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這個東西太過變化莫測,感情這個東西又太過玄妙,劇中每個人心里都有了太多糾纏,希望能夠捕捉到當時的一絲絲情意。
“啊……”唐茵痛呼一聲,仰面倒了下去,所有的人都嚇傻了,瑪雅也瞬間清醒了過來,害怕的擺著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眼淚從她的眼里淌出,她是真的害怕了。
唐茵吃力的揪著一旁的雜草,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么脆弱的時刻,就連那邊兒緊摟著程月的,云藍姐弟也消停了不少。
“哈哈……你這個臭女人也有今天,難怪析會去偷盜禁地之寶……原來是為了你,哈哈,可惜來不及了。”程月自得的一笑,也不顧的自己那張侵蝕的如魔鬼一般血淋漓地臉,看到唐茵痛不欲生,比她受傷都要快樂。
這個女人活不久了,哈哈……可惜沒能死在自己手里。
身邊是程月尖銳的叫囂聲,要死了嗎?
唐茵閉上眼,她死不足惜,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唐茵咬破舌尖,她素來感官明確,她是真的要死了。
北辰玉萬萬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變故,她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會,紅色的如火一般沖了過去,雙手按住唐茵的肩頭,“你怎么能死……你明知道我活著就是要殺了你,你怎么能夠不經過我允許就去死!”
他的怒吼聲振聾發聵,唐茵吃力的看向他一笑,“恐怕是等不及你了!幫我……”她的視線劃過身側的流光劍。
北辰玉不知道她作何,劍客臨死之前多對自己身前的武器有著別樣的情感,北辰玉將落在一旁的流光劍遞給她,“你放心,你的劍我不會讓它落在別人手中的!”
他鄭重的承諾。
她莞爾,玉手摸索過劍柄,長嘆一聲,竟是等不及他了,流光劍的劍柄拔下,里面竟藏著一把通體如銀的短刃,唐茵手飛快的一劃,“啊……”
呲——
北辰玉一愣就被濺了一身的血,周遭一片寂靜。
云藍也緩緩地放下手里的程月站了起來,瑪雅捂住了嘴巴,眼淚滾落在腳邊兒。
北辰玉將眸光劃向她的臉,唐茵虛弱地道,“幫我把他們取出來……”她還有著最后一絲的清明,可眼前只有這個魔頭離著自己最近。
本就絕望,他還抱了一分的希望。
瑪雅這會兒已經咬著唇將自己的中衣扯了出來,一臉堅強的走了過去,唐茵對著她吃力的一笑,“好孩子……我不怪你,我本就不好了!這件事不要讓蓮析知道!”
瑪雅跪在地上,這個女人很美,她笑得也很美,像是傳說中的雪蓮花兒。
北辰玉顫抖著將自己的手伸到一個女人的肚子里,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樣完成的,他只看到瑪雅用自己的中衣柔軟的包裹住了兩個哭聲震天的小娃娃。
然后,他將他火紅的長袍撕扯成了兩半。
地上的唐茵依舊在笑,可是她已經等不及楚蓮析了,等不到她的丈夫了,她的愛人了。
“孩子……”
唐茵細弱蚊聲,瑪雅剛要將孩子挪過去,空中一排黑影閃現,有人比她更快一步,兩個人孩子瞬間落到了對方的手里。
那黑衣人也不久留,眨眼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月傻乎乎的在一旁看著,她從未有比這一刻清醒過,對面前的女人,她此刻竟是有一種無比的敬佩與同情!
瑪雅失聲的尖叫了起來,她如今就是個罪人了,部落因為她沒了,阿茵姐以為她要死了,孩子還在她手里消失了,她要怎么辦,怎么辦!
云藍同情的看了她一眼,視線又轉移到唐茵身上,最后落在了程月身上,隨即自嘲的一笑,他,誰都幫不了。
唐茵支撐著伸出手,北辰玉死死地握住,視線陰冷地掃向一旁的程月,程月嚇傻的一瑟縮,“不,不是神醫谷的……我知道,我知道,是,是七王府的!”
淚水滾在她模糊的臉上,她已經忘記了疼痛。
“七王府……”
唐茵喃喃出聲,腦海一片混沌,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撕扯著自己而去。
北辰玉用力的晃著她的身體,“唐茵,唐茵……你醒醒,青青的墓碑我已經修好了,我帶你去看她,你的孩子我也會幫你找回來的……你醒醒……”
血從唐茵的腹部淌出,北辰玉慌忙地摸出自己身上的傷藥,可惜,可惜怎么都不行。
手指顫抖地湊向她的鼻下,呼吸……哪里還有呼吸!
“啊!”
北辰玉仰首長嘯,黑發如雪,穿日刀帶著濃濃的黑氣圍繞著他盤旋,周遭百里鴉鳴。
程月、云藍與瑪雅三人早已經嚇傻的湊到了一起,程月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誰說北辰玉喜歡聶珍珍,我看他……”
話音還未落,迎面就被人徒手撕成了碎片,“都是你!”
血滴濺在云藍與瑪雅的臉上,云藍下意識的伸手擋在了跟前,北辰玉的手掐住了云藍的脖子,云藍毫無反抗之力的閉上了眼睛。
瑪雅嚇壞的沖了過去抱住了北辰玉的胳膊,滾燙的淚珠落在他的手上,北辰玉驀然一驚,手松開了。
云藍狼狽的落在地上,瑪雅湊了過去,“你怎么樣?”
北辰玉搖了搖頭,他剛剛是怎么了?走火入魔?可是那不像是他,他雖然是魔教教主,卻也有自己的尊嚴,他不要這種被左右的感覺,唐茵,對了,唐茵……他腳步如風,白色的長發飛舞在身后給他那張雌雄莫辯的臉又增添了幾分邪魅。
“唐茵——生不同寢,死后同穴如何?”右手一揮,那般穿日刀便穿破萬物向著他飛了過去。
瑪雅只覺得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要尖叫卻叫不出聲。
噗嗤!
穿日刀落穿過那人的身體,然后他緩緩地坐在了唐茵的身側,手指觸及了她的臉龐。
瑪雅捂著臉,下一刻感覺身上一暖,卻是云藍握住了她的肩頭。
“你滾開……”瑪雅用力的推了他一下,就向著唐茵沖了去,這樣的大魔頭怎么能夠在唐茵姐身旁,那是楚大夫的位置。
“瑪雅!”云藍用力的按住了她,血色的林間,只有空寂的陰冷,一席白衣翩然而至,他的輕功很好,云藍依舊能夠看出幾分的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