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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思一邊拆電視一邊說:“我拆開看看是哪兒壞了。”
林振江一聽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媽,咱趕緊安上吧,別拆開了再裝不上,這電視可也不便宜啊,您要是喜歡拆東西,改天我去收購站給您弄兩件廢品……”
宋曉麗也在旁邊勸:“媽,媽,這東西可jing貴著呢,不是能玩的。”
倆人就是勸,沒人敢上手攔青思。
這倆人還沒勸完呢,青思已經把電視拆開了。
不但拆開了,里頭的零件都摘下來好幾個。
林振江一看可完了,這電視恐怕不能要了。
林培和林萌嚇的連哭都不敢哭了。
青思摘下零件看了看:“沒啥大毛病,就是有個線路接觸不良,好弄。”
她一邊說一邊修,不過幾分鐘的事,就又把電視給裝好了。
裝好之后,青思擦了擦手,把電視抱到柜子上,重新插上電再打開,這一下,電視還真出影了。
“能看了,能看了。”林萌萌高興的直拍手。
林培也咧著嘴笑。
林振江震驚的看著青思。
宋曉麗更是驚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媽。”林振江都懷疑自己是在做夢,一個耳光甩到臉上,疼的他直抽抽:“媽,您還會這一手?”
青思笑了笑:“沒什么難度,看看書就懂了。”
連初中都沒讀完的林振江有點發懵。
宋曉麗拽了拽林振江的衣服:“我聽說咱媽沒結婚的時候讀書可好了,就是沒考上大學后頭……”
青思聽到了。
她臉上露出幾絲悲傷來:“不是沒考上,是叫人頂替了。”
“啥?”林振江挖了挖耳朵:“咋回事?怎么就叫人頂替了?”
青思嘆了一口氣,坐下來又喝了點水才說:“我考的成績很好,可人家有權有勢的,這不就頂替我去了嗎,你姥姥家惹不起人家,也不敢告,我氣不過要跑到大學那邊找,那家才趕著來賠禮道歉的,說已經去了,不能退學吧,影響實在不好,就給了好多錢。”
“啊?”林振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情。
宋曉麗也沒想著。
青思抹了一把臉:“我讀書那會兒每回考試都是第一名,高考的時候成績也不差,考上了省里的師大……就是沒能讀成,那家給了錢,你姥也沒要,都給了我,后頭我嫁給你爸,就用這些錢蓋了咱家的房子。”
宋曉麗這回算是明白為什么青思在林家地位這么高了。
原來人家是帶著能蓋一套房的錢嫁過來的。
怪不得青思這么些年日子過的好,在家一點活都不干,公婆也不敢說什么,原來里頭有這樣的事情。
“那,就這么算了?”林振江弄明白了之后心疼的直抽抽。
這是他媽啊,他媽成績那么好,考上了師大,那個時候的師大可值錢著呢,要真是讀出來這會兒恐怕已經是個人物了,那他肯定不會在村子里呆著。
“不這么算了還能怎么樣?”青思橫了林振江一眼:“那個人后頭留在省城,嫁的人家更好,我一個農村婦女能把人家怎么著,只能把這口氣咽下了。”
林振江不說話了。
青思苦笑一下:“這么些年,我是沒干過啥活,可我沒斷了看書,咱家可藏了不少書呢。”
說到書,青思突然間想到了什么。
她一拍手:“對了,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什么事?”林振江嚇的趕緊站了起來。
青思起身:“振江,拿上手電筒,跟我去地下室。”
林家是有地下室的,青思才嫁到林家的時候,一家人都住在老宅子里,那宅子是解放前蓋的,現在早就破敗不堪了。
一直到七幾年,林振江都七八歲的時候,才蓋了現在住的這房子,蓋的時候房子都是原身規劃的,格局是很不錯的,原身為了藏她的那些書,就讓林家給專門蓋了一個很寬敞的地下室。
這地下室和地窖可沒在一起,地窖在后院,地下室的入口則在西廂房那邊。
林振江拿了手電筒跟著青思去了西廂房。
西廂房也早就安上了電燈,宋曉麗也跟著過去,三個人開了燈,青思讓林振江把上邊的蓋子掀開。
蓋子一掀開,就露出了木質的梯子。
林振江先下,他下去了扶著梯子才讓青思和宋曉麗下去。
地下室修建的時候是做了防潮的,進去之后也不潮,青思就往前走,林振江跟在后邊。
手電筒照著,林振江就看到地下室里一口口的木箱子。
青思指著其中一口箱子道:“你把那個箱子搬上去。”
“好。”林振江力氣大,把手電筒交給宋曉麗,扛著箱子就往上走。
他把箱子送上去又下來,青思又讓他扛了一口箱子。
總共扛了三口箱子,三個人才上去。
等到了上邊,青思把蓋子蓋好,才把其中一口箱子打開:“要不是今天說起讀書的事情,我差點就把這些書給忘了。”
箱子開了,里頭是油紙包的一本本的書。
林振江看的疑惑不解:“媽,您拿這些書干啥?”
青思翻出一本書來:“干啥?你們不是想買房么,我當然是找本書賣了給你們換房子。”
“什么?”宋曉麗一驚,忍不住看看這三口箱子。
青思小心的翻了翻書頁:“就這本吧。”
“媽,這值一套房?”宋曉麗滿面驚疑。
宋曉麗也讀過書的,只是她學習也不怎么好,家里也不重視教育,讀了初中就不讀了,在她的認知里,書本什么的并不貴,頂了天一本也就幾塊錢的事。
可現在青思竟然拿著一本不厚的書說能值一套房,這樣顛覆她認知的事情,她怎么敢信?
不只是宋曉麗不信,林振江也不信啊。
他差點就去摸青思的頭,問一句:“也不燒啊,怎么凈說胡話。”
青思一看這倆貨的樣子就知道他倆在想什么。
她冷笑一聲:“我聰明了一輩子,沒想到生了三個傻貨,你們不讀書,就真以為書不值錢,我告訴你,值錢的書多著呢,你知道我手里這本是什么書嗎?”
“什么書?”林振江還真挺捧場的。
青思把書又用油紙包了:“這本可是宋版書,知道啥叫宋版書嗎?”
宋曉麗搖頭。
青思就解釋:“就是宋朝出版的書,這本還是雕版印刷,看這保存完好的程度,看這字跡清晰度,我告訴你,我書可值錢了。”
青思也沒想著解釋的多仔細。
主要是她說的再詳細,林振江和宋曉麗也不理解。
青思就只是告訴他們這是古物,值錢就對了。
“那值多少錢?”林振江最關心的是這個。
宋曉麗則是看著那三口箱子:“我的乖乖,這都賣了,咱以后不是啥都不用干,躺著過一輩子都行嗎。”
“想的倒是美,能賣一本給你們買房就不錯了,還想都給我賣了?”青思冷哼一聲:“想都別想,你倆也別想靠賣我的書過一輩子,買了房該干嘛干嘛去,年輕輕的不干活可不成。”
宋曉麗縮縮脖子,不敢說什么了。
林振江就是咧著嘴笑:“不能,肯定不能啊,媽你放心,就賣這一本,一本就成。”
他就想著有了房子,他干點啥不能掙一口飯啊。
再說,這些書都賣了換那么些錢,他心里也不安生啊。
拿的錢多了,他就怕叫人給綁架了。
宋曉麗也就說說,她也不敢弄太多錢,錢多了,日子過的不踏實。
青思讓林振江給她把書搬到她屋子里,又跟小夫妻倆說:“當年我愛讀書,什么書都愛看,可手里沒多少錢,買不起新書,就常常買點小吃跟小孩子們換舊書,那個時候好多人家都不懂這些古物,家里放了值錢的東西也不知道,真叫我淘換了不少好東西。”
她坐下拍了拍其中一口箱子:“這里頭不是書,是畫,還有一些硯臺和墨,前些年頭鬧的兇,我也不敢叫人知道,就都讓你爸放到地下室里,藏了這些年,差點就給忘了。”
“幸好您沒忘,您要是忘了,這得多少套房啊。”
宋曉麗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
青思沒理會他,而是和林振江說:“你明天請一天假,陪著我去省城走一走,咱找個地方把這本書出手了。”
林振江就有點膽怯了:“媽,咱沒門路,這么貴的東西能賣給誰啊?別讓人給騙了。”
青思瞪他一眼:“你咋這么笨呢,我都說了頂替我的那個人嫁的好了,你還不懂是什么意思嗎?我知道她在哪兒住,也知道她在哪兒上班,就直接找她去唄,她在省城這么些年,人脈關系都有,讓她給介紹個能賣這玩藝的地方。”
“啊?”林振江又給嚇到了:“還能這么著啊?您冷不丁的過去,人家能答理您嗎?”
“呵呵。”
青思回應林振江一聲。
林振江就嚇的不敢說話了。
宋曉麗拽拽林振江,示意他別說話了,他腦子笨,跟聰明人說話,那是說的多錯的多。
這天晚上,青思睡的很熟。
林振江和宋曉麗兩口子是一宿都沒敢合眼。
守著那么幾箱子寶貝,就跟守著金山銀山似的,換了誰也不敢睡啊,就怕一覺醒來寶貝不翼而飛了。
天還沒亮呢,宋曉麗就去廚房燒火做飯。
因為知道家里馬上就要有錢了,宋曉麗心情激動,也舍得做好吃的。
她早早的起來殺了一只雞燉湯,又搟了細面條,做了幾碗雞絲面。
別說,宋曉麗的手藝還是很好的,雞絲面做的很是地道。
青思起來之后一連吃了兩碗,吃完了就對宋曉麗說:“等咱家有錢了,你就辭職在家里專門給我們做飯。”
宋曉麗有點傻眼了:“除了做飯,我啥也不干了?”
青思重重點頭:“就做飯,別的什么都不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