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477章 你招誰家寡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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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中廳坐下。

胡秀秀主動聊起,自己如今跟周津禹的關系。

“...也不是要成親,我沒有想再嫁的意思,就是...,他待月月挺好的,待我也還好,就先這樣...”

姰暖給她斟了杯茶,輕輕擱在她面前。

她看了眼胡秀秀,輕聲問:

“就先這樣?”

胡秀秀抿唇,輕點頭:

“可能是比一個人時,要過著好一些,但就算還是一個人,我也不是過不下去。我都跟他講好了,往后若是不想再來往,就當這段沒發生過,生意還是要照常做的。”

姰暖聽著,只覺得她糊涂。

“...你現在得過且過,那你跟他談過,往后他要娶妻生子呢?你真能做到不在意,斷個干凈,他的妻子,孩子,也能?”

胡秀秀眼神晃了晃,咬唇垂下眼。

“我也思量過,真到那么糟的一步,我不想給你們和月月添麻煩,他要料理不好,我會自己離開的。”

“離開?”姰暖皺緊眉頭。

胡秀秀點頭,“去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她笑了笑,又握住姰暖的手:

“你放心,我不再是原來那個我了,就算離開這里,我有積蓄,也有勇氣重新開始生活。”

“暖暖,我都看透了,也會好好的,你不用為我擔心。”

“相信我,現在,就讓我按自己的方式過下去,好不好?”

姰暖眉心沒法舒展。

“表姐,你這樣,覺得快樂嗎?”

胡秀秀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我挺快樂的。”

姰暖,“......”

從姰暖的院子出來,胡秀秀牽著月月回自己的院子。

一進院門,就見屋里竟然亮著燈。

她怔了下,帶著女兒快步上了臺階。

推門進屋,就見周津禹竟然坐在桌邊。

“周伯伯!”

周津禹攬住撲過來的月月,把她抱在腿上坐,又抬眼看胡秀秀,眉目溫和問她:

“四夫人說什么?”

胡秀秀唇瓣淺抿,搖了下頭,將門關上,才舉步走過來。

“你怎么還在這兒?這么晚了...”

周津禹看著她,默了兩秒,徐聲提醒:

“...你昨天答應我,今晚在我那兒住,我都準備好了。”

胡秀秀想起來,臉上頓時燒了燒,垂眼看了看滿眼懵懂的女兒。

周津禹抱起孩子,溫聲說:

“這兒畢竟是少帥府,我不好留宿,還是跟我回去吧。”

胡秀秀掙扎,“...下次行不行?我剛跟暖暖談過...”

這就跟他出去過夜,始終覺得不太好。

周津禹抿唇,眸色深靜,看不出情緒。

見月月開始揉眼,胡秀秀上前抱過孩子,細聲催促他離開。

“...我要哄她睡了,你,你先回去,有什么話,明天再說。”

周津禹垂下的手虛握了下。

看她抱著月月放到床上,又幫孩子脫鞋脫衣裳,解下床幃,一副不打算再招待她的樣子。

他眸光微動,語聲徐緩說道:

“...明天中午,我到豆腐坊接你,一起吃飯。”

胡秀秀偏過臉,點頭答應下來。

“好。”

周津禹這才離開,出來時,還替母女倆帶上門。

他從府宅正門出來,走到自己車邊,正準備開門上車,就被人自身后拍了下肩。

“誒!”

周津禹嚇一激靈。

回頭見是杜審,頓時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兒。

“人下人嚇死人!故意的?”

杜審雙手插在軍褲褲兜里,笑瞇眼斜睨他,視線從頭到腳溜了兩圈兒,似笑非笑悠著聲兒說:

“是啊,故意的,就想守株待兔,看看你周大老板,深更半夜在人家府上磨磨蹭蹭不出來,到底要干什么好事兒,嗯?”

周津禹眉心緊皺,白了他一眼,一把拉開車門。

“上車!”

杜審低笑了聲,繞過車頭,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洋車開出街口,駛入鬧街。

杜審雙臂環抱,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盯著他打量。

他目光如炬,盯得人渾身不自在。

周津禹拉著臉,目不斜視看著街前路況,不耐煩嘖了聲。

“你看什么看?有話就放!”

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在一起鬼混多少年。

在杜審面前,周津禹半點兒都端不起來。

基本對方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到底要打什么歪心思。

杜審繃著臉,抬手往他后腦勺給了一巴掌。

“你他媽是不是瘋了?嗯?是不是閑得蛋疼,想給自己找麻煩?!”

周津禹梳的一絲不茍的發型,被他這一巴掌拍的略微凌亂。

他后腦瓜子嗡嗡的,火氣上頭,扭過臉狠狠刮了他一眼。

“放屁就放屁,你動什么手兒?沒看見在開車?!”

杜審嗤之以鼻,“你還有臉嚷嚷?看看你自己干了點兒什么好事兒?你招誰家寡婦不好,你招姰暖家寡婦?”

他抱著臂,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臭罵他:

“你是不是掂量江老四正眼瞧見你了,你就差插翅膀飛天了?!”

“你睜大眼,你看看項沖,看看我,再看看汪恒!哪個敢沾胡秀秀的邊兒?!”

“你丫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周津禹皺眉,“你們跟我一樣?”

杜審瞪眼,“你怎么了?你何德何能,別人不干的事兒,你就敢干?”

周津禹,“你們那是沒看上她,看上了,管她是誰家寡婦還是小媳婦,一樣得想方設法弄到手。”

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

杜審氣得咬緊后槽牙,朝著他后腦門兒又是一巴掌。

“你看上她什么了?!”

他就死活是想不通了。

今天瞧見周津禹把胡秀秀母女倆送回來,杜審腦子都懵了,眼珠子差點兒瞪出眶。

以至于他晚上出來,就借口說跟周津禹聊點事,讓副官先送席盈回去。

哪知道這在外面一等,就是多半個時辰。

他差點兒就沒耐心扭頭兒走了。

要說周津禹,云寧公子哥兒圈子里,頭幾個會玩兒的,就數得上他。

他什么場子沒混過?什么女人沒見過?

現今周家家業全落到他手里,又攀上江四爺這條大腿,周家二房在他眼皮子底下縮著尾巴做人,家里上無老下無小,他一人說了算。

沒人能做他的主。

他理應過得更自在。

但他非要招惹少帥夫人的娘家表姐,還是個死了丈夫帶個孩子閱歷不光彩的寡婦。

杜審覺得自己腦子里破出個漩渦來,想不通周津禹好端端為什么要瞎作?

兄弟這么多年,這是頭一次,愣看不明白他想什么。

周津禹默了默,沉緩嘆了口氣。

“說不上來,就是合眼緣,順心,舒服。”

說著頓了下,又補充句:

“...我給她養孩子也樂意,我甚至想過,那孩子有江家給養,我們倆也做不了太多,等她長大了,要出嫁,我給她賠一份兒嫁妝。”

杜審一口氣堵在心窩上,愣是給他堵得失語了。

周津禹看他一眼,扯了下唇。

“老杜,我真挺喜歡她的,不是玩兒。”

杜審喉結咽了咽,磕巴著找回聲音,神情和語氣都很凝重。

“...我問你,你到哪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