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404章 再來兩個這么皮的,頭都要炸

江四爺說姰暖不用管。

她沒管。

倒是過了幾天,席盈跑來她這里蹭飯。

“我最近在忙出嫁的事,按理說是沒時間來找你玩,不過大伯母記掛你,要我順便過來看看。”

姰暖莞爾,“我呆著養胎,挺好的,不需記掛什么。你的事,籌備得怎么樣了?”

席盈笑起來紅光滿面,十分喜氣。

“都好。大伯母和杜小姐都很替我上心,看到她們這樣待我,我母親心情也緩解起來。”

她想起什么,“原本想要成婚前,請大家到新房子去做客,熱鬧一番,但時間實在太緊張。”

“大伯母說,婚后沒兩日便是八月十五,江公館要設家宴的,等過了那日,我跟阿審再邀請大家來熱鬧熱鬧。”

姰暖含笑點頭,“我都好,只是我現今在養胎,婚宴的事竟幫不了你許多。”

席盈笑嘻嘻的,“見什么外?有大伯母和杜小姐,還有我母親呢。”

“我跟阿審成婚,四表嫂養胎,都是重要事。如今都在忙我們的事,讓你這邊落空沒人照料,我心里還很過意不去。”

姰暖好笑,嗔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

“你剛才還說見什么外呢!”

兩人相視而笑。

說說笑笑用過膳,席盈也沒多留,便趕著回江公館去。

她剛走,項沖便帶著人來了。

幾個副官,抬了兩大簍的魚,還有一只偌大的水缸,魚有紅的金的白色十分好看。

姰暖立在二樓陽臺上,看他們在院子里忙活,覺得有趣,不禁失笑。

“這是忽而想什么?突然要往院子里養一缸魚?”

項沖聞言,立在院子里抬頭看過來。

他板正的臉上難得帶幾分笑,解釋道:

“是因為先前城里那樁縱火案,如今在庭院里蓄水缸的習俗,又講究回來,有洋樓的人家,還在張羅開鑿塘池。”

“杜審那邊的新房,前兩日也在庭院新砌了魚池,四爺聽說這事,便吩咐屬下在宅子里置辦上。”

項沖說著,指了指那兩筐魚。

“杜審那邊訂下的,今兒一早漁民才送來,四爺聽說討了兩筐,說養在院子里,給夫人瞧個新鮮。”

這想法雖突然,倒挺有閑情逸致的。

那一水缸魚剛布置好,秋姑姑幾個就帶著兩個小祖宗聞訊而來。

可把闊闊興奮壞了,踩著凳子就在缸前撈魚玩兒,月月也喜歡的扒在缸沿兒上看。

闊闊整個恨不能到缸里去撲騰起來,跟魚一起游。

姰暖怕他著涼,看他玩兒了一會兒還不盡興,只好親自下樓去,把小家伙哄上樓,又讓人取換洗衣裳來。

她留姐弟倆在小樓里睡了午覺。

傍晚時分,江四爺難得回來早。

一進院門,就瞧見滿地是水,大大小小幾個人圍在水缸前,不知道哪個巧手地做了兩只小網,闊闊和月月在水缸前撈魚。

白貓琉璃從他腳邊兒滋溜一下竄出去,嘴里還叼了條紅色錦鯉。

江四爺,“……”

眾人見他回來,頓時戰戰兢兢。

“四爺…”

江四爺擰了下眉,長腿闊步走過去,一把拎起趴在缸沿兒上的兒子,單手抱在懷里。

他語氣很淡,但能聽出不悅。

“院子里積水,夫人下來還不摔了?”

秋姑姑低著頭,連忙帶著人開始收拾,忙活把院子里的青磚擦干凈。

闊闊還撲騰著胳膊腿兒不依,大聲喊叫。

“魚!爹!我的魚!”

江四爺嫌他鬧騰,轉身將兒子丟給項沖。

“抱走,嚷嚷成什么樣子?”

項沖低了低頭,胳膊肘下夾著吵鬧不休的小少爺,一邊過去牽了文靜乖巧的月月,帶著兩個孩子和侍婢快步離開院子。

姰暖在樓上看書,被兒子鬧騰的動靜驚擾。

她從屋里出來,還沒走到小平臺去看,就聽見樓梯上有軍靴‘咚咚’的沉穩腳步聲。

瞧見身形清挺頎長的男人,她提腳迎過去,難掩驚訝。

“四爺今日回來的早。”

“回來陪你用膳,晚上要去營地。”

江四爺說著眉眼噙笑,伸手攬了她摟進懷里,往屋里帶。

“那艘軍艦,要收尾,爺這些日興許都不回城,抽空陪陪你。”

姰暖心窩里酸暖,進屋就回身抱住他。

“最近外面亂糟糟的,江婉菲那事怎么解決的?軍政府那邊不忙了?”

江四爺摟著她在窗下矮榻邊坐。

“警署司給出證據,是秦澄擔了罪,大帥要當眾槍斃他以平息民憤,怕江婉菲鬧,還瞞著她。兩天后要當眾行刑。”

姰暖料到多半是這個結果。

畢竟,命債抵命債,否則民憤和輿論是不好壓下去的。

她說,“哪怕是這樣,江婉菲也會受點影響,人們會說她很不祥。”

一個寡婦,風流無度。

跟她牽扯上關系的男人,算上她先前的丈夫,就這樣死了三個。

長舌婦們最愛聊的談資,大約就是這一類。

江四爺點點頭,“老頭子要差人送她離開云寧。”頓了頓,又說,“跟家里那兩個姨太太,和江戟的兒子一起。”

最近事情太多,江大帥很心煩。

他想把這些多余的,無關緊要的人,都送走,眼不見心靜。

姰暖驚訝,“送去哪兒?”

“送出國,離我們遠遠的。”

姰暖想了想,“那江豐呢?”

江四爺眉目清淡,“大約把他調出參謀部,去負責別的部門。”

這是把江豐從權力中心踢出來,讓他到邊角料部門,觸及不到軍政大權的地方去發光發熱。

姰暖緘默,不得不說,江大帥這幾項決定,聽起來還是很明智的。

“他屢次受挫,暫時不敢頂撞父親任何決定,江豐這個人,永遠最沉得住氣。”江四爺這樣說。

他握著姰暖肩臂輕撫,又提到了江川。

“罷掉一個兒子的前程,老頭子就想起另外的兒子,爺不在云寧那個月,老頭子把江川安排進輔城軍里,摻和督造軍艦那件事。”

“先前在城外看到的麥田收割,負責調派輔城軍下田的人,也是江川。軍政府有兩個旅長,老頭子默許他們跟在江川身邊扶持。”

“這小子資質差,頭腦不夠靈活,但勝在謹慎聽話,老頭子希望他以后能輔助爺一把。”

姰暖默聲聽著,微微頷首。

“父親總需要得到一點安慰的,五弟年輕,又沒什么城府,四爺表現個兄友弟恭給父親看,也不費什么事。”

江四爺嗯了聲。

撿重點跟她提了幾句,他就不想再聊政事。

于是垂下眼看她肚子,修長溫熱的大掌輕柔覆上她微隆的小腹,指腹輕輕摸搓。

他眼尾浮起絲絲笑意,“好似大了些?”

姰暖素手環著他肩頸,聞言笑彎月眸。

“吃的好睡得好,自然養的也好。”

“鬧你沒?”

“沒有,乖著呢。”

江四爺眼底笑意漸深,“比闊闊省心。”

說起這個,姰暖有點無奈。

“你兒子真的要皮死了,四爺,要是再來兩個這樣皮的,我頭都要炸的”

江四爺就想起先前在下頭看到的場景。

他眼底也掠過絲無奈,“是爺想得不周到,讓人把那水缸抬走,不讓他再到院子里吵你。”

愿意去哪里皮,就去哪里皮,只要別在他母親面前礙眼。

姰暖好笑,趁機提到。

“我先頭說,想送月月去學堂上課,只可惜闊闊太小了,不能一起去。不過,是不是也該給他立規矩了?”

江四爺,“……”

還不到兩歲,就要立規矩?(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