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93、鉛球門事件

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好了,不和你說了。()國嬈和芳菲走過來了。”看到芳菲她們正往這邊走,我匆忙說。

“你們倆說什么悄悄話呢,還不讓我們聽。”芳菲抱怨。

“既然是悄悄話,當然不能讓你聽到啦,是不是,國嬈?”我說。

國嬈露出一個心知肚明的微笑,點頭贊同。

“他們四個到底干什么去了?這么久都不會來?咱們過去找找看吧。”雷鵬沒話找話說。

我和國嬈都知道他的用意,但不想拆他的臺,芳菲完全不在狀況內,向來是聽別人意見聽慣了的,所以我們四個看起來很有默契的一起向河邊走去,原來那四個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個竹筏,正在河面上折騰呢,看他們全身濕透的樣子,已經玩了有一會兒了。

雷鵬幾步走進河里,遠遠從他們喊:“喂,你們把竹筏劃過來,我們也要玩!”

河里的幾個聽到后,緩緩把竹筏劃回岸邊,我們四個興致勃勃的踩上,結果竹筏不爭氣。不能承受我們八個人的重量,根本浮不起來。

“你們幾個去休息一會兒,讓我們過過癮。”我對王學偉他們說。

他們四個可能是已經玩夠了,爽快的下筏,我們四個上去,可是掌握不好平衡,筏子總是想往一邊翻,我們幾次掉進水里,幸虧站的地方水淺,不然就不單單是褲腿濕掉,估計就要好好洗一個露天浴了,怪不得那四個的衣服都是濕的。

“你們四個先一個人站一個角,同時走上去,不要亂動……”張付兵看不過去我們笨手笨腳的,開口指揮。

有經驗的人在一邊一個口令,我們一個動作,終于可以四個人一起站在筏子上,平穩的漂起來,雷鵬拿著竹竿,開始撐著筏子向深水處劃去。

“當心點,把這個拿上。”王學偉扔過來兩個救生圈。

芳菲和國嬈一人一個放在腳邊,以備不時只需,雷鵬不滿的說:“咱們根本就不需要這玩意兒,我的撐船技術,怎么會讓筏子翻船,你們太不信任我了吧?”

“萬一翻了怎么辦?我又不會游泳。”芳菲實話實說。

雷鵬裝出一副氣憤的樣子:“怎么說話呢!沒有萬一……”說著他為了營造出他真的很生氣的樣子,停止撐竹竿。反而開始手舞足蹈的,可是他忘記了,我們是在一個很不平穩的竹筏上,他一動,重心失衡,筏子又一次翻掉,國嬈和芳菲抓著救生圈,我用著唯一會的狗刨式努力浮在水面上,雷鵬趕快去追水流而下的竹筏。

等雷鵬重新撐著竹筏到我們三個跟前時,我們三個看他的目光,讓他冷汗直流。

“這就是你的技術?”率先發難的竟然是國嬈。

雷鵬心虛的笑兩聲,把我們一個一個拉上竹筏,任憑我們聲討他,不敢還口一句。

罵過幾句之后,我們也覺得好玩,反正渾身已經濕透了,也就不像剛開始那樣矜持的站著,生怕衣服濕掉,反而放開了,三個人開始在竹筏上過起了潑水節,你波我一下。我還你一把,一時之間,玩的熱鬧非凡,岸邊的四個看的眼熱,跑去接了幾個救生圈,游到我們身邊,加入了潑水大軍,這一刻,我們放下所有的顧慮,忘了所有煩惱,只是單純的享受當下。

“哎呦,不和你們瘋了,太陽那么大,等一下人都給曬黑了。你們也不要玩太久,趁現在溫度高上岸,衣服干的快一點,別等一會兒天涼了,再穿一身濕衣服,感冒就劃不來了。”我提醒玩瘋了的幾個人。

“知道了,你先上去,我們再少玩一會兒就走。”雷鵬躲開迎面潑過來的水,一邊還擊一邊隨口說。

不理這幾個瘋子,我自己游到岸邊,找了個能看到他們幾個又能曬到太陽的地方坐著等他們。五月下旬的天氣,剛從水里出來還不覺得,等一會兒之后,一陣小風刮過,還真有點涼意。

“喂,你們別玩了。快點上來吧!”我怕他們上來的晚了溫度更低可能真會生病,忙喊他們。

聽到我的喊聲,國嬈和芳菲屬于聽話型的,雖然還是留戀,但仍乖乖的從水里出來,到我身邊坐下。

“顏瑋,你怎么那么早就上岸了?水里玩著真好。”芳菲可惜的說。

“我怕曬黑了,你沒看到我現在也沒有坐在太陽底下嗎?本身就不夠白,再曬一曬,不成了小黑妞了嗎?”我一本正經的說。

“你夠白了好不好,我們幾個人中,就你最白了。”芳菲羨慕的說。

廢話,我從兩歲開始保養的皮膚,如果還不好,那才真叫活見鬼了呢。我心里想。

“上岸之后還真有點冷呢。這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干?”國嬈擔心。

“覺得冷的話喝點熱茶。”我給國嬈和芳菲各倒一杯剛借來的白開水說。

“呀!我的手表壞了!”芳菲忽然驚叫。

“你的手表不是防水的嗎?”國嬈放下茶杯關心的問。

“恩,看來又要再買一塊了。現在幾點了?”芳菲哭喪著臉問。

我抬手看看表,告訴她:“…四十。”

“快四點了呀,是不是該叫他們上來了?”芳菲說。

“喂!水里的那幾個,你們再不快點爬上來,我們就要先走了哦!”我大聲喊。

這一次,體力不支的雷新和沒有瘋到家的雷鵬兩個被喊了過來,河里還有三個人死活不理我們,對我的喊聲置之不理。

“還有三個人。你們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啊,再不上來不要怪我翻臉哦。”我下了最后通牒。

他們三個這才不甘不愿的爬上岸,拖著竹筏和救生圈還給人家主人,耷拉著臉過來坐下。

“催那么急干什么?時間還早著呢,在玩一個小時也不晚呀。”王學偉嘟囔。

“還玩?再玩你們是不是要穿著一身濕衣服回學校?”我說。

“你們幾個也趕緊喝點熱水吧,不然等一會兒有你們受的。”國嬈說。

“吸,穿著濕衣服被風一吹還真冷啊!”雷新吸著氣說。

“現在知道冷了?剛才怎么不早點出來?你看我的衣服都快干了。”我說。

“呵呵,玩的時候哪顧得上這些,先玩個過癮再說。這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再說了,我哪兒想得在水里那么暖和出來還挺涼的?”雷新振振有詞。

“你少說兩句吧。看你凍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國嬈說。

王學偉的嘴唇都有些發白,也不知道是泡的還是凍得,雷鵬說:“你要是冷的很的話,不如到公路上跑一會步,又能取暖,又能讓衣服快點干,還能鍛煉一下八百米跑,一舉數的的事。”

“路上車來車往的,我一個人在那兒跑,那顯得多傻,我才不去。”王學偉嘴硬。

“不行你們幾個衣服還沒干的都去吧,本身天氣也不夠熱,你們在穿著濕衣服,等把它暖干,說不定回學校之后真感冒了,還不如運動運動。”我說。

“不去!別人看到我們渾身濕答答的跑,還以為我們是怎么回事呢!”何陽堅決的拒絕。

“我看咱們還是去吧,我坐著冷的只打顫,跑起來可能還好一點。”雷新堅持不住的說。

最后,除了我們最早上岸的三個,他們五個人都去跑步取暖去了。

“看到沒,這就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呀!”我感慨萬分的對國嬈和芳菲說。

“呵呵”“呵呵”國嬈和芳菲都輕笑起來。我們三個人休閑的喝著水打著牌,不知道他們幾個跑了多遠,估計也不近,因為等他們回來的時候,每個人都氣喘吁吁的,頭上還在冒汗。

“呼,累死我了。”張付兵短期一杯水一飲而盡。

“快點坐下歇歇吧,椅子上的水我已經擦干凈了。”國嬈說。

“咱們再等一會兒,等大家衣服都干了,就該回學校了。還有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后邊可沒有時間給咱們出來玩了。”我說。

“知道了,嘮叨的老太太!”何陽說。

“我很嘮叨嗎?難道我真的已經老了?”我摸著臉無辜的說。

“六月一號咱們要進行體育加試,一共三十分著呢,大家估計自己能的多少?”雷鵬問。

“那還用說?咱肯定是滿分。”說道自己的強項,王學偉驕傲了。

“我八百米跑總是跑不到滿分,最多能的分的樣子。”芳菲苦惱的說。

“那也比我強吧。三十分我一共才能的二十五分左右。”國嬈的體育更差一點。

“回去大家在多練習練習吧,我看還能再提高點,體育的分多一分是一分。”雷鵬說、

“那好吧,回學校咱們就加強一下訓練吧,各自把自己不能滿分的項目多練練,省的拖文化課的后腿。”我說。

“半個月都不到,能有什么效果?”何陽不屑的說。

“那是你,我們肯定都能有所提高。”雷新不服氣的說。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們都是滿分了,還能提高到哪兒去?成績再好也得不了三十一分不是?”王學偉說。

“劉顏瑋,你能得多少分?”張付兵問。

“呵呵,區區不才,只能得三十分。怎么了?”我說。

“不是吧?你看起來就弱不禁風的樣子,怎么可能得滿分?”何陽夸張的說。

“我們也沒想到顏瑋體育成績會那么好,剛看到的時候也是下了一跳呢。”芳菲說。

“哎,馬上五點了,咱們是不是給回去了?”國嬈說。

“那就走吧。”雷鵬接口。

“等一下!你們不覺得有個問題咱們還沒解決嗎?”張付兵緊急叫停。

我們都用充滿問號的眼看著他。

“咱們回去怎么跟老師交代失蹤一天的事?”張付兵問。

“等咱們回學校差不多正好是課外活動時間,你們先去操場練習,我去找老張說。”雷鵬不愧是一班之長,很有大哥領袖的風范,一力承擔起責任。

既然有了背黑鍋和送死的人,我們當然樂得無事一身輕,放了一天風之后,前段時間的煩悶好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大家心情愉悅的坐車回校。

到我家門口時,我對他們說:“你們誰再幫我請個假,今天晚上不想去上課,我回家歇著了。”

在其他幾人羨慕的眼光中,我回了家,光明正大的偷了一個晚上懶。

第二天到學校,正常的上過兩節課,第二節課間休息時,我和芳菲她們幾個一起去廁所,回來的路上,雷新說:“你們發現沒有,咱們學校真好玩,一年級都在一樓,二年級在二樓,三年級在三樓,好像怕我們三年級的人出去的勤,把我們都安排在三樓,下去一趟在上樓一趟,相當于要爬六層樓梯,還真有不少人不想爬樓兒減少出來玩的。”

“咱們算什么呀,沒看到隔壁大教學樓,人家高三的學長學姐們,都是在五樓六樓,那上下一趟,更費勁。”芳菲說。

“人家高中的教學樓每層都有獨立的衛生間,六樓怎么樣?比咱們方便多了。”我說。

“呵呵,你們記不記得去年,三班有個女生和別人打賭,從窗戶上跳下去了,后來學校把咱們的后窗都給封了?簡直太搞笑了。”雷新說。

“其實上課坐久了,下課就應該出來活動活動。我覺得在三樓挺好的,沒有其他年級的人路過咱們教室,多安靜呀。”國嬈說。

我們四個一路說,一路向教室走去,走到教學樓前不足十米的時候,我感覺眼前有一個小黑影沖著芳菲和雷新撲過來,我下意識的伸出手撈住那個黑影,入手沉重,猛然一股鉆心的疼痛,無力托起黑影,手一松黑影砸在地上。

就這一秒鐘耽擱,芳菲往后退了一步,黑堪堪在她腳邊停下,我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四公斤的鉛球。我們不由一陣后怕,如果不是我反應快,這玩意兒要是砸在誰身上,那可真夠受的,我們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當時這個鉛球就朝著芳菲或是雷新的頭上砸過來的。

我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說:“哎,幸虧我手快,接了一下。真是嚇死人了。哎呦……”

“怎么了?”她們幾個關心的問。

手拍到身上一陣疼痛傳來,我才發現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被鉛球砸的好像腫了起來,不禁叫痛不止。

“哪個王八蛋扔的鉛球?”看著我粗腫的的手指,雷新潑辣的大罵。

我們都抬頭向樓上看去,正對著我們的前方二樓站了幾個學弟,很無辜的攤攤手,示意和他們無關,三樓卻空無一人。

“王八蛋!跑的倒挺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那是三班的教室,剛才還有人在,現在一個鬼影子也沒有了,肯定就是他們班的人干的!我過去問問去!”雷新見始作俑者竟然畏罪潛逃,火氣更旺了三分,氣勢洶洶的走了,我想拉都沒拉住。

“國嬈,你快跟上,雷新太沖動了,我怕她和三班的人吵起來。”趕忙讓國嬈跟上勸著點雷新,轉頭對芳菲說:“你到咱們班喊上雷鵬,把事兒跟他說一下,讓他去三班找幾個男生問問,看能不能找到是誰扔的鉛球。”

“你的手怎么辦?”芳菲擔心的問。

“嘶!你不說我都忘了疼了。沒事,你讓王學偉他們死過來一個人就行了,我在這兒等著。”我呲牙裂嘴的說。

芳菲聽我如此說,才一步三回頭的上樓了,沒一會兒,張付兵何陽兩個就從樓上沖下來,跑到我面前,焦急的問:“沒事吧?你的手怎么樣?咱們去校醫那兒看看吧?”

“好,我在想,如果我砸到的是腳該多好,就可以讓你們背著我過去了。”我看他們臉色不太好,開玩笑的說。

“快點走吧,看看你的手指頭都腫成什么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要是有個骨折什么的,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何陽罵了一句,推著我就走。

“我也很想哭來著,那不是太難看了嘛。哎,張兵,別忘了把鉛球拿上。”我說。

張付兵依言低頭撿起鉛球,不滿的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個玩意兒干什么?”

“呵呵,這可是罪證呀,哪兒能把它扔那兒。咱就把它撿走,不管是誰向體育老師借的,我看他到時候拿什么還。”我陰險的說。

“當時情況到底怎么回事?你們都沒看到是誰扔的嗎?”張付兵問。

“誰注意了,剛開始都圍著看我的蘿卜手呢,等大家抬頭,三樓就一個人都沒有了。”我說。

“讓我知道是誰,非揍他一頓不可!”何陽恨恨的說。

“其實如果是誰不小心把鉛球弄掉下來了,說聲對不起道個歉也就完了,可是他竟然躲起來了,這才是讓我生氣的地方。”我說。

“你少說兩句話吧,也不知道骨頭有沒有事。”張付兵捏著我變形的食指說。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校醫室,小王醫生看到我們,忙把我們讓進去,關心的問問情況,就開始給我看手。他先是捏捏這里捏捏那里,又讓我做幾個動作,何陽等不及的催:“小王醫生,你別磨磨蹭蹭的,快點看看她的骨頭傷著沒有!”

小王醫生也不惱,繼續不溫不火的東揉西搓了一番,把我痛的直流眼淚,最后,小王醫生說:“還好,沒有大礙,骨頭沒骨折,抹幾天紅花油就行了。不過……”

何陽張付兵異口同聲的追問:“不過什么?你快點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