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星期天的時候了,蘇琴已經整理好了所有的物品準備出,說是所有,那就是一些換洗的衣物和弟弟吃剩下的蘋果而已,蘇琴可不敢拿剩下的二十六塊錢開玩笑,要是讓蘇母知道了自己每個月有結余的話,還不是變著法的克扣自己的生活費呢?
可是說到生活費,蘇琴已經做好出的準備了,甚至還特地在蘇母的面前走了一圈,可是蘇母還是沒有給她生活費的念頭,這是怎么了,難道自己這兩天任勞任怨的賣笑和賣力,感情還是白費功夫了?
蘇母看著賠錢貨裝模做樣的走來走去,那敢怒卻不敢言的小家子樣子,心里冷哼一聲,真是看不起這小家子氣的賠錢貨,但是面上卻裝作慈愛的樣子笑道:“這是你這個月的生活費,你拿去吧,不過呢,我昨天打牌不小心輸了二十塊,也就一百八十塊錢了,你會理解媽媽的吧,畢竟我也是想多贏一些給你當作生活費的,我可憐的女兒在山上也艱苦,可惜輸了二十塊錢,下次我就不打牌了。要看書·1·”
蘇琴已經無力吐槽了,還能不能愉快的裝裝表面的平靜了,她很想就這么把錢甩到蘇母的勢利臉上,把上輩子和這輩子受到的氣,統統的泄出來,可是蘇琴沒有這么做,哼,只有拿到你這個小氣鬼的錢,才算是真的本事,何必跟錢過不去呢,自己沒有學上,沒有飯吃,難道就真的能夠勝利嗎
蘇琴上輩子雖然過的渾渾噩噩,但是腦筋卻是清楚的,她是一個注重家庭感情的人,否則也不會被蘇母一直牽著鼻子走,原本希望自己的努力,母親能夠看的到,也能夠得到她的認可,所以才會在自己這么不容易的漲工資之后,每個月都把工資分給她一半,就算明知是有去無回,但是卻甘之如飴。要看書·1書·
這輩子,蘇琴已經徹底看透了蘇母的惡心行徑,她不是自己的媽媽,她是一個惡魔,永遠索取無度的惡魔,就算把自己榨干,奉獻到她的面前,恐怕她也是不會給自己多余的一個微笑,似乎自己天生就是她的仇人,永遠沒有和好的余地。
蘇琴微笑的結果了手中的一沓零錢,不就是少了二十塊錢嗎?不就是讓自己過的更加凄慘一些嗎?那自己還真的要好好活個名堂出來,亮瞎她的鈦金合成狗眼!
離開家的時候,上輩子偶爾還會有一些思家的情緒,但是這輩子,蘇琴沒有停留一下,甚至都沒有回過頭看一下這個家,和把人送到門口的蘇母,卻實實在在的忽略了蘇母眼里的嫉恨之意,這個賠錢貨這個月似乎變的漂亮了一些,似乎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個子也似乎從遙遠的農村回來后,長高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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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在那樣的山區,這樣的艱苦條件,吃的飽都很難,怎么可能還有一種臉色紅潤的感覺呢?看著這個稍顯稚嫩的清麗的小女孩,長的越來越像那個賤人,怎么叫蘇母不恨?明明是沒有打牌,也要刻意的克扣她的生活費,但是卻不能克扣完,如果一桿子就打死了,還有什么樂趣?看你這個月怎么生活,回來后,是不是氣色變的更好了。
蘇琴趁著現在還是中午,走到了農貿市場買了一些上次在騰交的菜場里買的東西一樣,只是價格上又更實惠了一些,都是批價,蘇琴沒有花路費,只買了一斤芝麻,一斤豬肥肉,一斤紅棗和一斤桂圓,紫菜干和蝦皮倒是買了各一斤半,一共才花了五十元而已,這樣自己的手中只有一百三十塊錢了,算上結余的,還剩下了一百五十六塊,坐車的話,自己帶著這些東西也算有點重,把自己的小身板累著了也實在太得不償失了,蘇琴決定大方一回,于是就叫了一輛殘疾車,花了四塊錢坐到了車運中心,買了十五塊錢的車票后,安心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目養神起來。
周末里,除了做作業,蘇琴還要幫蘇母打掃家里的衛生,和整理房間,總之一切苦活臟活,基本上都是蘇琴干的,對此蘇琴根本就沒有異議,上輩子在醫院做護工的時候,更惡心的場面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現在在蘇母的手下討生活,生活費給多少,還是她說了算的,怎么能夠得罪她了?
但是蘇琴只要有一線希望,她就會離開這個家,或者是永遠都不會回到這個所謂的家,讓她覺得無比的惡心,虛偽的蘇母,懦弱無能,卻又驕傲自大的蘇父,以及被寵壞的小皇帝蘇琪,蘇琴冷冷的想到上輩子自己三十歲了,都還沒有嫁人,自己的母親是怎么讓寶貝兒子娶到媳婦的?
蘇琴覺得一放松下來,自己的身體經過這兩天負荷的運動之后,那種酸痛的感覺自然的就遍布了全身,蘇琴不想再動一下了,把自己的大塑料袋歸攏到自己的腳下之后,仔細的用腳壓住,一來讓自己的腳可以暫時的放松一下,二來也可以防止自己的袋子,在別人下車的時候,趁自己睡著了不注意,順手就牽羊了,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生過,上輩子蘇琴坐車沒有經驗,就被人這樣偷走了一床被子,被蘇母一通好罵,后來更是靠著秋天的被子和冬天的破爛衣服過了山里的冬天,差點沒被凍死。
一想到這里,蘇琴覺得自己的母親心狠起來那可是比黃蜂的尾巴還要毒啊!
蘇琴覺得自己的耳朵邊仿佛聽見了小黑狗的叫聲,它在急切的呼喚著自己,蘇琴忽然就的睜開了眼睛,她沒有聽錯,她的感官一向都很靈敏,此時的車窗外,可不是昨天的那只被放生的小黑狗?
蘇琴迅的走下了客車,反正現在還沒有車,蘇琴一把就把小黑狗抱了起來,這是不是緣分呢?這條小黑狗一晚沒見到,仿佛又大了一些,蘇琴差點抱不住它,那狗販子說的十斤是真的嗎?難道是自己這連天連續勞累身體虛了?
回到了位子之后,蘇琴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大編織袋,看看里面的東西全都安然無恙,這才安心的把小黑頭賽到座位低下,小聲的說道:“你要跟我的話,就要聽話,不能讓別人現你哦,你不能亂叫,也不能亂跑,否則我們就要分開了,知道嗎?”
小黑狗似乎有靈性似的,甚至蘇琴覺得,它是不是在點頭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一句熟悉的聲音:“你好,我們又見面了,這就是那天的小黑狗嗎?真的很可愛哦!”
可不是那提款機富二代杜子騰的聲音!蘇琴一回頭,只見這家伙衣冠楚楚的閃著桃花眼,薄唇輕啟,自有一番風情,這是什么節奏,這都能遇上,這是蘇琴的唯一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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