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屋)
但是這幾天的電話沒打通,第四天打通了電話,卻告知,要等幾天,什么工作日別人不辦理什么的。
當夜,莊雅卻心有了點高興。
起夜后。
琢磨會。
看著外面的天色,她便換上拖鞋,走了出去。
天黑,也有些許的月光照耀著。
在天黑下,一棟棟房子都差不多,但是莊雅在這里生活,自然知道那些線路,閉上眼睛都知道怎么走。
于是莊雅便,趁著月色,然后快步走著,累了,歇幾秒,再繼續走著。
雖然感覺*下*面,像有線扯著難受,但是莊雅卻還是盡量快速著,一直到走出了離家快幾千米,已經遠離了自己的村子,莊雅才感覺漸漸心安點。
沒人知道她的堅持是什么?
但是她卻甘之如飴著。
因為她知道這樣做,沒走一步,離他,離心中的目標近點。
在家干嘛呢?
她想通了件事。
一來這幾天,聽附近人閑語馮難受不說,她也知道件事,這么大的肚子,如果堅持不要孩子,也要證明什么的,才可能把孩子弄掉,身體自然傷害很大。
很可能,影響下個孩子,她現在肚子也差不多八月了的。
都可以生下孩子的。
而可能的后遺癥,她不大懂,但是也聽得點,知道這樣很傷身體,而且還有的人說著可能這樣弄了后,以后都很難懷孩子。
莊雅自然多少也感覺到女人要是不能生孩子意味著什么。
在農村,大多娶老婆都是為了成家立業的。
而換作另個人接手,不說別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也不可能接受一個不能懷孕的人的事實。
自然莊雅內心還是不接受別人的,她看著手里的那咖啡色小熊,她想的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我就認命吧,如果孩子的爸都不接受ta,那還有誰會接受呢?”
對于那錢的事,莊雅卻想得更通透,“既然幾天都沒法取錢,那說明自己和他的緣分未斷的,那么也就是還有戲!”
她不知道怎么的,有那么點的越挫越勇了!
或許在她的心里,那個不管怎么的,她的身*體已經接受的男人,那么再跟別人,她總覺得有著某種背叛。
老一輩的傳統,不管怎么樣的,嫁雞隨雞的思想,莊雅自然是不用說,看多見多,印在了骨子里。
她走著走著,有點累了,在旁邊的一樹樁旁歇下,望著回時的路,她笑了,笑得眼中帶淚,笑得最后長長舒了口氣。
沒人知道,也理解她的思想,她也不需要誰懂得。
“爸媽,對不起了,如果我*日*后混得好,我再回來光耀門楣,如果不好……那,算孩子不孝呢?”
想到那小李,或者他們思量點別的下家,莊雅苦笑道“我知道小李他們固然有好的一面,但是像那大媽說的,不是自己點孩子,說接受又怎么可能,更多日后還是想自己打*掉,或再生吧……
不管怎樣,我已經這樣了,(要是和小李在一起,他)對我好我感覺配不上了,對我不好,我又覺得后悔……
以后不管如何,就這樣吧,要是寒初和我過得不好,就當沒有這女兒了,別怪孩子不孝,來生,來生再報答吧!*”
她蹲下,有點吃力,但是還是勉強著,叩了幾個響頭,算是跟爸媽告別了。
然后又走了點路,有累又餓,便倚靠在一個破房子的門邊的墻壁上休息著。
這夜睡得卻有些踏實。
可能是累的緣故,也可能是覺得離自己夢近的緣故。
沒等天大亮,她醒了,馬不停蹄著走著。
不管有一兩個人會側目,她都不在意。
遇到河水,洗了把臉。
看見河中的自己,她才覺得,有那么點的心酸,和委屈,好像這么久的堅持,到現在,都是偽裝一樣。
她卸下了偽裝,看著憔悴不堪的自己,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這一刻,她心疼了自己,然后,喝著點干凈點的…井水。
當那井水壓出來時,她感覺到的涼,卻莫名的涼進了心里。
她告訴自己,以后絕不會讓自己過上這樣的生活。
這般的偷*偷*摸*摸,茍延殘喘著,沒有人樣,沒有尊嚴。
“以后再苦,和他們無關了,無關了,不過,還是希望爸媽安好,我,呵,就像笑話點存在!沒人知道,幾次我都想死了就號,但是摸著肚子,我想,我得堅強,不管怎樣,至少,我不是孤獨的,我還有ta(指寶寶)陪著!我不是一個人,不是!”
“媽媽,要走了,繼續走著,還走點路,就好了,到了鎮上,在打車!”摸著肚子,一手握著那小熊,握著那口袋里那一點的錢,是應母送自己時給的。
莊雅覺得可笑,看著這錢,“沒想到,到頭來,真正幫到自己的,還是她給的(錢),雖然她不喜歡我,但是無疑,她也幫到了自己!”
錢給的底氣,在這刻才這么的明顯。
沒想到看著短短的路程,走起來,五兒這般的費力,莊雅勉強著擠著笑容,給自己打起。
跌跌撞撞走著,到了鎮上,買了早點,等著車。
吃著熱乎的早點,感覺滿滿的活力了,身體好像被蓄電的有了動力,源源不斷的動力。
也才明白那句,“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餓得慌!”
然后等車,坐車。
再車上的顛婆下,莊雅卻感覺前所未有點充實和滿足。
心里想著還有多少路,還有多少個步驟,她才能見到他們……
一轉眼,塞了幾口的饅頭,喝著水,看著塑料袋里的小熊,莊雅再次來到了學校,舊地重游的感覺,卻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但是,滿懷希望,下一秒,卻看不見那熟悉的臉。
“你是說走了?去哪呢?怎么沒上學,怎么?”莊雅問著一同學。
“不知道,不知道!”那同學不耐煩答著。
莊雅有些失落,卻聽見之前熟悉的聲音,不是應寒初,是那之前他的朋友,那面孔莊雅還有點印象。
“咦,大嫂,怎么又來了?”
“這還用說,哥沒伺候好唄!”
“要不要我來!”
“好吃不過餃子,下句什么不如嫂子!”
哄笑著,然后一人倒是誠懇問了幾句,然后說著“退學,好像轉校了!”
“什么時候的事?”莊雅專心聽著這人說的話,不理會別的。
“大概前三四天吧,都搬走了!”
“那宿舍……?”莊雅忽然想著,問道。
“嗯!”別人肯定答復著。
莊雅卻心涼得可以,沒等人話說完便轉身走了。
“這人怎么這樣,連句謝謝都沒有!”那人身后小聲叨著!
莊雅頭也不回的走在路上。
心里卻無比酸楚。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
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會帶著笑臉揮手寒暄,和你坐著聊聊天,我多么想和你見一面,看看你最近改變,不再去說從前只是寒暄,對你說一句,只是說一句,好久不見”
這時候她無意間想起了這首《好久不見》。
心里卻涼得不行,一個人蹲在一城市花壇的一大顆綠植后面,蹲著哭了起來。
累了,便靠著,默默流淚。
太多點堅持,和所有的一切委屈在這個時候,全面的撲過來,包圍著她。
“為什么,我沒做錯什么,沒有,卻還是這樣的難,一直都難,沒有順過,為什么?”
“我該怎么辦?你們在哪,在哪?在哪啊,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為什么?”
她的內心有種嘶*吼的聲音在怒*吼著,得不到饒恕和解答。
默默回想著所有,默默的哭著,默默的,睡著了。
迷迷糊糊做著亂七八糟的夢,夢里所有人都說著她的不對,她不值得愛,她很是頹廢著,捂著耳朵,卻依舊不被理解,依舊是說著,罵著,吼著。
那些模樣,讓莊雅莫名的很大委屈“明明是我很委屈,很難過,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說我,為什么?”
她的內心吼著吼著,也哭醒了,才知道是夢,卻望著周圍,些許人的眼光,莊雅掩面痛哭著。
哭會,不管別人目光,她打著電話,依舊沒人接。
倒是家里的電話卻又響起來了。
然后猶豫下,莊雅關機了。
默默發著呆,默默哭著。
然后哭累了,卻還見人看著自己,人還多了點。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沒見人哭過,沒見過,沒?”莊雅怒吼著。
心里卻無比的難過,吼出去的話,卻好像某種釋放,讓莊雅輕松了點。
莊雅舒口氣。
回應的是一兩人閑語,還有人說“神經病啊,懷著孕在這里矯情!”
也有關心,上前要拉她的人,她拒絕了那人的手,對著另個人吼著“你知道我經歷什么嗎?關你什么事,真是,有毛病!”
然后莊雅罵人的臟話說了幾句,莫名好像排解了點,但是難過卻一點沒少。
她起身,去了之前走過的地方,還有到過的餐館,小吃店。
莫名期望著可能的遇見,轉角的一撇的看見。
但是沒有,想到那學校的!幾人說的話,以及對于下落的不明。
莊雅,心里甚是難過。
“難道你需要這樣躲我嗎?還是,你真的那么討厭我,需要這樣的方式對我嗎?”
“你們在哪?在哪?”
“我回來了,你們可曾知道,還是你們在某個角落偷看,偷笑呢?”
“我好難過,好難過!”
開機,看到未接的幾個電話,莊雅沒理,那應母的電話,卻依舊的打不通。
打了幾個,莊雅心里很是灰暗。
想到很多,甚至覺得,這一切是不是預謀。
是不是老天故意懲罰她,因為她沒好好學習,因為她太單純。
因為她偷嘗了“禁*果”,可是亞當和夏娃和自己不同,自己是稀里糊涂的自己恐懼,還有沒準備走這一步,自己是拒絕了,自己……
怎么……
她不知道也不理解,為什么,曾經那些炙熱說愛的人,轉眼的冷漠,想到應母和應寒初一起在賓館出現的情形。
應寒初的冷漠。
“是不是,這趕走我,還有,現在點不出現,你也是陪同,認可的,是不?你,也沒那么愛我,沒有,可我,可我卻拼勁了全力,感動了自己,卻沒法感動你!”
莊雅苦笑著。
卻孜孜不倦著,像尋人啟事問著,身高長相的男人他們見過沒,可能出現這里,看見過沒!?
沒人知道這樣以前看著很傻的電視劇中的情形,如今卻在自己的身邊,還是自己身上上演著。
切身的體會,讓她更明白那些人的難過,每次沒有問到的心灰意冷,然后問下個人開口前的滿含希望。
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也太讓人難受了。
但是她卻沒有一點頭緒,不知道該怎么辦?
像只無頭蒼蠅,在那到處詢問,失望,再飽含希望……
“你們在哪?在哪,我來了,而你們呢?……”
當多次失望后,在看到那未接的電話和短信,莊雅沒有點開看。
沒有勇氣。
但是心里莫名想著。
“要不回家吧?”
“大不了,罵一頓,打一頓,而且現在有孩子,怎么的家人也不會過分到哪去吧?”
“可是,回去容易?怎么解釋這次出來呢?”
“然后,回去肯定看得更嚴,那下次想出來,恐怕更難!”
“唉,怎么辦!如何是好?”
想著自己來前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現在又怎么可以半途而廢。
她感覺自己灰頭土臉回去,別那么多人恥笑,閑語。
莊雅感覺心如刀割。
這種感覺和現在被陌生人,不那么熟悉人側目,閑語點感覺不同。
特別是越親的人,如果,他們的不肯定,以及辱*罵等,讓人更覺得難受,心里每個細胞,好像被審視,被看穿,被*剝*光*衣服的那種窺*探。
更讓人不舒服,痛苦,更何況這樣變本加厲的說,與折磨,莊雅感覺更難受!
“死就死吧,能怎么樣呢?大不了,還苦一頓,挨一頓,就這樣,還能怎么的,再睡次破房屋呢,又能如何!沒有破繭哪來的成蝶哪來重生?”
莊雅給自己鼓氣著,問著下個過來的路人。
小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