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320章 你現在要我做的不是狐媚子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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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里,江四爺和姰暖鬧到下午兩點。

他開門喊了傳膳,又進屋將人抱起,進了盥洗室。

從盥洗室出來,姰暖已經軟得骨頭都散了,飯都不想吃,只想睡覺。

江四爺卻是餓得饑腸轆轆,強迫她坐在沙發上陪他一起吃。

姰暖不吃,他就強硬地挖著勺子遞到她嘴里。

看她耷拉著眼皮,整個人一歪一歪的,實在打不起精神。

他好笑輕嗤,“你先頭說,要跟爺說什么?”

姰暖滿眼迷糊,“什么?”

江四爺修眉輕挑,含了口湯進嘴里,嘗了嘗不燙,又舀了勺喂給她,語聲淡淡重復。

“說做完再告訴爺,哪兒不舒服?嗯?”

姰暖腦子里清醒了一瞬,緊接著又糊得發脹。

她撐著額搖了搖頭,“忘了。”

江四爺好心提醒她,“你說,你有點不舒服,哪兒不舒服?”

姰暖話不過腦子似的,隨口接話。

“現在渾身都不舒服,我能不能進去睡一會兒?我頭要炸了!”

江四爺握著勺子的手一頓,看她多少也吃了點,這才撂下湯碗,擺手開恩。

“去吧。”

姰暖如蒙大赦,當即站起身,踱著軟綿綿的步子進了屋。

江四爺一邊吃飯,一邊掀起眼皮,目送她纖柔搖曳的背影。

他揚聲又道了句,“爺用過膳就回營,夜里不回來,你要不舒服,就讓人喊姰恪來。”

姰暖沒回,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她進屋,趴在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還是江四爺用完了膳,回屋更衣,才發覺她趴在床邊,歪歪斜斜的睡姿看著就不舒適。

他搖搖頭,提腳走到床邊,輕手輕腳將人托起來放到枕頭上,又把雙腿擺好,扯了薄單搭在她身上。

玉人兒臉腮暈紅,黛眉清麗,唇似丹珠。

饒是素面朝天的睡顏,也瞧著眉目如畫十分順眼。

他薄唇輕牽,沒忍住又俯首親了兩口。

起身穿戴好衣物,江四爺從屋里出來,還順口交代門外的柏溪。

“使人去趟百善堂,說夫人不舒服,叫姰恪來看看。”

柏溪,“是,四爺。”

江四爺徑直下樓走了。

二樓客房里。

席夫人立在窗邊,看著身姿英挺的青年少帥乘車離開,微微搖頭。

“男人都吃那一套,狐媚讒言,偏偏那一套,正經好家世的貴女,都做不出來。”

她偏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席盈。

“那個姰暖,平日里瞧著溫靜端莊的樣子,沒想到骨子里也是這樣,你看看她把堂堂少帥勾的,魂兒都系在她身上。”

“難怪她那樣的出身,還能母憑子貴做江系軍的少帥夫人。”

“這樣的身世和做派,就算生她那樣一張臉,放在我們家,只配做個姨太太。”

席盈垂著頭勾腳尖兒,對她的話并不理睬。

席夫人氣得罵她,“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

席盈敷衍嗯了聲。

席夫人,“我讓你跟她接觸,是為了靠近少帥,可你看看你都被她帶著干了些什么?”

“你也要變成她那樣的狐媚子,不謀政務只勾男人?”

“以色侍人能落得什么好下場?”

席盈眉頭蹙起,“母親,你說話別那么難聽,人家哪里像狐媚子?”

“年輕夫妻之間鶼鰈情深,幾日不見,在自己房里關起門來做什么,別人憑的什么亂說?跟我們又有什么關系?!”

席夫人皺緊眉頭,氣得眼含戾氣。

“席盈!這跟我們怎么沒有關系?你別忘了你是來干什么的!”

席盈站起身,“我是來干什么的?”

她眼眶微紅,“母親現在又要我干什么?要我去勾引江少帥?”

“你剛才還罵人家正妻狐媚子,你現在要我干的就不是狐媚子干的事?什么正經女人會去勾引別人的丈夫啊?!”

席夫人氣怒震驚,“席盈!你胡說八道什么!你要造反了你!”

席盈泫然欲泣,崩潰哭道。

“母親,我為什么非得聽父親的話?”

“這里明明就不是新陽了,我都到了云寧,我要嫁到云寧,我留在這里,除了自己的夫婿,我還能依仗誰?”

“之后父親和你還能管得了我,能給我撐腰做主嗎?我為什么就不能選一個適合自己的夫婿?”

“我非得嫁給江少帥不可,以后過跟你一樣的日子嗎?!”

“我不要!”

席夫人氣到手抖,顫聲怒叱。

“你…你混賬!”

席盈掩面而泣,奪門而出。

她在走廊里跟秦澄擦肩而過。

秦澄腳步頓住,回頭看了眼她哭著跑回房間的背影,微微搖頭,抬腳去了席夫人的房間。

席夫人氣得手都哆嗦,剛坐在沙發上揉著心口順氣。

見他進來,眉心疙瘩皺得更緊,沉聲問道。

“怎么樣,人找著了沒?”

秦澄點點頭,掩上門走過去,溫聲稟話。

“如果已經到了云寧,卻不在軍政府現身,我想他可能在江少帥那兒。”

席夫人顧不上生氣,驚疑瞪眼。

“那怎么辦?他已經跟江升碰過頭?這個宋鳴悟一定是來拆臺的,他要攪黃我們的事!”

如果跟江系軍的合作達不成。

那她們這趟還能不能活著回新陽,就真不一定了。

席夫人手腳發冷,“秦澄,你快說,怎么辦!”

秦澄狹長眼尾微瞇,“我來的路上想過了,宋鳴悟來,可能是席副帥身邊的人透漏了消息給宋主帥。也可能是江家這邊有人背地里聯系宋主帥,算是通風報信。”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我們知道的太晚,宋鳴悟已經到了云寧,很可能已經接觸了江少帥,江大帥也知道了這件事。”

他頓了頓,“不管如何,現在只能在江大帥被攪和亂心思前,先把席盈小姐的婚事定下來。”

“這樣一來,就算宋鳴悟在江少帥那兒,咱們也不怕的。”

“只要婚事一定,那宋鳴悟就會對江系軍的誠意起疑。”

席夫人六神無主,聽他說完,緩緩點頭。

可她又忍不住擔憂,“可是盈盈她跟江少帥……”

秦澄雙手下垂,嘆了口氣搖搖頭。

“夫人,放棄江少帥吧,讓小姐做江系軍少帥夫人的念頭,短時日內達不成目的了,您沒看出來?

“江大帥和大帥夫人的意向都不大,他們在拖著呢。”

“他們拖著,在等我們降低目標。”

席夫人眉心微擰,“放棄江少帥?那還有誰?”

“那個江戟,已經一妻兩妾,還有兩個庶子,他的正妻可是江系軍中高官獨女,絕不可能讓位。”

“江川?”

只一提這個名字,席夫人就自己搖頭了。

秦澄微微瞇眼,“只有三個人選,夫人盡快做決定。”

席夫人腦子發懵。

“什么?”

秦澄徐徐吐出兩個名字。

“杜審。”

“項沖。”

頓了頓,又道出一個,“江戟也不是不可以,最多盈盈小姐嫁過去后,過幾年苦日子,熬到那個蘇參領病逝,蘇娉婷再沒人可撐腰。”

席夫人當即頭疼擺手,撐著額有氣無力地道。

“你讓我想想…”:xhy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