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爹日常:佛系少女在古代

第六百零二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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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二章分道揚鑣

第六百零二章分道揚鑣

兩人相顧無言,片刻,祁霄賢忽然想起自己是要去東吳的人,便急得“哎喲”一聲,大叫道:“姑娘我要下馬去了,咱們便就此別過罷!”

說完便翻身下馬,待安全落地之后,卻又想起來自己不能徒步去東吳,便又是愧疚又是生氣。

所愧疚的是朝顏救了自己,但是此時實在是非常時期,他卻無以為報,還要先行撇下她而去。

所生氣的是那朝顏救了他,卻不問他意見,便自顧自將自己帶到這邊去,還破壞了自己的計劃,真是要氣死了。

他卻不知,朝顏本就精通攝魂術,對于別人的情緒把握很靈敏,祁霄賢心中想什么,朝顏大致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來。

眼見祁霄賢翻身下馬,就要離開,朝顏也不挽留,兀自拉了馬絕塵而去。

那祁霄賢自然心中叫苦不迭。此處荒郊野外,人煙罕至。加之又是月黑風高的傍晚,他可沒把握能在天亮之前找到自己之前那匹馬,再去東吳。

一想到阮笛獨自一人在東吳,面對牡丹教的豺狼虎豹,祁霄賢心中就像是無數只螞蟻到處亂爬一般難受。

當下見那朝顏遠去,祁霄賢心中憋著一口氣,也不去求她,癱坐在地上,從懷中摸出干糧吃起來。

片刻之后,他提起一口氣,展開疾捷術,向來路飛奔而去。

身后,那朝顏微微嘆了口氣,也自行裊裊娜娜地飄遠了。

祁霄賢雖好,但是她還有一件大事懸而未決,此刻便只能先由著他。待到京中解決了朱香主不遲。

話說那祁霄賢提氣狠追之下,終于在天亮之時到達了那片樹林。沈濤三人身首異處,毫無生機地躺在不遠處。

他只是瞥了一眼,便匆匆朝林中行去,顯然是要找尋自己的馬。

樹林間大霧彌漫,不遠處有金色的日光穿透樹葉間的縫隙,垂落下來。

祁霄賢衣衫被草叢樹葉上的露水打濕了,寒氣凍的他牙齒格格打顫。

正自懊惱間,忽聽不遠處傳來“恢恢”的叫聲,他心頭大喜,連忙奔了過去,果然是他的馬。

當即便騎馬朝東吳而去。

東吳張府。

張義正躺在太師椅中,懶懶散散地翻著一本書。

桌案上紫氣繚繞,那香爐上雕刻著雙龍戲珠,鍍上金粉,顯得甚是奢華。

一個黑衣人慌慌張張地推門而入,張義瞥了一眼,正要開口,便聽得外面一個蒼老嚴肅的聲音道:“昌平王真是好雅興!這香爐果真是好東西!”

張義心中一驚,迅速鎮定下來,忙當下書,站起身。再看時,那堂下的黑衣下屬已經被嚇得跪倒在地上了,身體不住抖動,顯得極為害怕。

張義抬眼掃了一眼窗外,見一個黑色身影已經快要走到門口。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

那下屬當即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張義面上卻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平淡冷靜,眼窩深陷,看不出在想什么。

轉眼間李大人已經走了進來。張義微微一笑,將他請了上座。

那李大人毫不客氣便坐了,他掃一眼張義的桌案,眼光在那本書上停了兩秒,眼中駭然之色大增,忽然又消失了。

張義察覺到李大人的不對勁,忽然想起來那書中此時那一頁講的是南宋趙匡杯酒釋兵權。

他自覺不妥,卻沒有上前把書收起來,任由它擺在那里。

李大人終于是熬不住,開口道:“殿下何以會看這種古書?不過是那些無聊的古人閑來無事,隨口杜撰罷了。”

聲音竟然有些發抖。

張義輕聲笑起來,忙恭敬地回答道:“屬下也是一時閑得無聊,便看看古人是如何異想天開的。”說完便搶上前去,將桌案上的書合上,放到了書架上。

卻露出了一副剛寫的書貼,李大人不禁心中打鼓,一眼看去——

“平地一聲驚雷起,敢叫日月換新顏”。

李大人頓時心中震撼,面上震驚之色再也掩飾不住。張義的手微微一抖,卻任由那副字帖擺在桌上,也不去收拾。

李大人此時忽然有些畏懼起自己這個下屬來。

這么多年,張義是他一手栽培出來的,如今他自封昌平王,李大人心中雖然驚訝,卻也不反對他。

只因他自認為門下高手眾多,那張義即便不念在李大人栽培他這二十多年來的用心良苦,也該畏懼于自己門下高手如云。

哪知道今日一看,那張義似乎是有更大的野心,也不曾將自己放在眼里。

當下便又驚又怒,看張義的眼神中也帶了幾分恐懼。

這一驚嚇實在是非同小可,李大人要交代張義的事情也全然說不出來了,只得端起茶杯猛灌一氣,定了定神便匆匆告辭了。

回到房間,他越想越是害怕,那張義如此二十年以來,一直對他恭恭敬敬。他從前也沒少給他難堪,但是張義始終是“以德報怨”,每次被他責罵卻還是陪著笑臉。

此人心機之深,實在是教人害怕。

那李大人一邊想著,一邊便叫了自己貼身護衛過來,吩咐了幾個人手去找尋朝顏。

他心中明鏡似的,那張義平日里做事情縝密果斷,絕對不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今日卻讓他管中窺豹他的狼子野心,分明就是在暗示他!

他當然不得不小心。

那朝顏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客卿長老,這職位平時略顯尷尬,但是關鍵時刻,還得靠她。

她對于教中爭斗并不上心,幫助李大人也只是因為看他順眼而已,這些李大人心中都清楚。此刻他只覺得時間過得非常慢,恨不得那些下屬立刻就把朝顏帶到自己面前來。

不一會,只見一屬下飛跑過來,三月東吳雖然不算冷,卻也說不上熱。不知為何他腦門上卻大汗淋漓。

“回稟大人,那朝顏聽聞您回了京中,前日便已經動身去京中了,說是有要事。”

那下屬說完,已經是氣喘吁吁。

李大人正憂心自己性命,一時便不在意下屬的邋遢樣,他壓低聲音道:“誰告訴你的?”

那下屬不敢怠慢,忙回道:“是昌平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