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倒老公大人

待你長發及腰28

眼睛適應了房間里的光線,漸漸看清他的輪廓,還有他那雙在昏暗中分外閃亮的眼睛,那其中的笑意,有著別樣的意味。

不可以什么?難道要她說,他不可以脫光光?

她有些心煩意亂起來,為什么要做這樣的夢啊!這個人真的很討厭,為什么要跑到她夢里去啊?沒事兒閑的慌嗎?

“不可以……你不可以搶我的東西吃!”她腦袋僵硬地轉著,尋找一切可以不那么窘的答案。

他笑出聲來,很是快意的模樣,“這么說,我入你夢里去了?轢”

“……”這話怎么聽怎么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她表情嚴肅起來,瞪了他一眼,“誰讓你跑去的?沒我允許就擅入我的領地,侵/犯我主/權!”

“是!”他樂了,“那女王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在下呢?在下自甘俘虜,鞍前馬后為奴為馬如何?”

她也笑了,自己還真是無理取鬧了,不知他怎么也變得這么好脾性,居然順著她的意由著她胡鬧,于是順口道,“得了,也不罰你了!本宮肚子餓了,有沒有想過傳膳呢?麴”

她看了一眼時間,這一覺睡得,竟然從上午睡到黃昏,今兒一整天也就吃了一個面包一個蛋糕,難怪這么餓。

本宮?從女王又變成后宮了嗎?這角色轉換得可真快!不過,他倒是不介意當她的王……

他在她面前半蹲下來,笑問,“請移駕餐廳,可好?”

去餐廳,是必須的,可又讓他背著?總覺得這樣真的太招搖,上午他背她回酒店就足夠引人注意的了……

她搖搖頭,不跟他鬧著玩了,“我自己走吧?你扶著我就行,好不好?”

問他好不好?他自然是說不好的,而且,在這個問題上,他強勢而不講理,不給背,就用抱的,話兒還說得格外好聽,“我把你帶出來,你就是我捧在手心里的寶貝,碰著了摔著了你讓我怎么給你家里人交代?真出個什么意外,回去你爸不抽我,我爸還會抽我呢,看在我給你圓了從小的夢想這份上,你總得為我的皮考慮考慮吧?”

合著她讓他背,還是幫了他?有這樣的邏輯?捧在他手心里的寶貝?這樣的話也是可以隨便對人說的嗎?還是,他這話并沒有別的意思?就比如,樂顏也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一樣?

偏偏的,她腳受了傷,體重又輕,要背要抱還不是由著他擺布嗎?最后,只好享受了一次百分之百超高回頭率的注視,由他背著去了餐廳。

晚餐高峰期已過,餐廳里就餐的人已經不多了,寥寥兩桌,他們挑了個不顯眼的座位,開始點菜。

“來海邊自然是要吃海鮮的啊,可是我怎么記得你爸說過你對海鮮過敏呢?”他一邊翻著菜單一邊若有所思地說。

“誰說我過敏?我不過敏的!我可喜歡吃海鮮了!”她可是做好了計劃的,出來旅行,不外乎三大目的,一為觀景長見識,二為怡情冶心情,三則是嘗美食飽口福了,而且對于吃貨來說,這第三條比其它兩條都重要啊!如今要剝奪她第三條權力,那她心情也不好了,自然也沒閑情逸致觀景了,這旅行還有什么意義?

他故意皺起眉來,“不對啊,震叔叔分明說了你不能吃海鮮的,你可不能為了貪吃長一身疙瘩回去!”

這人怎么如此難以溝通?“我要吃!我偏要吃!就算我長一身疙瘩也不要你負責!”小小的俏臉一板,說理說不通就不講道理好了!

忽的,卻聽一個聲音柔柔媚媚地響起,“喲,這小姑娘,可真好玩……”

小囡抬頭一看,這不是海灘上那個比基尼女郎嗎?現今倒是把衣服給穿上了,只不過,那衣服胸口低得她為之擔心,仿佛只要這女人稍稍喘重點兒氣,胸就會撐破衣服彈出來了,還要那妖艷的紅唇,描金的眼影,說多狐媚就有多狐媚……

一見到這女人,小囡心里就不爽,她這記性,怎么就這么差呢?一覺醒來就把上午的事兒給忘記了,怎么就對他和顏悅色的了?

她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瞪著陸念之,一副有她無我的表情。

那女人挺能自來熟的,竟然就這么不請自便地坐在了他們這一桌,優雅地點燃了一支煙,而后纖長的做著美甲的手指將煙盒遞到了他面前,媚笑嫣然,“帥哥,來一支?”

他的目光落在小囡臉上,眉眼間似笑非笑。

小囡猶見不得這兩人都是這般笑著的模樣,看著她干什么?難道還要她同意嗎?他愛勾搭誰就勾搭誰,與她何干?當即小臉沉得更甚,“你愛抽不抽!看著我干什么?”

他笑了,對那女人道,“很抱歉,我女朋友不高興了。”

小囡愣住?女朋友?他在說誰?

那女人也是微微驚訝,而后笑得更加妖艷,收回煙來,對他道,“帥哥,看不出來啊!真不知道該說你口味清淡呢還是口味太重,喜歡這種味道的?這小姑娘初中畢業了沒有?你這是在殘害祖國花朵,造孽呢……”

小囡此時終于算是反應過來,原來這所謂的“女朋友”竟然就是她?!可是,她思維的重點卻沒有落在這點兒上,而是這女人的一句“初中畢業了沒有”……

話說她看起來是初中生嗎?她分明發育得很好了!這是絕對的歧視!

她暗暗冷哼,“這位阿姨,您的眼神可真不怎么樣……”

“阿姨?”那女人一愣,繼而笑若嬌花,起身離座,“帥哥,你的小女朋友還真生氣了!我啊,還是識趣點兒,不在這礙事了!不過……”她嫵媚地秋波連連,笑容里滿是風塵味的曖/昧,“我真的懷疑,你的小女朋友……懂得什么情趣?哈哈哈……”

餐廳里回蕩著這女人的媚笑,臨走時,還對他送了個秋波,“帥哥,如果想換換口味的話,5506房間。”

太不要臉了!真是太不要臉了!小囡握著筷子,快把筷子給折斷了……

他好笑地把筷子從她手里解救出來,“喂,筷子折斷是小事,別傷了手……”

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她快氣爆了好嗎?

“陸教官!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軍裝嗎?”她冷著臉問。

他把筷子放下,把菜單遞上,“點菜吧,乖,別為了一個無關的人生氣。”

“生氣?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為了那種不要臉的女人生氣?我為什么呀?”她氣呼呼的,是啊,她為什么呀?為什么要這么生氣?

話說他兩只眼睛都看見她在生氣,“唔,既然不生氣,那就點菜吧,想吃什么就點什么,海鮮也行……”

她“騰”地站起,“我不吃了!”

“噓……”他輕輕地拍她的手,“別鬧了,別人都看著呢……”

“陸教官!看著又怎么樣?現在怕丟人了?剛才跟不要臉的壞女人勾勾搭搭,你怎么不嫌丟人?”

這可真是冤枉他了……“傻姑娘,我哪有勾勾搭搭?”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就算是她勾搭你,那也是你自己太風!更何況,她還一天勾搭你兩次,你不給她機會,她怎么會勾你兩次?你說,在海灘上你到底跟她說什么了?是不是故意給她機會讓她勾你?”想著海灘上兩人曖/昧的笑容,還有女人剛才離去時可惡的表情,她就覺得作嘔。

他好笑的同時,也不得不舉手投降了,他的傻姑娘,比他想象的爆發力更強……

“好吧,我坦白。”他舉起手來。

“坦白也不能從寬,我告訴你!我回去告訴陸伯伯去,你這人品行不端,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我跟你說,我這是對你負責你知道嗎?你穿著這身軍裝多不容易?你得對得起它!別真的脫了軍裝就跟流氓似的!小心陸伯伯把你打殘了!”嗯!小囡覺得就是如此!她是有大是大非的覺悟的,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在作風問題上越走越遠,所以她才會如此生氣。她既然和他一起出來,就有責任把他拉回來,他畢竟是樂顏的哥哥嘛,就當幫朋友一把了!

傻姑娘……真把他打殘了,她怎么辦?他搖頭而笑,“好吧,那我不坦白了……”

“不成!坦白固然從嚴,抗拒直接死罪!你好好兒認錯,好好兒改正了,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是不是告訴陸伯伯,你如果不說,那我可立刻電/話上奏了!”審訊開始……

這可是她自個兒要他說的……

他凝視著她,笑意溢滿眉眼,“咳咳……好吧……我坦白……我在海灘上跟她說……我有未婚妻了,教她游泳這事兒得先問過我未婚妻呢……”

小囡條件發射地臉紅了,瞪著他啐道,“誰是你未婚妻?!”想著他剛才說她是他女朋友一事,她羞惱不堪,她怎么就成了他女朋友了?不過,一直懸著的心,卻在這一刻莫名其妙的落回了原處……

“我初戀女友啊……”他慢吞吞地說,眼睛看著別處,余光卻盯著她。

小囡愣住,原本的一句帶著質問的感嘆句,在他那兒變成了疑問句,他還真的給了她一個回答……

“她……她來了?”小囡環顧四周,明明知道周圍是沒有人的,卻在下意識地尋找什么。

他笑了,也沒說到底有沒有來,只道,“用來當擋箭牌的,不然怎么打發這些蒼蠅呢?你說是嗎?”

“……”小囡覺得自己腦子里一片混沌了……原來他說的未婚妻是他的初戀,她還以為……不過誰叫他剛才說她是他女朋友呢,看來也是他用來擋蒼蠅的擋箭牌而已,這個人真是令人不敢深交,說話真真假假,好難辨別……

他看著她的表情變化,眸間笑意閃過,“現在可以點菜吃飯了嗎?雖然氣飽了,可是那畢竟不能當飯吃……”

“誰生氣?我才沒有……”她抵死不承認,抬頭瞪他,卻正好捕捉到了他眼里閃過的笑容,心中更嘆,你看,你看,這人果然是危險的,連笑起來都那么高深莫測,好像在算計誰似的,就像……像一只狐貍,一點也不像朱驍驍的笑容,簡單溫柔,又溫暖的感覺……“我不吃!”

“怎么還在別扭?”他不是都坦白了嗎?她的表情也在表明她已經氣消了呀……

小囡捂住鼻子,嘟著嘴,“換地方吃!我海鮮不過敏,可是香水過敏!”那女人留下的香水味,久久不散,令人難以忍受。

他笑了,“行!你做主!你說怎樣就怎樣!”話說,海軍戰艦上出來的他,聞慣了海風的氣息,也不喜歡這香水味呢!真高興他的姑娘不噴香水,可是,她真是因為香水過敏嗎……

如此一折騰,兩人又費時另尋餐廳,等吃完這頓晚飯,夜色也是漸濃重,他背著她往回走,遠遠的,便看見那個女人從酒店出來,和另一個男人上車而去。

看見這個女人,小囡就覺得心里堵得很,忍不住又趴在他背上直哼哼,“陸教官,你覺得那個女人漂亮嗎?”

“啊?”這個問題……他如果答漂亮,那他肯定是不想活了……可是,如果他答不漂亮,那她只怕會罵他兩面三刀,因為他在沙灘上的時候說過一句“美女,你真美……”

他想了想,決定采取一個最安全的答法,“誰啊?你說誰?”

“就那個啊!剛剛上車那個!人家還在餐廳里勾搭你呢!邀你去5506房間,你這么快就忘記了?”

“……”房間號碼比他還記得清楚……“哦?是一個人嗎?我沒注意,記不得她的長相了……”

他以為這么回答應是最妥當的,小囡會覺得他沒把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放在眼里,可是,他沒想過女人的思維和男人不是一個次元的,只聽小囡在他背后感嘆著,“這么快就真的忘了?難怪都說男人薄幸,人家不管怎么說對你一見鐘情的!你卻連人家什么樣子也沒記住?”

“……”好吧,見招拆招,“這可怨不得我,誰讓我的眼睛里只有一個女人呢?我只記得她的樣子就夠了。”

小囡啞然。

作為女人,聽見這句話是深為動容的,可是,心里又有那么一絲絲惆悵,楞了半響,問,“是你的初戀嗎?”

“嗯……當然……”他揚眉而笑。

又是短暫的沉默,最后,她輕聲問,“你初戀是什么樣子的?什么風格?像剛才那女人的風格嗎?”

他回過頭來,沖著她一笑,“你對我初戀這么感興趣干什么?”

“……”就這么一笑而已,她在他眼里看見熟悉的屬于狐貍似的光芒一閃,她的心也跟著跳亂了一拍,然后嘟了嘟唇,“誰感興趣?我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這還叫沒興趣?他笑道,“好吧,那我倒是很感興趣,你心目中的男朋友是什么樣子的?”

話說這個問題還真問倒她了,她真沒想過她未來的另一半是什么樣的,因為她一直覺得那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一件事,還不在她的考慮范疇,她現在考慮最多的,就是要好好學習,早點接手公司,熟悉公司的業務,因為,寧家只有她了……

被他突然這么一問,她也沒多想,隨口便答,“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我怎么了?”這可是大打擊啊……

“總之我不要太帥的!太帥的容易惹蒼蠅,我討厭趕蒼蠅,也沒時間和精力趕蒼蠅……”

“……”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話說長得帥也是一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