,憑美貌攀附強權,又母憑子貴。

可能拿捏江四爺的人,一定不簡單。

她若能拿捏江四爺一輩子,那就是相當不簡單。

柏溪現在不覺得姰暖能以色侍人太久,所以姰暖時時的思慮,觀察,進步,柏溪都看在眼里。

這是個聰慧的姑娘,也很有心。

柏溪對這位主子還是有點拭目以待,并且愿意從旁提點她。

洋車抵達私館,姰暖尚未下車,便自車窗里,意外瞧見庭院里停了許多輛車。

她站定腳,前廳里,項沖快步迎出來。

四爺在這邊?

項沖很快低聲稟話,“夫人,四爺在這邊會客,幾位軍政府的高官。”

姰暖立在車邊,頓時就想轉身離開。

她原本是一時興起,想過來看看新房,再過兩天她就要搬到私館這邊來,也想安排一下自己臨時住的房間。

沒想到江四爺會在這里待客。

她轉身,一手去拉車門,并輕聲交代項沖,“我就走,不用告訴四爺我來過,我不打擾他…”

話沒說完,頭頂便傳來一道清冽淡笑的男聲。

“走什么?進來,陪爺用午膳。”

三人遁聲抬頭。

二樓書房的窗戶開著,江四爺立在窗前,指尖夾著煙蒂,似笑非笑看著這邊。

他發了話,姰暖只好留下。

然而還不到午膳的時辰,姰暖也沒去書房打攪,只帶著柏溪去了先前住的主臥。

臥房里十分整潔,床鋪平整,不過還沒鋪紅色床褥,但窗簾已經換了喜慶的降紅色。

她獨自坐了一會兒,叫柏溪去找那只白貓琉璃來。

不一會兒,柏溪抱著白貓進屋,身后還跟著一個婆子。

私館里換了新管事,姰暖第一次見。

“夫人,老婆子姓秋,您喚秋婆子便成。”

柏溪似乎跟她很熟,眼里帶笑主動給姰暖介紹。

“是一個姐妹的姑婆,以前也照顧我們吃喝穿用,四爺很器重秋姑姑。”

姰暖抱著白貓,淺笑喚她,“秋姑姑。”

秋姑姑臉上褶皺笑開,又說。

“老奴早想拜見夫人,四爺說,日后回洪城,要老奴跟著夫人和小少爺,只是暫時在私館。”

這的確是很器重。

秋姑姑在姰暖眼里的分量又重了幾分。

又說了兩句,秋姑姑便下樓去忙活午膳。

姰暖在屋子里逗貓。

白貓琉璃長大很多,抱起來沉甸甸,圓頭虎腦,毛發柔軟而茂密,還養出幾分懶態,連眼皮子都半睜不睜,再也沒有小時候那份靈巧勁兒。

姰暖將貓拎包起來,看著它半點兒不掙扎,還懶倦半闔地貓眼,頓時有些無奈。

“這貓,怎么養成這樣?”

按理說,私館這邊沒人住。

一般不常被人摟抱撫弄的貓,都是一副野性子。

柏溪上前查看,而后撫著下巴猜測。

“大約是樂不思蜀,沒人敢欺負它,好吃好喝喂著,自然沒有煩惱,像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靠自己覓食的貓,就要野很多。”

柏溪說罷,玩笑起來。

“這樣也好,富貴貓,才適合貴婦人養,免得抓傷人。”

姰暖聽了這番解釋,有些哭笑不得,卻也覺得有理。

她將白貓琉璃放在腿上,輕輕撫摸了幾把。

還沒怎么好好親近,這貓竟然呼嚕呼嚕睡著了。

姰暖無語一陣,蹙了蹙眉。

“這也太懶了。”

她不放心,想替貓查看一下。

這貓是四爺送給她的第一只活物,姰暖還是很放在心上的。

白貓溫順的任搗鼓,眼皮子不睜,懶得可以。

姰暖淺懂醫理,醫術基本功還是很扎實的。

她查看一看,又摸了摸琉璃鼓鼓的肚子。

遲疑了一瞬,她臉色嚴肅,問柏溪。

“我哥哥不在?”

“秋姑姑說,姰大夫去出診了,他天天出診,經常有車到私館門外來接。”

姰暖點點頭,“那等他回來,琉璃大約是生病了,它肚子很鼓。”

柏溪驚訝,“懷孕嗎?”

說完一滯,不用姰暖回答,表情就有些訕訕的。

這白貓,是公的…

午膳前,原本停在庭院里的幾輛車,先后駛離。

姰暖立在窗邊看,江四爺親自將幾個將官送走,其中她只看到一位眼熟的身影,是那位傅軍長。

等院子里清靜下來,姰暖走出臥房,準備下樓。

卻在樓梯拐彎兒處,被三步兩步邁上來的男人一把摟住,重重親了一口,又帶著她折回樓上。

柏溪極有眼色地關上外室間房門。

姰暖被他握著后頸抵在墻上,吻的亂七八糟,頭發也全散下來。

她又氣又羞,不斷拍打他。

“停下!你停下!”

男人粗重的呼吸,緊緊貼在她耳邊,探進旗袍下擺的手,不停反進,嗓音啞得厲害。

“爺三天沒碰你…”

姰暖,“……”: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