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千金逆襲記

第25章 厚葬

追著魯小北而來的總統府衛兵,找著她時便是眼睛這副景象,地上一具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尸體,趴在尸體上哭得撕心裂肺的正是他們要找的少夫人。

別院的老管家也有些不忍心,聽著魯小北哭得如此悲戚,看來地上這個女人,定是少夫人的親人,不覺心生憐憫之心,結婚當日就死了親人,說不定連丈夫也

“將少夫人帶回總統府。”

一聲令下,老管家身后的幾名衛兵便走到尸體前,架著已經魔怔了的魯小北。

被人從李小琴的尸體上拉開,魯小北便開始拼命的大喊大叫,犟著身體向前沖,要往李小琴那邊去。

“放開我,我要帶我媽回家,你們這些混蛋,快放了我。”

眼睛哭得紅腫成一條線的魯小北,見自己掙脫不開,便開始瘋兒的撕咬衛兵,衛兵們在沒有總統的命令之前,自然是不敢對她對手。

但她這瘋瘋顛顛的樣子,不讓她安靜下來,怕是走不成。

一旁的老管家,也思忖著是不是直接敲暈她,見魯小北又開著嘴要去咬人,有些不忍心的開口:“打暈吧,下手注意分寸。”

掙扎著要擺脫衛兵魯小北,被人突來一掌劈向后頸的位置,雙腿一軟,失去知覺。

“將地上的女人好生安葬。”丟下一句話的老管家又將目光放在那摔得粉身碎骨的尸體上,搖搖頭輕嘆一聲,“查查看,是跳樓自殺還是有什么別的原因。”

雖然這個少夫人不知道還能不能好好活下去,但在她還是總統府的少夫人一在,老管家都認為自己有義務幫幫她。畢竟總統府的人,定然是不能讓人隨意欺凌。

留下處理事宜的衛兵與匆匆趕來的警察,交涉著這邊的情況,聽說是總統府的人,也就讓衛兵們直接收拾尸體帶回安葬。

本是皓月當空的夜晚,卻在魯小北被帶回總統府后,落起了傾盆大雨,雷聲像火炮一般,響徹整個夜空,別院前的桂花樹連著頂頭的枝桿也被驚雷摧斷。

總統府別院正廳的大理石地板上,微蜷著身體的魯小北,被當頭一盆冰水潑醒,她微微掀開的眼簾,睫毛上細小的水珠順勢就滑入她紅腫的眼眶里,身體似被寒冰裹住,冷得她牙根打顫,一雙深藍色的男士居家拖鞋,靜靜地站在她滿是血漬的腳踝邊。

“坐起來。”

葉景榮冰而強勢的聲音,落入她的耳朵里,雙眼又闔了闔,慢慢抬起手臂,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葉禛發病時,你可在房間?”

魯小北抬頭仰望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她不知道他是誰,但她可以感到他身上濃濃的殺意,不過是生是死已然無所謂,她唯一的親人已經死了,她對這個世界也沒什么牽掛。

“在”她目色黯淡,整個人如一具飄離的幽魂,毫無生氣。

“啪”的一聲,重重甩在魯小北臉上,頓時嘴角就有血液溢出,臉頰也醒木五根手指印。

打完的葉景榮似抵不住這個答案,身體一陣虛軟,向后狠狠退了幾步,幸得一旁的老管家上前扶住,這才不至于狼狽的跌坐到地上。

“給總統大人拿把椅子過來。”

聽到老管家的命令,衛兵手腳麻利的就不遠處拿了一把木椅放到葉景榮身后。

葉景榮頹然地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心里積郁憤怒與悲傷,帶著多年咳嗽的毛病又犯了,他自顧的輕扶著胸口好一陣,這才看向呆坐在地上的魯小北。

“明知道他犯病,你還要偷了他通行證逃走?你何其冷血無情。”

葉景榮這些責怪的話,少了平日霸道威嚴的氣勢,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助的老人,卑微可憐的聲討著,那些不愿對他兒子伸出援住之手的人。

沉浸在悲傷絕望之中的魯小北,愣愣的抬起眼,黯淡的眸子里,疑惑在瞧著他,難道是葉禛出了什么事?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指望一個克星能救我的兒子,是我有些天真,想著有辦法就該試試,可卻害得他走得更早。”

走得更早?魯小北思忖著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葉禛真的死了?她離開時他的身體已經恢復正常的溫度,怎么可能短短幾個時辰就死了?

“總統大人我”魯小北斟酌該如何開口解釋,哪想葉景榮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抬斷她要繼續下去的話。

“明天將魯小北執行槍決,待時與三公子一起厚葬。”

冷冷丟下一句,葉景榮伸手撐住木椅的兩側,緩緩起身離開,邁著虛軟的步子走向二樓。

一時有些懵住的魯小北,好一會才回神,耳邊依舊回蕩著那句話,“執行槍決,與他一起厚葬。”

老管家知道這事怪不得魯小北,他看床頭邊也湯碗,想來她也是給三公子吃過藥之后才離開的,只是沒料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三公子或許就這兩天要走,你離開后他的病情加重,待我幫你準備好晚餐回來時,他與一個死人沒有多區別。”

“你幫我準備晚餐?”魯小北一直待在房間,根本不知道葉禛回來情況怎么樣,難道說葉禛讓老管家幫自己準備晚餐,府里才一個人都沒有?

老管家抬手抹了抹眼淚,嘆息一聲又繼續說:“他在宴會廳已經感覺身體不舒服,我送他回到別院后,他強撐自己上樓,讓我去給少夫人準備晚餐過來,說怕你一會會肚子餓。”

所以他進臥室的時候已經犯病,他默默走向床邊也只是想躺著去休息,再想著自己抄起枕頭的那一刻,為什么她沒有想到那一層,葉禛犯了病才會那么奇怪走向她。

心頭那種無以言說的痛與悔恨讓她徹底否定自己,她果然就是一個天煞孤星,接近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爺爺奶奶死了,生母因她死,養母因她而死,連著才新婚的丈夫,白日里還好好的一個人也快死了。

這時她才覺得魯姍姍說的太對,她克死的那么多人,為什么還沒有克死自己?最不應該活著的人就是她,她死了一切都會太平。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