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寵掌心嬌,少帥輕點撩

第496章 拜訪,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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姰暖在二樓中廳招待兩人。

宋姑姑和柏溪親自下樓將人迎上來,姰暖淺笑站起身相迎。

“韓夫人,韓小姐,快請坐。”

韓夫人加快腳步過去,臉上笑意盎然,態度親熱。

“少帥夫人,擾您清靜了,您氣色真好,這么一瞧,比那日晚宴上,還要紅潤靚麗。”

姰暖掩唇輕笑,“您謬贊了,涂了脂粉罷了,快坐,嘗嘗我新煮的白茶。”

韓夫人拉了女兒坐下,很給面子,忙接聲道:

“真是清香撲鼻,這一聞便是好茶,茉莉白毫?”

姰暖笑嘆,“韓夫人好眼力,您是愛茶之人?”

韓夫人失笑擺擺手,“讓少帥夫人見笑,我哪懂什么茶?不過是耳濡目染,王帥夫人是真正愛花茶,我閑來無事,常陪她喝茶。”

姰暖了悟,親自提了沸騰的玻璃茶壺,給兩人斟茶,話語淺笑清柔。

“我就不行了,只愛喝香的,下面人說這茶最好,我便煮這茶。”

韓夫人忙說,“你們年輕人,哪有愛茶的?”

又笑著拍了拍身邊文靜乖巧的小女兒,“叫這丫頭喝,她也喝不出個所以然來,倒是浪費了您的好茶。”

姰暖好笑,“我怎么能跟孩子們比?”

說著親自起只茶盞,遞給韓媛媛:

“來,嘗嘗香不香,小心燙。”

韓媛媛小手搭在膝蓋上,聽言羞澀抿唇笑了笑,一雙杏眸烏亮清透看著姰暖,雙手捧住茶盞。

“謝謝少夫人。”

姰暖笑看了眼她,對韓夫人夸贊道:

“四小姐臻靜有靈氣,瞧著就讓人喜歡,可定了人家?”

韓媛媛更羞澀了,垂下眼小心捧著茶喝,坐姿都拘謹的有些緊繃。

韓夫人掩嘴笑,又握住小女兒的手。

“定下了,現在不比過去,女兒也能多留幾年,屬她最小的,我們最是疼愛,定好了親,又后悔定得早,等拖到十八九歲再出嫁不遲。”

姰暖淺笑頷首,“女兒如珠如寶,做父母是舍不得給人的。”

又將桌上茶點果子往女孩子面前推了推。

“喜歡吃什么,自己拿,不用見外。”

韓媛媛依舊羞澀乖巧,“謝謝少夫人。”

姰暖笑看她一眼,也不試圖跟著羞澀的小姑娘說話了,轉而跟韓夫人聊起來。

這位韓夫人,不愧是參謀長夫人,簡直很健談。

她說話十分風趣,七扯八扯閑聊著,很快外面天色就暗下來。

看她沒有要告辭的意思,姰暖客氣地邀請母女倆留膳。

正說著,紅樓從樓下上來。

“夫人,四爺回來了,韓參謀長來接韓夫人和四小姐。”

韓夫人這才連忙站起身,跟姰暖告別。

姰暖挽留了幾句,見她堅持要走,就親自送她們下樓。

韓媛媛挽著她母親的手,眼睛清澈而小心,時不時瞥向姰暖,很小聲在韓夫人耳邊說。

“夫人的蜻蜓寶石,真好看”

小女孩兒音腔細軟,說悄悄話,面上神情嬌憨可愛。

韓夫人聽了笑,拍了下她小手:

“就你眼皮子淺。”

姰暖隱約聽見了,笑問:

“什么?”

韓夫人笑顏隨和,“這孩子,夸贊少夫人綰發的那只紅寶石發簪,說蜻蜓樣式,新穎好看。”

韓媛媛臉紅透了。

姰暖目露詫異,素手下意識摸了摸髻發上的寶石簪箍,繼而笑了。

“這是少帥送我的,去年的舊款式了,他送我許多珠玉首飾里,我最愛這只紅蜻蜓,戴上也覺得自己還是少女。”

她說笑的語氣,殷紅唇角彎起,還有點狡黠的得意。

韓夫人贊嘆,“少帥真疼夫人。”

姰暖抿嘴笑了笑,又對韓媛媛說:

“你喜歡,明日我叫人去鋪子里,選只差不多的,就當我送給四小姐的見面禮。”

韓媛媛臉紅透了,連忙擺擺手。

“不,少夫人您,不用這樣客氣,我只是”

“不是什么貴重東西,收下吧,若不是少帥送的,這支我也摘了送你。”姰暖笑說。

韓媛媛小嘴囁喏,捏著手看向她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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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夫人大大方方笑應下來。

“還不謝謝少夫人?”

“謝謝少夫人!”

幾人說說笑笑從院子里出來。

廊下的傭人們,正挑著長竹竿,在點燈籠。

紅樓和靈槡拎了汽燈給她們照明,拐過廊彎兒,迎面庭院里就是一陣夜風吹過來。

韓夫人瞇了瞇眼,連忙說:

“我們自己出去,少夫人您快回去,剛出月子也要仔細將養,馬虎不得。”

姰暖笑,“沒什么,我也得出來透氣...”

正說著,庭院另一邊的垂花門處,江四爺和韓參謀長正一邊說話一邊走過來。

兩相碰上面,韓夫人叫女兒給少帥見禮。

小姑娘從始至終很羞澀,又多了幾分敬畏,低著頭不敢看人。

江四爺薄唇勾了下,不甚在意地擺了下手,就看向姰暖。

“這么冷,不穿厚點。”

他脫了自己的大衣,過來搭在姰暖肩上,順勢攬住人。

韓夫人看兩人恩愛有加,又是笑著一番艷羨打趣。

幾人立在廊下又聊了幾句,江四爺就吩咐汪恒帶著人送她們出去。

等人走了,他攬著姰暖往回走,還一手裹她衣領。

“冷不冷?”

“不冷。”

“聊了些什么?”

姰暖就跟他復述了一番。

“沒什么打緊事,東扯一句西扯一句”

夫妻倆一邊回院子,一邊說話。

進了堂屋,看宋姑姑已經在帶著人擺膳,姰暖也就沒上樓。

她在圍椅上坐下,跟江四爺說:

“柏溪告訴我,這位四小姐,跟王小姐姐妹情深,這樣截然相反的兩個性子,還能玩兒到一起去?”

江四爺立在一旁,就這傭人端來的銅盆凈手,聽言清笑回頭。

“你問爺?”

姰暖環著臂,搖了搖頭:

“我如今,是看什么都像有貓膩...”又問,“傅聞戩的婚期定在哪日了?”

江四爺扯了帕子擦手,轉身朝她走過去。

“二月初八,沒幾天兒,放了他假,叫他專心備婚。”

姰暖輕嘆淺笑,“快些辦完吧,婚事一結束,齊少帥和韓參謀長就都該離開了,這些人一走,咱們才真正能清靜一段日子。”

江四爺在她身邊的圍椅上坐下,聞言問了聲,又想到什么,轉頭叮囑她:

“抽個時間,最好是去趟傅家,拜訪下傅老夫人,聽說她病得挺厲害。”

傅聞戩是代表江系軍聯姻,帥府對傅家要有該表示的親近。

姰暖,“好,我知道了,四爺放心。”

兩人說著話,晚膳已經擺上桌,又挪到飯桌前一起用膳。

正吃著,汪恒就大步匆匆走進來,手里還捧著姰暖的銀鎖。

“四爺”

他欲言又止。

江四爺擱下箸子,修長大手招了招,先接過他手里銀鎖,才淡聲問。

“怎么說?”

汪恒看了眼坐在桌邊垂著眼安靜用膳的姰暖,嘴皮子嚅喏了下,才走上前兩步,微低下肩回話。

“是個圖騰,舊朝滿貴,鑲紅旗子弟,許多都認得。”

姰暖握著箸子的手頓住,掀睫看過來。

江四爺等了等,見汪恒不再說,蹙眉問:

“沒了?”

王恒搖搖頭,“沒了。”

又說,“如今都新國了,舊貴族好些都四零五落,多數還遷居留洋,大多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度日,只這個花紋,也查不出什么。”

江四爺,“”

什么叫查不出什么?

刀頭堂,舊貴族后裔,這還不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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