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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張東從柳林中打來了三只野雞,開始在湖邊用稀泥包裹的時候,眾人就注意到他了,是一邊吃飯,一邊看怪物一樣地看著他動作,個個在心中把張東看成了神經病,用泥巴裹住不拔毛的野雞不是神經病是什么?
后來見他竟然開始尋找柴禾,看中了那棵枯死的柳樹,這本來還無可厚非,也是人之常情,但他竟然不自量力打算把腰身粗細的柳樹拔出來時,他們就再忍不住,情不自禁狂笑起來。
對幾個大男人的笑聲張東一點也不欣賞,不過,大喬和丫鬟小九的笑聲卻如同悅耳的音樂,如同銀鈴在空中震蕩,他還真是心中一蕩,也就沒有這么著急地把柳樹拔出來,先是摟抱著柳樹搖了搖,推了推,便松開來,活動了一會手腳,然后狠狠瞪了笑得最兇的黃蓋一眼,摟住樹干,緩緩用力。
“嘩啦啦……”
柳樹竟然被張東緩緩拔了出來,泥土翻飛,根系也漸漸往上升起。
孫策和三個屬下如同脖子被鬼掐住,笑聲是嘎然而止,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色澤,眼眸中全是濃濃的驚詫。
如此大的一棵柳樹,就是力大如牛的孫策,也沒有把握能拔出來,就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項羽也難以做到,但是,這么一個不起眼的馬夫,卻輕松拔出來了,臉不紅氣不喘,這怎么可能?
大喬和丫鬟小九也猛然停止了銀鈴一般的笑聲,臉上全是震撼,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
張東卻絲毫不理會他們,扛著這一棵柳樹,來到湖泊邊,用柳樹的枯枝開始生火做叫花雞,盡管他不是廚師,但他卻讓監控儀在腦海中的虛擬屏幕上放映一個頂級廚師做叫花雞的監控錄像,是一模一樣地模仿。
孫策終于回過神來,對三個屬下打了個眼色,三人便心領神會,快步走到樹坑前,細細地觀察了一回,發現泥土很新鮮,根系折斷的地方也很新鮮,再走到那一棵被張東扔在湖邊的柳樹前,看了半天,三人的臉上就露出了驚詫的色澤,走了回來,對孫策說:“稟報主公,他沒有弄虛作假,似乎他真是天生神力。”
孫策的眼眸中露出了灼熱的色澤,看著也一臉驚訝的大喬說:“大小姐,你這個馬夫似乎不簡單啊,不知他是何來歷?”
大喬便把張東的來歷說了一番,末了說:“我看他雖然以前是公子哥,但人卻有點傻呆,不通人情世故,倒是不知道他天生神力,不過,我看他也就是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一些,畢竟那是一棵枯死的柳樹,而且枯死不知多少年了,要拔出來應該不太難。”
孫策點點頭,繼續疑惑地觀察了張東一會兒,便對黃蓋說:“你去試試他的力氣,注意不要傷了他。”
黃蓋還真是一個猛將,目前的武力值是1563點,只比孫策低了一個級別,讓他去試試張東,還真是一個很好的人選。
“是,主公。”黃蓋答應著,慢悠悠走了過去。
此時,張東已經基本把叫花雞烤的差不多了,正用熱灰把叫花雞埋好,再悶一會兒,就可以開吃了,他自己也很期待自己做出來的叫花雞,畢竟自己可是學北宋一個頂級廚師的手藝,就連鄭燕姿配置的配料也是嚴格根據那頂級廚師的秘方。
黃蓋悶聲不響來到張東身后,右手用力摁向張東的肩膀,打算是一把將蹲在地上的張東摁翻,采取的是最直接的方法。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東竟然往邊上一歪,側睡在地上,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但黃蓋就倒霉了,是一把摁了個空,再穩不住身子,一個踉蹌撲倒下去,右手連忙在地上一撐,卻撐在黑灰之中,頓時黑灰飛濺,弄得他滿頭滿臉全是黑灰,如同一個黑面包公一樣。
“咯咯咯……”
大喬和小九見竟然是如此一個結果,是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孫策韓當宋濂的眼眸中露出了精芒,張東這一避還真是妙到豪巔,不早不晚,恰好是黃蓋右手要接觸到他的肩膀吐出勁力的時候,但是,這到底是不是巧合呢?如果不是,那這人就真是一個高手,一個高手豈會甘愿做一個馬夫?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們繼續盯看張東,還真是雙目一眨不眨。
張東似乎發覺了黃蓋不懷好意的襲擊,猛然從地面跳了起來,看著黃蓋喝道:“你干什么?想偷我的叫花雞?”
黃蓋臉紅如火,裝出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喝道:“直娘賊,你到底是什么人?”
也不等張東回答,狠狠一拳打向張東的胸膛,繼續試探。
張東慌慌張張退后了一步,右手毛手毛腳抬起,竟然瞎貓碰到個死老鼠,抓住了黃蓋的拳頭,繼續踉蹌后退,然后一個站立不穩,他仰天倒在地上,黃蓋卻受不住力,是騰云駕霧一樣飛起,噗通一聲跌進了湖泊之中。
“咯咯咯……”
大喬和小九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結舌,然后歡快地嬌笑起來,動聽的笑聲久久在空中飄蕩,差點沒勾出張東的魂魄來。
孫策韓當宋濂也是驚訝得合不攏嘴,這樣的結果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黃蓋精通水性,掉入湖中自然不會淹死,但他卻是羞愧得恨不得就這么淹死在湖中,兩次試探,第一次讓自己吃了一鼻子灰,第二次干脆就跌入湖中,有這么欺負人的嗎?
他在湖中好好洗浴了一番,把臉上的灰塵洗浴干凈,才憤怒地爬上岸,他還沒有站穩,張東就把頭一低,如同一頭瘋牛撞了過去,一副和黃蓋拼命的架勢。
黃蓋愕然,間不容發往邊上一閃,但倒霉的是,他雖然閃躲了開去,但張東的右手卻哇哇亂舞,竟然抓住了他的腰帶,然后黃蓋只覺一股滔天大力傳來,再次向后騰云駕霧一樣飛起,跌入湖中去了。
張東卻跌跌撞撞沖到湖邊,便停下了腳步,看著在湖中撲騰的黃蓋說:“直娘賊,和我斗,你還差得遠。”
黃蓋氣得差點吐血,孫策韓當宋濂卻再次面面相覷,還是不能判斷張東是不是高手,但他們卻初步判斷張東真具備天生神力,否則,黃蓋再怎么也不會連續吃虧三次。
大喬和小九再次被逗笑了,還真是花枝亂顫,嬌笑連連。
黃蓋狠狠和張東對視一陣,便從另外一個地方上了岸,羞紅著臉回到孫策身前,說:“主公,此人應該不懂武藝,沒有修煉過內家功法,但力氣卻是不少。”
“可惜了一個人才。”韓當宋濂嘆息著說。如果沒有修煉過內家功法和武技,力氣再大,也成不了大氣。
“即使沒有修煉過內家功法,這樣的神力也不可小覷。”孫策饒有興趣看著張東,“喊他過來,我想問問他。”
“我去喊,他可能是個渾人,不會買你們的帳。”丫鬟小九現在對張東有了很大的好奇,腳步輕快地走了過去,說:“喂,孫公子讓你過去一趟。”
“我又不是他的馬夫,他讓我去我就去啊?”張東咕噥著,彎腰把三只叫花雞從灰里扒出來,用湖水洗浴起來,絲毫不理會。
小九愕然,看怪物一樣看了張東好一會,嬌嗔著說:“你知不知道,孫公子是大小姐未來的夫婿?”
張東跳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天,大小姐天姿國色,活潑可愛,儀態萬千,那個耍猴戲的家伙長得還沒有我帥,力氣也沒有我大,趕馬車也沒有我強,找的屬下一點本事也沒有,他憑什么成為大小姐未來的夫婿?”
丫鬟小九瞠目結舌,然后是噗嗤一聲嬌笑起來,現在她完全可以斷定,張東是一個渾人,否則,任何一個正常人也不會這么貶低孫策。
張東色授魂予地看著這個美艷的丫鬟嬌笑,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轉悠,在她那一起一伏的飽滿酥胸上停留得最久。
丫鬟小九終于收笑,板起臉說:“既然你知道孫公子是小姐的未來夫婿,說不定小姐將來嫁過去的時候,會把你也帶過去,那孫公子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去不去?”
“不去。”張東毫不猶豫答。
丫鬟小九愕然,忍不住問:“為什么?”
“現在他還沒有和大小姐成親,憑什么要我去見他?”張東答。
小九哭笑不得,便改口說,“是小姐讓你去。”
“那你怎么不早說?”張東說完,快步走到大喬身前,做了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但卻用眼睛的余光打量這個絕世佳人,說:“大小姐,我來了。”
“孫公子有話問你,你要老實回答。”大喬說。
“哦。”張東答應著,把目光移動到孫策那英俊的臉龐上。
孫策淡淡地問:“你煉過武技嗎?”
“我經常在夢中修煉,然后大殺四方,天下無敵。”張東一本正經地答。他獲得了那么多高人的記憶,等于經歷了他們的一生,的確可以說是在夢中修煉。
所有人愕然,這家伙雖然是一個馬夫,這白rì夢還真是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大膽。
孫策忍笑又問:“你有很大的力?”
“必須的,我是天下第一大力士。”張東得意洋洋說。
“能舉起千斤重物嗎?”孫策笑著問。
“沒有試過。不過我趕馬車的時候,遇到不好走的路,我就把馬和馬車扛起來走過去。”張東說。
“噗嗤……”
大喬喝了一口茶,聽到這里,是實在忍不住,把茶吐在了地上。
小九也捂嘴偷笑起來。
孫策韓當宋濂以及去換了一身衣服走回來的黃蓋卻暗中吃驚,看怪物一樣看著張東,臉上全是不敢相信的色澤。
“我的力氣也很大,要不我們扳手腕試試?”孫策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