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在上

我的青梅竹馬(五)

“你要取消婚禮?”得知自己兒子得了白血病,林父林母只覺得天都要塌了,此時聽到他的決定雖然悲傷難過,卻也覺得這在情理之中。

“你只要自己覺得好就好。”一向順著兒子的夫婦倆,此時也說不出逼迫他的話。

“我不同意。”初音推開病房走了進來。

在林清驚慌的視線下,走到他的病床前坐下,“你忘記了你答應娶我的嗎?你答應了我,就不能反悔。”

“初音,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林清低頭道,雙眼發紅。

初音掰開林清捏的發紅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一字一頓:“不管你能活多久,我只知道,我要嫁給你。”

離開病房的時候,初音看到了守在門口的晏明海與季宛如。

“初音...”

“爸爸,媽媽,我知道你們想說什么,但是他需要我,我也需要他。”初音輕聲道。

晏明海與季宛如對視一眼,“初音,你想做什么,就盡管去做吧,爸爸媽媽支持你。”

“謝謝。”

婚宴如期舉行,婚禮當天,人潮涌動,身為新娘的初音全程笑到最后。

而對比與她的高興,林清與雙方父母則是顯得比較沉默。

婚禮結束后,晏明海夫婦,與林瀚夫婦,聰明的沒有去打擾他們的相處時間。

回到他們的新家,初音拿了衣服就去洗澡,而林清卻是看著她的背影出神。

待到初音出來的時候,林清已經不在房間了。

而一旁的電腦卻是亮著光。

“初音,愛上你,是我這一生做的最正確的決定,能娶你,定是我前世修了八百年的福氣,今日我很開心,謝謝。”

看到這一行字,初音心中有些鈍疼,

果然,他依舊貼心地如同前世一般,讓人心疼。

此時,她完全可以理解,為什么原主的愿望先是嫁給他,其次才是報復那個將她害死的齊陽。

微微嘆口氣,初音打開了另外一條信息,盛楠發來的是一張齊陽的不雅照。

照片中的他喝的爛醉,摟著兩個身著暴露的女子,一臉糜爛的樣子讓人想入非非。

初音面如表情地將它丟給了一個以挖掘豪門私密的為生的狗仔,打了錢,就下了電腦。

然后換了衣服就往林霆娛樂公司而去。

除了公司,初音想不到,林清還會去哪里。

初音進入辦公室的時候,林清正畫的專注,連她的靠近都沒有發現。

也是這個時候,初音看見了他筆下的人物,那熟悉的輪廓,一顰一笑,都是她。

“為什么每一張都只有我?”初音看著林清落筆后,這才開口。

林清手中的筆啪嗒一聲就掉在了地上,猛地一轉頭,就看見了他身后的初音。

驚道:“初音,你怎么在這里。”

初音將手中的夜宵放在林清的面前,然后拿起他筆下的畫紙看了看道:“老公在哪里,我自然就在那里。”

說著一頓,指著畫道:“你還沒回答我呢,為什么只畫我,你呢?”

林清臉有些紅,“畫的不好。”

“很好啊。”

初音一張張看下去認真道:“不過要是有你的話就更好了。”

林清的眸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初音,你不該為我耽誤的,你還有大好青春…”

“停。”初音一下就叫停了林清的話,“我不是因為你活得久才跟你在一起,自然也不會因為你活不久而離開你。如果你希望我快樂,就應該支持我做快樂的事情。”

“快樂的事?”林清一愣,“初音最快樂的事情是做什么?”

“自然是跟你在一起。”初音一本正經的答道。

“初音…”林清滿臉苦澀,“可我給不了你幸福。”

初音很生氣,“瞎說,幸福才不需要人給,因為我跟你在一起就是幸福。”

說著拉著林清認真道:“你跟我在一起也很幸福不是嗎?我們都幸福,為什么要因為那些不想干的事情而傷心?”

初音將地上的筆撿起來,連同手中的畫一起放在林清手心,笑道:“把你也畫上,我想看。

林清遲疑了片刻,最終點點頭。

初音滿意的笑了。

齊陽最近過的焦頭爛額,公司的事情頻頻出錯,而他的計劃也一再擱置,更讓人氣憤的是,齊雅躲著他就算了,竟然帶著盛楠那個小白臉回家,然后要求要結婚。

他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要嫁給別人,他怎么能允許。

他氣憤地沖進了齊雅的房間,卻看見了深情擁吻的兩人。

羞澀的側臉,嫵媚而小心翼翼的模樣,他從來沒有任何一刻,覺得自己的心寸寸成灰。

“碰...”的一聲,大門狠狠地砸在門框上,連著房間都震了震。

也不管身后的人是個什么表情,齊陽一發動汽車,便離開了那個讓他心痛地無法呼吸的地方。

以前他總嗤笑那些夜店買醉的人,此時的他卻成為了其中的一員,多么諷刺。

迷醉的顏色,難以掩飾的苦澀,齊陽大口地吞咽著,只有這樣,在酒精的麻醉下,他才能騙自己,他跟她還有機會。

姐弟?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親姐姐。

齊陽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著寸縷的身邊竟然躺著兩個女人。

原本精致的妝容,此時露出了讓他難以忍受的顏色。

一片狼藉的床上與地板,凌亂的丟著男子與女人的衣服,齊陽不是沒有與女子發生過這種事,但他品味很高,一般的女子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可他竟然在喝醉之后,睡了兩個不清不楚的人,僅一眼就厭惡的無法遏制。

一股悶氣從心底生起,齊陽氣憤地揮出一拳,砸在了軟綿綿的床上。

“怎么了?”還沒意識到情況的兩個女人這時悠悠轉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攀上齊陽的腰肢,“帥哥,這是怎么了。”

“滾。”齊陽厭惡地推開女子伸來的手,一個字也不想多說,陰沉著臉從桌上抽出一沓錢丟給兩人。

“有錢真是大爺。”原本還罵罵咧咧的女人一看到錢,立馬悉悉索索地穿好了衣服,扭著纖腰離開。