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軍嫂大翻身

120 唱片

下班時,陳英回來,稀奇地說道:“桑桑,那個趙純又給你寄東西了。”

說著,把手里的包裹給她。

順便瞪大了一雙眼睛,眼睛帶了點敵意。

“哦,麻煩你了呀。”田桑桑接過東西,用手摸出了形狀,圓形的,像是光碟。應該是趙純弄好了那個樂曲。

陳英忍不住問出聲:“你和他啥關系啊?他咋老是給你寄東西?”

這語氣真是火藥味十足。

田桑桑郁悶道:“我們屬于正常的朋友往來,趙純是言言他蘇蘇嘛。”

她實在是無法理解,陳英為何總對這耿耿于懷?

“算啦。”陳英定定地盯了她一會兒,落寞地嘆了口氣,“你愛咋地咋地,反正葉江是不會回來了。”雖然她知道自己沒立場管田桑桑的事情,也沒立場反對她交男性朋友,但她就是為葉江叫屈。可再想想,葉江這么多年或許已經結婚了,那樣田桑桑也挺可憐的,言言更可憐了。。。

“英子啊···”田桑桑彎彎嘴角,笑著說道:“天怪熱的,謝謝你幫我把東西拿回來。喝碗西瓜汁潤潤嗓子吧。”

陳英的注意力立馬被鮮紅的西瓜汁吸引住了,“咦,你怎么弄成汁的?咋還跟汽水一樣神奇!”

長這么大,她就沒見過西瓜汁這種東西!

“只要想弄,沒有弄不成的。”田桑桑笑得朦朧和玄乎,故意不說明白。

“哼。”陳英細細地哼了聲,怪異地打量了她幾眼。田桑桑是真的變了,笑容都那么神秘了。她拿起西瓜汁,咕嚕咕嚕喝了兩口,涼涼的感覺涌遍全身,整個口腔充滿了西瓜清甜的味道。

陳銘回來時,正好看到陳英手里的紅色汁液,賊稀罕了,一直盯著猛瞧,“這是啥東西,咋還是紅色的?”可看著又不像是汽水。

田桑桑好笑地道:“陳銘,你回來啦。我自己弄的西瓜汁,要不喝一碗,消消暑?”

“那我喝了。”陳銘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碗,一口飲了半碗,頓時眼露亮光,“好喝!太好喝了!桑桑你真厲害!這味道,比起汽水也不遜色!”

只有回到家里,或者在田桑桑陳英等人面前,陳銘才會卸下頹廢,恢復以前的模樣。

喝了一口后,他又覺得喝得太快了,去拿了點水來,納罕地往里倒了倒。

田桑桑:“……”

西瓜的精華濃度兌了水,總會減少很多。如果陳銘是商家,那絕對是偷工減料的奸商。

孟書言:“……”

陳英:“……”

田桑桑將包裝打開,里頭確實是一張光碟。

光碟啊,得用留聲機才能播放。

可是沒有留聲機,不知道用現代的DVD行不行?

“桑桑。”忽的,一道清潤的聲音傳來。

“徐老師。”田桑桑下意識把手里的光碟放邊上,笑盈盈地看著他。炎熱的夏天里,他總是不急不躁,和和氣氣,好像一看到他,心情就會很好。

邊上的陳英悄悄地觀察著他倆的動靜。

“怪不得找不著你,原來是搬進鋪子了,恭喜呀。”他溫和地說道。

田桑桑覺得,搬進鋪子和沒搬進鋪子沒啥太多不一樣,只是有個本質的區別,就是有了房子。一個是露天賣東西,一個是把東西搬到房子里賣,雖然搬來搬去,還是那么些東西。

“今天又要買東西嗎?”田桑桑笑問,又看了眼在他懷中的徐茜茜。徐茜茜小姑娘長得真是可愛,小臉胖嘟嘟的,一雙杏眼水汪汪。接觸到田桑桑的眼神時,徐茜茜厭惡地撇過臉,把頭埋到爸爸懷里。

“嗯。”

徐毅元是個挺有眼光的人,但鎮上會吃的人不多,所以田桑桑很少做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可即便這樣,他依然是經常光顧她的生意。有時候田桑桑根本不懂,他為什么能夠這么堅持。

“吃久了難道不會膩歪嗎?”田桑桑緩了口氣,狀似平常地問道。

“不會。”徐毅元淡淡說,頓了頓繼續道:“誰讓你手藝好。”

田桑桑失笑。這是在夸人嗎?

“你也聽唱片?”他的視線落在柜臺的光碟上。

“一個朋友剛給寄來的,還沒聽呢。光有光碟不夠,還要有電和留聲機。”田桑桑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趙純也真是的,難道不曉得她窮嗎?像是聽得起留聲機的人嗎?不過話說回來,留聲機在后世已經算是古董了,只出現于一些歐美年代影視或者民國年代影視作品中。她小時候那會兒,家里用的還是磁帶和錄音機。這會兒,錄音機已經差不多流行了。但許多地方依然有用留聲機的。還要等上幾年,留聲機才會退出歷史舞臺。

“非聽不可么?”他輕聲說道:“我家里有留聲機,平常也沒怎么用到。這種東西該是給有用之人用的。”

田桑桑愣了愣,這是什么意思?

“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借給你。”他說。

還不待田桑桑反應過來,徐茜茜好像受到了刺激般,不滿地喊道:“爸爸,不要借給她!”

姑姑說這個胖子是個很可怕的存在,真的是個很可怕的存在!

“茜茜,乖。”徐毅元溫柔地摸了摸女兒的頭,輕哄道。

“不要,不要,爸爸不要借給她,她是個壞人!”徐茜茜在他懷里哭鬧,拒絕的意味很明顯。

田桑桑有點尷尬。茜茜一直不太喜歡她呀。

徐毅元似是怔了一下,臉上掛著歉然的笑,一邊安撫徐茜茜,一邊對田桑桑說道:“我下午給你送過來。”

“徐老師。”田桑桑不由喚他。

他回眸,眼里溫潤如初,“怎么?”

“你……很好。”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么三個字。

“對你好,還是對別的人好?”他微微笑了,注視著她問。

“對所有人都好。”田桑桑笑道:“謝謝。”

他淡淡地搖了搖頭示意不用,便抱著一直撲騰的徐茜茜離開了。

田桑桑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對所有人都好,對她也好,然而對她是不是好得過分了?她既是欣喜,又是茫然,為何呢?找不到答案啊。就像每每對著他時,總覺得他的笑容像是在追憶什么,也找不到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