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327章 出事

韓五爺清笑打趣。

“這還用我說?你這都布上天羅地網了,找到人還不是說話的事兒?”

跟他賣關子。

江四爺緋薄唇角淺勾,眸色深暗,抬手點了點他。

正欲啟唇,包廂外匆匆走進來個人。

“四爺!找到了。”

江四爺偏頭看了眼項沖,眼尾又淡淡瞥向韓五爺。

韓五爺笑吟吟撫掌,毫不吝嗇恭維。

“不愧是江少帥的人,辦事就是牢靠!佩服,佩服。”

“少陰陽怪氣的。”

江四爺眼瞼微瞇,“今日爺有正事,改日再跟你敘敘。”

撂下話,他抬腳走出廂房。

項沖和汪恒緊隨其后。

項沖快走兩步在前引路,壓低聲說。

“人不太好,約莫是被灌了藥,神志不清,已經讓人去喊姰恪來。”

江四爺淡著臉沒說話。

很快到三樓,一間臥房外,杜審正叉腰在門口不安踱步。

瞧見江四爺來,他磨了磨牙咬著字說。

“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席盈被五花大綁,鎖在衣柜隔層里,臉都憋青了,人他媽差點兒就憋死了!”

這人雖然是對著江四爺來的,但卻是朝著杜審下手。

杜審要氣瘋了!

江四爺偏頭看向項沖。

“審訊那套你最熟,你親自去審,不計后果,要揪出背后這人。”

項沖肅目點頭,“是。”

項沖轉身大步離開。

見江四爺和杜審有話要說,汪恒示意守在房門外的人退到走廊兩頭。

江四爺上前搭手拍了拍杜審肩,沉聲叮囑他。

“別慌,人能找回來,就是最好的結果,等項沖審出結果再說。”

杜審搓了把臉,低低咒罵。

一個好好的姑娘被他帶出來,差點兒就這么遭了暗手,鬧出人命。

他懊惱憤怒極了。

江四爺沒工夫安撫他,斂目想了想,揚聲喊來汪恒。

“你給公館打電話,讓夫人過來一趟,就說席小姐不勝酒力,杜審不好挪動她,請夫人帶柏溪過來接人。”

“是。”

杜審眼里的怒火還沒法平息。

他看了眼汪恒離開的背影,又壓低聲問江四爺。

“什么意思?”

江四爺側頰清漠,“秦澄正在公館等著席盈回去,她人事不省,怎么回去?讓暖暖來救個急吧。”

“一會兒姰恪到了,盡快給人看看,沒事最好。”

正說著話,房門打開。

屋里出來個穿舊式裙褂的年輕女人,還帶著侍婢。

“少帥,杜總軍。”

江四爺眼瞼微瞇,墨瞳冷淡打量她。

認出是先前在樓下,陳老板身邊跟著的那個女孩子。

杜審忙追問,“她怎么樣?”

樓歆搖搖頭,“我已經給這位小姐擦洗過身子,也換了身衣裳。”

“手腕和腳腕上有捆綁的淤青,其他地方沒有傷痕,但是她臉色很差,人也喚不醒。”

杜審眉頭緊皺,隨意擺了下手。

樓歆看懂這是讓自己離開。

她略顯遲疑,看向江四爺,徐聲說道。

“今天的事發生在歌舞廳,我們也有責任,一定會召集所有人配合軍政府的查問。”

“只是少帥,能不能先審問客人?放他們先行離開?很多夫人小姐都嚇壞了……”

江四爺眉眼冷清,“軍政府辦事,輪不到任何人插手,沒問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離開,你下去吧。”

樓歆皺了皺眉,硬著頭皮說。

“少帥可能不知道,我跟少帥夫人是舊識,我可以擔保,女眷們一定是……”

“跟大帥夫人是舊識也不管用。”

江四爺下顎微冷,“來人。”

守在走廊口的親兵很快過來。

“四爺。”

“帶去項沖那兒。”

“是,小姐請隨我來。”

樓歆表情微微僵硬,只好抬腳離開。

幾人才走到那邊樓梯口,姰恪已經背著藥箱跟著人匆匆上樓來。

樓歆臉色微松,“姰大夫。”

姰恪點了下頭,“樓小姐。”

杜審急地喊了一聲,“別磨蹭,人命關天,你快點兒!”

姰恪直接背著藥箱跑過來,嘴里氣喘吁吁地念叨。

“我這已經夠快了,你們大半夜的著急忙慌,我能帶的藥全帶著了,藥箱很重的……”

“別廢話!”

杜審一把拽過他,直接推門進屋。

兩人到床邊,看清床上的人頭發披散,臉色蒼白,正睡得沉。

“席小姐?!”

姰恪驚了一下,連忙放下藥箱給她把脈,查看她情況。

“這是蒙汗藥啊,很重的量!”

姰恪搖頭驚嘆,連忙取了銀針和藥瓶出來。

杜審在一旁也幫不上忙,嘴里不安地絮絮叨叨說。

“你想辦法讓她盡快醒過來,她可真不能出事兒啊!”

“對,還有她手上和腳上的淤紫,你用點兒特效藥,趕快給她去了,不然回去讓人瞧見,沒法兒解釋!”

姰恪被念得心煩,沒好氣的懟他。

“人都這樣兒了,你還想著掩蓋事實編造借口解釋?人家席小姐是傻的嗎?她的嘴你怎么堵?”

杜審抓著頭發咬了咬牙。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解釋……”

姰恪嗤了一聲,沒再搭理他。

江四爺立在門口沒進去。

他點了支煙,慢慢踱步往樓梯口,等著姰暖來。

彼時的江公館。

傭人接到汪恒的電話,直接上到三樓,敲響臥房的門,稟給柏溪。

約莫幾分鐘后,姰暖帶著柏溪下樓。

庭院里的洋車駛離后,避在走廊里的秦澄才挪步現身。

先后見到江四爺和姰暖陸續深夜離開。

秦澄幾乎確定,席盈一定是出事了。

他皺了皺眉,遲疑著要不要跟上去。

姰暖這廂,柏溪車開得很穩。

趕到歌舞廳門外時,已經是一刻鐘后。

瞧著這里里外外圍的水泄不通的架勢,不由得心里一沉。

她跟著人上樓,立在樓梯口的江四爺便碾滅煙蒂,伸手牽她。

姰暖手遞到他掌心,跟著他往走廊里走,忍不住擔憂詢問。

“席盈怎么樣啊?”

“沒事,你哥在里頭呢。”

看他神色如常,姰暖總算舒了口氣。

她進屋時,房里只有姰恪和杜審在。

床上的席盈看起來,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轉頭問杜審,“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杜審皺了皺眉,壓低聲簡單與她解釋了幾句。

“她說要去凈身,我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出去找,問了女客,沒人瞧見她。”

“后來在一間廢棄房間的衣柜隔層里找到她,被綁了手腳,堵住了嘴。”

“具體的,項沖還在審問。”

江四爺攬住姰暖肩,溫聲交代她。

“一會兒讓柏溪進來,送你們從后門離開,你帶她回去,如果家里有人問起來,就說她不勝酒力,杜審不方便送,讓你去接。”

這么晚了,家里會不會有人問,姰暖道不是很擔心。

她抬眼看江四爺,笑聲說。

“那席盈呢?她醒了,又該怎么解釋?”

無端端被人弄暈捆起來。

席盈又不是傻子,什么都不清楚?

江四爺看向杜審,沒說話。

杜審擰了下眉,“我會跟她解釋的,就說是有人找我麻煩,牽連了她。”

姰暖看他一眼。

心說,你要這么解釋,跟席盈之間,可真是就牽扯更深了。

江四爺拍了下杜審肩,心領神會,沒說什么。

幾人等到姰恪的救治結束。

江四爺才喊了人進來,把席盈從頭到腳裹了嚴實,幫著姰暖和柏溪把人運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