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有些無奈著在那焦急等著。

反正今天2008.5.27號本來的晚班也恢復了，自己也有時間，徐玉覺得自己應該開心吧，但是徐玉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工作一堆事，各種爾虞我詐，小小的工作弄得像宮斗劇一樣，有心機，想法的。

也正因為這有時也不免得猜疑也懷疑本來的流年是否也有別的用意，以及心思，說的表白其實也不純粹。

歲月就是這樣，有時推移了時間，似乎也在不知不覺中放大了些許的矛盾，以及以前沒有注意到的裂縫和嫌隙，也更讓彼此的感情多了些許懷疑。

工作，感情，一團槽，而自己現在再家，對于徐夢，自己是間諜的身份了，對于徐添明自己“知情不報”的包庇罪，對于趙曉慧……

唉，可能她總稀里糊涂著，外面火燒眉毛，都可以心安理得著看著電視……

徐玉擺擺頭，除開趙曉慧的沒心沒肺，或許在這個家自己又恢復了以往的“里外不是人”的日子了……

曾經點徐玉需要在家人和工作種做選擇，兩者權衡時，已然做過“里外不是人”的那種，兩邊都不滿意……

如今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某種原點了，只是事情不同，人物不一樣罷了……

徐玉嘆口氣……

徐玉靜待著，也亂想著……

沒會，醫院人查房，看著那排前面點大抵是醫院的“一把手”或者說要職吧！

像師傅一樣帶著徒弟，師傅一馬當先的大方得體著走在前面，各種詢問以及檢查……

然后檢查慢慢輪到了徐玉這邊的徐夢的床位了。

徐玉卻感覺比任何人還激動。

只是徐夢卻好比要死不死掛在那的人，兩眼無神，不咋搭理，說啥都不想理的狀態，不知道是無聲抗議啥，還是有些其他思緒，或者她又多想了什么？或是又默默發生著什么徐玉不知道的是事情，悄然變化……

徐夢如一潭死水的樣子，魂早已不知道跑哪了？

而徐添明卻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雙眼睛時不時好像要吃了徐夢一樣，只是在醫生詢問時語氣和善些許，就那樣轉換著他復雜的情緒，估計內心還是比較憤怒以及很多想法，只是眼下全然不方便發作。

徐玉想到了很多話，但是沒機會說。

只是在醫生檢查些許，問了些身體狀況事情后，問道是否出院的事情。

徐玉激動著“她……她，不……”

還沒完全發音的“不”被徐添明的眼神好像吞噬了一般。

徐玉一下收回話，聳下肩，擺著頭，退出，望著旁邊去了，只是余光不爭氣注意著些許動態。

自己對于這出院的是事情沒啥話語權，徐夢自然也知道，只是她更干脆，連表態或者言論表情都沒有，側身玩著自己的手，在那扣手著。

可能徐夢覺得既然很多事不由自己，心有些死了，還是無聲反駁著什么？

“唉！”徐玉也不知道怎么的，默默擺著頭，嘆氣。

一旁點大爺倒是用手指點了下徐玉的背，搭話問著：“小姑娘，年紀輕輕，怎么這么多愁善感啊，跟爺爺說說什么事，你……”

徐玉看了眼，還在半臥在病床上的老頭子，坐起點上半身在那叨這，牙齒還參差不齊，頭發早已被歲月的無情刷洗刪選，也像篩子般篩（shai一聲）走了些毛發，只有些許點頭發在那頑固堅守著“城池”，更有幾分垂死掙扎點意味。

徐玉冷笑下，沒說話，沒等老爺爺說完，自己走遠些，但是視線仍注意著徐夢這邊。

只是人離遠了一些，在病房緊挨著門口的邊上，佯裝玩手機著，時不時余光注意著些許徐夢這邊狀態。

看來到底還是要走，看著沒會的徐添明收拾東西點動作，徐玉也只能默默快步過來幫忙，只是話要到嘴邊，問兩句“確定嗎？”還是沒說出口。

在徐玉來時和醫生幾乎背道而馳，只聽得打照面點醫生的些許言論。

“隨你，要辦手續就快點，現在好辦理登記，晚了都忙……如果……”

醫生說著“如果”二字，也在看徐添明他們一眼后，沒有繼續說話。

徐玉知道，估計言論的也是啥目前沒大礙，建議留院觀察的話，對于徐添明而言，他們是有意折騰時間，浪費錢，沒有公德心的騙子，以及總夸大其詞的狡猾的人。

大抵除了是農村出生的本性吧，對于自己賺的錢哪怕拿去打牌輸了，下餐館花了，也比留給醫院這那的看病開銷或者檢查來得更有意義吧！

即使打牌一輸一兩晚，大幾千，醫院看病幾十都會舍不得，哪怕不舒服，能挺就挺挺，在他們觀念里，去醫院也是遭罪，花錢找罪受的那種。

特別是這種看著不痛不癢，還好的樣子，徐添明自然不會想多呆，而且也怕言論，萬一遇上熟人啥的！反正他有他點顧慮，徐玉知道這出院估計注定的。

只是收拾的同時，看著那些藥的名稱，徐玉隨便掃看了下，眼下無意間看的藥品字眼，卻讓她忽然眼光一閃，注意些許了。

“爸……你……”徐玉有些說不出話，拉著徐添明小聲說著：“爸……你這是留還是不留啊，怎么藥都有一兩盒，醫生……醫生……”

徐玉沒說完，她不相信醫生會兩種相悖的藥都開，沒道理會這么糊涂？

還是徐添明有自己打算，醫生開了其中一要，徐添明覺得需要又去外面買的。

“這藥外面賣嗎？而且這樣子，寶寶咋辦，如果先……說如果的話，保了然后又棄，那她身體……她，她……她的意思呢，問了嗎？我總覺得自己就決定這那，會不會不好，而且……”

徐玉小聲拉著徐添明說的話，自我感覺已經很委婉也很注意言詞了。

但是徐添明明顯火了“你這吖有多大啊，都管起老子點事，開不開藥算什么？只要我想沒啥不能成的……去去去……一邊玩去”

徐添明直接拉走了徐玉手里的兩藥品盒，直接都一起連同旁邊的藥都趕進了一塑料袋里，然后給塑料袋系了個結。

徐玉卻有種說不出點感覺。

看著徐添明還叨叨著“管好自己點事，少東的西的，（徐玉也）吖沒多大，話咋這多，都是名堂（事情）都想法多……”

聽著徐添明時不時的話語，徐玉卻百感莫及……

想起自己明明看的是兩種不用藥，那打胎的和保胎的都留著，這是想干嘛？是保還是打？還是保完再打，或是說看情況再留……？

可徐夢，她身體還有想法，這回家是先吃保還是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