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她姐

第119章 注定是炮灰

看了眼退下去的小敏子,徐國師的眼中漸漸褪去了暖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在唐茵頭頂撫摸的手開始揉捏她的臉頰。

“可惜了,這般標志的美人只能看不能吃。”隨即他又發出低低的聲音,“想當年本座亦是年輕英俊,趨之若鶩的女子不知幾凡,想不到本座竟也有被人帶綠帽子的時候,她這是想要我死呀,可又顧忌著我,我只剩下你這么一個忠誠的人了。”

唐茵懵懂地抬頭看向徐中銳,徐中銳哈哈大笑,“聽不懂沒有關系,以后本座會派人慢慢教你,但是你要記住本座的仇人就是你的仇人,本座討厭的人絕對不能夠活在這個世上,去吧”

徐中銳瀟灑的一揮手,唐茵身子猛地一躍便出了這八卦陣,她并不是真正的傀儡能夠做到隨主人的心意所動,但是她到底是聰穎,一下子便猜到了那人是誰。

紅綃帳暖,唐茵腳步輕盈地走過每一個臺階,她努力的適應這具被煉化后的身體,她看見了枯萎的老皇帝為了獲得壽命拼命采補幼女的瘋狂場面。

“滾,滾……再給朕帶新的種子來。”

嘶吼聲鉆入唐茵的耳孔,讓她的眼眸微冷,鄧貴妃當日就想自己變成這樣的藥引子吧。

她將黑色的披風緊了緊,躍入了鄧貴妃的寢殿,鄧貴妃還年輕,年老的皇帝早已經不能夠滿足她空虛的,她的身上正躺著比她還要年輕的軀體賣力的耕種,來換取她的開心。

唐茵覺得這是她見過得最荒唐的國度了,她的身影慢慢地在那男子背后浮現,投下的陰影將鄧貴妃籠罩在其中。

“哪里來的賤蹄子”被打擾了性致的鄧貴妃勃然大怒,伸手抓起一側的玉枕就向唐茵擲去。

那東西還未碰到唐茵被她周身的陰氣擋在了外面,皇宮里聚集的鬼魂欣喜而膽怯的圍繞在她的身后。

“開”

唐茵綠色的眼眸一亮,念念有詞。

鄧貴妃第一次被開了天眼,滿屋子形色詭異的魂魄爭先的向著她撲了過去,鄧貴妃的尖叫聲沖破了云霄。

唐茵勾唇一笑。讓她出手對付這等惡婦沒得臟了自己的手。

那討好的小生被鄧貴妃嚇得跌落下了床,胯間猙獰的丑陋急速的癱軟了下去,唐茵一步邁過去,正落在他的雙腿之間。嚇得他掩住了下身。

黑色的斗篷下透明的臉孔若隱若現,仿若不食人間煙火。

“不要說出去”

她的聲音極淡,身子如一道黑影一般消散,那小生嚇得夠嗆,呆呆的望著那處于破芽期的少女身量。隱隱的還帶著幾分孩童的稚嫩,若是他站起來恐怕那少女也只及自己的胸吧。

“不要說出去”

那小生呆呆的穿好了衣服,厭惡的看了一眼床上已經嚇死了的鄧貴妃,拿她的衣衫揩了揩,方才二人交合之處,又做出一副鄧貴妃自我安慰的模樣。

一代風華的鄧貴妃就這么香消玉殞了,可偏生誰都找不出那個兇手,心中只能揣摩是這鄧貴妃日夜沉湎,壞了身子。

沒有人敢向皇上說明此事,而皇上正為著長生大計著想又如何會在乎一個貴妃。

唐茵乖巧的伏在徐中銳的膝頭。

“乖兒。做得好”徐中銳心情大好,看著唐茵懵懵懂懂的樣子,心中對鄧貴妃又是多了幾分的厭惡,這個惡心的女人竟然讓他的愛寵看到那么不堪的一面。

這么想著他又仔細打量了唐茵一番,正是少女破殼的時刻,偏偏因為煉制成了陰煞,這一輩子恐怕也就如此身量了,但是正是這種介于發育與長成之間的誘惑,不僅讓他也有些心動,可惜了這陰煞不僅渾身陰氣。還有五毒,他哪里敢沾染分毫,心中只得暗道惋惜。

感受到那雙邪佞的眸子,唐茵心底厭惡更勝。眼下她還不知道妹妹在常氏家族究竟如何,如今這身子更是不敢輕易上門,再者徐中銳還有什么陰謀也說不準,她必須徐徐而待動。

“讓他進來吧”徐中銳冷聲道。

唐茵就見那日還有些傲氣的小敏子雙膝跪地一臉驚恐的匍匐而來。

“大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小敏子低著頭,能夠讓鄧貴妃死得毫無破綻。恐怕能做的也只有國師大人了,只是他不怕鄧家的報復嗎?

小敏子這么想著,一抬頭正好與唐茵對上,那雙漂亮而呆滯的眸子卻是讓他的心急速下沉,有這個陰煞在,國師大人就好像擁有了千軍萬馬。

徐中銳很滿意小敏子的驚恐,冷笑道,“今日本座就將愛寵教給你了,本宮不求她有多么出眾,只求她與平常女子無二。”

唐茵聽了這話乖巧的蹭了蹭徐中銳的手心兒。

徐中銳被她這動作討好了,笑道,“怎么,你也很滿意不愧是我的知心人呀。”又冷笑著看向了地上的小敏子,他是想要利用這顆棋子找出鄧家更多的棋子。

若是能夠將茵兒培養的與常人無異,最好在懂點情趣就更好了,到時候滿朝文武誰還能夠逃出他的手掌心。

常氏山莊,寬敞的院落內,一位面色清冷的少女正低頭擦拭著手里的雙匕,匕首上鑲嵌著珠寶琳瑯滿目十分漂亮,最讓人得意的就是這匕首削鐵如泥。

在她的身側不遠處站著兩個丫鬟,均是穿著淡綠色的衣裳,高個子的女子與她的主人一般神色清冷,視線筆直的注視著自家主子,另一個丫鬟則是長得嬌小玲瓏,滿臉的溫和之色卻是隱隱地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這嬌小的丫鬟欲言又止,還未等她說出什么來,院子內的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身黑衣的少年滿臉的溫潤,眉眼間卻是滿含陰厲地道,“唐苧,你為何要和窈窈爭,還故意害她受傷”

“小姐”那面色溫柔的丫鬟終于喊出了聲,看向唐苧的眸子里滿是不贊同。

被喚作唐苧的白衣女子仰首細細地觀察著自己滿是珠寶的匕首,絲毫沒有在意那黑衣男子的話。只握著匕首微顫的手泄露了她內心的情緒。

那黑衣少年見她如此更加的生氣了,不由得沖上前來道,“這東西本來該屬于窈窈的,若不是你出手卑鄙窈窈怎么會受傷。玉幽大哥怎么會和你一起搭檔,你真是太卑鄙了,你就算這一次靠近了玉幽大哥也改變不了,窈窈和他是一對的,他們已經開始修煉常氏功法有三年了。你……你。唐苧你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少年義憤填膺,眸子里的惋惜深深地刺痛了唐苧,鐘窈真是好樣的,竟然連她的寶貝弟弟都策反了。

而常玉幽竟然已經和她秘密的修煉了三年常氏功法,偏偏瞞著她一個人,她與常玉幽不是命定的一對嗎?

常氏功法的修煉便是要肌膚之親。

想到那眉目如畫的男子時常對她說,“苧兒你年紀還小,這等功法還是要等你在大些才好。”

那溫柔的和姐姐一般的手,就是這么戲耍自己的嗎。

匕首飛快的劃過,橫亙在少年的脖子上。“唐翾,成王敗寇,我何必要讓她連師父和師姑都沒有說話,你又憑什么覺得這玉雪無痕是鐘窈的。”

“你,你……”唐翾覺得自己語結,竟是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可心里還是認定了唐苧就是錯的。

“你什么你,鐘窈嘛,一個比大姐還要大四五歲的老女人,虧你窈窈。窈窈的還能夠喊出口,真是惡心呢……這口味……真是丟唐家的臉”

唐苧說著收回匕首,這嘲諷地一笑,頓時刺破了唐翾的面具。他自詡隱蔽的心事竟然這般暴漏出來,身側還有兩個丫鬟頓時惱羞成怒。

鐘窈與他確實年歲差的有點遠,將近十歲的年齡,說不出去也只會讓人笑話。

“你胡說”唐翾大吼道,“我只是看她和大姐一樣溫柔善良,大姐為了。為了……要不是大姐,我堂堂的唐家少爺怎么會淪落至此,要不是她水性楊花勾引了那鄧公子……”

眼見著他轉了話鋒,越說月不像話,唐苧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胡說什么”

進了常氏家族就與外界脫離的聯系,不得又世俗的牽連,唐翾這番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到,他們姐弟輕則受罰重則逐出常氏哪里還會有給唐家報仇的希望。

更重要的是唐翾竟然誣陷大姐,大姐那時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勾引男人,哼,分明是那鄧家郎君變態,竟然對大姐這樣的女子起了褻瀆之意。

唐翾被唐苧一巴掌打得有些蒙,長這么大,二姐就算是不得他的心,但對他也從來是照顧有加,沒有一次真正的傷害過他,可現在竟然為了那貪慕虛榮的大姐打了他。

唐翾雙眸陰狠地盯著唐苧。

唐苧只覺得心如刀割,唐翾與其說是她的弟弟,倒不如說是她的兒子。

該死的鐘窈

“小姐,您怎么可以打九公子”

那溫柔的丫鬟再次出聲,唐苧沒有看她,“輕眉,替我處理了這嘰嘰喳喳的鸚鵡。”

“鸚鵡……小姐,在你眼里畫扇只是個鸚鵡嗎?難怪……難怪……”說著翠綠色嬌小的少女后退了幾步眸子里帶出幾分不可置信。

仿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輕眉皺了皺眉,冷聲道,“究竟你是小姐,還是小姐是小姐,整日哭哭啼啼的給小姐添煩惱不說,還總是指責小姐,別以為小姐心善就好欺負。”

“我沒有”畫扇用力地搖頭反對。

“沒有?哼”輕眉冷聲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早就飛到鐘窈那里了,不知道你還留在這苧煙院,安得是什么心?”

畫扇雙眸噙淚,看向唐苧,“小姐也是這么認為的嗎?小姐難道不記得小時候……”

輕眉上前一步,冷聲道,“你這賤婢,還待胡說”

畫扇見唐苧真的不動,而輕眉那架勢真的要是收拾她,腳尖一點便向著外面飛去,“你們今日欺辱冤枉我,可別后悔”說完便沒了蹤影。

她的武功不及輕眉,可這輕功卻是難得的好。

“小姐別聽這小蹄子的。”輕眉擔憂地看向唐苧,唐苧淡然,“我若是聽她的,早就死了,我知道師父就是不管不問,他和師姑的心還都是偏向那個女人的,更何況那個女人是師姑親自帶回來教養的,情分自然是不比尋常,也許那些傳言說的沒錯,她萬一是師父的女兒呢……”

輕眉挑了挑眉,“若她真是師座的女兒,那師座豈不是四歲就做了那等事師座真是威武啊。”

唐苧正在一臉深沉的地往屋內走去,聽到這話不由得一個趔趄。

說起來師父與師姑帶鐘窈回來的時候,鐘窈就已經十四歲了,如今鐘窈已經二十有二,姐姐也是十八歲,師父算起來也不過二十六歲,怎么鐘窈都不可能是師父與師姑的女兒,許是宮中哪位貴人的吧,否則師父怎么會對她青眼有加呢。

要說師父喜歡鐘窈,唐苧是絕對不認可的,除非師父眼瞎了,更何況還有個對師父一直恨癡情的雙修伴侶師姑。

師姑更是不容人的,若是那鐘窈真與師父有齷齪,師姑肯定不會饒恕她,憑著師姑此時的功法,除卻鐘窈不過一個手指頭的事情。

“京城”唐苧握著匕首的手一用力,她努力將所有的精神放在仇人的身上,她好害怕這樣下去,她會恨不得立刻殺了那對狗男女,常玉幽,你將我騙的好苦,還有鐘窈,你千不該萬不該玩弄翾兒的感情,挑撥我們姐弟。

京城初華,唐茵十分聰穎而乖巧的按照徐中銳的心中的目標成長,琴棋書畫,男女情趣,只要是能夠學會的,她都能夠舉一反三,才情更是將這滿京城的才女們丟得遠遠地,配上她那永不更改的宛如初荷般的容顏十分具有欺騙性,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一個剛剛要長開的小姑娘呢,讓人無法心生敵意。

此事唐茵正用一雙懵懂的眼睛仰著頭盯著徐中銳,徐中銳一臉地陰沉,“我就知道常無殤那個老匹夫是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