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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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不斷的失去丈夫和女兒的痛苦,對呂詩蕓打擊太大,她日日以淚洗面。
心智未開的半妖秦臻現在還不懂仇恨為何物,父親死了,他也只是有點傷心。
娘親每日對著父親和妹妹的東西哭泣,秦臻也很苦惱。
因此,在路上看到葉蘭心這個女嬰的時候,他才會帶回家,單純的想逗娘親開心而已。
女嬰的到來,的確起到了一定的安撫效果,呂詩蕓的情況也漸漸有了好轉。
然而,他們不知道,這個女嬰就是呂家派出來捉拿秦玄冰那個捉妖師葉凡的女兒。
捉妖師之間也是有競爭的,葉凡因為得到師父的傳承,同門師兄弟也不爽他很久了。
又因為呂家這一筆長期的單子帶來的經濟利益、以及呂家為了感謝葉凡除掉秦玄冰給葉凡介紹的京城需要捉妖的達官貴人的人脈。
都足夠讓這些一直被葉凡的能力壓制的師兄弟發狂。
所以,他們乘著葉凡去京城辦事,妻女回娘家探親的時候,找人在葉凡妻女路過荒郊野外的時候將她們殺了,并偽裝成是妖物做的。
而恰巧,秦臻又路過了那里。
秦臻搶化妖瓶的時候和葉凡的徒弟撞過面,葉凡的徒弟從被秦臻掰開手腕的尸體上嗅到了秦臻的氣息。
所以,葉凡以為是狐族為秦玄冰報仇殺了他的妻女。
至此,葉凡便瘋狂的捉狐妖,尤其是要捉到秦臻這個小狐貍,勢要為妻女報仇。
秦臻和呂詩蕓這邊卻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們只是帶著蘭心不斷的換居住的地方,一是害怕被捉妖師撞見,二也是村人發現他們是狐妖的話也會驅趕打殺他們。
一家人過著顛沛流離、膽戰心驚的日子,但是一家三口的感情卻是越發好了,蘭心并不覺得生活艱苦,因為娘親和哥哥總是給她貼心的關愛。
一直這么過下去也何嘗不好。
然而,就在蘭心四歲的時候,他們臨時借住地附近的村子被狼妖襲擊,人畜死傷慘重。
呂詩蕓因為謹慎,害怕被村人遷怒,因為這村里人發現過秦臻是狐妖,她已經帶著孩子躲進了更深的山里,可是呂詩蕓還是害怕被陷入悲憤情緒的村人找到,正想搬家。
然而,之前還覺得對躲進深山的呂詩蕓一家子眼不見為凈的村人這一次不會放她們了。
村人覺得就是呂詩蕓一家人將狼妖引來的,便沖進山里抓人。
呂詩蕓經過這些年的鍛煉,身體素質好了很多,但是在村人的包圍之下,呂詩蕓最后還是被捉住了。
知道這一次逃不過了,呂詩蕓讓秦臻帶著蘭心竄上樹逃走了。
而呂詩蕓則是被憤怒的村人泄憤的當作妖女燒死了。
原本活潑可愛的秦臻受此刺激,也性格也變得陰邪不定,勢要修煉成大妖為母親報仇。
蘭心也和秦臻一個心思,要為娘親報仇。
兩人都知道現在自己還小,報仇不容易,而且沒有人指導,身為半妖的秦臻也沒法開始修煉。
秦臻想找厲害的妖學法術,但是妖怪們都看不起他有一半的人類血脈,不說教他了,諷刺辱罵都是輕的。
只有一個蛇妖沒有辱罵過秦臻,它只是不搭理秦臻而已,所以秦臻覺得蛇妖是不一樣的。
秦臻決定采取死纏爛打的方法讓蛇妖教自己法術,而那蛇妖是真的覺得麻煩,為了躲開秦臻和蘭心這兩個牛皮糖,干脆化為人形躲進了人類社會。
秦臻不是那么容易放棄的人,帶著妹妹就跟到了人類居住的城鎮繼續找尋蛇妖。
這個時代雖說有捉妖師,但是捉妖師的數量并不多,人口數量最大的還是普通人。
最開始,為了不被普通人類發現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秦臻都是戴帽子,已經藏好自己的尾巴。
然而這樣簡單的偽裝很容易露餡。
秦臻被發現是妖怪,兩人被鄉鎮上的人追著打了好幾條街。
為了徹底的解決麻煩,秦臻拿出刀準備將自己的狐貍耳朵和尾巴都割掉了。
蘭心受不了哥哥傷害自己,勸他別報仇了。
但是秦臻想起娘親被燒死的時候發出的壓抑的慘叫聲,根本不愿意放棄。
被燒死,得多痛啊,娘親害怕叫出聲會將他們引回去,在那么痛不欲生的情況下,還憋著不叫出來。
對于父親的死還沒多大感觸的秦臻,現在年齡也大心智已開,面對母親的慘死根本無法忘卻,每晚做夢,都會夢見娘親置身于火海叫他帶著妹妹逃……
最后,秦臻還是忍痛將自己的耳朵割掉了。
尾巴,秦臻實在是夠不著,求著蘭心幫他割掉。
蘭心不答應,他就自己一截截的割。
長痛和短痛,哪個更痛?
早已經哭得淚流滿面的蘭心不忍心哥哥的自我摧殘,最后還是狠下心一刀將秦臻的狐貍尾巴砍斷了。
將受傷暈死過去的秦臻包扎好之后,蘭心撿起血淋淋的、失去了溫度的耳朵和尾巴,抱著好好的哭了一頓。
這是她最喜歡的……哥哥的耳朵。
她最喜歡摸哥哥的耳朵了,又順滑又溫軟。
每次一揉哥哥的耳朵,平日總會擺哥哥譜的秦臻就會臉紅得像個害羞的小妹妹,一臉又想讓她繼續揉下去,又傲嬌得嘴犟不承認。
只要她繼續揉下去,這個往日總是跳來跳去、靜不下來的哥哥就會像貓咪一樣乖巧的躺在她腳邊舒服的發出呼嚕聲,早就忘記剛才的掙扎。
哥哥變成狐貍的時候,體型比較大。
哥哥總是喜歡用他那一條毛茸茸的粗壯尾巴卷著她拖上背,嚇得她尖叫出聲就是哥哥的惡趣味。
然而她早就不怕了,因為她知道錯哥哥不會傷到她,蘭心只是配合哥哥的惡趣味陪他玩罷了。
哥哥背著她在山間奔馳玩耍,它的那條雪白的尾巴總是會護著她,不讓樹枝葉子割到她,不讓烈風吹到她,在寒冷的冬日,那也是她的圍脖。
然而,現在哥哥的耳朵和尾巴都已經失去了往日的溫暖,冰冷的掉在地上,它們再也不會在她的手里羞澀的扇動、躲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