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軍嫂大翻身

405 他欠你一個婚禮

405他欠你一個婚禮

405他欠你一個婚禮

田奶奶見狀,問道:“桑桑,你有了?”

田桑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這真是太好了!”田二嬸說道。

“好啥好!”田奶奶瞪她一眼,心里的不妙愈盛。她數落著田桑桑:“你說你,懷孕了還這么忙上忙下干啥。你婆家的人呢?我咋都沒瞧見?他們也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

田二嬸聽了,確實啊。

“桑桑,可別不是你婆家的人欺負你了吧?”

田桑桑蹙了蹙眉,抿唇不語,不知道怎么開口。

“哎呀,我看真是被欺負了!”田二嬸拍了下大腿著急道。這模樣可不就是被欺負了。難怪剛才吃那么多飯,難怪瞧著她臉色有些白。

“你這孩子,到底啥事,趕緊說出來!你說,他們是不是覺得你娘家離得遠啊?覺得你娘家沒人了?覺得你一個人好欺負?別怕,我和你二嬸都在這。”田奶奶點了點拐杖。

當初,地震后,她們都聽說田桑桑和言言的父親走了。對方是個軍人,級別不低。后來,又聽到了風聲,他們一家去了京城。大家都在想桑桑是風光了,和他們不在一個世界了。也的確如此。這回來京城看到桑桑,人漂亮溫柔善良,還自己開店,有錢人,只是只字沒提婆家的事。現在想想,可能是在婆家過得不如意。

田桑桑一聽,心里熱了,眼眶也熱了。這段時間受的委屈讓她止不住掉眼淚。

“別哭別哭,哭得奶奶心都要碎了。還懷著娃呢你真是不注意。”田奶奶心疼,“女人懷孕時哭,生孩子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田桑桑抹了抹眼淚,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沒說太多,只說和家里不太和,婆婆不喜歡她,丈夫還是很好的。

“你說你婆婆憑啥不喜歡你,我們桑桑這么好,她憑啥嫌棄你了!”田二嬸氣不過,叉腰道:“媽你說的沒錯,他們家就是欺負我們小門小戶,娘家離得遠!”不干了!桑桑這么好的姑娘被嫌棄沒道理,誰家女人這么沒眼光!

田奶奶此時氣得肝疼,老臉皺得像朵花,劈頭蓋臉一頓罵:

“我原以為你是個硬的,沒想到你是個軟的,你還是我們老田家的人嗎?咋能讓人這么欺負!”

“你要有田恬一半的狠,人家都不會欺負你!”

“你婆婆不給你臉,你也別給她臉!你越忍她就越囂張!”

“我媳婦要是那樣作踐人,我非得一巴掌抽得她哭爹喊娘!那老婆娘,真是氣死我了!”

田奶奶恨鐵不成鋼:“別說你給他們江家生了一個大的,現在你肚子里還懷著個小的呢,便宜都讓他們占去了,他們還敢給你找氣受!”

“他給過我們家聘禮沒?沒有!”

“我再問你,你們在京城辦婚禮辦酒席了沒?”

田桑桑茫然地搖了搖頭。不說不知道,一說她發現自己真的沒辦過婚禮。她跟著江景懷,就領過一張結婚證。這么一想,真是心如刀絞,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婚禮。可他從來沒有提過。

“這就更了不得了,把結婚證一撕,誰知道你們倆結過婚!”田奶奶摟過她:“你說你吃了多大的虧!”

奶奶和二嬸說的話猶如當頭一棒,令田桑桑心亂如麻。不想還好,一想委屈便如同長江的水滾滾向東流。但委屈胃里就泛起惡心,她不好再多想。

可能孩子也不希望她想一些不好的事兒。

現在這個時節,正好楊梅盛行起來。但是京城里的楊梅幾乎看不見,如果在東海,這會兒楊梅到處都是。田桑桑到空間里摘了一些楊梅。這些楊梅個頭大而飽滿,新鮮的剛從樹上摘下,可以不用洗就吃。捻了一顆放在嘴里,酸酸甜甜的,如果用鹽泡過,味道就更好了,只可惜不能拿出來。

田桑桑只得買了一些梅干葡萄干腌李子等小零嘴,之后提著袋子回了家。大家都吃完飯了,葉玢怡還沒出院。張嬸要把飯熱一熱,她示意不用。中午吃多了,現在惡心反胃,也吃不下,只想吃點酸的。

“回來了。”江景懷剛從樓上下來,沖她淡淡道。

“嗯。”自從吵開后,三天來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這還是第一次對話。聽著他熟悉的聲音,身體本能地涌起一股酸澀,但是她拼命地忍住。這種情況下,誰先妥協誰就輸。從現在開始,她再也不想妥協了!

田桑桑冷漠地越過他往樓上走。

江景懷看著她手里的東西,眉頭不由一皺,眼眸深了又深。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他媽都住院了,她還能夠這么悠閑自在,還有心情吃零食??

晚間沐浴完,田桑桑倒在床上就睡,安安靜靜的。

江景懷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她的睡顏。他又想不明白了,她為什么還是這么悠閑自在,一點擔憂都沒有,沾床就能睡?

他還想問問她她奶奶的事情,但想想現在也不用問了。他已經聽華珺說了她奶奶在那家醫院動過手術,但他就是賭氣般不想去看,畢竟她也沒去看他媽。這些天她是寧愿陪著她奶奶也不愿意去看他媽。

他在等她主動,但似乎等不到。

田桑桑做了一個夢,夢中的自己很困,加班要加到很晚。不僅如此,一到冬天最難熬,每每從被窩里拔起來,都痛苦不堪。所以經常可以把吃早餐的時間省來睡覺。

隱隱約約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迷迷糊糊地蹙了蹙眉,嘟著嘴嘀咕:“現在幾點了?咋咋呼呼的。”

“九點。”那個人說。

“九點啊,那再睡會兒……不對,九點了!”

“完了,上班已經遲到了!”

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來,看到的卻是站在床邊的江景懷。

她揉了揉頭發,瞬間被他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凍到了。

想躺下去繼續睡,他便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沉聲問:“桑桑,為什么我媽都住院了,你還能睡得這么晚?”

試問一個孕婦,一大早聽到這么句質問是什么感受?

田桑桑不甘示弱地回視他,不想說話。

江景懷淡淡道:“我媽說了,只要你一句道歉。”

田桑桑扯了扯嘴角:“我沒做錯什么,憑什么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