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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第五五五章廠花與太皇太后之間的炮灰10
第五五五章廠花與太皇太后之間的炮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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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鳳印也難不住顧曉曉,小皇帝常來坤寧宮給她請安,盜竊陛下貼身玉佩的罪名,也不比偷盜鳳印小到哪兒去。
尤其這枚玉佩還有個名字——九龍玉佩,只有當朝天子才可以佩戴,對小皇帝來說,這玉佩著實有些大,但為了顯示出尊貴的身份,這塊玉佩他還得時常帶著。
一開始顧曉曉提及宮中刁奴時,小皇帝勃然大怒,不等她話說完就要辦了他們,這讓顧曉曉分外感動。
不過,如此行事卻不是顧曉曉所希望的,她將其中利弊分析之后,小皇帝按捺下怒火,答應配合她的謀劃。
九龍玉佩再珍貴,不過也是一塊玉,小皇帝被人推上龍椅,權勢雖然沾不到邊兒,該有的帝王儀仗和服冠佩飾卻是不少的。
陳斯年哪怕在劇情中,權勢滔天,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以閹人的身份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
哪怕他最后貍貓換太子,將自己的骨血推上了龍椅,用的卻還是大周皇室名義。
除非陳斯年喪心病狂打算讓天下人同仇敵愾對他進行征討,否則他就不能扯掉小皇帝這塊遮羞布。
無論出于何種原因,只要小皇帝在位一天,陳斯年都要給他最基本的體面。
也正因此,陛下貼身佩戴的九龍玉佩在坤寧宮被盜的消息傳出后,后宮頓時嘩然,一時間攪亂一池湖水。
這可是象征皇權的玉佩,意義非凡,在坤寧宮丟失,是對皇權的蔑視,也是明晃晃的打宮中侍衛的臉。
儀鸞司第一時間出動,小皇帝欽點了儀鸞司司長督辦此案。當然,這是顧曉曉的叮囑,她自編自導如此一場大戲,為的就是請風玉停入局。
慈寧宮那邊也有人前來過問,陳斯年也派人過來了。不過小皇帝旨意在先,有嫌疑的幾人,又和慈寧宮有些牽扯,所以他們也沒趟這趟渾水。
左右只是幾個奴才,眼皮子淺手腳不干凈,做出這等膽大妄為之事,該處置也就處置了。
幾個刁奴,如今遭遇殺身之禍才知悔不當初,一個個嚇得六神無主,欲要到慈寧宮處求救,卻連慈寧宮的宮門都進不去。
顧曉曉終于等來了風玉停,這樣說有些不妥當,確切言之,她終于等來了儀鸞司司長。
風玉停相貌堂堂寬臉微黃頜下有幾許胡茬,面目嚴肅,渾身上下透著青年才俊氣息,年紀也有三十出頭。聽人說他最近膝下又得了一嫡子,單從臉上卻看不出他的喜氣來。
他頭戴烏紗帽身穿大紅色飛魚服,腰間系著鸞帶掛著金魚袋,佩戴著繡春刀,龍行虎步分外威嚴,身后還跟著穿著藍色罩甲內里水藍曳撒戴著頭巾的校尉。
幾個校尉同樣是正氣凜然,往殿中一站,眾宮女侍衛紛紛垂手退散。
他們鋒芒畢露氣勢如刀,一看就是刀口上見過血的,顧曉曉將風玉停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遍,對他隱然有贊許之意。
查案對儀鸞司來說是家常便飯,九龍玉佩丟失,聽起來是樁大案,但做案之人不過宮女太監,總比追拿名震江湖的江洋大盜容易。
要不是九龍玉佩乃是陛下隨身攜帶之物意義非凡,不然,單單是丟件東西,很快就有平時手腳不干凈的刁奴被揪了出來,身為儀鸞司之主風玉停是不會親自來查案的。
殺雞焉用牛刀,儀鸞司幾個校尉對頭兒帶著他們來查案,心中倒有些不平。但他們人微言輕,在皇權面前不值一提。
風玉停對太后吳寶珠的印象極淺,雖然儀鸞司可以奉命宮中行走。但皇帝年紀還小,太后和太皇太后又風華正茂,后宮之中如花似玉的妙齡宮女那么多,萬一惹出風流官司來,那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況且,陳斯年一直將儀鸞司視為眼中釘入中刺,拉攏利誘不成,一心只想除掉他,平時派鷹犬死盯著風玉停,無風還妄圖掀起三尺浪來。
風玉停不屑于和陳斯年為伍,為了防止被他奸計所害,行事自然謹慎。
人都是愛惜羽毛的,尤其風玉停不止嚴格律己,同時重視下屬的德行修養,不準他們憑著儀鸞司的聲勢,在外作威作福。
所以,雖然先前儀鸞司和東廠,多被朝里朝外攻訐,被稱為朝廷走狗。在風玉停接手之后,儀鸞司在外的風評要比同樣名義上直屬陛下,實際上被陳斯年操控的東廠強上許多。
至少,儀鸞司在風玉停的管理下奉行秉公執法,詔獄內的各種殘酷刑具,不是為忠臣賢良準備的。
尤其東廠都督陳斯年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猖狂,還有他任意妄為不擇手段鏟除異己的行為都讓人不齒。在大周朝人人都知,東廠的牢房,是佛祖進去也要脫幾層皮的地方,任你銅皮鐵骨也要跪地求饒,可見其兇殘程度。
風玉停帶人到了坤寧宮之后,將幾個戰戰兢兢鼻涕眼淚糊了一臉的嫌疑人拿下,向太后請了安,正欲離開,那翠圍玉繞的尊貴人卻開了口。
“風司長請留步,哀家以為,這九龍玉佩失竊一案,沒那么簡單。”
顧曉曉不是信口開河,在旁人看來嫌疑人捉到了,坤寧宮上下也搜查了幾遍,九龍玉佩卻不見蹤影,的確有些蹊蹺。
也只有顧曉曉和小皇帝兩人清楚,九龍玉佩失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風玉停微弓著身子,但他身材高大,即使放低了身段,仍能與太后齊平,幾米之外,她柔婉的聲音如碎玉相撞十分動聽。
但風玉停沒心思欣賞她的聲音,只將頭一低拱手道:“還請太后明示。”
顧曉曉將下巴微微抬起,掃視之后,穩穩的說:“風司長,可否先讓幾位退下,哀家擔心人多嘴雜,再誤了搜尋玉佩之事。”
太后娘娘的話,引得幾個校尉目光微抬,只覺眼前二八佳人金裝玉裹好不威儀,驚鴻之姿讓人自慚形穢。
幾人急忙將眼神避開,腦海中那抹動人身姿遲遲不散。
顧曉曉語畢之后,泰然自若等著風玉停的回答。
“你們幾個先下去,聽我傳召。”
他果然答應了,顧曉曉心中一喜,看來她對風玉停的判斷沒錯,他是一個謹慎又恪守職責的人。
只要牽涉到政務,風玉停出于責任心,也會聽她一言的。
儀鸞司的人退下了,坤寧宮伺候的宮女太監,也只得退下。而且有風玉停在,他們壓力太大,頭都不敢抬,在這里待著也是受罪。
待人退完之后,顧曉曉收起笑意,二話不說莊重的朝風玉停行了個大禮,頭幾乎彎到和腰齊平。
直將風玉停嚇了一跳,也不敢伸手去扶,只能遠遠避開,撲通一聲單膝跪地道:“太后萬不可如此,折煞微臣也。”
他這一跪跪的瓷實,面色冷峻,完全不為之所動。
顧曉曉知道風玉停脾性,也不上前攙扶,長嘆一聲道:“風司長何必如此,哀家與皇兒,如今朝不保夕。哀家只問一句儀鸞司究竟是保皇,還是獨善其身。”
風玉停微垂著頭,腦中轉過無數念頭,第一反應便是懷疑太后在算計什么,第二反應則是這又是陳斯年的奸計。
比起吳寶珠,風玉停對吳家了解更多一些,論起來吳家也算世代忠臣,當初永嘉帝時,吳寶珠的祖父曾帶頭彈劾陳斯年,在朝中也掀起過一陣驚濤駭浪。
若非當時永嘉帝對陳斯年寵幸非常,恐怕吳家聯合朝中忠正之臣已經將他拉下了馬。
所以陳斯年和吳家的矛盾,從近十年前就開始埋下了伏筆,吳家失勢吳寶珠進宮,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這其中必然有陳斯年的手筆。
以陳斯年睚眥必報的性格,吳寶珠雖然是以正宮皇后的身份入宮,但誰也知道,她以后日子絕對好過不到哪兒去。
只是兩三年過去了,吳寶珠從皇后變成了太后,在坤寧宮中無聲無息的過著日子,也不曾遭受過暗殺或者過度刁難。
坤寧宮雖有刁奴,所受不過是一時之氣,這跟陳斯年趕盡殺絕的作風十分不符。
太皇太后和陳斯年有些不清不楚,這種大逆不道讓人作嘔之事,宮外人可能不清楚,但儀鸞司人常在宮中守衛,還是有幾分篤定的。
有白容波在先,風玉停不得不懷疑吳寶珠也許暗中也和陳斯年有染,只是不如白容波那般密切,這也能解釋陳斯年為什么會對吳寶珠手下留情。
他心中如此計較,面上自然不會顯露,只是擺出一副公示公半的樣子說:“太后此言差矣,臣領國家俸祿,為陛下辦事,自然兢兢業業忠君愛國,不敢有絲毫懈怠。”
風玉停脊背停止,單膝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
他越是這樣,顧曉曉反而越滿意,風玉停心中擔憂不過是怕這一切是陳斯年的詭計而已。
顧曉曉為了取得風玉停信任,主動拋出了一個勁爆的消息:“哀家知道風司長忠心為國,對哀家的話尚存懷疑。那么,哀家不妨告訴風司長一件事,陳斯年是一個假閹人,他和太皇太后白容波生了一個女兒,送到了北靜郡王府!”
這幾乎就是晴天霹靂了,風玉停猛然抬頭,一雙銳利的眼睛鎖定住顧曉曉,當即問到:“微臣如何知道,太后所言為實,人人都知陳斯年入宮多年,當初深受永嘉帝寵信,且他陰柔秀麗長年無須,如何可知他是男兒身。”
他眼神灼灼,語迅疾,毫不避諱的看著顧曉曉。
顧曉曉見他對此事上了心,微微一笑:“哀家乃女流之輩,若無十全把握,如何敢在風司長面前多言。當初太皇太后借出宮為永嘉帝祈福,實則是為了生下兩人孽種。是非曲折,風司長到北靜郡王府一查便知,他們做的再隱秘,總要留下些蛛絲馬跡。”
風玉停眉頭擰出了一個川字,若陳斯年是一個假閹人,那他所犯之罪,不僅是陰亂后宮,還有混淆皇室血脈之罪。
但是太后的話真的可信么,如果可信,她為何要突然與他說這些?若是吳寶珠和白容波兩人爭風吃醋,拿他當槍使,那他就活脫脫吞了蒼蠅了。
“太后所言雖然在理,但此等私密之事,太后如何得知,您與陳斯年,又是何種關系呢?”
殿內沒有外人,風玉停站了起來,從上俯瞰顧曉曉冷眼問到。
顧曉曉在談話之前,就猜測過風玉停可能會有的疑慮,如今聽到他問她和陳斯年的關系,不由冷笑到:“自然是不共戴天之仇,他將吳家玩弄于鼓掌之中,闔族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不知哪一日屠刀就要砍下。哀家在這宮中,更是枯坐春秋,對陳斯年恨之入骨。”
女人的話,向來只能信一半,這是風玉停的想法,所以他半真半假的聽著,心中還是有些懷疑。
“若是如此,微臣謝過太后娘娘提醒,在九龍玉佩失竊一案水落石出后,定會徹查此事。”
眼看風玉停對自己還所所懷疑,顧曉曉將玉臂從淡青色薄紗中伸出,往前一遞。
風玉停猝不及防,眼前多了一抹雪白,急忙避開視線,口中道:“太后還請自重。”
“風司長,哀家不怕您笑話,哀家的守宮砂如今尚在,你大可放心,哀家與陳斯年勢不兩立絕無瓜葛。”
她這么一說,風玉停勉強移目,果真看到她露在外面的玉臂上,有一顆血色欲滴的守宮砂。
宮中守宮砂與民間不同,是做不了假的,風玉停辦案時也要接觸這些,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既然守宮砂在,那么吳寶珠就不可能和陳斯年有私,她的話雖然不能全信,但可信度無疑提高了。
“微臣明了,不知太后到底要讓微臣辦什么事?”
風玉停終于松口了,顧曉曉將袖子放下,心中的巨石也落下了,她還真沒想到風玉停為人如此有謹慎,逼得她露出守宮砂來自證清白,才信了她的話。
要知道,先前顧曉曉瞧著手臂上的守宮砂可是礙眼的很,琢磨著拿什么東西把這東西弄沒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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