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439章 急孕

在百善堂見到樓歆,姰恪多少是有點尷尬的。

畢竟此前,樓歆曾對他...

雖然如今兩人已經各自成婚,姰恪跟項沖也還是老相識,但他單獨面對樓歆,不自在到如坐針氈。

相比他,樓歆扯唇笑了笑,看起來要從容多了。

“姰大夫,我來給我母親取藥。”頓了頓,“順帶請您幫忙看個診。”

在此之前,她也是特意避嫌,藥都是樓家的傭人來取。

姰恪啊了聲,點點頭,連忙請她坐。

他替樓歆把脈,又問她什么癥狀。

樓歆神色淡靜,“抓副調理的藥,想要孩子。”

姰恪指尖抖了下,下意識收回手。

他嘴角輕扯,笑意干巴巴:

“...沒記錯,你跟項沖成婚,還不過一個月...”且這會兒項沖還已經出征了。

樓歆點頭,抿唇說,“不瞞你說,我有點著急,昨晚我們...,姰大夫是婦科圣手,送子觀音,您幫幫我吧。”

姰恪簡直無言以對。

他頭一次恨死自己如今這聲名在外的名譽,他只是個大夫啊!不是什么送子觀音!

看他表情復雜難言,樓歆繼續懇求:

“我目前的身體,姰大夫知道的,我怕她熬不過年關,總軍又不再,我想讓她老人家走得沒那么牽掛,她現今的心結,便是我還沒有孩子......”

姰恪抬住她,長嘆一聲,也很誠懇同她說:

“眼下真沒有要服藥的必要,是藥三分毒,你這成婚的日子又短,先別急,萬一用藥不當反倒成了你受孕的障礙。”

樓歆靜靜聽他說著,沒再插聲。

姰恪,“樓夫人的狀況我清楚,按時服藥,讓她放寬心,不出意外過了年關不成問題,我盡力為樓夫人醫治,你盡你的孝道,這樣就夠了。”

頓了頓,怕她執拗,又補充一句勸道:

“等過上半個月,若你是月事沒來,我再為你診脈,到時若沒有喜訊,再為你調理身子,如何?”

樓歆安靜做了片刻,最后緩緩點頭。

“我明白了,謝謝姰大夫。”

她起身出來,取了樓夫人的藥便離開了醫館。

姰恪暗舒口氣,不過有了這一遭,他面對樓歆倒是不會那么不自在了。

坐診到傍晚,總算看完了最后一個病患。

姰恪拎著茶壺,一手端了茶碗,正準備出去倒壺熱茶,就見簾子一掀,柏溪來了。

“忙完了?”

“今日這么早?”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齊齊頓了下。

姰恪朝她走過去,臉上揚起笑:

“我這兒正要出去燒壺水,你進去坐會兒吧,我馬上.....”

柏溪接過他手里茶壺,輕聲打斷他:

“我看外面沒人排隊了,最近早點回去吧,四爺不在,夫人看起來又不太精神,今日一整天沒出屋子,飯也吃得少。”

她這才早早過來接姰恪。

姰恪聽言,臉上笑斂起,淺嘆口氣點點頭。

“她這月份,往后只會越來越難捱,我知道了,這就收拾回去。”

兩人不到下午五點鐘,就回了城東宅子。

如今秋末冬初,晝短夜長,天暗得也早。

因著姰暖一整日沒吃多少東西,宋姑姑交代人早早擺了晚膳。

院里院外燈火通明,姰恪跟柏溪上樓,就見席盈陪著姰暖已經坐在飯桌前,正絮絮叨叨的邊吃邊聊。

姰暖沒什么胃口,嘴里的菜嚼的很慢,半天都咽不下去,人也看起來懨懨地。

姰恪坐到桌前,先給她把脈。

“你這是人剛走,就開始犯相思病?你不能等他回來再矯情?矯情給我們看,平白折騰人不是?”

柏溪踢他凳子。

席盈也瞪眼,“我費心哄半天,你怎么一回來就添堵?是不是親哥哥?”

姰恪無奈搖頭,撿起箸子夾了兩箸子菜堆到姰暖碗里:

“別管想不想吃,吃就完了,只要不撐,你就敞開了吃。”

看他這么往自己碗里堆菜,姰暖瞬間更沒了胃口,直接撂下碗筷。

“我不是小孩子,有胃口我會吃,你們一個個別都跟著絮叨,影響人胃口。”

她也不吃了,讓宋姑姑盛了碗魚湯慢慢喝。

席盈勸,“四表嫂你再吃點...”

姰暖哭笑不得,“我知道分寸,別管我了,你們吃自己的。”

席盈只得閉了嘴。

姰恪端起碗筷,招呼柏溪一起吃飯。

他胃口好得很,吃完一碗還要一碗。

席盈沒安靜多會兒,抬頭瞥了他一眼,閑聊似的開口。

“姰大夫你不用跟著出征,真是太好了。”

姰恪抬眼笑了笑,“嗯。”

是挺好,誰樂意跟著去打仗。

席盈,“我跟杜審正在要孩子,他還要去出征,真可惜。唉你跟柏溪成婚也一個多月了,有喜訊了嗎?”

姰恪,“......”

“不急。”柏溪淡聲接話,“我們沒著急要。”

姰暖就快要生,身邊離不開人,柏溪想照顧她,也還沒做好要給人生孩子的準備。

至于姰恪,就更不著急了。

他覺得自己一天天都要忙死了,柏溪要有了身孕,他更要分出一大部分精力來,想想就頭大。

所以夫妻倆很默契,暫時都不想生。

姰暖和席盈聽了,都很詫異。

姰暖是沒想到兩人有暫時不要孩子的打算,而席盈則是萬分不理解。

她看看柏溪,又看看姰恪,蹙眉搖了搖頭,不禁發出感慨:

“真好呀,沒有人催,也沒事能耽誤你們倆日日在一起,卻還不記得要孩子,我要是你倆該多好...”

柏溪眨了眨眼,沒說話。

姰恪呵笑了聲,垂下眼繼續吃飯。

緊接著,便聽席盈來了句:

“羨慕歸羨慕,但人還是要做自己,姰大夫,一會兒你也幫我看看脈吧,我尋思我會不會有什么病。”

姰恪一口米差點兒嗆到氣管兒里,咳得他臉紅脖子粗。

柏溪連忙給他端湯拍背。

姰暖哭笑不得看向席盈,“盈盈,哪有人這么說自己的?”

席盈訕笑,“不是,我的意思是,沒事也可以找大夫看看診,知道自己沒事,豈不是更放心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姰恪喘過氣,也是不由哭笑不得,由衷地勸她。

“杜夫人,誰好人沒事就找大夫看診?這不是好想法,以后不要有了。”

都像她這樣,天底下的大夫豈不是都要忙死了?

席盈悄悄撇嘴,哦了一聲。

話是那么說,不過用過膳,姰恪還是給席盈把了脈。

結果除卻有點上火,其他的一切健康。

席盈看起來有點失望。

“你再仔細把把脈,我就沒有點兒,別的什么問題?”

姰恪,“......”

......(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