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沒理會安雅,快速的將剩下的物資都收了起來,便離開了倉庫,朝著玉簡中指示的方向趕過去。
而此時的外界,各宗門的高階修士也都已經趕到了黑洞附近。
在服用了清心丹的情況下,就算這個黑洞周圍的黑霧濃度是最大的,對這些高階修士來說,影響也是微乎其微。
天劍宗的領隊長老嘗試著用劍氣劈開周圍的黑霧,卻發現剛劈開一片區域,幾息過后,那片區域就又會被黑霧充滿。
其余的宗門領隊也都開始嘗試各種方法,一方面看看能不能消除這些黑霧,一方面看看能不能將黑洞中的封印加固。
那位領隊沉思了片刻后,回道:“有,我們可以另外加幾道封印上去,但這些封印的效果肯定是不如上古時期的封印的,時不時的需要過來加固封印不說,總體算下來,其實耗費的物資也不比直接加固上古封印少多少。”
“這……當今修真界物資本就匱乏,各大宗門未必愿意。”
然而,其中一位擅長陣法一道的領隊長老在檢查了一遍黑洞中的封印后,給出了一個不太樂觀的結論,“這些都是上古時期的封印,威力巨大,自是不必說的,但同樣的耗費的物資也極多,以現在修真界的情況,各大宗門湊一湊,其中所需的靈石尚且還能湊齊,但所需的天材地寶就難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其他人臉色凝重的問道。
等眾人收到了宗門那邊給出的回復時,黑洞的周圍已經積攢了一堆妖獸的尸體,黑洞上方也加了好幾層臨時封印了。
各宗門給出的回復內容并不一致,但總體思想卻是一致的,讓他們先守住這里,宗門后續還會派援兵過來,順便還會帶一批物資過來。
“還是盡快發消息回去吧,看宗門那邊怎么說。”
眾人討論了起來,但手上的動作卻也沒停下,殺妖獸的殺妖獸,發訊息的發訊息,那位擅長陣法的領隊長老更是直接先在黑洞上方加了一層封印,稍微緩解了一下黑霧彌漫的速度。
緊接著又是一大股黑霧彌漫上來,瞬間就將他們之前加在上面的那幾層陣法給突破了。
很明顯,他們布置的陣法太脆弱了,脆弱到連正主都還沒碰上,就被前列兵——黑霧給干掉了。
只是宗門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卻沒算到危機爆發的那么快。
幾乎是這些領隊一收到宗門的消息,黑洞底下的第二層上古封印就被突破了。
“現在怎么辦?”
眼見愈發濃郁的黑霧快速擴散,所有人都臉色凝重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悲哀的事!
足以可見,今天的修真界跟上古時期的差距有多大。
更糟糕的是,隨著黑霧擴散的越來越遠,被黑霧影響暴動的妖獸也越來越多,奔襲過來的妖獸等級也越來越高。
他們這些修為高的還好,還能頂得住,但外面那些修為低的修士就真的慘了,烏漆嘛黑,亂糟糟的,有時候自己是死在那只妖獸手中都不知道,更別說反抗了。
那位布陣的領隊因為陣法被破受到了反噬,此時已經退到一邊療傷去了。
要知道,這位布陣領隊可是當今修真界排的上名號的陣法大師,就連這么一位陣法大師布置的陣法都如此輕易地被突破了,其他人就更指望不上了。
其他領隊,有皺眉不贊同的,表示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堅守住黑洞這邊,以防不測,也有贊同的,加入了天劍宗領隊長老的行列。
秘境里面,安憶他們按照玉簡的指示來到了一個大廳中。
天劍宗的領隊長老憤憤的摸了一把臉,罵了一句“真他娘的憋屈”后,便提劍朝外圍沖了過去。
要他看著這些人就這么被妖獸踐踏而死,他還真做不到。
祭臺上刻畫著一道道陣紋,陣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楚天略帶激動的沖上前,“就是這里了,快,那物資都放上去。”
說是大廳其實也不準確,更嚴格的說應該是一個稍微大點的房間。
房間里別的東西沒有,就正中間有一個類似祭臺一樣的東西。
一邊抱怨著,楚天一邊嘗試性的攻擊了一下那層結界,卻不想攻擊沒效果不說,還反彈了回來,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說不定就被自己的攻擊給傷著了。
“這是什么鬼?我怎么沒聽說過還有這種結界”,楚天瞪大眼睛,一臉驚奇的湊上前去,想要仔細觀察下這個結界是怎么布設出來的。
說完,他便準備將自己手中儲物戒里的物資拿出來,卻不想安憶攔住了他的動作,指著祭臺前面一點的地方,說道:“這里應該是封印陣法的核心處,怎么可能一點防護都沒有,師兄你自己看看,那里是不是有層結界。”
楚天停下腳步,仔細檢查了一下,果然就看到了那有一層結界存在,不由皺眉道:“真是的,搞這么多名堂,不知道現在要爭分奪秒的嗎?”
安雅搖頭道:“不知道,但我這里有一根破陣梭,興許可以幫的上忙。”
“有這種好東西,快拿出來呀!”楚天一個激動沖到了安雅面前,但在離她兩步遠的時候,又站住了腳,皺眉道:“你不會又要做什么交易吧?”
“這是上古時期的秘境,有些不為人知的手段也情有可原”,此時已經調整好情緒的安雅開口解釋道。
“你知道這種結界?”楚天好奇的轉頭看過來。
安憶抓住時機,祭出小靜的本體,一鞭子甩過去,結界就“啵”的一下子破了。
“那就好……”楚天松了口氣,伸手就跟安雅要破陣梭,卻不想那邊的祭臺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攻擊,上面的光芒一下子弱了不少,祭臺周圍的那層結界也越發若隱若現了起來。
安雅搖了搖頭,淡定道:“自然不是,此事畢竟攸關整個修真界的安危,我還不至于連這點輕重都分不清。”
安雅:“……”
為什么每次都不給她表現的機會?
更心塞了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