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怎么配得上葉哥哥,剛剛大廳里所有名媛千金都在嘲諷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擰好水龍頭,魯小北抽過毛巾架上的毛巾,一派悠閑地擦了擦手,擦好手之后,又像刻意調皮一般將毛巾扔向不遠處的木質收納籃里。
臉上仍舊淡默隨意,看了眼魯姍姍那驕傲的小臉蛋,輕輕的吐出一句:“我覺著她們是在嫉妒,嫉妒一只癩蛤蟆可以吃到天鵝肉,那些自詡是天鵝肉的高貴品種,卻偏偏爭不過一只癩蛤蟆,也著實令人不解。”
被她一席話氣得差點站不住腳的魯姍姍,正想開口反駁,哪想魯小北又看著她,冷著臉不屑的丟出一句:“可能是品種不純吧,你說是吧天鵝肉。”
“你”魯姍姍氣極道出一個你字,舉手便要打魯小北,魯小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要揮一來的手。
“魯姍姍,我可告訴你,這巴掌你要是打了,你就等著坐穿牢底吧,打了總統的兒媳婦,就是不把總統府放在眼里,不把總統府放在眼里,你應該知道后果。”
魯姍姍感覺手臂一陣吃痛,瞪著魯小北更加不屑的說道:“你還真當自己是葉禛的老婆,就你這個樣子,他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你就等著守一輩子活寡。”
“啪”得一聲,魯小北狠狠地就扇了下去,“出言侮辱總統的兒媳婦,該打。”
瞪著雙眼,魯姍姍不可思議盯著魯小北,不相信她真敢這么扇自己,“魯小北,你個賤人,我今天要”
“啊”沒待她話音落完,又是狠狠的一把掌,“罵上將的夫人,在國可是有規定,出言侮辱軍人,可以槍斃,你雖然不是直接侮辱軍人,但你侮辱軍人之妻,我打你一巴掌不為過。”
魯姍姍一張臉上應著五根醒目的手指印,似乎被魯小北氣瘋了般,掙扎叫了兩聲,就開始如瘋子般拳打腳踢襲向魯小北。
胖圓的身體向后移了移,魯小北趁著她撒潑之際,從懷里掏出一捧白色粉沫,對著魯姍姍的方向輕吹一口氣,貼在魯姍姍身上的白粉沫頓時與空氣融合,消失得干干凈凈。
只知道胡纏亂打的魯姍姍,根本沒發現魯小北這一動作,只等自己被她再一次推倒在地,才發現身體有些不對頭。
“啊好癢。”她起是覺得青隔著衣物的皮膚陣陣發熱,癢著難以忍受,伸手抓了抓卻又不知道具體癢在哪個地方,可是她感覺全身都癢。
魯小北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狠厲的丟出一句:“今天只是見面禮,以后定有大禮相送,你欠我的,我都會一件一件討回來。”
頭也不回的魯小北,沒想剛踏出洗手間,就遇上門口蘭蘭與葉禛,他們倆怎么會在這?
蘭蘭從來到魯公館就覺得魯小北有些不正常,又好一會沒尋到她的人,便將這種情況告之的葉禛。正當聽家里的傭人說夫人進了洗手間,葉禛不放心跟著蘭蘭過來尋她。
“魯姍姍在里面叫什么?”
葉禛黑亮而沉著的眸子,盯著她那雙冷默的雙眼,到底經過什么樣的事,才會讓一個人擁有如此冷默眼神。
“想知道她在叫什么,自己進去看,不過我得申名,我來時她就已經在那瘋喊大叫了,當然信不信由你。”
繞過葉禛與蘭蘭,魯小北悠然地走向大廳,找到一處較為安靜的角落,夾起幾塊水果,咬牙切齒的吃著。
果然沒多久,葉禛就抱著洗手間里的魯姍姍出來,魯柏青似乎也發現有些異樣,為葉禛指引著路,兩人一起上了樓。
“少夫人,我相信你。”不知何時,跟著葉禛的蘭蘭走到她身后,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嚇得魯小北被一塊水果嗆住。
“少夫人,那些女人都瞧著三公子俊,有錢有勢,個個都想粘在他身邊,這個魯姍姍格外過份,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挽著三公子,難道不知道三公子是他的妹夫嗎?”
魯小北終于咽下那塊嗆死人的水果,咳嗽兩聲之后才應道:“就是一個個的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蘭蘭一陣啞然,憋了好一會不知道該怎么接,基于癩蛤蟆這個詞的定位,她有些摸不準了,所幸不說了。
“蘭蘭,你說我姐姐癢成那樣,我是不是得上去看看?”
魯小北不知道心底想得又是哪一出,突然冒出這一句,蘭蘭愣了愣份外誠實的回答道:“基于姐妹關系,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那好,你在這吃水果,我上樓去看看。”
蘭蘭“啊”了一聲,便只見魯小北留給自己一個胖胖的背影,撅了撅嘴,還是沒敢追上去,說了讓自己在樓下吃水果。
今天說是回門,其實也就像一個小型的家庭派對,魯氏家大業大,再者招來葉禛這顆大樹,宗親里的人都不想錯過能被大樹照拂。
魯小北也是今日才知,葉禛就職于軍聯府,而且還是上將級別,按級來算,也就僅次于那個國防部長陳欽。
不由得又再次讓她感覺葉禛是被老天坑的最慘的一位,因為身體的毛病,不得不娶個奇丑無比的媳婦,魯小北覺得自己有些浪費資源。
踩著輕緩的步伐,她上了三樓,記得這魯姍姍住的好像是三樓,但具體哪間房她記不住,廊道很長,她邊走邊拉長耳朵,聽聽看哪間房有動靜。
只是沒想到,沒走幾步,就遇上拉開房門的葉禛,魯小北輕挑著笑意,覺得找個房間確然不費神。
不過她明顯感到葉禛看著她的目光有些冷意,只是她哪有那個心思去在乎他的看法,像是沒見到他一樣,魯小北打算直接繞過這位上將大人,以后也越少接觸越好。
哪想手臂被突來的一道有力手掌抓住,葉禛的力氣不疼得魯小北眉頭微蹙。
“為什么要那么做?扇她耳光是因為嫉妒她的美貌?”
“她的美貌?呵呵做賊的喊捉賊,有意思。”魯小北露個小痞子般的笑意,目光卻有著瘆人的寒意。
“心疼了?心疼當初干嘛不娶她?葉禛我們最好井水不犯河水,你做好你的上將,我做好我的丑八怪,至于你想憐惜哪個女人,都隨你開心,我不會過問也懶得過問。”
說完便要掙開葉禛打算下樓,哪想葉禛力道太大,她根本掙脫不開,只得抬起頭,惡狠狠瞪著他。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