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明珠是真的,顧橫波心中的一切擔心都不翼而飛,恨不得即刻就和張東遠走高飛,開始幸福的生活。
她的俏臉上浮出濃濃的期待,仿佛有春天的氣息從她身上流露出來,仿佛有百花的芳香從她那雪白的肌膚中飄蕩出來,那媚眼兒蕩漾著濃濃的秋波,仿佛真是可以滴出水來,仿佛真可以讓人進去游泳一趟。
張東被這個佳人的媚態和美態吸引了,心臟不爭氣加快了跳動,目光也變得比火還要熱,俊臉也變得比火還要紅,恨不得即刻就把她擁入懷中,盡情地親熱,但是,房中還有龔鼎孳在這里,他不得不把心中的旖旎和欲念壓下來。
溫柔地說:“顧姑娘,要不這就喊鴇母前來,贖身之后,我們今天就走?”
顧橫波還來不及開口,龔鼎孳就再次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顧姑娘,你還是要三思而行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未必是什么好事啊。”
張東把嘲弄的目光投射到龔鼎孳身上,鄙夷地說:“癟三,先前你說要有才,后來你說要有金銀,現在你又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是無恥之尤。我告訴你,寶物有緣者得之,無緣者看一眼都難,寶物落在你這樣的人手中,那你定然活不了一天,但在我手中,卻是穩如泰山,不信,我一根頭發就可以弄死你。”
顧橫波和那個小丫頭全部感覺龔鼎孳卑鄙到極致,而張東真是太有風度了,到這個時候才發作,果然不愧是絕世無雙的才子。
“你,你一個外來人,竟然在我面前放肆,竟然在我朝的土地上放肆?”
龔鼎孳羞惱成怒,身上流露出濃濃的殺氣,他雖然是一個書生,卻擁有高明的身手,還真想要憑借這一點把張東趕走。
“滾吧。”
張東冷笑著說完,一把抓住龔鼎孳的脖子,高高舉到空中。
“啊……救命,救命……”
龔鼎孳雙手亂抓,雙腳亂蹬,奮力掙扎,卻怎么也掙扎不脫,心中大為驚慌,情不自禁地大喊起來。
顧橫波和那個小丫頭也有點兒驚慌了,生怕張東把龔鼎孳弄死,那就要吃官司,麻煩就大了。
兩人正要勸阻,卻見張東輕輕把窗戶打開,扔垃圾一樣把龔鼎孳扔了出去。
“噗通……”
龔鼎孳砸在泥濘的地面上,臉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哼哼唧唧半天沒有爬起身,臉上全是稀泥,心中涌起無窮的怨毒,恨不得即刻就殺到樓上,把張東殺死,可惜,他只能想一想而已,剛剛他已經吃了大虧,自然是不敢再上去的。
休息了好幾分鐘,他才喘過一口氣,爬起身來,看著樓上,惡狠狠說:“張東,你給我等著……”
“癟三,你這狗屁畫作也帶走。”
張東把剛剛龔鼎孳作的畫揉成一團,輕輕往下一扔,剛好打在一個高高豎立的石頭上,無聲無息,紙團深深陷入了石頭之中,仿佛石頭是豆腐做的一樣。
龔鼎孳傻眼,
顧橫波和那個小丫頭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癟三,我等你來報復,到時我保證把你的腦袋打進石頭中,讓你拔出來都做不到。”張東居高臨下看著呆若木雞的龔鼎孳,邪笑著說。
龔鼎孳暗中打了個寒戰,也不從石頭中取畫了,趕緊把頭一縮,拔腿就跑,生怕跑得慢了會被張東抓住暴打一樣,看上去還真是狼狽如狗,丟人丟到姥姥家。
“哈哈哈……”
張東忍不住大笑起來,心中是無比的快意。
“咯咯咯……”
顧橫波也是花枝亂顫地嬌笑起來,把溫柔的眼波一投射到張東臉上,差點沒有把張東的魂魄勾走。
接下來就簡單了,張東用一顆珍珠作為顧橫波的贖身之資,鴇母歡天喜地同意了。
等顧橫波幸福地收拾好細軟,張東便微笑著牽著她的素手,在眾多眉樓的姐妹們那羨慕的目光下,走出了眉樓。
外面早就沒有下雨,陽光燦爛,象征著美好和幸福。
“可惜沒有馬車,否則就最為完美。”顧橫波在心中遺憾地嘀咕著。
“你在門口等一下,我去騎馬。”
張東溫柔地說完,就走進了小巷,僅僅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騎著一匹高大神俊的白馬來到了門前。
毋庸置疑,這就是白煙了,白煙現在的武力值已經近八千點了,真正的妖怪,賣相自然好得不得了。
顧橫波和其余的姐妹們哪里見過這樣神俊的白馬?一個個看得眼睛都呆了。
“寶貝,我們走啦。”
張東把手伸到顧橫波眼前。
顧橫波驚醒了過來,俏臉上浮出了如花的笑靨,把素手交給了張東,張東輕輕一用力,就把她拉到了馬上,坐在他的前面。
顧橫波幸福地偎依在張東懷中,任憑張東摟住她那堪堪一握的柳腰,對全部羨慕得眼睛都紅了的姐妹們說:“姐妹們,眉兒走啦,再見了,祝愿你們,也能和我一樣,找到意中人,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再見……”
全部姐妹們的眼眸中浮出了霧氣,依依不舍喊道。
張東調轉馬頭,駕馭著白煙出了小巷,在秦淮河畔緩緩而行,他的臉上全是濃濃的享受表情,佳人在懷,香氣撲鼻,這種感覺還真是格外美好。
“張郎,我們去哪里?”
顧橫波也是心中甜蜜,用如同黃鸝一樣動聽的聲音嬌羞地問。
“我們回家,給你一個驚喜。”
張東笑吟吟說完,駕馬來到如花似玉樓前,還來不及下馬,就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個被章魁劉魁鷹泡泡攔住的少年,不就是龔鼎孳嗎?
而龔鼎孳也看到了馬背上的張東和幸福偎依在張東懷中的顧橫波,臉上浮出尷尬和羞愧之色。
“龔鼎孳,你真是世界上最無恥的人,這么快就打扮得人模狗樣,出現在如花似玉樓前……”張東一臉鄙夷之色。
顧橫波臉上也是浮出濃濃的鄙視和輕蔑,心中一陣后怕,如果不是張東出現,自己就選中了這樣一個沒臉沒皮的少年!
“二貨,長得丑不是你的錯,但你跑到我們這里來污染我的眼睛就是你的錯了。”劉魁不等鷹泡泡發飆,一把抓住龔鼎孳的胸口,隨手一扔,龔鼎孳就騰云駕霧一樣飛了幾十米遠,掉在地上翻滾了十幾圈,沒受任何傷,但卻變成了一個泥人,讓人怎么也認不出他的真面目。
龔鼎孳又驚又怕又羞愧,在無數人的哄堂大笑聲中,狗一樣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