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三爺之所以如此囂張,也跟葉禛與麥成一直不說話有關,想著這兩人長得斯斯文文,一看就是中看不中用,怕是他們真的將這兩個女人留下,他倆也不敢怎么樣。
”這位大哥,您行行好,這小子彈可不長眼,您不能再開玩笑。“
牙齒都在打顫的胖三爺,本想提腿就跑,哪想雙腿早已經嚇得無力,剛向后挪了一步,就一屁股跌坐在滿是黃土灰的道路上。
葉禛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卻也沒有應他的話,而是繼續將唇際貼在魯小北耳邊問:
”你槍法不好,要不就用他們十個來練練手?“
”哦……“魯小北嘴角無辜地笑了笑了,又將槍口對準那些剩下拿著鐵鍬的人,”我跟你們講啊,我槍法不準,打到誰就算誰倒霉,到時可別怨我,我沒有針對任何人的意思。“
說完魯小北還真學著平日葉禛練槍的樣子,對人群里做出瞄準的樣子。
一群壯稼漢,雖然平時看著兇悍霸道,實際個個都是怕死的角兒,見著魯小北對著他們一群人瞄來瞄去,個個是心驚膽顫。
”姑娘,你手下留情,千萬別開槍。“其中一名大漢,不愿意再這樣耗著,”大伙快跑啊……“
見其中一人已經跑遠,剩下的人也不淡定了,抗的抗起鋤頭,抗的抗起鐵鍬,撒開腿就拼命往山里的叢林跑。
癱坐在地上的胖三爺,又是驚恐又是害怕,奈何雙腿使不上勁,待所有人都已經跑走,只剩自己一個人時,他人生第一次感到絕望。
魯小北的槍口又對準自己的腦門,他結結巴巴的開口:“姑……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是我瞎了狗眼,才會惹您生氣。”
這胖三爺是村里出了名的惡霸,以前也沒少欺負李小琴,今天終于出了口惡氣。
“嫂子,蹦了他拉倒唄,廢什么話,耽誤時間。”一旁瞥著笑的曉夏,裝出一副冷血無情的模樣,催促著魯小北快點開槍。
“別……別……千萬別開槍,我身上有錢,你們不是說沒錢了,我可以給你們錢。”
這胖三爺實在沒轍了,只得用身上僅有一點錢財來換得自己一線生機。
“噗……”魯小北覺得這胖三估計是世界最悲催的劫匪,劫財沒成反倒還搭了一把。
“錢我們就不要了,不過下次再讓我發現你還做這種打家劫舍的事,你的腦門上一定會吃上一個子彈。”
收回槍的魯小北,遞給一旁的葉禛,心道這槍還真是好使,她確實應該去練習下槍法,申請一把自衛。
“走吧。”不再管地上一邊磕頭一邊道謝的胖三爺,四人又再次上車出發。
約摸十分鐘后,他們終于抵達了孫先生的家,獨立小院,相較村里的大多數的泥土房,他的三間磚瓦房顯得豪華許多。
將車停在院子前,魯小北率先下車,這孫先生因覺得她學習蠱術悟性高,以前待她還不錯,特意帶她來他家,看他自己養的蠱。
”大家跟著我走,不要碰這院里包括那屋里的任何東西。“
魯小北一席話落下,讓跟著三人神色都跟著凝重起來。
”嫂子,這院子怎么打掃得如此干凈。“
曉夏一進院子就覺得古怪,院里有花花草草很多,可是奇怪的地上一根雜草都沒有,正常的情況下,散種的花草地上多少會長幾棵草。
可那些花草,就像是被人刻意插進去一樣,根部周圍干凈整潔,整個院子里看著雖然生機勃勃,實則讓人感到一種毫無人氣的詭異。
”這就是養蠱之人的家,等會到房間里,你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詭異。“
葉禛以前也聽魯小北提起一些關于蠱術的事,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但這次親眼看到,還是讓他感覺到一種無形壓迫。
有些事,只要你自己小心行事,那便會相安無事,而這蠱術,他是一種存在于無形的傷害,根本由不得你防不防備。
孫先生似乎不在家,但農村人家的房子,堂屋一般不會上鎖,四人一行進了堂屋,果然一切如魯小北所說,更加的詭異。
堂屋內擺了一張深色的四方桌,靠著墻邊放了幾把木凳子,簡陋的不能再簡陋,屋里相較于院子,干凈得一塵不染,墻上也糊上了的水泥面,曉夏走了去,伸手摸了摸,只留下一根指頭的印子一閃而過。
”這也太變態了,怎么能把家里打掃的這么干凈整潔?”桌面椅子更是干凈一盯點兒灰塵,這人是有潔癖吧?
“嫂子你確定這里有人住?不會是臨時擺了的吧?”
魯小北早已習以為常,養蠱人的家,一般就是如他們所見的那樣,干凈整潔到詭異,沒有絲毫人氣。
“常年養蠱的人,家里的空里都是彌漫著毒氣的,所以不會有任何的飛蟲與雜草,而那些看著鮮艷美麗的花草,都是含有劇毒,絲毫碰不得。”
剛打算去摸桌面的曉夏,立馬收回手,一臉擔憂的問:“那我們不都中毒了?”
魯小北繞到堂屋的后門處,后院也是滿院的毒花毒草,卻沒見到孫先生,這人到底去了哪?
“這些毒氣不強,不會影響身體,一會我們多準備一些荸薺,吃幾顆就沒事了。”
“哦……”曉夏這才放心,她也聽過一些關于葉禛中蠱毒的事,想想都嚇人,這會有種拔腿離開的沖動。
“這孫先子應該是臨時出門,看來麥成的三師叔已經不在這里。”
葉禛挑起一根手指捂住鼻子,目光環視一圈,將自己得出的結論告訴魯小北。
“我同意葉禛的看法,這個季節,孫先生已經不用去學校,如果他覺得無聊要去城里,必然要經過我們剛來的路,顯然他沒有往那邊走。”
“關鍵,他的鑰匙還留在鎖孔里。”
經麥成這么一分析,魯小北走到房門前,果然……一把綁著麻線的銅鑰匙還留在鎖孔里,她伸手輕輕推了推,看似鎖住的舊木門打開了。
原來這門只是掩上,并沒有上鎖。
“難道為了送麥成師傅離開,他才急得連門都來不及鎖?那我們的行蹤不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