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103、軍訓

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顏瑋,發什么呆呢。()快點,該你了!”我身后的雷新推我一把,把我從莫名的思緒中推了出來,真奇怪,不過是一個剛認識的人,怎么會對他有這么多莫名其名的感覺?趕忙領取了合適自己的軍訓服,其實也是就迷彩服啦,和同伴們一起玩鬧斗嘴,把剛才奇怪的感覺拋之腦后,不再自尋煩惱。

軍訓,說白了只不過是進行一些簡單的隊列訓練,以及停止間轉法,齊步走正步走什么的,關鍵是訓練學生的紀律性、服從意識和團隊精神,指望短短七天,又能取得多少成績?一高不愧是師資力量雄厚的名校,不過是一個走走形式的軍訓,也搞得像模像樣,教官都是從附近部隊請來的精英分子,以班為單位,每個班是一個方陣。配備一名教官,每個班的班主任都在自己班的方陣旁邊觀看,操場入口處則設置了一個茶水處,口渴的同學可以到那里喝一點水,不過要在教官規定的休息時間才行。

每個班的教官都很嚴肅,不茍言笑的,大家都穿著相同的衣服,說實話,我常常分不出哪一個隊伍使我們班的,每次都要靠雷新和王學偉帶著我,才能找到自己的隊伍,為此,他們兩個嘲笑過我無數次,但是沒辦法,每個人在我眼里看起來都差不多,尤其是教官,好像都長得一模一樣,每次離開隊伍去喝水或是去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我都分辨不出哪一個才是我們的教官,王學偉和雷新沒辦法,只能時時跟著我,以防我走到別人的隊伍中去。

軍訓的第一天,教官先是把我們按照身高排了一下隊形,四十八個人按照橫六縱八排列,教會我們令行禁止,站軍姿和立正消息。然后就是無禁止的站軍姿,抬頭挺胸站好,目不轉睛的直視前方,一動不動的站著,一站最少二十分鐘,這種強度對我來說完全是小意思,扎馬步我都可以輕松扎上一兩個小時,對于暑假加強了身體鍛煉的國嬈幾人,也只是稍微有點難度,大家都能堅持的下來。但是,對于另一些缺乏鍛煉的人們來說,完全是一場災難。

上午還好一點,教官只是讓我們適應一下感覺,每個動作讓我們堅持的時間都不太長,等到下午的時候,最短一次站軍姿都是二十分鐘,各種狀況就頻繁出現了。

我們班在一輪站軍姿運動中,一個男同學中氣十足的喊了一聲“報告”,這是我們一個上午學到的,在隊列中,想要干什么都必須先說這兩個字。聽到他的聲音。教官嚴肅的問“什么事”,他吼了一句“報告教官,我不行了!”,然后光榮的倒在了站在他左邊的同學身上,我們拼命忍住笑,教官也忍俊不禁,命令兩個同學把他拖到休息處休息去了。

不提那個暈倒的男同學,教官見已經有人暈倒,大發慈悲的讓我們稍事休息,這時,就可以看出各人的差別了,男同學們大都毫不在乎的往地上一蹲,女同學就不好意思這么豪爽了,文雅的坐在跑道邊的臺階上,還有個別嬌小姐,嘴里嘟囔著“臟死了”之類的,不肯屈尊,就那么站著。

休息片刻之后,教官把我們集合起來做游戲,為了活躍氣氛,教官把面部表情放柔了不少,和氣的問:“大家誰有什么特長?有的話舉手說明一下。”

可能是不好意思吧,雖然有很多同學都在竊竊私語,但是沒有人第一個舉手,眼看就要冷場,一個男孩子舉起手來說:“報告教官,我會彈吉他。”

教官看到有人帶頭,很是高興,就讓他作為助手。幫助教官監督我們在隊列中有沒有小動作之類的,教會了我們軍歌,還讓他領唱,我注意到班主任周老師在一邊看著,也露出了滿意的神情,看來這個男生一舉兩得,不但讓教官對他另眼相看,還贏得了周老師的好感。

其實軍訓的日子乏善可陳,每天都是那幾個簡單的動作重復的無數遍,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整齊的效果,但是有才能的人還是在這短短幾天里紛紛秀了一把,比如說那個會彈吉他的男孩子,在我們自由活動的時候,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吉他彈奏了一曲,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和幾枚芳心;還有三個同學很會打籃球,和教官們進行了一場三人頂牛,勝的毫無懸念;另外,最讓我們全班同學記憶深刻的是一個名字叫做徐建兵的男孩子,他的事跡在我們整個高一都被廣為流傳,被評選為本年度最無厘頭的人,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都無人能夠超越。

事情是這樣的:軍訓的第三天,我們大都開始練習向左轉向右轉,總有同學動作做的不標準。教官在糾正了無數次之后宣布,再有人做錯的話,就要進行懲罰,懲罰的內容就是做俯臥撐,其他同學受罰的時候都中規中矩的完事,徐建兵同學卻別出心裁,教官罰他做十個俯臥撐,他特理直氣壯的說:“報告教官,我不會做俯臥撐!”

教官就問:“那你會干什么?”

徐同學很勇敢的說:“報告教官,我會爬樹!”

估計我們的小教官當時腦袋也不夠用了,竟然說:“那就罰你爬樹吧。”

然后。在我們一整個操場里六七百人的注視下,此人小跑到離我們最近的一棵樹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爬到樹的中央,他挑選的那棵樹并不太粗,長得卻很高,大概有二十幾米的樣子,徐同學動作迅速有如猿猴,沒一會兒就爬到樹梢部分,我們這些旁觀者都可以清晰地看到樹梢都有點傾斜,此人還毫無察覺,用一只手扒著樹干,揮著另一只手跟我們打招呼,中氣十足的喊:“報告教官,我爬不上去了!”

這時我們的教官估計也被嚇了一身冷汗,看著徐同學顫巍巍的掛在樹梢,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樣子,教官急忙喊:“你快點下來。”

于是,徐同學就在我們擔心摻雜著崇拜的目光中從樹上爬下來,等他的腳踩到地面上之后,教官明顯的松了口氣,趕忙讓他歸隊。

從此此人聲名大振,在整個一年級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后來,還被周老師選為體育委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此人利索的身手?

等到軍訓第六天時,高強度的訓練讓所有人都不再注重自己的形象,只要教官一聲令下,宣布可以休息,立馬N多N多的人席地而坐,當休息時間結束時,再從地上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灰,投入到下一波的訓練中,再也沒有人嫌地上臟之類的了,

而且,經過六天的磨合,大部分同學已經彼此認識。對彼此的個性也都有所了解,可能這也是學校安排軍訓的一個目的吧,幫助大家在最短的時間里融入到一個新的集體中去。

軍訓說是一個星期,其實第七天是檢閱成績的日子,校領導都坐在主席臺上,先由校長給我們新生致辭,然后就是每個班輪流進行軍訓成績展示,我們班抽到的名次是三,所以,我們是第三個出場的班級,展示過訓練成果之后,我們就可以安心的坐在一邊觀看其他班級的表現,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早死早超生”吧。

最終,我們班取得了年級第二的名次,第一名出人意料的被一直沒什么亮眼表現的九班得了去,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高一一班值得了個第四名,但是人家的班主任一點失望的樣子都沒有,據說,老頭的一貫主張是只要學習成績好,其他一切都無所謂。

王學偉已經和班里大多數的男生混成一片,活潑的雷新也認識了不少新同學,但是,因為要照顧超級認人白癡的我,她和大部分同學的關系都停留在泛泛之交上,至于我,能正確的叫上十個人的名字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

“我再說最后一次,你剛說的那個嘴角有顆痣的男生,他的名字是段貴章,那個平頭的才叫徐建,不要再把他們兩個弄錯了行不行?”雷新被我刺激的頭疼。

“那,那個很白很白的女孩是不是叫趙妍?”我無辜又純潔的問。

“她叫孫玉!旁邊站的長頭發的那個才是趙妍!”雷新隱忍的語氣。

“哦,可是我怎么看著他們長得都差不多呢?”我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你能不能多用點心?我快被你氣死了。”雷新無奈的說。

正好走過來的王學偉聞言,笑道:“你又在訓練顏瑋認人了?怎么樣,她今天有沒有進步?”

“別提了,除了幾個特別好認的,其他的還是記不住。”雷新很沮喪。

“別這樣嘛,其實我今天還是有進步的呀,最起碼看到一個人之后,我能分辨出來他是不是咱們班的了呀,我很用心的。”我討好的表功。

雷新很想大罵我一場,可是看著我純潔的表情和討好的笑容,無論如何都罵不出口,最后,無奈的嘆口氣說:“算了,反正你演戲的功夫超強,就算不認識他們,也不會穿幫,現在才開學,你以后慢慢認識他們吧。”

“真的么?我不用再對他們每個人的相貌死記硬背了?”我喜出望外,自從兩天前雷新要對我的認人技能加強訓練以來,我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呵呵,雷新肯定是吃撐了才會想要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現在想明白了?我們都只見過路癡,像顏瑋這種‘人癡’就很少見了,讓她充分保留這種特色,咱們不是可以多一個休閑娛樂的好項目嗎?”王學偉一副看笑話的心態。

“咳,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如果我沒有一點小毛病,那你們不是要自卑死了?為了你們的生命和自信心著想,我強迫自己有這么個小瑕疵,你們不說感謝我,還對我冷嘲熱諷的,你們什么意思呀?”我嚴肅的說。

“呵呵,劉顏瑋同學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我今天還是第一次發現。”沈林干凈好聽的聲音傳來,后面還跟著一個聲音附和著“是呀,是呀。”

我們三個轉過身,看到沈林和會彈吉他的男孩子一起站在我們身后,正在呵呵偷笑。

“喂,偷聽別人談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你們不知道呀?”我沒好氣的說。

“呵呵,對不起,我們只是過來叫王學偉一起去打籃球,絕對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談話的。”會彈吉他的男孩笑著說,“不過,我們倒沒想到會聽到這么有趣的話呢。”

“哦?是嗎?能夠娛樂您,我真是感到萬分榮幸呢。”我陰陽怪氣的說,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個人那張欠揍的笑臉就想和他吵兩句,真是很少見的情況。

王學偉和雷新也不傻,而且他們可以說非常了解我,聽到我和人這么針鋒相對,馬上明白我是真的生氣了,趕忙采取行動:王學偉拉著沈林和吉他男一起向籃球場走去,雷新則挎著我的胳膊,防止我做出什么舉動。

“你抱那么緊干嗎?難道我還會上去揍他一頓不成?”等到他們三個人走遠,我看著緊張的抱著我胳膊的雷新說。

“呃,呵呵。”雷新忙松開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著奇怪的問:“你好像很不喜歡張勇,怎么回事?他沒什么地方得罪你的呀。”

“沒辦法,討厭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一樣,都是不需要理由的。”我聳聳肩,給她一個很玄妙的答案,把發愣的她留在原地,向校外走去。

“喂,走慢一點,等著我呀!”雷新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走出去好遠,她急忙追過來。

晚上吃過晚飯,我們一群人坐在電視機前邊打麻將邊聊天。

“哎,感覺怎么樣?在原來的學校一直包攬了年級前八的咱們八個人,到了藏龍臥虎的一高,好像只能算是普通人了呢,大家有什么看法?”我隨手扔出去一張白板,問。

“那有什么,我就不相信班里能有幾個人和咱們一樣,高一還沒開學就已經把整個高中的課程學完了的!”何陽扔出來一張紅中,不以為然的說。

“碰!”何陽對面的雷鵬把紅中碰過來,甩出一張一餅,“話是這樣說,但是咱們也不能太大意,據我觀察,我們班的林倩和李月都是很有實力的人,咱們不一定能超得過她們。”

“兩個都是女孩子嗎?”我問。

“對,林倩是屬于高傲型的,李月很文靜,好像很害羞的樣子。”國嬈擅長觀察人的性格。

“我聽說林倩和二班的第一名都是二十二中畢業的,他們兩個好像還是一個班的。”芳菲總是能收集到各種各樣的小道消息。

“咦?我們班第一名?是誰呀?”王學偉好奇的問。

“好像是叫沈林吧,你們班的第二名聽說也是一個女孩子呢,名字叫劉瀟。”芳菲說。

“原來沈林是我們班的第一,我就說嘛,我看中的哥們怎么可能差得了?”王學偉驕傲的說。

“奇怪,這事我們三個都不知道,你怎么這么清楚?”我疑惑的問芳菲。

“呵呵,你們平時都不注意這些小道消息,我是聽我們班時曉峰說的,他是十班班主任的兒子,開學前就見過分班名單,專門研究過咱們兩個班的前十名,這是前天他在和林倩吹噓的時候我聽到的,所以我才知道的這么詳細。”芳菲解釋。

“那前十名都有誰呀?”雷新追問。

“我現在也記不全了,不過,顏瑋是你們班的第四名呢。”芳菲說。

“咱們幾個中沒有其他人進入前十了嗎?”張付兵問。

“有啊,國嬈是我們班的第九,我第七。”芳菲不好意思的說,看來她是不習慣夸獎她自己。

“也就是說咱們只有四個人進入了班級前十名?”王學偉有點泄氣。

“別灰心呀,按照這個情況來看,你們四個雖然沒有進前十,但也都在前二十名里面,再說了,中招成績只代表了以前,以后咱們未必考不過他們呀,就像何陽說的那樣,肯定沒有幾個人比咱們的準備更充分。更何況,他們都是在重點初中畢業的,各種條件都比咱們好,哪像咱們完全靠自學,現在咱們的客觀條件一樣,我相信肯定會比他們強的。”我分析。

“顏瑋說的對,咱們幾個初中的時候學校對咱們的幫助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他們卻不一樣,比咱們多了很多有利條件,所以考試比咱們多個幾分很正常,但是現在咱們已經領先他們一大步,這就是咱們的優勢。”雷鵬附和。

“不過,原來以為咱們已經很出色了,現在才發現完全是在坐井觀天,原來比咱們更優秀的人還有很多呢,以前以為能超過咱們的人根本沒有,真是太自大了……”國嬈自嘲,順手把四條扔了出來。

“哎,我糊了。”我把牌推倒,又贏了他們一局,國嬈作為點炮者,臉上被貼了兩張紙條,何陽和雷鵬各貼一張,國嬈的臉已經被貼滿了,于是下場,換早已等的不耐煩的王學偉上陣。

“呵呵,其實只要咱們保持在一個相當的水平,不一定要爭什么第一第二的,你們不覺得咱們現在這種生活的很幸福嗎?”我一邊壘著長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