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第1269章掩人耳目
第1269章掩人耳目
不過一會,就從夏家院子方向傳來醉酒后叱罵聲,以及夏母尖利的歇斯底里的叫罵聲。
一個大肚的孕婦怎么能干得過酒瘋的壯年男人呢,這種爭吵叫罵變成了夾雜在鬼哭狼嚎的哭號中的“咚咚,梆梆”的拳打腳踢在*上的敦實的聲音。
梓箐聽的心中一緊一緊的,在原主記憶中這些都十分模糊,可是現在讓她親身體會,真的……牙齒都酸了。
剛才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戾氣再次升騰……她閉上眼,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眼中一片清明,她捋清楚了,那不是戾氣,而是一種叫做“底線”的東西。
人,有的只是人形,與牲畜何異。不知恩德是非仁義禮智為何物,人生不知所謂,為什么要與其同流?!凌駕之上,心中坦蕩。
梓箐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背起背簍,弓著腰,吃力地往夏家院子方向一步一挨走去。
悄悄摸進自家的后院,聽到前面院子里已經亂作一團了,和劇情中一樣,夏母剛才被一頓好打,直接破了羊水,要臨產了。
而夏父也和原劇情中一樣,自個躺chuang上已經打出呼嚕呼嚕的鼾聲了。
大嬸子和二嬸子雖然平時跟夏母之間有些小過結,可是這會都緊張的忙碌起來,燒水的燒水,準備干凈的布塊,剪刀等等。
二嬸看到梓箐回來了,說道:“兮娃,你剛才跑哪里去了,你媽喊你好久,快去燒火。咦。你這背簍里是啥?這是野雞?喲,哪里弄的,還有這些……”
二嬸子伸手在梓箐的背簍里抓了兩把,扯開樹葉,一只差不多一斤多一點的洗剝好的野雞咚地一聲掉落回草藥堆里,她抓起來湊在煤油燈下看了又看,嘖嘖稱奇。連連追問梓箐是哪里弄來的野雞。
梓箐含混不提。只道:“二嬸子,我媽要生娃了,要多吃雞肉。快煮鍋里吧,等會媽生了娃就可以吃了。”
二嬸子隨手一把就要朝梓箐臉上摸來,大概是有些嫉妒或者是贊美她這么“懂事”,不過在原主記憶中。她一向下手都很“重”,被她摸一下。少不了要留下一塊淤青的。也是原主皮糙肉厚,忍忍,過兩天自個就消了。
梓箐看到她抓了野雞贓物的手朝自己抓來,連忙身體一矮就往灶前方向貓去。
旁邊大嬸子過來也稱奇一番。手在圍裙上揩了揩,抓過野雞,說道:“兮娃真是懂事。先甭管這野雞是咋來的,我看老三媳婦這次是要快了。先燉上……喲,這些,好像是藥材?”
梓箐已經坐到灶前的一個大的樹根樁子上,應道:“嗯,是的,這些都是我去山上采的,上次我聽他們擺龍門陣的時候就說過這些都是藥,吃了對身體好,所以……”
梓箐是抱著破釜沉舟的念頭要給自己的“金手指”一個合理的解釋……可是很顯然,她們并不在乎她是如何知道這些的,只是稱贊她“咋忒地懂事了,老三媳婦真是好福氣……”
大房二房的娃都跑到這里來看稀奇,被大嬸二嬸直接轟了回去,言語中更是帶著說不出的嚴厲和禁忌之色。就像是這里是多么血光和污穢之地一樣。
轉過身,她們又對梓箐招呼,等會她千萬不能進房間之類的。梓箐想到在原劇情中夏母就是在生產的時候受到很大傷害,她必須去看看……
“她”可是連娃娃都生過呢,雖然是在醫院里剖腹的,但是以前也經手不少生產的婦人,“經驗”比她們都要老道的多。
小菊趁大嬸二嬸去忙活時賊兮兮的貓到灶膛前,對著梓箐笑:“喂,我聽媽說你下午竟然抓了一只野雞回來?快說在哪里抓的?我也要去。”
梓箐心中還懸著,生怕對方會懷疑自己不是“原裝貨”呢,可是很顯然,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那里去。
他們在乎的是眼前的好處,或者說他們的心思從來就沒有在別人身上停留過。
如此也好。
不過這個夏小菊有些不一樣,梓箐一邊往灶膛里喂柴火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上次你不是跟大姐說過要去抓野雞野兔去賣錢的嗎,我下午去打豬草,看到正好有一些問起來像藥的,于是就挖了回來,那野雞自己飛到刺兒叢中了,掙不脫,我好不容易砍了那些刺兒藤才弄出來的,你看,我手上都被劃了好多道口子呢。”
梓箐說的煞有介事,小菊抓著她的手呼呼兩口,又吐了口水往上面抹,梓箐連忙把手縮回來,“哎呀不要弄了,臟的很。”
小菊嘿嘿的笑:“明天放假,我們一起去挖草藥好不好……我爸說現在家里五個讀書的,下半年的學費湊不齊了,還說只讓二哥三哥去讀書,我,大哥和大姐都不能去讀書了。所以我要自己賺錢讀書,哼……”
梓箐心中咯噔一下,真是好有志氣的女子!
她毫不猶豫就應道:“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對了,要不你把你的書借給我看吧,說不定以后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學了啊。”
小菊坐直身體,一臉懷疑的樣子:“你?不要開玩笑了吧,你才多大啊,就想去上學?我現在已經讀二年級了,你至少還要兩年才能去讀一年級……”
梓箐喂了一把柴進灶膛,用燒火棍撩了撩,火騰地竄了出來,頓時把兩人的小臉熏烤的紅彤彤的,夏小菊連忙退了一點。
梓箐偏過頭,對她正了正色:“二姐,我是說真的,你看,院子里你們都能讀書了,我也要……”她其實還想說點煽情的話的,不過想了想,以她現在的年齡,說多了反而不好。還不如直截了當:“二姐,你就說吧,要不要借給我看?”
“借,借……反正那些都是學過的,不過我告訴你哦,有幾頁都被我哥撕了去折紙盒子了,我去找找,看還剩沒剩……”
梓箐無語。
無所謂,她只是要給自己所有的知識一個掩人耳目的“借口”而已,大不了給自己冠一個“天才”之名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