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大作戰

466、摯愛冥妻(三十三)

而且,讓孫女奪命奪身穿戴著原本屬于別人的肉身,那會讓幼琴沾染上怎么樣的罪孽?若是被老天爺發現了,幼琴會不會被一閃電劈個真正的魂飛魄散?

這哪里是愛?

白莫寒那是自私啊!

蕭家人和白莫寒便那么對峙著,蕭家的人,等著清虛道長回來。w.jxs.nt

從白府往回走就很快了,大半夜外面的行人更少,車開得就更順溜,也不用刻意躲開白家的人,所以童心蘭他們沒有多久就到了蕭府,畢竟也就同一個鎮上,不是特別遠。

看到童心蘭坐著輪椅被推了進來,白莫寒指著她說道,“抓住她,婆婆,抓住她,幼琴就能復活了。”

童心蘭心里一驚,抬眼朝蕭老太太看去,見她無語的看著白莫寒就知道自己還是安全的。

“白莫寒,將蕭幼琴靈魂中的最后一魄交給我,不然,她的靈魂就不完整,即便投胎轉世,她也不會是個正常之人,你別害了她。”童心蘭不允許主導權落在別人手上,必須讓蕭家人明白,蕭幼琴現在還處于危險之中。

大家隨著童心的話,又重新將目光聚攏在白莫寒身上。

“水心蘭,你不就是我買的一件貨物么?若不是為了蕭幼琴,你還在你那茅草房里日夜被人欺負呢,現在竟然敢這么對我說話?是不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白莫寒聽童心蘭這么說,臉色一變。

“你別以為我是對你好,也別以為我是在對你溫柔,你不配,你就是個下賤的賤民。呵,我是在對玉鐲里的幼琴好,你是什么東西,別自作多情了,將你寵壞了,真是惡心,你不配這么和我說話。”

童心蘭不是水心蘭。不會被白莫寒這幾句話傷了心。她直接轉頭對清虛道長說道,“師父,幼琴能出來了么?”

“可以。”走到蕭老太太的身邊。清虛道長拿出養魂符,做了一些防護之后,放開養魂符,符咒無風飄揚。蕩在半空中。

慢慢的,一個白色的人影漸漸顯形。

看到她的模樣。蕭家眾人有的捂嘴痛苦,有的人不敢置信,有的人再次恨不得剮了白莫寒的皮。

蕭幼琴沒有管眾人的反應,她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地上癡癡望著她的白莫寒。

清虛道長的養魂符效果不錯。蕭幼琴竟然已經能開口說話了,她第一句話不是對白莫寒說的,而是對著童心蘭。“謝謝你了心蘭,不過。我并不想要回那一部分魂魄,他要,就給他吧。”

對童心蘭說完話,她又轉身一一見蕭家親人,就是不再搭理白莫寒。

白莫寒被蕭幼琴一路無視,心里又是一痛,五鬼竟然沒有將她主魂抽離么?看它這個樣子,白莫寒寧愿她變成癡傻的模樣。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幼琴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了,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和她爭吵,也不會不小心將她推下樓摔死。

但是那不是他的錯啊,是幼琴不聽話啊,女人結婚了就該好好的待在家里,整天想著什么設計服裝,給那些男人女人量身段,她是不知道她已婚的身份么?她現在已經是白家大少奶奶了啊,不能任性了啊。

他勸說好多次了,但是她就是不聽,他不就將她關在小洋樓里幾天而已么,用得著發脾氣么?

女人在結婚前擁有許多本事那是嫁個好人家的資本,即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也不過是為了讓男人滿意的消遣玩意兒,但是結婚后,干嘛還將那些本事拿出來展示?

婚前,他能容忍她的外向活潑,過于活潑可能有點麻煩,但是和他對她的喜愛比起來,那就不算瑕疵了。

所以婚前的約會,他都會順著女孩兒的心意,從來沒批評過她,哄得她心花怒放,哄得她離不開她。

白莫寒想著,許多女孩兒不都那樣么,結婚前不懂事,結婚后就乖巧了,他就體貼一點,結婚后再教她怎么做一個合格的少奶奶吧。

那樣活潑的性格他也是喜歡的,他比較古板,就是需要一個這樣能讓他每天都有驚喜的女人陪伴,他們談天說地,無話不說,她是他見過最有見識的女性,和她在一起將來不會無聊、不會無趣。

他一直期待著每天回家,就能看到幼琴在家門口等著他,問他一句累不累,然后說說她在家里看到花兒、草、書都能會想著他,想了他一天,就像他們結婚前見面的時候,幼琴每次也會說想了他一整天一樣,會給他說他不在身邊的時候,她身邊發生的事情一一匯報,他就喜歡聽這些。

原本想著她會改的,會懂的他的,但是她依舊我行我素,難道她就不知道她已經結婚了么?

為什么就是讓她好好待在家里,就不開心呢?以前的女人不都這么過來的?

就這么點事情,兩口子就鬧得生份了,幼琴真的太不懂事了。

她現在還敢無視他,難道不怕他將她婚后如何任性說給大家聽么?他都盡量不去想她的不好了。

蕭幼琴不搭理白莫寒也是因為知道沒法和這樣的直男癌說清楚,在他看來女人就是該纏小腳呆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不該拋頭露面,然而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她接受的也是西式教育,兩人觀念不同,一開始就不該在一起。

但是對方明明不喜歡她接受的教育的一部分,卻在談戀愛的時候一點表示都沒有,若是知道他除了表面顯得古板一些,內心卻那么封建思想的話,她一開始就不會喜歡他了。

但是對方沒有說啊,她在婚前表現的就是真實的她,白莫寒也表現了全然的接受,還夸她可愛活潑,婚后卻讓她改。

二十多年的教育是他一句話就能改掉的么?而且蕭幼琴并未覺得自己有什么錯,封建社會已經是過去式了,女人得到解放了,她可不想成為在家里期盼男人回家的深閨女人,她的教育也不是讓她長大就為了當個男人的附庸的。

要說欺騙,或是也就那么些欺騙吧。

有失望,有痛苦,但是她看得開,但是白莫寒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