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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過去,張依依的情況卻很是特殊。
而事實上,張依依的這次頓悟比著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特殊得多。
除了整個人一直都沉浸于那種極為玄妙的自我世界,對于外界之事完全一無所知后,她周身的氣息竟然并未生什么明顯的變化,甚至于對于靈氣的吸納都未有增加,就像是睡著了似的,讓人越看越不像是頓悟。
若不是喬楚見多識廣,都差一點以為自己最先判斷失誤,甚至于險些以為張依依這是出了什么問題。
但隨著最后這姑娘給人以越來越祥和之感,特別是三天后周身氣息總算有了比較明顯的改變,喬楚這才確定下張依依真實的情況。
便是他,這會兒也都受益于依依此刻所散出來的那股祥和之氣,由內而外的感受到了真正的寧靜與心安,仿佛整個靈魂都得到了洗滌,重歸于安寧。
看來特意半路改道停落的這處寶地暫時是用不上了的,依依此番依然是頓悟,只不過卻又不是普通的頓悟,而之前他所擔心的因頓悟所帶來的境界突破晉級元嬰之類的突之事亦暫時并不會生。
直到張依依周身驚人的祥和之氣徹底歸為虛無后,整整三天多都未動彈過一下的人終于睜開了眼睛,仿佛從睡夢中醒過來一般。
睜開眼后的張依依雖然短暫的恍惚了一下,但隨后卻是很快擺脫了虛幻重歸于現實之中,不由得清淺一笑,整個人看上去平靜寧和好像隨時要羽化一般。
自己身上的變化,張依依并不怎么清楚,可是心境上的改變體會卻是再清楚不過。
她并不知道自己陷入那樣的感悟之中到底多久,可這場突然而至的感悟卻是真正意義上解決了她從前世現代社會時空輾轉到這方修真世界后,內心深處最為矛盾與對立的觀念沖突。
說得更為精確詳細的是,從這一刻起,張依依才算是真正徹底的融入到了修士的身份中來。
不論是身為凡人也好,還是修士也罷,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不論是身處哪一方時空,她永遠都是她自己,從未有任何的不同!
“恭喜!”
喬楚很是真誠地向張依依道賀,這聲恭喜當真一點都不為過。
一場所頓悟下來換來的雖不是修為境界的飛躍,但卻是比修為境界飛躍更加難以得到的天大的好處。
無相之境,修士在飛升前心境上的最高之境!
也就是說,張依依一場頓悟下來,今后不論修為境界增長速度有多快,都完全不必擔心愁她的心境會跟不上,亦不會有任何的隱憂生成,所謂的晉級瓶頸今后對她而言根本就不會存在。
之前這姑娘說自己給自己尋找的退路便是飛升時,或者還得擔心不及千年的時光恐怕很難那么快一路修至大乘、在此之前達到飛升的資格,可現在看來,還真不用太過擔心了。
“多謝師叔。”
張依依雖并不太清楚喬師叔這一聲恭喜具體指的是什么,但也明白自己肯定是得到了極大的好處,不然以喬師叔這么高的眼光斷然不會隨隨便便向她一個晚輩道賀。
“你這場頓悟可真是來得及時,心境上的突破直接拔升至無相之境,如此你給自己設定的浩劫飛升退路倒真是可行性極高了。”
喬楚簡單解釋了一句,知道這姑娘怕是還并不太清楚自己剛才到底得了多么大的驚人好處。
但一提無相之境,張依依自然立馬便什么都明白了,頓時也是驚喜不已。
“原來這就是無相之境,難怪……”
她喃喃自語地嘀咕著,哪怕愉悅無比,可神情卻是越淡定安然地接受下來:“對了師叔,這次頓悟我花了多久的時間?”
“三天半。”
看到張依依整個人都變得更加內斂無化,喬楚不由得點了點頭:“原本以為你可能會因為頓悟而修為大增壓制不住,興許無法再等到收集魔王精核便得晉級無嬰,所以我幾天前便讓飛行法寶改了方向,現在停在一處靈氣極佳的寶地。”
“有勞師叔費心了,那現在咱們也不要再耽誤功夫,直接改道繼續前往隴北四荒吧。”
張依依再次謝過喬楚,三天半的時間倒也不算耽誤,而事實上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只靠乘坐飛行法寶前往四荒,到時半道上還得轉上好幾趟傳送陣,不然的話根本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得了目的地。
喬楚自然沒意見,兩人很快再次上路。
接下來這一次路上倒是沒有再出什么變故,中間又換了幾趟傳送陣,最終在第二天晌午時分到達了隴北四荒最外圍處。
出了傳送陣,張依依很快便現如今的隴北四荒最外圍處已然形成了一個頗是熱鬧的城池——四荒城。
而來來往往四荒城的都是各門各派前來參戰屠魔的弟子,當然還有著數量極多的散修與家族子弟。
四荒城離真正的戰場還有些距離,這里頂多算是戰場后方,是人源物資統管調動的集散地。
可哪怕僅僅這般,四荒城內的防守檢查卻也達到了十分嚴密的程度,便是張依依他們一出傳送陣,就立馬有專門核查身份的守城修士盤查,但凡現一點不對,根本不可能放其離開,更別說在城中自由走動以及前往前方戰場。
之所以這般,是因為魔族同樣也有不少的奸細與探子打入人修之中,之前還曾因為混入過奸細而導致戰場失利不小。
所以如今各處通往戰場之地皆有嚴密探查,一旦現魔族身影自然當地格殺。
張依依與喬楚的身份自然不會有問題,兩人倒是沒花多久便順利通過了盤查與專門的法寶檢測。
張依依因為是頭一回前來,所以檢查的守城護衛還給她放了一塊身份戰牌。
這身份戰牌的用處十分之大,上面不僅記錄著十分詳細的身份信息,而且一旦上了戰場,持牌人每殺一魔族都將會被戰牌自動按魔族種類等級分門別類統計下來。
人族如今由各門各派,各大小家族以及散修共同組成的屠魔聯盟并不會無償給投放至四荒戰場的修士任何補給,但所有修士卻都可以根本身份戰牌上統計到的戰功換取價值不等的獎勵。
而這樣的獎勵幾乎包含了修士修行所需要的所有資源,而且也并不吝惜于戰功上的大方兌換,所以只要你殺得到足夠多的魔族,那么憑這些記錄的戰功可以換取以你想要的任何東西。
也正因為如此,如今整個修真界前往隴北四荒戰場的修士積極性自然高漲無比。
不說是向來什么資源都得靠自己想方設法獲取的散修,便是宗門弟子同樣也樂意前來一搏。
所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大抵不過如此,更別說屠魔護華仁安寧本身也就是保護每個修士自己的安危與將來,何樂而不為。
“這是咱們掌門定下來的規矩嗎?”
張依依拿著自己手上新放的身份戰牌,倒是覺得如此安排再好不過。
“自然是他一手促成,不過這樣的規矩也不算是創新,只不過細化下來的具體章程倒真是費了不少心思,而且明顯效果極好。”
提到這個,喬楚難得的夸贊了東方博宏幾句:“你這位掌門師兄倒是個最稱職又有能力的領袖,比漓山以及其他幾大派的那幾人倒真是強得多。”
“那掌門師兄現在是在四荒城還是在更前方的戰場上?”
張依依再次問道:“我們需不需要先去他那兒報個道?”
“不必,他應該是在更里面的內城。”
喬楚當然不是頭一回來隴北四荒,所以對這里的情況也比較清楚:“內城亦不是真正的戰場,但卻離戰場最近的一處城防,你掌門師兄大多數時候都在那兒。”
這話剛說完,卻見前方有身著云仙宗服飾的弟子急急忙忙朝著張依依與喬楚這邊走來。
“云仙宗內五峰弟子齊廣拜見張師叔!”
齊廣正是云仙宗于四荒城處的負責人,第一時間得知內一峰張依依趕至時,當下便親自前來迎接。
雖然齊廣在宗內身份也不低,修為亦已是前幾年的新晉元嬰,不過論輩分他當然比不過張依依,能喚聲師叔,而非師叔祖亦是托自己前幾年總算是晉級元嬰之福。
雖說修真界向來以實力為尊,可像云仙宗這樣的大門派,真正有身份且輩分極高者,卻絕不會因為年紀小以及修為暫時的不及而被任何人輕視與模糊掉應有的輩分。
畢竟,連掌門都得稱呼一聲師妹的人,齊廣可不得老老實實尊稱一聲師叔嗎?
“齊廣?你是咱們宗門專程留守在四荒城的負責人?”
張依依倒是一下子便猜到了齊廣的身份。
一則自己這才剛剛到來上報了身份信息、領取了戰牌對方就立馬得訊趕了過來,二則好歹齊廣已是元嬰大能,便是留守在此肯定也得是個大大小小的領頭人。
“張師叔英明,弟子正是。”
齊廣倒真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給一個修為不及他的人如此恭敬有何委屈,對于內一峰的人他素來是真心佩服,亦是打心底里頭尊敬:“不知張師叔此次前來有何打算?”
張依依身份特殊,聽說之前失蹤那么多年突然平安歸來后一直便在宗門閉關,十年前屠魔之戰開時,還一直處于閉關之中。
如今看來這是剛剛出關不久,也不知道這次趕來只是單純的上戰場屠魔呢,還是被宗門那邊專程派遣而來,另有任務。
所以齊廣自然得前來詢問清楚,但不論是哪一種,他身為云仙宗弟子自然都得全力配合。
“我剛剛出關,聽聞隴北四荒人魔之戰再起,是以便趕了過來,欲上戰場盡上自己一份力。”
張依依面色不變的回復了齊廣,唯獨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朝著自己身邊一直沒有吱過聲的喬師叔瞄了兩眼。
先前出傳送陣時,她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喬師叔明顯不是頭一回來此,所以并不需要重新登記身份信息領取新的身份戰牌,但卻也是出示了他的身份戰牌給守城護衛檢查過的。
可當時那官運守城護衛檢查過喬師叔的身份戰牌后卻是明顯無動于衷,就好像完全不認識或者壓根就沒聽說過云仙宗喬楚大名一般。
當時雖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也沒太過多想,只當也許那名檢查者可能當真便是那正好不知道喬師叔的極少數存在。
可現在,張依依終于確定是真有問題了。
因為他們自個宗門內的弟子,而且還是已經晉級元嬰的高階修士竟然也對站在她身邊的喬師叔完全是視若無睹。
“既然如此,那么不知張師叔是打算現在便直接前往戰場,還是先在四荒城內先行了解熟悉一下戰場的情況?”
齊大自然也注意到了張依依有意無意朝著她身邊修士看去的目光,只不過他并未僭越,只做好自己身份所需要做的事便可:“若是張師叔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弟子自當替師叔安排妥當。”
“你忙你的便可,我一會兒自己直接去戰場便行,沒什么需要再額外安排準備的了。”
張依依沒打算麻煩齊大,這種時候人人各司其職,她當然能不給別人增添負擔便不添。
“是!恭祝張師叔旗開得勝,屠魔順暢!”
齊大見狀,自然也沒意見,當下又行了一禮便先行離開了。
待齊大走后,張依依走到街邊處,隨手拋給個正在招攬生意的半大少年一枚靈石,問道:“能幫我個小忙嗎?”
少年得了打賞,也不在意耽誤那么一下下攬客的功夫,當下笑容滿面地點頭道:“多謝仙子賞,仙子您有事請說。”
張依依見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站著的喬楚,繼續朝那少年問道:“你能看到他嗎?”
少年一愣,卻還是很快肯定回答道:“當然看得到。”
“那你看到的他是個什么樣子,能幫我描述一下嗎?”
張依依朝著少年說著話,但目光卻似笑非笑地落到了喬師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