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219章 我出血,女人的病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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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儀背靠帥府,又家大業大,才貌出眾。

她在云寧城,不乏人追捧討好。

因為善于應酬交際,整個云寧上層階級的太太小姐,她都算熟的。

但真正拋開界線,無話不談的交心人,幾乎沒有。

女人很容易有一些復雜情緒,為了不讓自己失態失控,就需要一個交心人來相互治愈。

季涼不在,她選了姰暖聊這些。

當然也是權衡過許多因素,身份,年紀,立場等等。

這頓飯用完,兩人之間建立起更親密的信任關系。

天黑下來,華燈初上,杜韻儀送姰暖回江公館,直接留宿在她房里。

“家里很冷清,反正你也一個人,我跟你擠一擠。”

她平日就挺忙,幾乎不在江公館留宿的。

大帥夫人知道,當然也很樂見。

睡前,兩人陪夫人說說話。

姰暖將替夫人挑的香扇和珍珠披肩拿給她。

大帥夫人很高興,婉麗溫柔的眉眼間都是笑,瑰紫湘繡寶扇拿在手里看來看去,愛不釋手。

她與杜韻儀說,“還是缺女兒的,兒子再貼心,不會這樣孝敬人,以前有你,如今又多一個貼我心的人。”

姰暖櫻唇淺抿,噙笑看杜韻儀一眼。

“我這是借花獻佛了,表姐要我白拿的,實則還是她一番心意。”

杜韻儀輕笑,“心意才最重要,心意不是我給的。”

大帥夫人美滋滋,又滿意地細細打量姰暖一番,直言說道。

“我有遺憾,你真的孝敬,早點再給闊闊填個妹妹,叫我膝下也湊個好,我死而無憾。”

姰暖臉一紅,又被杜韻儀笑了一番。

夜里回房,姰暖取了自己的一身睡裙給她換。

兩人洗漱過,一同躺在大床上。

窗扇半開著,夏夜的風徐徐送涼,撫平悶熱浮躁。

杜韻儀淺淺喟嘆一聲。

姰暖偏頭看她,眨眨眼好笑,“嘆什么氣呢?”

杜韻儀側過身,看著她彎唇笑了笑。

“我這個人,很不服老,三十多歲,沒做過母親,就覺得自己還是女孩子,日子過的也像年輕女孩子,老黃瓜刷綠漆,現在又沒羞沒臊的跟你這樣十八歲的女孩子交心,想想挺可笑的。”

姰暖眼睫輕眨,輕笑道,“我看表姐就是女孩子呀,年齡算什么問題?人家很多還忘年交,知心最要緊。”

頓了頓,又說,“大夫人跟你差不多,她也愛跟我在一起,可她心事很多,比你看起來要老成沉重,我做不到交心的。”

“跟表姐就不一樣,很舒服。”

要讓姰暖跟薛紫凝這樣睡在一起。

她會渾身不自在。

聽她提起薛紫凝,杜韻儀嘴角牽了牽。

“她要找個支撐,江豐靠不住,她賭阿升贏,所以親近你,人一旦心懷目的,不夠赤誠,自然難以被接受。”

姰暖聽罷,也側過身與她面對面。

“表姐還心事重重,要繼續聊聊嗎?”

杜韻儀失笑,又斂下眼睫,喃聲說:

“我最近,有點多愁善感。”

“除卻因為杜審,生意上也有煩惱?”

“不是生意上。”杜韻儀搖了搖頭。

姰暖心下猜測,試探道,“因為季先生?”

杜韻儀嘴角笑意苦澀。

姰暖沉默,細聲說,“感情上的事,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或許替你拿不了建議,但可以給點見解。”

杜韻儀低斂的眼睫動了動,輕聲問她。

“…你知道,我過去的一些事?”

姰暖猶豫著,輕微頷首。

杜韻儀眉眼間的情緒便微微放松,“那我就好開口了,要我自己講述自己的悲慘,那我真會有壓力。”

她調整了下姿勢,語聲徐徐同姰暖說。

“像我這樣,一輩子不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不配再做人妻子的。”

“可女人天生是容易被感情佐使,因為過去遇到的太苦,所以我欠缺著,心里掙扎,又不甘心。”

“同季涼那時候,是心里太寂寞了,他很悲傷,也無助,像個需要鼓勵呵護的孩子,吸引到我,我刻意蠱惑他,想將他占為己有。”

“你懂嗎?”

她笑著看姰暖,“那種心里很陰暗,但真的做到了,我很痛快,一種冒犯了世俗后,違背循規蹈矩的枷鎖,尋到解脫與自由的暢快,我簡直欲罷不能的。”

這想法的確有點令人發麻。

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心態是‘占有’。

顛覆‘男尊女卑’的傳統,這值得人震驚與敬佩。

姰暖抿唇,靜靜聽她繼續講。

“季涼那個人你看到,像塊石頭,可心腸灼熱,同我契合而默契,大約我這輩子都離不開他。”

杜韻儀不笑了,眼神里卻有些散不開的沉靄。

“很喜歡一個人,想同他做很多事,可我注定要有遺憾,我沒法給他生個孩子。”

男人斷子絕孫。

這在當下看來,很令人難以接受。

姰暖問她,“季先生在意?”

杜韻儀抿唇,輕輕搖頭,“我不敢問,他不會講,我挺自私,我想裝作不管他怎么想,只顧自己快樂,可我裝給他看,自己卻騙不了自己。”

所以,季涼可能不在意。

但杜韻儀在意。

她又放輕聲說,“我不接受他跟其他女人生孩子,那樣我會殺人,做到那一步,全都會散,再也回不到原本的樣子。”

姰暖嘆了口氣,握住她手。

“不要有這樣的想法,也別做那樣的傻事,季先生也不會愿意。”又說,“或許,我覺得,他不介意的。”

杜韻儀緘默幾秒,又搖頭說。

“我不確定。”

“不確定?”

“不確定他是否真的不介意。”

她在這件事上,不太自信,甚至有點自卑。

姰暖不知道該怎么開解,于是試探著問她。

“表姐不再,看大夫嗎?”

“我三十多歲了。”杜韻儀溫柔牽唇,“老女人,年輕時候就已經放棄的事,現在又執著起來,別人會以為我瘋了。”

她笑聲輕微,說完停了停,又告訴姰暖。

“這次他離開前,我們有點小矛盾,我身體最近不好,他一定要我看大夫,問題畢竟敏感,我挺抗拒的。”

“我甚至心里猜疑,他是不是借題發揮,就想讓我繼續面對,不管問題能不能解決,他好進一步安排下面的事…”

姰暖聽得有點迷糊。

什么安排下面的事?

“表姐不信任季先生了?”

杜韻儀頓了頓,解釋說,“對事,這件事與我們之間,就是敏感到最好不要觸及。”

姰暖皺了皺眉,“你身體如何不好?”

不管怎么說,不應該諱疾忌醫。

“那方面。”杜韻儀對著她眨眨眼,“我出血,每次都會,我自己無所謂,不做那事都好好的,他大約不太痛快,所以揪著不放。”

姰暖瞬間就懂了。

這話題雖然有點尷尬,但杜韻儀都對她推心置腹到這一步,她當然不能不正視。

否則她豈不是更加諱疾忌醫?

姰暖抿抿唇,不贊同的皺著眉看她。

“我家習醫的,我不理解你,女人這樣的病癥,應該嚴陣以待。你既然與我說起,表姐,你應該聽季先生的。”

杜韻儀失笑,“我都三十多歲,還看這種病?怎么與人說?我與他的關系,外面風言風語傳的還不夠荒唐?”

姰暖看著她眉眼間的笑,隱約明白過來。

她舒展眉頭,“要我幫你嗎?”

杜韻儀眼底掠過一絲羞赧和不自在。

“我不要你哥哥看,這件事,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姰暖苦笑,“我醫術不精的,只能試一試。”

杜韻儀同樣抿唇苦笑。

“試一試,與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又何嘗不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姰暖想不出,她是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才來找她‘試一試’。

恐怕心里承受很多掙扎,所以今天一整天,鋪墊那么多。

那些鋪墊的事,都體現了杜韻儀亙長的掙扎和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