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重生生活

138、備考

平淡的重生生活

平淡的重生生活。

“怎么了?”我詫異的問。()今天這些人怎么都學會私下里找我了?

雷鵬猶豫了一會兒,沈林見狀,淡然的對我們說:“你們聊,我先上樓了。”

我無奈的倒了兩杯飲料,和雷鵬一人一杯,重新回到沙發上坐著,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雷鵬,他低頭喝著飲料,半晌,方吶吶的說:“剛才我是一時激動,你沒生氣吧?”

我好笑的說:“喂,你不會就為了這么點事才專門過來找我的吧?我在你們心中就這么小心眼,一句話不聽我的我就生氣了?”

“不是,我是想問問你,對我們的想法有什么建議沒有,剛才你沒說完。”

這也算是變相的道歉了吧?以雷鵬這種傲氣的性子,能說出這種話,還真不容易,我微微一笑:“你和沈林倒是挺有默契的,他剛也是問這個問題的,我不想說第二遍。你去問他吧。”

雷鵬也笑起來:“好。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芳菲想考哪一所學校?”

“她?我想她現在正煩著的吧,她學的是文科,但是你準備考理工大,她肯定想跟你一個學校,你怎么想的?”

“我當然是想她去Z大,畢竟理工大的文科方面跟Z大相比,還是有點差距,去Z大對她比較好,但是要是我對她這樣說的話,我又怕她多心……”雷鵬抓抓頭發,很苦惱的樣子。

“她應該會問你的意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有點幸災樂禍。

雷鵬瞪著我,我好笑的說:“你瞪我干什么?她怎么想的好像跟我沒關系吧?”

“你就不能幫我勸勸她?明知道她最聽你的話。”雷鵬沒好氣的說。

我笑著保證:“那好吧,只要她來問我的意見,我就勸她跟我考一個學校,這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那我不耽誤你睡覺了,省的你又要說什么‘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天敵’之類的話。”雷鵬見目的達到,心情輕松的和我開玩笑。

“你還好意思說,被你們一個兩個的打擾,我現在的瞌睡蟲都飛了,吶,把杯子洗了放好,我先睡了。”我順手把杯子塞給雷鵬,飛速的回房間,并把門給鎖上,省的萬一還有哪個神經不對頭的來找我聊天。

第二天。芳菲果然來征求我的意見了,她為了文理分班都能糾結好久,何況是要和雷鵬分開上兩個學校,我問她:“別的都不說,你就仔細想想,那兩所學校你自己想去哪一所?別想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就只是兩所學校的對比,你選哪一個?”

芳菲說:“那當然是選Z大了呀,我是文科生,當然想上Z大了。”

“那不就結了,想去就去唄,你有什么好為難的?”我理所當然的說。

芳菲著急的重復:“可是,雷鵬要去理工大呀,我……”

“唉,芳菲,合著你或者就是為了雷鵬嗎?離了他你會死是不是?”看她那副不爭氣的樣子,我就一肚子火,知道她這個人依賴心重,屬于那種對男朋友千依百順型的人才,沒想到她竟然人才到這一步。心里有氣,我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會好聽到哪里去。

“顏瑋你生氣了嗎?我哪兒做錯了,惹你生氣了?”芳菲怯怯的問。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小模樣,我的火氣一下子滅了,變成了濃濃的無奈:“你沒錯,是我錯了。你愛上哪上哪兒吧,以后這種事不用問我。”

芳菲碰了個釘子,她知道我是生她的氣,但是她卻不知道我為什么生氣,想問問我,但是看我一臉陰霾,有不敢開口,只能窩在位子上一個人苦惱。

中午吃飯的空當,國嬈小聲問:“芳菲說你生她氣了,怎么回事?”

我悶悶的說:“唉,她根本不適合生活到現代,應該把她扔到古代去,做一個夫唱婦隨,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什么事都不用她拿主意,一切聽她家老爺的就行了,真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老思想?”

國嬈笑瞇瞇的說:“你不是才對我說過,如果兩個人常年不在一起,再好的感情也會變淡的嗎,芳菲有多死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會想和雷鵬一直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的吧?你現在又生的哪門子氣?”

“我根本就不是氣這好不好,我是氣她一有什么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遷就雷鵬。從來沒想過為什么不能是雷鵬遷就她?就像是大學志愿吧,雷鵬到Z大明顯比她去理工大要好得多,要說苦惱,也應該是雷鵬去苦惱啊,可是你看她現在,我……”我是越說越生氣。

國嬈也笑不出來了:“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芳菲好像太順著雷鵬了,平時不管是什么事,總是以雷鵬的意見為意見,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感覺上就像是怕哪一點不如雷鵬的意,雷鵬就不要她了一樣。這還真不是個好現象。”

我憂心忡忡的說:“你也看出來了吧,這樣子的芳菲,真是讓我……怎么說呢,就是有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我以前還想著跟她好好說說,可是這種事我也沒辦法多說呀,說得多了,搞得我像是要拆散人家倆人一樣,唉……”

“說的也是,你還真不能說的多,畢竟以前我們都以為你會跟雷鵬是一對的,怎么也沒想到他們倆走一起了。原來我們都以為雷鵬喜歡的是你。”

“喂,你看什么玩笑?我們倆之間的關系比白紙還白,當心我告你誹謗啊。”

“我都說了是以前嘛,不過,雷鵬卻是不會喜歡一個沒有一點自己想法的女孩子,他應該比較喜歡獨立自主,有挑戰性的人才對,芳菲要是總這樣,我看他們遲早得分手。”

“可是芳菲不這樣想啊,她總以為萬事順著人家就行了,其實吧。本來人家兩個人怎么相處,咱們這些外人卻是不應該指手畫腳的,但我看芳菲那副樣子就來氣。”

“行了,你也消消氣,我去找她說說,她要是真不聽,那咱們也管不了不是,反正等她吃虧了就知道改了。”國嬈勸我。

等到吃虧的時候就來不及了,我在心里說。前世的時候芳菲和她男朋友分手之后,整個人差點沒崩潰掉,簡直可以用毫無生機來形容。當初她和那個男的在一起我就不看好他們倆,勸他們分手,可是國嬈王麗都罵我,說是芳菲自己的事,讓她自己拿主意,好,既然是我多管閑事,那我就閉嘴好了,我就再也沒有對他們倆的關系發表過任何評論,她和她的男朋友,從大二開始談,談到大學畢業,兩個人準備見家長了,那個男的的媽媽死活不愿意,于是,這兩個人就這么耗著,一耗就是三年,那個男的背著她相親、訂婚,甚至在他訂婚后都沒告訴芳菲,一直到他快要結婚了才跟芳菲說明白,接著就是芳菲的崩潰,正好和剛失戀的我兩個相映成輝,反正我是不想再見到芳菲了無生趣的樣子了。

可是,對于現在這些一直一帆風順的人來說,這些經歷,他們怎么也不會想到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吧?每個人都是一路跌爬滾打成長起來的,現在的他們。充其量只是沒有經過風雨的小苗,至于到底是溫室的花朵還是勁松,現在誰知道?也許真的做錯了吧,總想著憑借自己的經驗,讓他們少走彎路,卻忘了,只有碰過壁受過傷之后才會成長。罷了罷了,一切都隨其自然吧,畢竟路還是要他們自己走的,我就在一邊看著吧,當他們需要的時候幫忙就行了,畢竟我也沒辦法確定我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國嬈看我久久不說話,推了推我問:“你又發什么呆呢?”

我有點意興闌珊的說:“沒有啊,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多管閑事了,正懺悔呢。”

端著飯過來的雷新聽到一句話尾,插嘴到:“呦,顏瑋還會懺悔呢,說來聽聽是為什么呀?”

“懺悔我現在的脾氣是不是太好了,才讓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欺負到我頭上了。”我說。

“嘖,這是誰活的不耐煩了竟然敢惹我們劉大小姐?”王學偉跟著湊上來說。

拜前世勾心斗角的工作經驗所賜,我現在表演的功力簡直無人能及,雖然現在心情很低落,仍能不露聲色的和他們拌嘴:“除了你王學偉還有別人敢惹我嗎?”

“切,今天我這是跟你說的第一句話,你倒是說清楚,我哪一點惹到你了?”王學偉說。

我懶懶的回嘴:“想知道嗎?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你在我明顯想找人麻煩的時候硬湊過來接話,就是這一點就罪該萬死,何況我現在看你不順眼,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王學偉訕訕的摸摸鼻子:“我還是離你遠點,免得自討沒趣。”

“你躲那么遠干嘛?我是病原體嗎?還是說在你心里覺得我這個人蠻不講理,跟我離得近了會影響你的形象?還是說你看不起我?”我確實不講理的說。

王學偉進退兩難,張口結舌的說:“離你近了你看我不順眼,離你遠了又是看不起你,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哼,現在是你想要怎么做,而不是反過來問我!”我就是不講理了你又怎么樣?

“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樣給句準話行不行!別一個勁兒往外放冷空氣,雖然現在已經夏天了,咱們屋里還沒熱到要開空調的程度。”王學偉苦著臉說。

“我能怎么樣?打又打不過你,罵人我也不會,還不是一個人生悶氣嗎?”繼續釋放冷空氣。

“好吧,是我錯了,你要怎么才能原諒我?你說句話吧。”王學偉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

我嗤笑到:“求我呀,只要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怎么樣才能讓我消氣。”

“你!”王學偉咬牙,不過對我沒用,我還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是他自己抵不過我的目光攻勢,敗下陣來:“算我求你,現在能說了吧?”

“算?”我可是很挑剔的,一個字不滿意你就別想好過。

“好好好,我求你了,這總可以了吧?”王學偉受不了的低吼。

我燦爛一笑:“這才對嘛,早拿出這么誠懇的態度,我怎么會舍得讓你為難呢?親愛的王學偉同學,只要你替我把以后的值日全都做了,我就不再找你麻煩,怎么樣,這個條件對你夠寬松了吧?”

王學偉認命的說:“行!只要你說到做到,別再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跟我說話,你后面的值日我全包了!”

“我用我的信用保證。”我滿意的說。

“現在開心了?開心了就快點吃飯。”國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看來她看出來我是在故意找麻煩發泄心中的怨氣。

“恩!”我扒拉一口飯,吃的開心又滿足,尤其是看著王學偉一臉有氣難伸的郁悶樣,我的心情就更加飛揚了。其實我也知道,我這是在沒事找事,故意拿王學偉出氣,恐怕他自己也知道,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的,只要是幾個女生中哪一個惹我生氣了,我就會找他們這幾個男生撒氣,他們似乎都已經習慣了。

就這樣,這段小風波暫時算是過去了,隨后,我們誰也沒有再提起這個問題,專心的開始高考前的最后突擊,每天做的卷子不下二十張,到后來,我的數學卷子上的證明題都是簡略的寫上幾個重要步驟,其他一切能略的都略了,有些簡單的甚至直接寫一個“見某某頁某某題”,歷史題上面能看到“見第幾冊課本第幾頁”這種字樣,只有那些做的時候不能第一時間想出來的題目才會詳細的寫一遍。就因為這樣,我每天做的試卷比他們幾個都多,王麗好奇的拿過我的試卷看,被上面的答案驚呆了。

“顏瑋,你這道題就寫一個答案,步驟呢?”

“不需要步驟,這種題只要答案對了,就證明步驟都是正確的。”我頭也不抬的說。

王麗問:“那你這些寫著‘略’的又是怎么回事?”

我抽空看一眼,繼續埋頭奮戰:“哦,那是說這道題的做法很簡單,不用再寫出來了。”

“‘見高二下冊第45頁右下角’,天啊,你的歷史就是這么做的?”芳菲也跟著開始研究。

“有什么不對嗎?”我停下筆,看著這兩個閑人。

“咱們做這些卷子,不就是為了加深印象嗎,你都直接省略了,還有什么用啊?”芳菲不解。

“可是我很熟悉呀,你看,我看到這道題的第一眼,不但知道它的答案,還知道答案是在什么位置,你能說我記得不牢嗎?”我說。

“芳菲你別跟她講道理了,誰不知道她是為了偷懶,反正只要老師不說什么就行。”王麗說。

“切!我就不信每天咱們交上去這么多試卷,老師能挨個的看一遍,最多也就是抽幾張檢查一下是不是做了,說不定連名字都不看,只要有內容就行,要不然怎么會咱們前腳上去,老師后腳就把卷子發下來,還讓咱們自己對答案?”我猜測。

“還真讓你說對了,大部分老師到這個時候都不會強制要求大家每天做多少題目了,完全是靠自覺,甚至你不做都沒人管你。”鞏萬里一副過來人的語氣說。

我和芳菲自覺的看向王麗,她代表我們問:“每個老師都這樣嗎?”

鞏萬里說:“那到不是,也有個別老師會抽一些人的卷子仔細看,一般看也就是看前幾名的,看看他們的復習情況,像顏瑋,她的卷子基本上每個老師都會重點關注的。”

我插句嘴:“鞏萬里同學,麻煩你叫我‘劉顏瑋’。”

他嬉皮笑臉的說:“哎呀,王麗她們都能叫你顏瑋,我為什么不能?”

這個人的自來熟和厚臉皮還真是讓人無語,總是很親熱的叫我們的名字,把姓給省略了,搞得我們跟他很熟一樣,真讓人不爽。

“懶得理你,就沒見過像你這么死皮賴臉的人。”我很不優雅的翻個白眼。

“呵呵,問你個問題,‘何當共剪西窗燭’的下一句什么?”鞏萬里不以為意的繼續說。

“夫妻對坐到天明。”我回答。

“不會吧?”鞏萬里懷疑的看著我。

我一本正經的說:“就是這一句呀,不信你去查資料。”

我的古文水平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甚至老孟不知道的東西我都知道,所以在這一方面大家有什么不會的都會過來問我,鞏萬里看我說的這么認真,半信半疑的回過頭去,把答案填到試卷上,過了幾分鐘,又一次回過頭問:“那‘洛陽親友若相問’的下一句呢?”

我嚴肅的說:“牧童遙指杏花村。”

本來我的表情語氣都具有十足的迷惑性,鞏萬里雖覺得不對勁,也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但是王麗和芳菲兩個沒有一點表演細胞的家伙,一直在旁邊偷笑,被鞏萬里看個正著。

“你又在騙我了是不是?”鞏萬里恍然大悟的質問。

“哈哈,夫妻對坐到天明,真虧你想的出來,哈哈哈哈……”王麗忍不住開始狂笑不止。

這么沉悶的環境里,能忙里偷閑輕松一下,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想到這里,我把記憶中看到過的這種錯誤對句一個一個的背給他們聽,不過因為時間太久了,很多都已經記不清楚了,只能撿了幾個記憶深刻的,像什么“蚍蜉撼大樹,一動也不動”啦,什么“窮則獨善其身,富則妻妾成群”啦,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金錢美女一大堆”啦,把周圍的人逗得笑的人仰馬翻,最后總結到:“其實還有一句萬能聯句,不管上半句是什么,用它當下半句都覺得挺合適的,你們想不想聽?”

芳菲笑的趴在桌子上,喘著氣說:“你快點說,別吊我們胃口。”

“那就是‘一枝紅杏出墻來’。”我笑嘻嘻的公布答案。

王麗嘴里念念有詞,應該是在驗證吧,鞏萬里則光明正大的一句一句開始試驗:“滿園春色關不住,一直紅杏出墻來;天若有情天亦老,一枝紅杏出墻來;西塞山前白鷺飛,一枝紅杏出墻來……哈哈哈哈,還真的挺順的。”

玩笑開過之后,我們又重新開始埋頭苦讀,芳菲好心的想告訴鞏萬里剛他問的問題的正確答案,被我眼明手快給攔住了,呵呵,就讓他自己去尋找正確答案吧。可是我們都沒想到的是,在隨后的一次小測驗中,真的出現了“何當共剪西窗燭”這道題,鞏萬里那個白癡竟然真的填上了“夫妻對坐到天明”這樣離譜的答案,理所當然的被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顏瑋,你不是告訴這一句是正確的嗎?”鞏萬里指著那個鮮紅醒目的叉問我。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我準備賴賬。

“前兩天才說過的話,你現在就不承認了嗎?”鞏萬里很委屈。

“我是說過何當共剪西窗燭的下一句是夫妻對坐到天明,但是你那只耳朵聽到我說這是正確答案了?我不是讓你自己去查資料了嗎?”我一賴到底。

鞏萬里一臉受傷的表情對王麗說:“你明知道顏瑋告訴我的是錯誤答案,為什么都不提醒我一下?”

王麗也很絕,輕松的回答:“我為什么要提醒你?咱們兩個很熟嗎?”

鞏萬里噎住了,被我們兩個一唱一和的話弄得接不上話,只好用可憐的眼光看向芳菲,芳菲就是心軟,忙解釋說:“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可是她們兩個不讓,你也知道,我不敢反對她們兩個的意見……”

鞏萬里無奈的嘆口氣,揮揮手說:“我知道跟你沒關系,主要是這兩個幸災樂禍的家伙!”說完對著我們倆做出衣服咬牙切齒的狠像,不過我和王麗根本就不受他的影響,該干嘛繼續干嘛,更讓他有氣難伸。

芳菲說:“你們倆別故意氣他了,看著他也怪可憐的。”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犯罪,芳菲,你怎么可以倒戈相向?”我說。

“就是嘛,搞清楚咱們才是一伙的!”王麗幫腔。

“哦,那我不管了,你們繼續。”芳菲馬上笑著改口,鞏萬里氣的吹胡子瞪眼,我和王麗嘻嘻賊笑,一時間,我們這個區域的空氣似乎都流動的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