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終于爬起來的周秉,他好委屈的有木有?
雖知道君晟踹自己這一腳是演戲,可,毫無準備的一腳,踹他懷疑人生。
也不知道君晟是不是不滿自己這些天的行為,才會踹的他這么重。
“殿下受傷,是臣的失責。”欽差大臣見君晟不似剛才那般戾氣,他想著,君晟應該是剛剛被遇刺的事,給嚇到了。
畢竟他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若是欽差大臣知道,君晟是故意來這么一出的話,他肯定得懷疑人生。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夜國唯一的王子,是怎么對自己下得去狠手的。
“嗯,好痛。”君晟忽地抱著自己的手臂,發出了十三歲孩子該有的童真。
聞聲,欽差大臣趕緊喊“來了,傳大夫。”
這三更半夜的傳大夫,無非就是去抓大夫了。
“多謝欽差大人。”君晟苦笑的對欽差大臣道了聲謝。
“殿下的安危,是臣分內之事。”欽差大臣恭敬的說。
一旁的侍衛統領,此刻也跪了下去請罪
“殿下受傷,是臣護主不力,請殿下責罰。”
剛剛君晟的話,很明顯,是懷疑當今,所以他要是不受點罪,怕是等下知府他們來了,不管結果如何,始終會在君晟的心里留下懷疑的種子。
他受點罪,會讓君晟心里的懷疑少些。
沒錯,是少些。
畢竟剛出夜國封地,君晟就遇刺了,這任誰,都會往當今那里想的。
而且自己的身份,可是當今的心腹,也就自然知道,君晟并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
當今放在夜國的探子,雖沒有查到夜王父子倆什么秘密。
但對于君晟五歲就被夜王培養的事,探子還是知道的,這也是,為什么當今點名讓君晟回京城的原因。
只要夜王的繼承人握在手中,就算夜王想造反,那也得從新生個繼承人出來不是?
十幾年的時間,會發生什么,誰都不清楚。
“閔統領嚴重了。”君晟淡淡的笑了笑,然后看向身邊的花胡
“花胡,將閔統領扶起來。”
“諾。”花胡頷首領命,將跪著的閔統領攙扶起來。
“謝殿下不罰之恩。”閔統領猜不透君晟,自然也就隨其自然了。
君晟則是看向欽差大臣道“欽差大人,本世子的手臂,有點失血過多,現有些頭暈,就先回房了。”
“等下知府大人他們來了后,你跟閔統領,以及侍劍處理一下就行了。”
“至于大夫一到,立馬讓他給本世子治療。”
“還有,郡主跟各位縣主,應該也受到了驚嚇,你安排人過去好生照看。”
“諾。”欽差大臣跟閔統領一眾人頷首。
君晟看向花胡“花胡,你扶本世子回房。”
“諾。”花胡領命過來扶君晟。
欽差大臣跟閔統領躬身送君晟
“殿下慢走。”
君晟走時,連看都不曾看周秉跟陸昊一眼。
這不止讓欽差大臣們誤以為君晟氣周秉跟陸昊來的慢。
就是周秉這個被踹的人,也心里微微不舒服。
當眾被踹,是多么沒面子的事啊。
陸昊到是沒什么,畢竟君晟一向心狠手辣,對于不在乎的人,向來都是涼薄。
至于周秉是不是君晟在乎的人,他不知道。
但君晟不喜歡自己,是絕對的。
君晟房間
君晟同花胡一回房,他就讓花胡給自己簡單的包扎了一下手臂。
“少主,你這傷也受的太重了。”花胡在包扎時,忍不住的道。
君晟勾了勾唇,淡淡道“我要是不重點,怎么瞞過欽差大臣跟閔統領?”
“明天,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汴城逗留一天,不然這一路,會很不安全。”
“今天的這群殺手,應該是皇宮里的那位安排的。”
“皇宮?”花胡驚了一下“少主,屬下不明白,皇宮那位,就是再想殺你,應該也會忌憚主上吧。”
他是真的不明白,當今皇后,就是再想殺夜王一家,也可不能不顧慮夜王找借口造反的機會吧。
“那位,與當今不同,當今會為了天下蒼生,穩住父王。”
“而那位,一直都想殺父王,我是父王唯一的兒子,我一死,父王肯定會為我討公道。”
“到時候,她就可以讓昱王,跟她的黨羽,以誅殺逆賊為由,向當今要兵權。”
“一個皇子,一但有了兵權,那么離上位還難嗎?”
就像夜王,雖在封地,兵力沒有皇朝足,可也是一方霸主,當今就是再想動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至于為什么藩王有這么多忌憚還要封藩出去。
那是因為,一個帝國,需要平衡,藩王有弊就會利,弊,就是擔心藩王造反,利,就是在外人入侵時,藩王會為了自己的王權,守護自己的領土。
封藩,是為了鞏固帝國,所以是利大于弊,也就自然存在了。
花胡“……。”
他發現,自己雖比君晟大,但想的問題,卻不透徹。
“所以少主受傷,是為了讓當今懷疑皇宮的那位?”
君晟搖搖頭“不是,本世子只是想拖延一天時間。”
別說自己受傷了,就是自己死了,當今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從未見過的死去孫子,去質問皇宮里那位。
他這受傷,只是為了在汴城安排一些事,同時讓當今不懷疑他跟夜王做戲罷了。
聽君晟這樣說,花胡也不好再問下去了,怕問多了,會惹得君晟不高興,只得繼續說君晟傷的事
“少主,下次要受傷的話,讓屬下來。”
做為君晟的心腹,他是很心疼君晟的。
“你的分量不夠。”君晟鄙夷了“而且,本少主受傷,那是家常便飯,你,別把受傷變成死亡。”
花胡“……。”
想到自己從打跟在君晟身邊起,就是天天看他被夜王打,自己好像真的不適合受傷。
忽然想到一件事的花胡,看著君晟手臂上的傷
“少主,你身上的舊傷,什么時候痊愈了?”
連疤都沒有了。
好神奇啊。
“如果本少主跟你說,我去了一趟十八樓,你信嗎?”對于心腹,君晟還是會跟他說些私話的。
“十,十,十八樓。”花胡瞪大了眼睛看著君晟“少主,你離開胡溪鎮后,就去闖十八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