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田螺姑娘的記憶,貌似在這個邊緣修真世界里,儲物空間只是存在傳說中的玩意,所以穩妥起見,梓箐將這些東西都綁在腰間,方便取用又不會暴露自己的底牌,這次若是不能將他們擊殺,也不會留下除了“妖孽”之外的把柄。
一切準備就緒,梓箐斂了氣息,拍了一張土遁符,一道光暈將梓箐包裹進去,梓箐下意識伸手摸向旁邊石壁……手末石壁而過……
就好像是兩個重疊的空間一樣,石壁仍舊是石壁,而人如同影子一樣在山石中穿行。
這是梓箐第一次使用這種符箓,心中激動而忐忑,隨時注意符箓的動靜。
這種符箓屬于消耗類型。通常一張土遁符可以維持一柱香的時間,大概一刻鐘的樣子。
可是梓箐心中擔心,怕這符箓中途突然就失去效用了,所以隨時用精神力觀察,并且一只手上隨時拽著一張土遁符,只待原本符箓有消弱跡象就立刻激活。
梓箐在巖層中穿行,眼睛根本看不清方向,就連身體的上下左右的平衡感也很模糊,所以梓箐只能通過神識來定位。
走了二十多分鐘,梓箐中途換了一張土遁符,其實那張符箓里面還有些能量的,可是梓箐第一次使用,保險起見,時間一到就將久的土遁符換下。看來那個符小哥沒騙自己,符箓質量杠杠的。
出了地面,身上纖塵不染。
辨明方向,朝凌瑤子兩人后方摸索而去。
這兩人果真在準備開山挖洞,兩人輪流的挖,真氣御劍。劍氣如虹,劈砍下去就是一個深坑,就像切豆腐一樣。奈何再厲害,三尺長的飛劍跟萬萬丈之巨的大山而言,實在是太……小氣了。所以兩人累的哈慈哈慈的,半天也不過是挖了十余丈的大坑而已,距離梓箐先前呆的那個石室還差的遠呢。
他們兩人之所以仍舊契而不舍的要將這里挖開。就是認定了里面是妖孽的老巢。有點類似于以前找田鼠窩。那不僅是一只田鼠的問題,而是田鼠窩里面可能藏著許多許多的糧食,對于饑荒年代的人們。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寶庫。
用能量球?
不好,萬一對方身上穿著有防御性的法袍呢?
用火符,水符,地陷符?
不好。這個需要真氣去激活,自己一旦動用真元就會引起對方注意。不能起到“偷襲”的效果。
用能量槍?
用這玩意還不如直接丟能量球呢,還節約晶核。
最后,梓箐將目光鎖定在短刀和匕首上了。
哎,看來真正的殺招還是在冷兵器上呀。
梓箐收斂氣息。身拍隱身符,小心朝兩人靠近,一百米。九十米……
兩人還在輪流挖掘。
剛開始看那御使飛劍的樣子,掠起袍角飛揚的。還有積分仙氣縹緲的感覺。
可是時間一九,隨著體內真氣消耗,為了節約御使飛劍對真氣的消耗,就縮短了控制的距離。也就是說他們必須站在坑里挖掘。
所以……飛揚的塵土砂石撲在身上,灰頭土臉的,狼狽之極。
剛開始兩人還要四下張望一下,萬一這里突然冒出一個凡人或者同道中人,被他們看到自己一代蕩山派傳人,竟然這幅德行,多沒面子呀。
可是久而久之,發現這里除了偶爾飛鳥不帶停頓的掠過,蛇蟲螞蟻沒有回頭的逃走,他們也就泄氣了,也就任由這些塵土撲滿衣衫。
這時,凌瑤子從坑里幾個飛縱躍到山頂,真氣鼓蕩,袍服唰地飛揚,將上面的塵土噗刷刷震落。從袖袋里拿出一張水符,激活,一汪清水懸浮在面前,伸手掬了兩捧摸了下臉……水花四濺。正在埋頭洗臉的他驀地頓住,猛地抬頭看向一邊……
眼里閃過一絲疑惑,“咦,怪了,為什么總感覺有人在旁邊偷看?”
下方的凌云子聽到師兄的話,含混問道:“師兄,你說什么呢?”
凌瑤子又凝神感應了一會,才應道:“沒,沒什么,繼續挖,我們這次下山師傅只給我們五天時間。”
“師兄,我們為什么不用土遁符啊,直接就到下面了。”凌云子問道。
“土遁符在地下的速度太慢,而且這些畜生在地下可以鉆進任何一條裂縫中,我們跟不上它們。只有直接啟開老巢,抓住母螺,自然就能將所有的畜生引來了。”凌瑤子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隨口答道。
“可是,若是那個母螺跑了怎么辦?”
“不會跑的?剛才我感應到了,那就是一個母螺才有的強大妖氣,以前聽師傅說過,這種妖物都怪的很,明明是已經可以升入仙界,卻偏偏要留戀凡塵,喜歡跟那些凡夫俗子結合,說什么情愛,說什么情關心劫……呵,真是可笑。”凌瑤子輕嗤一聲,很是不屑的樣子。
凌云子有些疑惑了,“師兄,那你說這的有情關心劫嗎?”
“有屁的情關,那都是那些凡夫俗子自己造謠出來的。成天就想著有一個天仙降臨,不僅給他們美味佳肴,給他們銀子珠寶首飾,還美若天仙,還能暖床暖被窩,還能伺候他們一輩子……臨了,還能以對方是妖孽的借口將一切霸占后把對方吃干抹凈,然后走人,落下一個灑脫不羈的美名……”凌瑤子話一出口就有些收不住勢頭,言辭里充滿了對那些凡人的鄙夷……不對,貌似鄙夷中還帶著一點……艷羨,卻又因為故作高傲而不屑的樣子。
呃……梓箐瞬間覺得這個人太可愛了。因為他將那些“書生”剖析的太淋漓盡致了,爽快。
嗯,決定了,因為他這一席話,她決定給他來個痛快的!
“你……”所有的音符都被扼殺在了搖籃中,梓箐用貼了定身符的帶著拳套的手將對方口鼻捂住,同時另一只手的短刀精確地從白皙的脖子上劃過……
嘖嘖,空間出品,吹毛斷發,沒有腥熱血液登時噴濺的即視效果,等梓箐將已經被完全定住的人溫柔地放在地上了,那血液才如同公園里的自動噴灑器一樣開始嗤嗤嗤地濺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