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坑死人、脫離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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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五十不到的元嬰果然是上天都眷戀的天選驕子,這是得有多大的氣運與機緣才能有此殊榮?
可憑什么所有好事都被這小子給占了去?
憑什么老天就這么眼瞎挑中了這么個人,而非他?
干瘦老頭越想越妒忌得發狂。
他年輕之時也曾是這方世界出類拔萃的天之驕子,卻還得費盡無數艱辛坎坷才在三百歲時晉級元嬰。
而元嬰之后又用了整整五百年方才修煉至如今的元嬰后期,偏偏最后兩百年想要突破化神卻已是難于上青天。
但眼前的年輕人不及五十便已成就元嬰,甚至連雷劫都可以操控,簡直變態到了逆天的程度。
這樣的修煉速度、這樣的天資與氣運,相信只要給其時間讓其成長起來,將來化神成這這方世界最強至尊指日可待。
干瘦老頭實在是無法平衡,憑什么這小子就能如此受天道眷顧,憑什么自己那般努力卻還是舉步維艱?
這實在是太不公平,太不能讓他忍受!
所以他今日必定要殺了洛啟衡,要生生將這么一個絕世天才提前摧毀在自己手中,絕對不會再給其丁點成長的時間與機會。
“你是誰?”
洛啟衡可以確定眼前之人的確不是當初唐家派出追殺他的元嬰大能。
可對方眼中滿滿的惡念與殺意完完全全針對于他,反倒不太像是專程為了張依依而來。
“告訴你也無妨,老夫乃生死門副門主,原本只打算取你妹妹性命完成買家任務,不過現在你們兄妹兩人自然都得老老實實的受死!”
副門主倒是不怕洛啟衡能在自己手下走脫,他有備而來,準備充足,還會怕了一個剛剛才晉升的新元嬰?
先將這所謂的天才親手毀去,再把目標弄死拘魂,他這心里才算是真正的暢快踏實。
“果然是生死門的人!”
一旁的張依依聽到這話,不由笑道:“生門死這回還真是在我身上下了血本,連副門主都來了,看來下次就該輪到你們門主親自出馬了。”
這可真是她的榮幸,畢竟被人家這般看重也算是對她實力的另一種肯定。
“不過,你就這么確定贏得了我家兄長?”
眉眼一挑,張依依當同質疑生死門的副門主,語氣之中滿滿都是挑釁,哪有半分的擔憂。
“嗤,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真以為躲過了兩回生死門的追殺就天下無敵了?”
副門主目露兇光,哪里容得下張依依的對他的輕狂與不敬:“莫說你兄長如今不過是個剛剛晉級的元嬰,就算再厲害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
呵,雷劫都過了,他才不信這對兄妹還有什么陰人的手段可以坑得到他。
“試試。”
這一回,出聲回復的不再是張依依,而是面色依舊清冷的洛啟衡。
到底誰逃不出誰的手心,試試便知,老牌元嬰又如何,想要欺負他這新晉元嬰可沒那么容易。
一聲試試之后,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頓時再次生變。
明明早就已經散去的雷劫竟是重新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僅僅片刻間就重新聚焦成型,那速度當真是快得驚人。
“這怎么可能?”
副門主舉頭望天大驚失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巨大的劫云黑沉沉地倒扣于在他的頭頂上方,那滾動狂涌的烏云之中雷電交錯火光四溢,雷霆之威震懾到了靈魂最深處。
不、不、不,這一定不是真的!
明明剛才洛啟衡已經渡劫完畢,明明那破壞力驚心動魄的元嬰雷劫早就已經結束,明明他算好了一切,確定絕對安全之后才現身打算出手……
可現在誰來告訴他,眼前又到底都發生了些什么。
剛才那場雷劫之強已經強過他當初的元嬰雷劫數倍,足夠令他心驚膽顫,那么現在這隨時可能落下的雷劫卻比剛才的明顯要更加厲害更加可怕。
副門主根本不知道洛啟衡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卻萬分清晰地知道自己此時已經置身于洛啟雷劫之中,而他之前所有的布置在這強大的天雷氣息面前仿佛成了一場笑話。
“副門主,歡迎入坑,請慢慢享用天雷的洗禮!”
張依依早早退得老遠,笑意盈盈地朝著面色慘白的干瘦老頭揮了揮手。
守株待免什么的算什么,將計就計讓你們自投羅網才是真正的完美結局。
一瞬間,雷聲轟鳴,不論是洛啟衡還是生死門的副門主通通都被籠罩于雷光電影之中,仿佛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毀滅。
副門主大概永遠也想不到洛啟衡竟然還能將最后一記萬雷轟頂單獨拎出來再來一次,更想不到一個人修竟能將雷劫掌控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否則的話,他就算再如何也不會打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念頭,專門挑著這個時辰跑出來截殺目標,更不敢與這連天雷都能玩弄于股掌的年輕修士對上白白送上自己的性命。
只可惜,這世上終究沒有早知道,更沒有后悔藥,堂堂一名老牌元嬰大能,竟連正式出手都還沒來得及便喪命于別人的雷劫之中。
天與海早就失去了分界線,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只剩下了雷光電影,再無其它任何。
整整小半個時辰后,劫云這才漸漸退散開來,天地之間也終于恢復如初。
洛啟衡的身影再一次安然出現,又一次歷經雷電洗禮出塵得幾乎有些不太真實。
至于那生死門的副門主此刻已被炸得只剩一具焦黑恐懼的軀體,正被洛啟衡一把打入海中。
而與此同時,張依依卻是突然拔劍而起,星空第一劍化做長虹,毀天滅地似的直接朝著洛啟衡而去。
“住手!”
綠俏大驚,完全不知張依依為何突然瘋了似的竟朝洛啟衡發起攻擊,而且手法狠毒得無法形容,竟是擺明了要將對方置于死地。
但她根本來不及阻止,一則這事來得太過突然,二則張依依的劍太快太果斷。
千均一發之際,洛啟衡明顯有所感應,竟是同樣想都不想便反身使出最強的一劍。
綠俏整個人都傻了,這兄妹兩人是不是全都瘋了,竟是突然出手對上,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無情。
她只能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不愿看到接下來兄妹相殘的一幕。
“砰!”
一聲巨響,兩劍相撞形成的威壓將海水都炸開了大大的漩渦,更有一道有些耳熟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地響起,帶著絕望的恨意與不甘漸漸消散。
綠俏終是察覺到了什么不對,連忙睜開眼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一團瑩白的虛影被劍氣撕碎開來,正在一點一點地消失,而那虛影可不就是生死門的副門主老頭。
很快,碎裂的虛影完全不見,森森陰風橫掃而過,海天之間真正恢復了最初的寧靜。
“好險,差點讓他的元嬰跑了!”
綠俏這才明白過來自己剛才誤會了張依依與洛啟衡。
哪是什么兄妹相殘呀,分明就是早早察覺到了對方元嬰出竅想要開溜,所以這才動的手。
“韓琳妹妹,你這五感靈敏程度可真是驚人,竟那么早察覺還鎖定了那人元嬰逃跑的方位。”
幾人再次匯合,綠俏不由得感嘆。
剛才這兄妹的最后舉動可不在他們原本計劃之中,也就是說對方元嬰隱身逃出當真是意外,沒在洛啟衡的控之中。
若非張依依提前發現果斷出手,再慢那么幾息,指不定對方便已逃之夭夭。
對于元嬰而言,肉身的消亡并不代表真正的死亡,只要元嬰不滅便能重新奪舍繼續活下去。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元嬰及以上的高階修士并不好殺,一旦讓對方有機會逃出去,將來肯定是后患無窮。
“猜的。”
張依依隨口敷衍:“早就防著他可能會元嬰離休逃命,所以第一時間察覺到兄長身后靈氣有細微異動是便動手試試。”
這一回,終于輪到綠俏對張依依無語了:“你就不怕猜錯了,傷到的是你兄長?”
“不怕呀。”張依依很是光棍地聳了聳肩:“我兄長現在可是堂堂元嬰大能,還能被我一個小小筑基一劍傷到?”
“好吧,這理由沒毛病。”
綠俏突然覺得自己當真是有些關心則亂,倒是將最簡單的事情給弄復雜了。
張依依說得沒錯,就算再厲害,她那一劍還不至于對一個實力同樣變態厲害的元嬰有多大的傷害。
反倒是洛啟衡,不愧是兄長,一下子就看明白了妹妹的意思,半點沒有懷疑地便配合出手,如此一來,那副門主不死個干凈誰死?
對于張依依的解釋,洛啟衡自然沒有全信。
這姑娘明顯不是簡單的猜測與大膽試試,記得當初在落仙河秘境時,張依依便不止一次的展現出異于他們任何人的敏銳與危機預判能力,也許用天賦異稟這個詞來形容將要更加準確得多。
不過自然不會多言,對于張依依他從來都不會小看分毫,哪怕現在他們之間已經相差了兩大境界。
“走吧。”
他開口提醒到了正式離開的時候。
生死門的人已經全都解決,此處再無其它埋伏,危機解除。
只可惜那副門主最后將他的儲物空間通通自爆掉了,以至于辛辛苦苦放了兩回雷竟是一點回報都沒有。
一行三人終于踏上了離開蒼瑯海回王家的路,而張依依那艘小海船法寶也再次發揮了它應有的職責,他們幾人總算是可以好好在海船上休息幾天。
行至半道,等小海船離開海域沒多久,張依依與洛啟衡卻是一前一后的收到了來自王家的傳訊符。
“怎么回事?”
看過自己通訊符上的內容后,張依依找到了洛啟衡詢問:“你剛剛收到了王家傳訊嗎?”
洛啟衡點頭,原本也想去找張依依合計這事,只是張依依快了他一步,先到了他房間來。
“王家這是什么意思?”
張依依又道:“為何突然間取消我們客卿的身份,還讓我們從此以后不用再回王家,并與王家再無關系?”
從收到的傳訊符上,他們看不出太多具體東西,王家除了明確去除掉他們客卿的身份,警告他們不得再踏入王家一步外,其他并未解釋交代。
一個對他們兄妹向來頗是器重、看好的家族,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與他們劃清界線,若這中間若非發生了什么特殊之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也許,與唐家有關。”
洛啟衡倒并未想得太過復雜,收到這封傳訊符時,腦海中閃過的唯一念頭便是唐家對他們兄妹同時出手了。
畢竟,在這方世界,他們同時得罪過且有這樣的實力如此光明正大針對他們的,也唯有唐家了。
“呃,唐家這是向王家施壓了嗎?他們是要明著出手了?”
張依依也覺得唐家搞事的可能性極大,花高價請生死門取她性命幾番三次都不成,再加上幾天下來他們現在肯定已經得到了洛啟衡晉升元嬰的消息,只怕徹底容不下他們了。
可不管怎么說,王家突然放棄他們兄妹的做法多少顯得過于懦弱好欺了些。
不過他們對王家來說終究不過是兩個并沒多大關系的外人,關鍵之時沒有將他們騙回王家幫著唐家一起暗殺,而只是斷絕關系舍棄掉并還通知了一聲,也沒什么對不住他們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洛啟衡倒是神色半絲未變,既不擔憂唐家接下來的手段,也不在意王家的選擇。
這方小世界本就只是他們臨時落腳之處,這里的人與事沒什么能夠影響到他分毫。
“既然現在我們與王家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那自然也沒必要再去王家。”
片刻后,張依依做出決定:“改道夏家,正好原本就打算回王家交代一番后便去夏家報信來著。”
現在倒是省事了,既然王家主動選擇斬斷了與他們的關聯,那么不論出于什么原因,從此后他們與王家之間自然不再存有任何責任與因果。
調轉方位,重定目標地,張依依的法寶小海船繼續出發,只不過沒一會兒,卻是被人強給行阻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