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陸七郎只有四歲,所以他能記得的事不多。
但陸沫那次去田里,在自己摔跤后,她讓爺不讓自己干活的事,記憶猶新呢。
當然,陸昊的好,他也記得。
陸二丫哽咽道“沒錯,咱要記得沫沫的好,以后要報答他們。”
可能人就是這樣吧,善良的人,都會心存感恩。
二三四房的孫子輩,都各個想著等自己長大后,要報答陸沫跟陸昊。
而陸沫這個被人惦記的人呢,卻是在坑貨系統里發憤圖強的種靈田。
至于陸昊,那是在驛館多等一天,他就確定,夜王是要讓他跟周秉跟隨夜王世子。
“陸兄,我說你能別這么,老老實實的待在驛館行么?”周秉嘴上叼著根,不知道哪里弄來的狗尾巴草,雙手枕著頭,悠哉悠哉的躺在院子里樹杈上。
他覺得陸昊這個書呆子,簡直是跟個女人一樣,每天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也不知道那書里有什么,整天整天的窩在這院子里看書。
“周兄,我跟你不一樣,我們陸家的希望都壓在我身上,我可不想荒廢學業。”
話是這樣說,但陸昊真實的想法是,怕跟周秉一起出去,就會花錢。
人周秉是大老板,有的是錢,可他就那么點錢,還是陸沫給的,要是被花了,他心痛。
聽到陸昊這明顯敷衍自己的話,周秉直接爆粗口
“屁,你是怕跟我出去學壞了,所以才不出去的吧?”
現在他們都在夜王這里掛號了,以后的前途的,是一定有的,但陸昊用著這個做借口,很明顯,他是怕跟自己出去,看慣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收不住心。
“周兄對我用激將法,沒用,所以,咱還是待在驛館,溫習一下書,到時候還能科舉,考個功名入仕。”陸昊苦口婆心的勸著。
“就你個書呆子會這么想,我一個紈绔,有秀才功名,見官不下跪就好了,其他的,我才不去呢。”周秉直言的說。
他要想考科舉,會做紈绔?
做紈绔多好,該怎么來,就怎么來。
“那你自己去玩。”聽到周秉的志向不在科舉,他也不勸了。
“一個人有什么好玩的?”周秉忽地坐了起來,在樹杈上晃著腿
“陸兄,你說,我都在院子里陪了你這么多天了,你就不能陪我去街上玩玩逛逛?”
“我聽說,夜都城的墨寶齋,今天有唐年的字畫,所以你陪我去搶你一兩副唄?”
他做為一個愛好唐年字畫的人,自然想多存幾張他的佳作的。
“周兄,你字畫功底也不賴啊,不過做為愛好字畫的你,想找佳作,我自是可以陪你去的。”對于唐年,陸昊也是想看看他的佳作,所以就答應了。
一聽陸昊答應了,周秉是“咻”的一下,從樹杈上飛身而下
“那咱還等什么,走啊。”
早知道用這個能說服陸昊出去,他早用了。
陸昊“……。”
這個周秉究竟是在這里待著有多憋悶,這才下來的這么行動的這么速度?
“好。”
陸昊應了一聲,便同周秉騎馬出去了。
只是兩人不知道的是,他們這里人一出驛館,那里就有人去稟報夜王了。
兩人一到墨寶齋,就聽到唐年的字畫,在競拍中。
聽到那價格,陸昊直感覺有錢人,出手闊。
周秉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唐年的字畫,所以拉著陸昊,也不知道是怎么擠到最里面去的。
反正到了最前面,陸昊是蒙圈的。
“一萬五千兩。”周秉舉起手,就喊價。
夜都城的有錢人,可不是一個胡溪鎮的有錢人,能比的。
在胡溪鎮,唐年的字畫,一般上萬后,搶的人,就很少了。
但夜都城不同,這里的有錢人不止多,而去還非常有錢,所以周秉的話落。
里立馬就有人往上漲。
“一萬六。”
“兩萬。”
“兩萬一。”
“兩萬五。”
“三萬。”
“三萬一次。”
“三萬兩次。”
“三萬……。”就在司儀要一錘定音時。
又一道聲響了起來。
“三萬一。”
聽到還有加價,陸昊就拉了拉周秉的袖子。
“周兄,還是放棄好了。”
周秉一個有錢人,會舍不得買自己喜歡的字畫?
只見他再次舉手
“三萬一千零一兩。”
就差一步,他會放棄?
剛剛都差點一錘定音了,可見那人是猶豫不決的。
只不過他這價一出,全場瞬間噴笑。
“噗……。”
這哪家的公子,居然在三萬多后,加一兩銀子的。
尤其是那個剛剛喊三萬一的人,臉都黑了。
這人是故意的么?
一氣之下,干脆再叫
“三萬二。”
“三萬二千零一兩。”
周秉再次加一兩。
喊價的那個人,怒火是直往天靈蓋沖,一口氣下,直喊
“四萬。”
周秉不出聲了。
他做為紈绔,自然知道這人是坑自己,于是在四萬后,他放棄了。
司儀則是敲錘高喊
“四萬一次。”
“四萬兩次。”
“四萬三次,成交。”
喊四萬的那人,在司儀的成交兩字出口后,他知道,自己被坑了。
不過競拍,一但出家價就必須買,于是他花四萬買了一副唐年最貴的字畫。
夜都城雖買唐年的字畫貴,但一般都是一兩萬搞定。
喊三萬,還是頭一回,沒想到西街自己為了一口氣,居然喊了四萬。
接下來,是唐年今天的最后一副字畫,所以競拍很激烈。
周秉為了一副字畫,那也是狠下血本,畢竟第二幅被四萬買走了,最后不可能更便宜。
只是他前面坑了一個,所以后面這些與他競爭的,都不敢猛抬價,只是一千一千的往上加。
最后,周秉以四萬一千兩買最后一副字畫。
看著周秉花了四萬一千兩買的字畫,前面那個氣死了。
這人明明有四萬兩,可他偏偏不買。
不過想想在三萬要定錘的時候,好像是自己抬了價。
他就沒那么氣了。
畢竟能拿拿四萬兩買字畫的人,絕非一般人,所以他也不想惹禍上身。
陸昊則是覺得有錢人就燒的慌。
“周兄,你可真有錢。”
“一般吧。”周秉隨意的說“反正就是夠花。”
他賺的錢是多,可真正屬于他的不多。
所以他這算是實話。
只不過陸昊不這么想,他以為周秉這是謙虛。
出了墨寶齋,周秉就問
“陸兄,咱現在去哪里逛?”
一聽周秉想去其他的地方逛,陸昊本能的想拒絕,但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周秉的聲音響了起來
“第一秀才,我跟你說,那驛館的飯菜,我是吃膩了,所以你這都已經出來了,就必須陪我去下館子。”
說著,周秉都勾肩搭背了。
陸昊無法,只得舍命陪君子。
幽玄堂
君晟在前面受夠十七種刑罰后,早沒了舌頭,沒了手指,他現在可以說是,茍延殘喘,但他依然堅信活著,只有活著,才能走出十八樓。
而且就剩最后一個酷刑了,他不信,挺不過去。
“親愛的罪人,歡迎來到地獄之花酷刑。”
君晟“……。”
也不知道那夜王究竟是怎么想出這酷刑的。
看到那明顯的酷刑解說。
他想罵夜王。
這地獄之花,并不是彼岸花,而是絕情花,人滾過這片花海的時候,先不說挺不挺得過去,就斷情絕愛四個字,他就做不到。
斷情絕愛了。
他還怎么在弱冠之年后,娶妻生子?
這一酷刑,不是要斷他后嗎?
君晟一雙憤怒的眸子,看向十八樓外。
雖不知道夜王在不在,但這一酷刑,他真心過不去,所以控訴一下,然后就死在這里好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時候人的運氣,就那么好,‘夜王’剛好在。
“晟兒,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情是這世上最毒的東西,沒有人躲得掉,所以,父王希望你永遠不要觸碰他。”
聽到夜王清晰的聲音,他兩世,怎么不知道這個十八樓還能與外界通話的?
夜王好像知道君晟在想什么一樣,只見他幽幽道
“晟兒是不是很好奇,父王能與你說話?”
“來,到父王的身邊來,父王告訴你。”
一聽這話,然后再看到夜王的身影,君晟才發現,自己已經入幻覺,拼命的搖頭
你不是父王。
只是他已經沒有了舌頭,所以跟不就說不出。
‘夜王’笑了“晟兒,你不喜歡疼愛你的父嗎?”
“難道你喜歡父王把你關在地下室,永不見天日嗎?”
“晟兒……。”
‘夜王’的身影,就在君晟面前,他那聲音,更是在君晟的耳中不停的說。
你不是父王。
君晟拼命的搖頭。
不想一直在幻覺里,君晟干脆滾入地獄之花。
地獄之花的酷刑,果然夠絕情,他雖沒有幻覺,可地獄之花的酷刑,比比前面七種,痛苦了多少倍。
無論他怎么咬牙堅持,想掙脫出去,可一入花海,他什么都沒有了,只有無盡痛苦。
他不想斷情絕愛。
難道他就要死在這地獄之花了。
父王,兒子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樣對兒子。
君晟在痛苦中,在心里控訴、質問。
好痛苦,好難受。
難道我君晟重活一世,就要死在這十八樓的地獄之花了嗎?
我好不甘心。
可我又不愿斷情絕愛。
好不甘心哪。
漸漸的,君晟開始緩緩的閉眼。
而就在他合上后。
他看到了一抹懸空的白影。
接著又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你想活嗎?”
“想要改變命運嗎?”
“去吧,去吧。”
他想要看清楚那白影的臉,可是白影離他越來越遠。
那聲音,也越來越遠。
他是意識,也漸漸模糊不清,最后徹底失去意識。
晚上,陸家
上午的時候,陸沫說了晚上要開大會,所以在大家吃過晚飯后,陸家再次齊聚一堂。
“沫沫,你說晚上要大事商量,是什么大事啊?”陸老爺子在大家落座后,做為一家之主,便出聲了。
現在陸昊不在家,陸家家規由陸沫管。
所以陸沫說晚上要家庭大會,陸老爺子自是同意的。
被點名的陸沫,站了出來
“爺,是這樣的,今天黎大哥有拿竹盒的分利過來,我跟大姐他們商量了一些事,就想問問家里人有沒有什么意見。”
“當然,我們家實行的投票制,所以需投票決定,該不該做。”
“這第一件事呢,我們決定在村里買地蓋大房子,買奴隸,不知道大家意見的如何。”
一聽蓋大房子買奴隸,陸大秀才夫妻倆,那是紛紛表示同意。
而且陸大秀才都開始出意見了
“沫沫,爹覺得村東頭的那片荒地不錯,要是建蓋大房子的話,我可以買十畝,建座五進大房子,畢竟我們家有四房人,在加上正房,那就五房人。”
“房子大了,各房可以分開住,有自己的院落,每房還有小廚房,要是大家不想在一起吃飯,可以自房開火嗎。”
“再有就是花園、樓臺亭閣、魚塘這些等等。”
在大月,是有宅基地劃分的,所以被劃分出來的宅基地,是不允許開成田地的。
陸大秀才的話落,陸吳氏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沫沫,娘也覺得那塊地夠大,若是我們買過,那么那里肯定新也有別人買過去的,到時候,就鄰居多了。”
“還有,你說的買奴隸,娘覺得吧,下人得分公中跟各房。”
“公中下人,由公中養。”
“這各房下人嗎,就各房養,而各房太太,就專各房下人。”
要是把這個下人的賣身契握在手,到時候,誰敢不尊自己這個大太太?
陸吳氏算盤打的叮當響。
二三四房現在不是有銀子了,那大家就各掃門前雪好了。
住的同一個屋檐下,但不在同一院落,也算是眼不見心不煩了。
聽到渣爹渣娘的話,陸沫嚴重懷疑,這兩人應該早早就在算計這些。
不然怎么會知道大戶人家該是什么樣的房子呢?
其實陸沫誤會了。
她那話本子里,就有房子這方面的事,所以陸大秀才是把話本子里的房子,搬了出來。
至于陸吳氏,陸大秀才那么在意她,自然會把這個故事講給她的嗎。
而且,陸大秀才,做為秀才,自是見過些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